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依然低着头沉思着,良久之后他才抬起头环顾了下我和小哥说道:“我看这样吧,我和沐安去找蛊源,你先去查查有多少人已经中了蛊毒而不自觉,这样可以吗?”
“也不是不行,但是我觉得您更适合去查中了蛊毒的人,而我去找蛊源,怎么样?”小哥徐徐说道。
师父痛快的点了点头,“好,就这样决定了,咱们分头行动。”
三人又商讨了下怎么去干好这件事便开始分头行动了,我和师父先去村长家拜访了下,毕竟要想做好这件事还必须的村长支持啊,事实上村长也不可能不支持我们的行动,去完村长家之后我和师父便返回了家。
刚一进家门师父便忙着在他的屋子里准备东西了,而我也帮不上他什么忙便回到了我的屋子拿出我的手机看看还能不能用,果然不出我所料手机已经开不了机了,由于在进山洞找尸魁时我身上踹着手机,经过那么长时间的折腾它果然受不了了,终于还是罢工了,我在心中还存留着一丝希望,但愿是没电了吧,我拿出存电器插上摁了下开机键,等了一会它还是没有动静,看来它真的罢工了,我心中懊恼不已。
在这个小村庄别说修手机店了,就连个卖手机的店也没有,‘也不知道这几天我老爹给没给我打电话,可别让他担心啊。’我心里暗暗想着。
想归想,我还是准备把它弄好了,转身从抽屉里拿出螺丝刀,拔下手机上的充电器,我将手机后盖卸了下来,手机随即哗啦啦渗出了不少清水,看得我一阵阵心痛,都成这样了,还能修好吗?忽然流到地板上的那潭水中有什么闪了一下,我蹲下身拾起那闪光的东西仔细的看着,突然我醒悟过来这是什么了。
但是我却不明白什么人在我手机里装了这玩意,我这样一个终年不问世事的人至于人这么特殊保护吗?他们给我装窃听器的目的何在呢?
我想不明白这些,但是我又不得不想,我现在才隐隐感觉到了我的危机,一个精密的诡计似乎在慢慢的将我套进去,一时我也没有心事去修手机了,我把那窃听器拿出来先放在桌子上,然后又将手机后盖盖了回去。
完成这一切后,我颓废的散倒在床上仔细想着这些事,到底是谁给我做的窃听器呢?又是什么时候装的呢?这太可怕了,我这几天也许一点隐私都没有,不,很可能是我这几年都没有一点隐私了,而窃听器肯定不止一个,肯定在我的房间里还有一个窃听器,也许还在某个角落还装着一个监视器也未可知啊。
其实这些事想着想着反而不在怕了,我反而镇定了下来,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一定要找到另一个窃听器,或者还应该有一个监视器,但是这一切都还不能落在对方的眼里,这一切一定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不然一切都会前功尽弃了。
我应该怎么办呢?这是一个痛苦的思考过程,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应该怎么很好的解决这个问题,其实我主要的目的还是想挖出窃听器和监视器后面的那个人,就在我冥想着应该怎么解决眼前的难题时,突然一阵叮叮咚咚的声音从师父房间里传了出来。
我急忙起身奔了过去,心想这老爷子在干吗呢,推开师父的房门一看,师父萎靡的缩在桌子下,桌子上的纸张散落了一地,我立马意识到出事了,急忙跑进去扶起师父,一边扶一边喊道:“师父,师父,你怎么了?”
师父双眼紧闭,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我急忙将他扶到床上躺正了,然后去打了盆热水将毛巾润湿了敷在他的额头,除此之外我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但愿师父能醒过来吧,所幸天不绝师父,过了一段时间师父终于醒转过来,他固执的将头上的毛巾甩开,然后将我唤过去,“帮我换换药,行吗?”
我默默的点点头,然后师父便缓缓的将上衣脱了下去,也就是这时我才知道师父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他这几天简直是从阎王殿门口走了好几个来回,看着师父身上那缠满白布的伤口我不由得呆住了,我现在才知道他为什么会晕倒,原来他这几天都是在强撑着呢,看着师父我莫名的心酸起来。
师父朝我笑了笑,说道:“怎么,吓着了?”
“没有。”我回答道。
师父说道:“那就帮我换换吧。”说完便静静的爬在床上不在动弹了,我默默的将他后背上的纱布一层层揭了下来,当然在这过程中师父不免会发出一丝轻哼,虽然他在极力忍耐着,好不容易将他背上缠着的纱布揭了下来,我已经满头大汗了,而师父也是满头大汗,看来这过程确实是疼入骨髓。
但是师父并没有说什么,我只能拿出师父说的药粉小心翼翼的将药粉涂抹在他的背上,这同样不是一个轻松的活,涂完药粉以后我又拿出一卷新的纱布裹在他的背上,好不容易完成这个工作,我头上的汗珠已经滚滚直下了,我拿出汗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轻轻问道:“师父,怎么样?”xiumb.com
师父轻哼一声答道:“痛死老子了,这他娘的,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听得师父这样说我心里想笑,可是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到最后不自觉的眼眶里便涌出了泪水,师父听的我的低噎的声音扭头说道:“嘿,嘿,嘿,大男子汉哭什么哭,最看不惯你这样了,窝窝囊囊的,我还没怎么样呢。”
师父嘴里虽然在责备着我,但是他的行动却表现的非常慈爱,他拿出手帕轻轻的将我眼角的泪擦干净,既疼爱又责备的说道:“以后不许这样了啊。”
我没有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呢?师父坐直了身子轻叹一声,苦恼地说道:“唉,这潭水是越搅越混了,看来你的回去找一趟你老爹了解了解情况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怎么?咱们还打算继续追踪下去吗?”
师父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话,我也没有说什么话,因为我知道师父既然已经决定了的事是绝难更改的,所以我再说什么都是废话了,我想了想转头看着师父,“那你准备让我什么时候回去呢?”
师父穿上衣服点了根烟静静地吸着,“明天,明天你就回家问问你老爹这中间有什么蹊跷。”
“不必要那么急吧,过几天再回去吧,我先在这里帮你处理处理蛊毒的事再回去吧。”我答道,其实我是很想回去的,我想回去看看我老爹和老妈,但是师父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不容有失啊,我必须呆在这里照顾师父的起居,不然师父有个什么闪失的话我真的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师父回头看着我说道:“也行,那你先呆在这里帮我做几天事吧,反正我也缺人帮我打理这摊子事。”说完以后,师父苦笑一声站起身跺了跺脚,我看着他还这样乱动,心底猛地一颤,赶紧上前将他摁住了,“我说老爷子哎,都多大年纪了还在逞强啊,先歇一歇吧,还真以为自己是神仙转世呢,什么都奈何不了你,是吧。”
师父嘿嘿一笑,“你还别说,我真还就是神仙转世,这么多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我还怕这点事?”说着就又想站起身来,我急忙再次将他站起一半的身子摁坐在床上。
“得,得,您是神仙转世,这总行了吧,你先坐着,我去帮你弄点菜,咱们先把午饭安顿好了,行吗?”我说道。
“好嘞,就等着你这句话呢,半天也不说去做饭。”师父安安稳稳的坐在床上说道,我白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厨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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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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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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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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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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