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后花园说起来占地面积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我们累死累活找了将近一圈,就足足花费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张辉看着那座石塔,累的瘫坐在地上,随手拔了一根绿草含在嘴里道“这墓主人看上去蛮有钱的,怎么墓里一件值钱的宝贝都没有?难道说都让那个盗墓贼前辈牵走了不成?这家伙,这么大一个墓,他是开什么来运走的?”
青媛问“这里该不会只是一个疑冢吧?”
老韭菜摇头说“疑冢虽说自古就有,但这墓它绝对不会是,这里边无论是装饰还是这……”
说话间,苏雪突然轻拉了我几下一脚,东子也把手指放到了嘴边不停的做着嘘声的手势,我抬头一看,只见那石塔的顶层整有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注视着我们,我本想拿手电照下,却被苏雪拦住。
这绿幽幽的眼睛,刚才还没有,怎么突然就出现了呢?而且这眼睛感觉好熟悉,忽然我想起了在我家老宅墓里看到的那双,难道说这畜生跟着来了这里?琇書蛧
双方对峙半晌,对方毫无想要移走的想法,张辉压低声音问“难不成那畜生跟着咱来了这墓中?”
我也低声对张辉说“张市距离老牛沟最起码也有数千公里,再说之前我们还去过蝎鼠古城,这家伙想要追上来绝非易事,恐怕……”
张辉问“恐怕什么?”
我回道“恐怕这家伙根本就不是我们先前看到的那个。”
我们距离石塔有几十米的距离,因为苏雪不让我用手电去照,我也一时间分别不出那双绿幽幽的眼睛究竟是什么东西,这后花园说起来本身就充满了一丝诡异,在这没有阳光照射的条件下,就算是有充足的水源,这些花草树木也不可能会存活至今。
张辉低叫一声,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急忙拉住我的胳膊说“白羽,会不会是那盗墓贼他根本就没有走?那绿光是他故意整出来吓唬咱们的?”
想到那盗墓贼,我们在进盗洞时,那间囚室的顶部明显已经被石膏板封住了啊,难道说那盗墓贼有特意功能?在封住了囚室顶部后,有穿过石膏板进入了这墓中?或者说,他还有其他的同伙,因为分金的缘故而被杀死在了这里,死后变成了厉鬼一直徘徊着?想到这里我浑身打了个冷颤不敢在想下去。
张辉看着那双绿悠悠的眼睛,双手抱拳说“不管他是什么,先打了再说。”
东子听张辉这么一说,哼呲一声将自己手里的铁棍拿了起来,跨步就要向那石塔走去,我急忙一把拦住,怒喝道“东子,你怎么比辉子还没脑子呢?万一那石塔附近有机关?我们岂不是中了那东西的道儿了?”
东子问“那你说咋办?俺听你的,白子。”
我想如果那塔上真的是人,那么我只要客气的对着他喊几句话,他应该会做回应,毕竟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只要咱客客气气的跟人讲明白,我想对方也不会难为咱,于是开口冲着塔顶喊道“踏上的朋友,请您不要在装神弄鬼了,我知道您是前辈,既然您是前到这里的,那么您前拿,等您挑完了,我们再挑也不迟,还请这位前辈,您出来说话。”
说完之后,我便站在那里,静静地等待对方的回答,一般这种情况下,如果对方是人,我想他也没必要在装神弄鬼,然而等了半天,对方也没有半点响应,我看那双绿眼还在不停的眨动,心想,难不成这人是个聋子?或者是个哑巴?当下我又重新喊了一边,结果对方任没有任何的动静。
这下我的火上来了,奶奶的,白爷我给足了你面子,你还怎么不识趣,难不成非要等白爷我上去把你抓个现行,你才会开口?可后来也想,这可是墓里边,什么怪异的事情都保不准会发现,先前我还不相信这世间有僵尸呢?结果还不是蹦出一具女僵尸追的我和苏雪满墓室跑吗?
随即我脑子一转,又想到一个办法,喊道“不知阁下,是否是这屋中主人,如是还望阁下多多见谅,我等本是路过,见有一洞窟,随便就进来观摩观摩,以便将来自己也可住进这犹如皇宫一般的大屋之中。”
张辉问“你说什么呢?白羽?”
我说“也许那塔顶上是这墓中的主人呢?他死后变成僵尸一直在这里面游荡。”
老韭菜在后边悄声对我们说“世间根本没有僵尸的存在,小伙子们,你们多行啦,说不定那塔顶只是两颗夜明珠呢?”
话音刚落,我和张辉准备反驳,却被塔顶上一阵小孩的笑声所惊到,张辉一听这笑声,立马指着塔顶大骂“奶奶的,老子我早就知道是你这王八羔子,上回叫你个小兔崽子跑了,这次老子我非剥了你的皮。”
说着操起家伙式就往那石塔跑去,我也是在这时才想起绿眼狐狸和张辉这一兽一人的仇恨,我想去拉他,可他已经将要跑到石塔门前,我转首对东子喊“东子,去帮辉子。”
东子点头,操起铁棍大步串了过去,我进跟其后,来到石塔门前,我掏出那把手枪咔嚓一声上了堂,冲着门缝想里面看去,里面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到,我做了个倒数三个数的手势,意识让他们在我数万后一起破门而入。
三,二,一,我大喝一声抬脚猛地将塔门踹开,塔门因为时间太过长久,被我那么一踹,正扇门都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我一手端着枪,另一只手来回快速的在塔内扫射一边,发现这塔内的布置极为怪异,在正对塔门处,放着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我走进一看,身上立马感觉到一股寒意,这桌椅上居然连半点灰尘都没有,好像有人都在每天擦拭它一样,手电的光照上去还反光。
张辉和东子看着也有些害怕,这要换了平时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毕竟这塔顶还有一只绿眼,此时,在这阴森森的石塔中,还挂着一幅安详和蔼的老者画像,我看那画像中的老者,他似笑非笑地正盯着我们几人看着,这下东子被吓得脸上连点血色都没了,嘴唇直打着哆嗦和我们说“你……你……你们发现没,这……这画像的……的眼睛……会,会动”
我重新把手电照到那幅画像上,果然原来那老者的瞳孔是直视的,现在却成了向下看,看的我是寒毛立马竖了起来。张辉拍着我的胳膊,声音颤抖地说“别……别害怕,不……不就是幅画儿嘛……没,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说“那,……那你身子抖……抖什么抖?”
说着我们三个人下意识的开始向塔门退去,就在我们预计要退到塔门口时,突然被一扇门挡住了退路,我转身一看,刚才被我踢倒的那扇门,居然现在又重新撞到了门框上。
我用力的推了几下塔门,发现根本推不开,东子说“让俺来”说着双手开始发力向外推,推了半天也没有推开,张辉哎呀一声直骂我们两个是笨蛋,刚才我是由外相里踹的,这门你的拉,不能踹,说着自己用手去拉,可还是一样,无论怎么拉也拉不开,感觉就像这门只是一个装饰物,它根本就是开不了。
我们三人面面相持,看着这扇无论怎么使劲就是纹丝不动的塔门,一时全部语塞,难不成这是那画上的老者搞的鬼?我转身用手电在去照那幅画像,却发现那幅画像凭空消失了。留下的只有一堵青砖砌成的墙面,张辉对我说“白……白羽,你,你确定你刚才看到画像了吗?还……还有东子。”
我说“废话,你……你不也看到了吗?”
张辉说“我,我怕是我眼花,看……看错了。”
说完我们三个人全部静了下来,跟着哇的一声同时大喊道“鬼呀……”
就在这时,通往二层的楼道口又传来了一阵嬉笑声,这次的嬉笑声要比先前那一次听的更加的清楚,我推了推平时胆子最大的张辉,说“辉……辉子,你……你去看看。”
辉子说“白……白羽,那个,兄弟我……肚……肚子疼,你……你去,我……我掩护你。”
我拿起手中的枪来回晃动了几下道“兄弟我有硬家伙,你……你去。”
这时候的张辉胆子也被吓软了,他颤抖的从自己身后掏出两枚香瓜蛋子说“你,你去,如果有危险,兄弟我就拉环轰它。”
我大骂“你他妈想没想过,你那么一轰老子也跟着上天了。”
一旁一直未开口的东子,看着我们两推三推四的,不耐烦道“哎呀,不就是过去看看嘛,有撒大不了的,你们不敢,俺去,俺到要看看那到底是个撒东西。”
说完就向那楼道口走去,突然我眼睛一阵刺痛,跟着感觉自己的眼睛似乎又要流出液体,我一把扶住辉子,咬着牙对辉子说“辉子,我总感觉不妙,我眼睛好痛,你快让东子回来。”
话音未落,楼道口便传来东子的一声惨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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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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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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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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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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