“就在几人立在山顶盯着那飘忽不定的灯影各有所思时,那灯影忽然消失了,人群一时骚动,各种各样的说辞都有,有的说进去了,有的冷哼着说十有八九不活着了,他朋友的父亲却让人群先静下来等消息,没过多长时间,一个人影从山下奔了上来,见到他朋友的父亲时,这人微微拱了拱手,稳了口气息才答道:不见了,我刚奔下山那身影便不见了,我意识到出事了,急忙紧赶几步奔到那山沟之内,可是那山沟内并没有什么踪迹,我仔细查看过了,觉没有人出现过的迹象。他朋友的父亲沉吟了一下说道:小二,你确定没有人的踪迹。那人便点了点头。那是人们便意识到这老小子不平常了。”
我再次插嘴问道:“为什么?这小二就这么有说服力?”
小哥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一翘,“那是你不知道陈小二的能力,陈小二天生就有一副好鼻子,这是盗墓者们求之不得的事,偏偏他就有这本事,他不仅能闻出地下尸身的年数,而且还能闻出一个地方有没有出现过人踪,但是显然他那次走了神,那天晚上光影消失之后,人们又等了半个时辰左右,见山下还是没有什么动静,我父亲的朋友安排了几个值班的便转回帐篷去睡觉了,可是当他们一觉醒来时,帐篷内却多了一个人。”说到这里小哥特意睁开眼看了下我。
然后才继续说道:“没错,你猜得没错,那人就是梁十七,就是这怪老头,当时我父亲先醒来的,他呆呆的看着这个蓬松着头发,脸上却相当白净,而且衣服也相当干净的人呆呆的出神,梁十七也就面无表情的盯着我父亲看着,没过一会儿我父亲的朋友也醒了过来,他看到梁十七之后并没有像我父亲一样,毕竟他是见过世面的人,他咳了一声说道:朋友,干得好大事啊。由于他故意提高了嗓门,一霎时帐篷内的人都惊了起来,然后他们便发现了梁十七,梁十七依旧镇定自若的和我父亲对视着,他淡淡一笑答道:好说,好说。算是回答了我父亲的朋友的问话,他那朋友眼珠一转就明白了个中情形:朋友,你来找我们是有什么事的吧。那人依旧淡淡的笑着:那是,我来就是告诉你可以去拿东西了,至于怎么进古墓,去了昨天那个沟壑就知道应该怎么走了,这里十七座古墓的机关都破了,你们可以放心进去了,当然别忘了我那一份啊。说完拍拍衣服便站了起来,随手撩起帐篷就钻了出去。我父亲那朋友急忙喊了声:朋友贵姓,我们怎么找你呢?帐篷外传来呵呵一笑:我姓梁,怎么找我进入那沟壑就知道了。”
“当然,我父亲的朋友他们轻而易举的就拿下了这古墓群里的东西,然后也依照约定付了梁十七那一份,当然个中细节我不清楚,我父亲也没和我说过,至于后来的事我父亲也没告诉我,但是我知道他和梁十七有过很多瓜葛的,但是他老人家不愿意说我也就没好意思问过。”
故事讲到这里也没什么可讲的了,小哥也不肯往下说了,关于小哥和他父亲遇见梁十七的事小哥始终没告诉我,尽管我用尽各种办法缠着他问了半个小时他也没透露过一个字,但是就这些也足够了,起码我知道梁十七的事情,虽然不尽详实。
小哥和我说完这些事之后,仿似及其疲累,倒在椅子上伸出手使劲揉着太阳穴,我也有些干渴,倒了杯水自顾自喝着,眼角不经意瞅了眼窗外,只见天色已然大亮,小哥猛然睁开了眼,放在太阳穴上的手并没有停下来,“我警告你啊,以后见了梁十七躲远点,不然有你苦头吃。”
我正端着茶杯细细的吹着漂浮着的茶叶,听他这么一说我惊讶的答道:“啊,为什么?”
小哥早已合上了眼睛,“告诉你总是有原因的,你照办就是了。”
我又低下头吹了吹浮在杯口的茶叶应了一声,心里却有些不服气:凭什么,凭什么你让我干我就干啊,最后问问具体原因都不告诉我。
小哥没心思理会这些,他揉了揉太阳穴就站起了身,缓缓走到师父床前盯着师父的面色看了看之后才说道:“你可以走了,快把你那老爹提溜过来,不然咱们真的可无处容身了。”
我暗暗奇怪我那不务正业的老爹真有这么重要?但是我没有问,走进里屋简单收拾了一下背包就走出老屋,我没有和小哥打招呼,因为我觉得没必要,他这人时好时坏,我怕一不小心要挨了骂。
小哥也没有说什么任由我走出老屋,这是太阳已经出来了,麻雀也在叫个不停,当我回到村里时,街道上已经有很多人来来往往了,我没心思和他们闲聊只是打了声招呼就穿出了村子。琇書蛧
而村子里的人也是忧心忡忡,最近的事确实给村子带来了不少的麻烦,每个人脸上都不见了笑容,愁眉苦脸的在村子里穿行着。
出了村子我就看到了回县城的长途汽车,我急忙招招手截了下来,我整了整背上的背包,高高兴兴的奔上了客车,不知怎么的,就在我截下客车的一瞬间压抑的心境猛然开朗了,也许是回家的缘故吧,毕竟很久都没见我爹和我妈了,登上客车之后,我挑了个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
虽然已经是晚秋了,但是窗外的风景依旧值得一看,那黄色染尽了生命的悲凉,却又无时不显现着人生的急跃昂扬,这秋景很好的诠释了人生,于低谷处莫要心伤,于巅峰时莫要张扬,人生本就应该像这秋色的,黄的透彻,黄的自然。
随着时间的流逝,不自不觉中我已经经过了好几个小村落,这几个村落并没有停,因为并没有人上车,前面又是一个小村子,这不知名的村子看起来颇有学问,错落在山坡下,一排排房子整齐划一的列在山底。
车到了站点突然停下了,有人上吗?我心暗暗想着,顺带我瞥了眼前门,这一看之下我的目光便定格在了前门,眼睛直直随着他,直到他上了车我才醒悟过来,急忙将头偏过一边,盯着窗户外面。
我看到这人时,实在有些心惊肉跳,因为这人就是昨天晚上在树林里见过的那个怪老头,也就是小哥口中所谓的梁十七,我实在不知道他一晚上怎么能窜出这么远,而且还无巧不巧的上了这客车。
我心中暗暗叫着倒霉,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假装在看窗外的风景以便躲开他,小哥的话音无处不透露出这老头的危险性,虽然我不是很相信小哥的话,但是提防还是要有的。
借着眼角的余光我能看到他坐到了我斜对面的位置,我的心稍稍一松,因为我在他后面,这个位置应该是容易被他发现的,也幸好我选了这么个位置,不然让这老头发现了也是一个头痛的事,虽然我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知道我。
自从这人一上车周边的乘客便好奇的盯着他,因为这人实在太怪了,古怪的使人一见之下就很难忘得掉他,而他却没有什么不适,坦然的坐在座位上也望着窗外。
我早已没了观赏秋景的心思,只是希望这怪老头尽快下车,因为他在一刻,我心里就一刻得不到安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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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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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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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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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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