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迷失的她彻底瘫软在他身下,任他将自己的一头长发散开,任他褪去最后的保护色,当他的体温重叠在她身上时,她满足的发出了一声轻叹。
情欲就像一粒在土壤中发芽的种子,慢慢升温的空气中飘浮着女人动听悦耳的轻吟,挥洒着男人微咸的汗水,一切都交织成一片扉靡的春天。
“啊……呜,我不要了。”那支离破碎的话就像动人的音符,被冲撞的高低起伏。
高潮的前奏持续了久,直到双方再受不住这极致的愉悦才渐渐停下来,纪江南贪恋着她雪绸般的嫩滑肌肤,大手在她背上流连,指尖碰到肩头的伤口时,他的眉心都拧了起来。
“还疼吗?”
秋歌迷迷糊糊的在他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子,小声的说:“不按它就不疼。”
“当时什么情况?”虽然自己一直暗中派人保护她,可是事发当天,自己派去的人赶到时,她已经重伤不醒。
秋歌瑟缩了下,想到那日的情况,她摇了摇头,不愿多说什么。
“是为了救白沐言?”纪江南每次想到这个现由害她受伤,他就想做些什么。
“你怎么知道?”秋歌惊讶的抬头,不经意间撞见他眼中的阴霾,他不会是想杀了白沐言吧?
“那个,你别想太多哦,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当时情况比较紧急,我也是没办法才替他挡下那一刀的,再说了,他也有救过我的命,我现在跟他两清了,我这人最讨厌欠别人什么的了……”
秋歌还没说完,纪江南就一把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我不想从你嘴里听过他的名字,你是我的。”
惩罚的吻霸道的落下,她还含在嘴里的话也全数被吞掉,直到彼此察觉到这个吻变得甜腻时,她才推失控的他,小声的说了句:“喂。”
“干嘛?不准我动你?”纪江南挑眉,拉开她抵在自己胸前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着,非常满意她现在的表现。www.xiumb.com
抽出自己的手嫌弃的甩了甩,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就像散架的身子在怀中打好地置,小声的嘟囔了一句:“色鬼。”
纪江南哑然失笑,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他,本想再逗弄她一番,低头却看到了泛黑的眼眶,盈白的脸色。
爱怜的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轻叹了句:“睡吧!”
“嗯。”秋歌朝他怀里挤了挤,小手抱着他的脖子不放。
也许是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也许是纪江南的体温暖中和了她,这一觉睡的很沉很沉。
可是待她醒来时,床上却只留下她一个人。
她慌乱的穿上衣服,推开门迎来的是风翠,她见秋歌慌里慌张的样子,抓住她说:“秋歌小姐,你还没有穿棉衣,外面又起风下风了,太冷了!”
“我要去找他。”推脱掉风翠的手,秋歌穿着单薄的衣衫,在大雪飞扬的街道上跌跌撞撞的走着。
纪江南明明来看她了,为什么醒来就像一场梦?
“纪江南!纪江南!”无论她怎样声嘶力竭,都没有人回应她。
风翠替她取来了衣服,裹着她的身子道了句:“小心着凉!”
秋歌低着头沉默不语,跟在风翠身后,时不时的回头看,她是多么的希望纪江南能带她离开这冰天雪地的寒。
雪地里她失落的身影映在白沐言眼里,他抚过自己的伤口,垂下了眸,若不是她,自己怕是已经融入天地间了吧?
即使回了房,那驱不散的寒还是围绕着她的身子,秋歌裹着棉被露出一张苍白的脸,颤抖的紫色唇瓣张了张,“能帮我些取些温刀吗?”
风翠见她似乎真的受不住寒意了,想了想便说:“稍等,我这就给你去取。”
等了些许时间,最后推门进来的却不是风翠,而是这一日都没出现的白沐言。
他的手伤还是影响了他流敞的动作,就像倒杯酒也会轻微发抖。
“你的手……”秋歌抓住他的手,怕他弄洒了酒,“还是我来吧。”
白沐言的面色微僵,缩回了自己的手,苦笑了下接过秋歌倒下的温刀,一口吞入腹中。
秋歌本来想说慢点,还没张口,白沐言便脸色涨红的咳了起来。
“你上次还说生吞烧腹,干嘛一吟而尽?”替他拍着背,秋歌有些埋怨。
白沐言咳的笑中带泪,不知道是咳的太厉害,还是心中压了太多事,籍着眼角滑下的一滴清泪露出了一丝脆弱。
“你怎么啦?”
白沐言摇头,拭去眼角的脆弱的表现,仿佛刚才只是他受不住咳意而已,“没什么,我同你一样受不得星罗的寒,小时候留下来的病根,每到至寒的日子,我的手脚便会发抖,就像你看到的这样。”
看着他举起那双透明精致的纤手,微微的颤抖着,颤得秋歌心烦意乱。
突然的沉默让低迷的空气里汇聚了更多的压抑,秋歌试探了下,看着他的手问:“怎么会这样?”
“我从五岁开始,每年冬天都是柴房中度过,就算天气再冷,我也不能放下手中的斧头,没日没夜的劈柴供宫中的妃子皇子们取暖,每天夜里放下斧头,我的手上都长满了血泡,为了第二天能顺利工作,我常常血泡挑开,把手按在雪地里止疼,时间一长,这手骨就受不得寒了。”
白沐言就像在讲别人的故事一样,平静冷淡的好像置身事外。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每年冬天都这样吗?”秋歌不甚柔软的心也被这冷淡的事实震住了,他父皇对他真的太狠了吧?
“每年。”白沐言替她倒满,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别太过激动。
察觉到自己情绪失控的秋歌咬了咬牙,说道:“你就没想要报仇?如果是有人这么害我,我早提刀砍过去了,哪还等到今天。”
“呵呵,你不懂。”白沐言非常暂同她的话,当然要报仇,只是现在还不是时间。
正在此时,风翠推开门说:“白公子,秋歌小姐,楼下来了两个宫里的人,说是要见白公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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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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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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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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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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