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墙面上那纷纷攘攘的字迹,我不由得一阵阵心惊,看着那些字迹心中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潜意识中似乎深藏着一种不愿意面对这些字迹的情绪。
就在我想着的同时,王伯已经皱着眉头凑了过去,那满是皱纹的双手顺着笔迹的纹路细细地触摸着,摸了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来回抚摸着,冷汗时不时的顺着他的皱纹缓缓地滑落在地上,终于王伯轻嘘着站起来转过头,脸上写满了不解之色。
师父满脸得意地说道:“怎么着,看不出来什么吧。”
王伯摇着头,没有说话,右手拄着下巴沉思起来,师父看着王伯这样,也没有再去调侃王伯,而是好奇的走到墙壁前,也伸出手去抚摸着那字迹的纹路,良久之后也是一脸茫然的站了起来。
王伯关切地问道:“怎么样?”
师父面色凝重地摇着头,答道:“这事怪了,颜料是相同的没错啊,但是这怎么解释沐安能看得见上面的字却看不到下面的字呢?”
王伯听着师父这么说,又走上前去摸了一下上面的字迹,凑到鼻子下闻了闻,然后又从下面的空白处摸了一下(对于我来说当然是空白的了),又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然后又摇了摇头。
在他们做这些事的时候,我一直与他们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因为我总是感觉这事不平常,潜意识里就有些抵触,所以我尽量不去接触这种奇怪的现象。
师父和王伯眉头堆在一起,都拄着下巴思考这事的原因,我对他们纠结于这无聊的字迹一事特别费解,其实这字迹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大可不必为了这事浪费脑细胞的,“师父,咱们先别纠结于这些字了,想办法离开这里才是正事。”我终于开口说道。
师父一摆手,示意我先别说话,师父这奇怪的表情同样引来了王伯的注目,我们两齐齐看着师父,以为师父想到了什么,良久之后,师父叹了一声,说道:“唉,本来我想到了点什么,可是被你打断了以后就想不起来了。”
王伯接口说道:“其实沐安这话说的有理,咱们应该先离开这里,字迹的问题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慢慢想吧。”说到这里稍微顿了顿,“这地方鬼气森森的,随时有可能发生危险的,不安全。”
经过王伯的提醒,师父突然显得有些慌了,急忙转过头朝我说道:“你把八宝袋的墨汁,还有纸或者布之类的东西交给王伯,让他先描一下那些字迹,快。”
听得师父的催促,我忙不迭的抓过背在身后的八宝袋翻找起来,幸运的是装着墨汁的瓶子并没有因为刚才的打斗丢失了,但是不幸的是一切能用来誊写的东西都湿透了,于是我也急着扯开嗓子喊道:“师父,师父,没有用来誊写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湿透了。”
师父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这孩子,喊什么喊,你别管了,把墨汁给他就行了,他想办法吧。”
王伯并没有表示反对,从我手上夺过墨汁,然后估摸了一眼他那少得可怜的衣服,最后下定了决心,“嘶”的一声,胸口的一片衣服便被王伯硬扯了下来,这样一来,王伯身上的衣服可就更少了。
可是王伯似乎也没空理会这些,闷头在一边用手蘸着墨汁开始誊抄起来,而师父却紧张的瞅着四周,我心中奇怪,这两老头一惊一乍的到底是想干什么?刚才不还在神态悠闲地讨论着字迹的问题吗?怎么一瞬间便慌了起来。
没用多久王伯便将下方的字迹誊抄好了,就在我还在惊叹着王伯的誊抄速度时,空中突然响起来嗡嗡的声音,这声音像极了夏天一大群蜜蜂在围着花丛振翅低飞,听起来没有恐怖之感,反而给人一种悠然无争的世外桃源般的感觉,但是王伯和师父却眉头皱地紧巴巴的,全然不以为这是一种享受。
我斜眼看了下忧心忡忡的师父和王伯开口说道:“你两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惊张。”
师父盯着洞顶的破口,长舒一口气,说道:“大风暴就要来了。”
听着师父突然开始咬文嚼字,我倒感觉有些不自在了,“停,师父你什么时候也开始这么文邹邹的了。”
师父没有向以往一样骂回去或者是揍我一顿,正因为这样我也才意识到这很舒服的嗡嗡声可能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也许这东西会及其可怕,但是我在想着的是到底还有什么东西比刚才那庞然大物更厉害呢?
其实我也不用再想了,因为伴随着那嗡嗡声越来越近,豁然从破洞口探出一个人头形状的纯白色的怪物脑袋,奇怪的是这脑袋上一马平川什么都看不到,没有鼻子、眼睛,当然也没有嘴。
就在我还在讶然着这怪物的同时,师父轻轻一拽我将我拖着靠在了身后的墙壁上,在后退的时候我并没有在意身后,只是定定地看着破洞口。
那东西呆了片刻,猛然一跃而下,有趣的是这东西的落速很慢,就像是一只大鸟在俯冲而下一样,但是它的速度不知慢了飞鸟的多少倍。
就在我慢慢欣赏着它那慢悠悠滑落的优美姿态时,师父幽幽地吐了一句,“小心了。”
我心下纳闷,没有回头地问道:“小心……”最后硬生生把最后的“什么”两字憋了回去,因为那东西猛然坠落下来,其实也谈不上坠落,因为那姿势更像是俯冲,极其快速地俯冲。xǐυmь.℃òm
一睁眼的功夫他已经到了我的眼前,因为师父和王伯见机的早,早已躲到了最后,但是当它离得近了的时候,我又不免惊心起来,这时候我才深切的理解眼睛会骗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因为这东西远观的那种纯洁如玉的形象完全不会让人想到事实上它是这么恶心,我也是离得近了才发现之所以它的面部空无一物原来是被蛆虫铺满了整个面颊,确切说我也不知道那东西应该不应该称为蛆虫,因为我能清晰的看到他们那圆滚滚的身体上竟然张着两只纯白的羽翼,姑且先称之为蛆虫吧。
只见那些蛆虫熙熙攘攘、翻翻滚滚的挤来挤去,厚厚的将这具尸体围裹了好几层,稀奇的是我居然闻不到一丝尸臭的味道,就是感觉一股恶心感从胃里涌了出来,想吐又吐不出来。
猛然我看到它的手臂似乎微微动了一下,但是又不是很确定,于是止住干呕开始专注地盯着它的手臂,果然它的手臂又挣动了一下,这一下明显比刚才的幅度要大的多,虽然看出了有蹊跷,但是我已经没有腾挪的空间了。
所幸的是,背后寒光一闪,那东西突然攻向我的右臂被师父的剑尖一顶,反弹回去,“咚”的一声狠狠摔在地上,但是它身上附着的蛆虫并没有一个被摔落出去,而且被师父长剑击中的地方也没有出现蛆虫伤亡的情况。
尸身摔落在地以后并没有站起来,而是直挺挺地躺着一动不动,我心中奇怪,就想迈步过去看看,刚迈出一小步便被师父硬拽了回去,同时轻叱了我一句,“不想要命了?”
我无辜地看了眼师父,师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神态,只是在那潇洒的外形下我能隐隐地看出他的忧心,想来这次的问题是严重了许多。
随着时间的流转,那尸身还是没有什么动静,我那年轻浮躁的心又不安分起来,反观师父和王伯却淡定了很多,只是淡然地看着那尸身木然地躺在地上,面部表情上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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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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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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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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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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