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转回头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我看了一眼师父,然后抬起手指了指洞顶。
师父随着我的指向,将光线打了过去,果然洞顶浅浅刻着一个十字形状,看起来像是用刀浅浅的刻了一下。
我一边盯着洞顶,一边说道:“师父,会不会是这里。”
师父拄着下巴,沉默一会说道:“应该不是。”
我转过头看着师父说道:“为什么?那你是说另外一条了?”
师父点了点头,说道:“我感觉这个标志有引诱的味道,你看这个标志明显时间很长了,不像是刚刻下的。”
我撅了撅嘴不以为然的说道:“我认为不是,如果是引诱的话标志至于做的这么隐秘吗?谁神经病啊,做个不容易发现的标志来引诱人。”
师父瞪了我一眼,不屑的说道“白痴患儿,如果刻得很明显的话比你智商低的儿童都知道是陷阱了。”
我怒视一眼师父说道:“谁白痴了,你敢不敢和我打赌,这条路肯定是对的。”
师父挥了挥左手,说道:“一边玩去,懒得理你。”说完便迈步准备向左边走去。
我赶忙上前拉着他说道:“不行,猜拳决定走那一边。”
我的行为连我自己都感觉有些泼妇的本色了,原本以为师父是不会答应的,没想到师父转回头爽快的答应道:“来就来,我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怕你不成啊。”
这老顽童,孩子心性永远不减,我边想边答道:“来啊。”
最后结果还是我输了,师父笑呵呵的说道:“就你那两把刷子,我还不知道啊。”
接着师父又贱歪歪的说了一句:“服不服?”
我瞥了瞥洞顶,故意没去理他,嘴里嘟囔了一句:“小孩子玩意,为啥要服你?”
“哒”的一声,师父上来狠劲敲了一下我的脑门,说道:“走啦,别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说完迈步朝着左边走去,我不甘心的摸了摸脑袋,无奈的跟了上去,没办法,谁让我斗不过他呢,谁让他是我师傅呢,我还能怎么的,也只有听他的了,但是隐隐感觉师傅的判断一定有所误差,但是又说不出来在哪里。
懒散的迈着步子和师父走在石道上,光线闪动在洞穴中晃的人昏昏欲睡,说实话真的感觉很累了,现在只有强撑着跟着师父走下去,不知道师父怎么样,看起来师父似乎是不成问题,刚才和妖狐打斗消耗的体力好像补了回来,我有点后悔自己往日不勤奋了,要是平时和师父一样早点起来练练身子骨,那我的体力也不至于这么不济。
这个山洞很是静谧,风声似乎也听不见了,只有我和师父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洞穴之中“哒哒”的响着,走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想着前几天还是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用自己关心,几天不到,这一切就都变了,也许人生本来就是沧海桑田、风云变幻吧,或许到了我应该撑起自己责任的时候了。
念头未已,洞的深处突然传来“砰砰”之声,像是有一个醉汉正在狠劲砸着自己的家门,我和师父相顾愕然,师父指了指自己的胸脯,意思是要沉得住气,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师父的意思。
我和师父立在山洞中没有继续往前走,杏黄色的灯光探向神秘洞穴深处,消失在浓稠漆黑的空气中,我睁着眼睛极力想看出什么问题,可惜的是根本看不到内部一丝的痕迹,反而这黑暗中渺小的灯光却给我增添了一丝寒意。
师父好像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头,然后伸出手指了指背后,缓缓移步向后面的石壁靠了过去,我看着师父紧紧贴着石壁,于是右脚向后一动,也准备将后背靠上石壁,但是我还没来得及将右脚放稳,便听的那砰砰声夹杂着嘶啸声越来越近,心底一惊之下我不由得呆在当地。
师父看见我呆着不动,急着扯开嗓子吼了一声:“愣什么愣,赶快退后贴着墙壁。”
接着眼前一闪,洞内便变的漆黑一片,唯有远处的砰砰声越来越显得清晰有力。
听着师父的警告,我立马从惊吓中醒了过来,快行几步,后背紧紧贴着石壁。
也就是我刚刚稳好身形的时候,眼前黑影一闪,伴随着腥风,一团漆黑的影子掠了过去,同时感觉右臂一麻,随之而来的是火辣辣的疼痛,嘴巴一张,我差点便叫出声来,想到眼前跑过去东西,硬是将喊声压回肚子里。
过了片刻,眼前依然漆黑一片,师父并没有把手电筒拧亮了,所以我也没敢出声喊师父,强忍着胳膊上的疼痛,心中想着刚才跑过去的是什么东西。
大概是师父太担心我的安危了,终于还是压着嗓子喊道:“沐安?”
我赶忙低声应了一声,问道:“师父,你没事吧。”
黑暗中师父浅浅的答了一句:“我没事,你呢?”
我怕师父担心我,回了句:“没事,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话声未了,便觉得右臂伤口处像被撕裂了一般疼了起来,嘴里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师父听到我的声音,知道我出了事,急忙打开手电筒照了过来,随着手电筒的光线我转身向右臂看去。
一只硕大的蚂蚁正爬在我的右臂上,两个鳌口深深的嵌入我的皮肤中,津津有味的吸食着鲜血。这蚂蚁通体呈白色,但是两个鳌口却黑的发亮,两只白色的前腿还时不时的动一下,显得很是享受。
我惊骇的抬起头看着师父,师父将右手中的手电筒交与左手,同时右手隔空向下压了压,示意我先不要动,我轻轻的点了点头,眼睛转回去依旧盯着那骇人的蚂蚁。
只见蚂蚁的身体缓缓的游移在我的伤口周围,但是鳌口却始终没有拔出来,绞的我大脑一阵阵缺氧,层层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硬是咬紧牙关没有叫出声来。
在我感觉就要撑不住的时候,只见火光一闪,师父将手中的火把朝着蚂蚁横扫了过来,它被火把逼得哧溜一下滑下我的胳膊,深陷在肉中的鳌口噌的一下就拔了出来,血沫横飞中,痛的我牙齿咬的噔噔响。
蚂蚁溜下我的胳膊以后蹲在地上盯着火把看着,白色的触角来回摇摆着,显得意犹未尽。
师父抡起火把“呼”的一下朝着它压了下去,这蚂蚁看起来身躯臃肿不堪,没想到行动起来却相当灵活,眼瞅着师父就要烧着它了,它身躯一歪一扭,巧妙的脱出师父的攻击范围,呼的一下腾身而起朝着师父脖子上奔了过去。
师父左手将手电筒及时一收,护着脖子,只听“叮”的一声轻响,那蚂蚁被光滑的手电筒一撞,无处着力,滑了几下,掉在师父的肩膀上。琇書蛧
还没等它反映过来,师父左手的手电筒反手一划,蚂蚁就轻飘飘的向地上落了下去,光影交错中师父迅速的将火把一收,“吱”的一下,蚂蚁发出一声怪叫,接着轰隆一声爆鸣,它化作一团火焰慢慢飘落在地上,清风一吹,便散落在黑暗中。
师父吁了一口气,踩灭火把,端起我的胳膊一边查看着一边问道:“怎么样?还疼吗?”
我看了师父一眼,答道:“还行。”
师父点了点头,从八宝袋翻出一卷绷带和一瓶消炎药,将消炎药轻轻洒在我的伤口上,缓缓的帮我包扎好。
我没想到师父带的东西这么齐全,瞪着眼睛问道:“师父,你还带着这些东西啊。”
师父低头一边处理绷带一边说道:“我早说过了,靠你是靠不上的。”
我低声吭了一声表示抗议。
师父抬头看着我说道:“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说着抬手就在我的伤口上拍了一巴掌。
我疼得哎呦一声骂道:“师父你老人家以后能不能不这么缺德啊。”
师父将踩灭的火把收起来说道:“行了,别唠唠叨叨个没完了,乘着这段时间先歇一歇吧,我看你的小身板也好像走不动了。”
我长叹一口气,没有说什么,因为我确实走不动,看着师父靠着石壁坐了下去,我也缓缓的坐了下去,背靠着石壁便感觉一股凉意传遍全身,疲累的身心立刻一振。
享受着这沁人心脾的感觉,我在脑海里理了下从进洞到现在的路线,估计了一下我们已经在这里呆了多长时间了,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便闷声问道:“师父,我们大概还得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出去?”
师父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我。
我微微一愣,心中有些发慌,看师父的表情,一时半会儿是出不去的,那食物问题怎么解决?这已经是一晚上过去了,隐隐的我都感觉肚子有些空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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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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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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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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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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