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答道:“我相信你,梁逸凡的话我还是信得过的。”
“信得过就好。”师父脸上不自觉的绽出了笑意,这麻烦总算解决了,他心底也许在想着,可是他的笑意还未化尽便重新僵在了脸上,因为他再也笑不下去了,一道白光晃悠悠的直奔师父而去,这白光看似极慢,其实非常迅疾,在师父脖颈略略一绕,师父便缓缓倒在了地上,就那么倒在了地上,倒地的瞬间笑意还挂在他的脸上。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呆在地上,直到一个沉闷的声音在我背后炸开了,,“我就这废物挡不住什么事的,可是他也不至于这么废物吧。”说着连连叹息起来,我被这猛然袭来的声音惊醒过来,从声音能辨别的出这小子显然不是刚刚袭击我的那个黑衣人,那么他又是谁呢?
无暇顾及这些了,因为那人的脚步正在朝我靠近,我应该怎么办?一瞬间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最后他终于出线在了我的面前,可是我终究还是没有什么办法对付他,他的装扮并不似刚才出现那批人,不知是为了标新立异还是为了显示他的身份,他的衣服镶着一圈红边,我想着应该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那人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转过了头,目光也懒散了,“我以为梁逸凡能调教出什么好徒弟呢,原来就是这么一个废物。”
“是啊,我确实算一个废物。”从秘境到现在无一例外的是我都靠师父保护我,我自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我真的是个废物,我心底在深深的自责,可是自责又能解决什么呢,什么都解决不了。
突然我脑际似乎一股积蓄的能力猛然爆发,“不,我不是废物,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你不能侮辱我师父。”说完这话之后,我不顾那人轻蔑复加震惊的眼神缓缓朝师父走去,我必须看看师父的伤势,我要确保他活着,他绝不能死了。
那人愣了一下之后突然醒悟过来,但是他没有慌急,随性的摆了摆手示意站在他身边的黑衣人把我抬走,那人抱拳躬了下身便朝我奔了过来,我现在已然不管这些了,未等他触及我的身体转首便是一拳,那黑衣人早有防备,看我的拳头冲着他奔了过去,他不闪不避而是硬行伸手想要把我的拳势带出去,可是我也不是吃醋的,未等他左手落实,我拳势一拐顺势钻到了他胸前,然后拳劲立发,那小子毫无置疑的摔倒在地上。
那镶着红边的黑衣人轻咦一声,“哎呦,没看出来,还真有几把刷子。”
我没理会他说的话,我也没时间去理会他,我疾奔几步蹲下身就想把师父扶起来,可是那些人存心不让我安心,不等我把师父扶起来,身后的风声又席卷而来,无奈之下我只能先舍弃了察看师父伤势的计划。
我大喝一声借以一吐心中的郁闷之气,同时不待转身便是一记扫堂腿迎着袭来的身影扫了过去,那身影尚未着地见我袭来只能略略收了下前扑的势子,饶是如此我的腿还是扫中了他,可是这小子落地之后立即弹起朝着我又扑了过来。
无法我只能递出右掌抵住他的攻击,可这还不算,那领头的人仿似怕我太轻松了,居然一摆头又示意两个黑衣人冲了过来,我心想:这小子,等下老子脱了困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可想归想,眼前还没有脱困不是。琇書網
眼看这那两个黑衣人扑了过来,可是我却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情况的恶化,我抵挡这一个小子尚有余力,但是三个的话,我真的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但是事情终归还是来了,我被他们三人夹在中间,躲也不是,避也不是,一时间狼狈以及,只能跳来跳去躲闪着他们三人的进攻,更要命的是他们三人进攻的衔接还如行云流水,一点都没有因为人多而生出错乱之感。
这样下去终究还是不行的,随着体力的下降我的身体的灵活性也大大下降了,没过片刻我身上便挨了好几拳,幸好这几拳都是扫了我一下,不然我估计我现在都躺倒在地上了。
就在我苦苦周旋于那三个人的攻击之间时,意外的事发生了,一个黑影猛然窜入窗户扑到了师父身边,这几下兔起鹊落、快捷无比,就连那黑衣人还未反应过来呢,那黑影已经扑到师父身边。
一时间我和那三个黑衣人都停了手,转头盯着那刚刚跃进的黑影,那黑影背对着我们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蹲在师父身边,我没有动,轮回谷的人也没有动,因为我们都不知道他是谁,他是敌是友也是一个未知数。
到底还是那黑衣头领聪明一些,他似乎看出了门道,急喝一声,“过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蹲在地上的黑影并没有理会他,依旧蹲在那里静静地察看着师父,那黑衣首领终于忍不住出手了,他缩在袖口的右手只是微微一动,一道白光冲着那蹲在师父身边的黑影袭了过去,我终于看到他出手了,但是我终究还是没有看仔细他出手。
这白光和刚才袭击师父的白光一样,晃晃悠悠的飘向了那黑影脖颈,那黑影并不说话,也不回头,只是待那白光飘近他的脖颈,他的左手微微在肩窝收了一下,那白光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那黑衣首领见那黑影显了这么一手,立马把那闲散的神情整顿起来,凌厉的盯着蹲在地上的黑影,那黑影还是没有动,依旧背对着我们,那黑衣首领反倒沉寂了下来,不再说什么,也不再做什么了。
一时只剩下屋子外风声刮过树梢的声音,屋内却静的有些蹊跷,有些压抑,半晌之后,那蹲在地上的黑影似乎终于耐不住寂寞了,他轻啃一声说道:“还不打算走吗?轮回谷的人什么时候脸皮厚到这种程度了,连后生晚辈都欺负上了,而且还是三个打一个,活阎王要是知道了的话还不得成了死阎王。”说完又是一声冷哼。
我听着声音有些熟悉,但是却又想不出是谁,那黑衣首领似乎被激怒了,他嘿嘿一笑答道:“哟呵,你这毛头小子居然也敢教训起我了。”
蹲在地上的黑影好像要将神秘保持到底,他哈哈一笑答道:“拜托,别在倚老卖老了,都什么年代了还来这套啊。”
那黑衣首领缩在袖口的手都有些发抖了,他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只是眉间的怒色已经很清楚了,蹲在地上的那个人依旧不依不饶,“还有,以后别拿这玩意吓唬人,没用的。”说着一个白色的影子从那蹲在地上的黑影手中脱了出来,直奔黑衣首领而去,那黑衣首领缩在袖子中的淡黄的手悠忽一见,然后那白影就失去了踪影。
那黑衣首领强自压着几乎失控的情绪怒叱道:“你想怎么样?”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们吧,大半夜的浩浩荡荡这么一群人深入家宅是为了什么?亏你们轮回谷能做出这种事来。”那黑影说道。
“哼,我轮回谷就这样做了,你能怎么样啊!?”那黑衣首领都有些语无伦次了,从他刚才闲适的神情看来他不似这么暴躁的人啊,可偏偏他还就是这么暴躁的人,容不得蹲在地上那个黑影几句话他便彻底急了。
但是他显然还是有顾忌的,这么长时间也只是嘴上来来往往却没什么实质性的动静,可是人到底还是有限度的,冲动到了一定的程度是不会受理智禁锢的,这时那黑衣首领便就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一俯身就冲向了那蹲在地上的黑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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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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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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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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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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