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歌这段放浪形骸的话气的纪江南真想把她扔下马,她当真是不知厚颜无耻四字如何写的!
镇北军声望在外,尤其这次能击退星罗国数千里,在百姓心目中威望甚高。xiumb.com
军队行走在官道上时,路过的百姓均站在路旁围观起了威风凛凛的镇北军。
只见一位牙齿快要脱光的老太太挎着菜篮子指着纪江南说:“看见没有?那位应该就是将军,瞧他长的模样,如果我年轻个六十岁,在脸上动动刀子也要跟他来上一段露水情缘。”
“奶奶,你的口水流出来了。”跟在她身旁的小姑娘淡然的踮起脚给她奶奶擦了擦可疑的银丝,这才顺着老太太的目光看向纪江南。
纪江南素来被人冠以冷情将军之称,可是突然看到将军怀里抱着位女子与他同乘一骑时,有些正扯着丝绸在身上比划的女子纷纷做咬牙切齿状,愤愤不平的想着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是谁?
陈秋歌虽然不知脸红为何物,但是被这种赤果果嫉妒的眼神一路打压下来,她觉得有些郁闷。
最初有人看她的时候,她还厚颜无耻的微笑着挥手装蒙娜丽莎,可是时间长了,坐在马背上不仅腿疼腰疼,连某朵菊花都泛起了可疑的疼痛,这让她更加郁闷。
“别乱动!”纪江南贴着她的耳边几不可闻的小声说,那压抑的声音听越来颇为痛苦。
你不让我动我就不动啊?
陈秋歌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大意的挪了下屁股,察觉有什么抵触着她时,她欠了欠屁屁坐了上去,顿时觉得菊花得到了一丝安慰。
纪江南闷哼一声,额头上遍布了一层细密可疑的冷汗,回头对尔东东说:“本将军带盛世小姐先行一步,前面延县驿站等你们。”
不待尔东东问清原由,他便拥紧陈秋歌喊了声:“驾!”
“要死啊!开这么快速度是想投胎啊!”陈秋歌一个不防跌到他怀里,一股浓浓的薄荷清香便侵入了她的脑中。
甩掉行军队伍的纪江南跳下赤风,将着陈秋歌抱下马,拉着她的手便朝驿站的别院厢房里奔。
“你这么猴急做什么?”陈秋歌看着他阴暗的脸色,想开个玩笑调解下气氛,可是却得来他回头的狠狠一瞪,顿时缩了缩脖子不敢乱说,一跑随着他的步伐小跑,心里想着我顶你个肺!走这么快莫非三急?
一把将陈秋歌甩进屋之后,纪江南关上了厢房的门,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她,“你是当真无知还是故意而为?”
“你在说什么啊?”陈秋歌揉着发麻的屁/股,看着他这后院着火了一般的恐怖表情,她觉得菊花一阵发紧,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纪江南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一把将她拽进了怀里,双眼放射着不明的火光,“你口口声声说不愿嫁给我,处处与我做对,那你为什么还要装成无辜的样子勾引我?”
“花擦!老兄你没病吧?我勾引你?你以为摆出一张冷硬高贵的脸,本小姐就会心动啊?我是不会向你投去那种像雾像雨又像风的那种眼神的,所以你别想太多!”陈秋歌甩开纪江南,揉着手腕翻了个白眼。
真是自恋狂神经病!本小姐脑子短路才会勾引你呢!
纪江南露出一个残忍的冷笑,“是吗?”
“是又怎么样?你没听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吗?别把自己想像的多么与众不同,在我眼里,男人就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啊!”陈秋歌腆着从此节操是路人的脸,得瑟的扶着腰想坐又弹了起来。
纪江南拉起她便吻了上去,残暴中带着怒火,粗鲁的动作像要把她撕碎。
相抵缠绵的唇堵住了陈秋歌还没来得及张口的挣扎,她在纪江南怀里捶打着他,摇着头想要躲过这场惩罚。
“你……你放开我,嗯……魂淡。”陈秋歌没有想到自己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被强吻了。
从他口中渡过来的薄荷清香一度让她晕眩,还有最后一丝清醒的她张口便朝他的嘴唇咬去。
嘴唇受疼让纪江南放开了她,看着她擦着嘴唇防备的眼神,就像一只随时准备攻击的野猫,纪江南压下心中呼啸而过的风暴,甩门而出。
自己真是瞎了眼,才会对一个没身材没气质行为怪异又出口成脏的疯女人动了那种不该有的想法。
如果不是常年呆在军营,自己怎么会看上这个母猪赛貂蝉恶俗女人呢?
越想越气的纪江南一掌拍向驿站里的一株龙血树,龙血树断裂时,一股子红色的汁液喷洒了出来,溅在他那黑色华贵的衣袍上,晕染成了一团一团散不开的暗红花纹,妖艳而诡异。
“将军!你受伤了?”尔东东带着将领进驻驿站,士兵们则在驿站三里外的空地上安营扎寨。
“无碍。”纪江南知道脸上的红色液体是龙血树的汁,可嘴唇上的细微伤口让他不悦的皱紧了眉头,表面不甚在意的望着龙血树出神,内心却怒火狂炽。
尔东东一看纪江南的脸色便知道,将军肯定又跟盛世小姐吵架了。
做为一个副将,本不应该多管将军的私事,可再怎么说,这盛世秋歌都是他们未来的将军夫人,将军一直跟她这么冷战也不是个办法,看来一定得想个办法缓解下将军跟盛世小姐的关系。
晚饭时,尔东东偷偷把这个想法跟几个关系不错的将领说了下,其中一位满脸横肉的悍将说:“我说尔兄弟,要想缓解他们的关系,只要带着将军去喝花酒都可以了,这女人呢都爱吃醋,如果她喜欢将军,一定会像盟主夫人抓奸那样千里追夫的。”
“办法是不错,可是万一惹火了盛世小姐怎么办?”尔东东想到上次风雪月为捉住雷霄长所用的极端手段,摸着下巴觉得还是有这个可能的。
“女人都是好哄的,随便买件新衣裳新首饰,她立马就会乖乖卧在你怀里,这时候你只要摸着她的脸说,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一切都搞定了。”一位面色红润的中年男子抚着美须讲着一番自认风流的话,听得尔东东和一众干事鸡皮疙瘩四起。
“秦老,你又在折磨我们的胃。”尔东东拍着自己的心口一副想吐的表情,揽着那个满脸横肉的悍将说:“我觉得你的办法可行,不过我们得先去商量商量,计划下怎么样才能把将军骗到延县的六月坊。”
房间被陈秋歌霸占着,实在没有去处的纪江南正准备找尔东东商量下回京的路线,却没想到他们正在商量怎么帮自己,这着实令他哭笑不得。
“将军?!”尔东东看到纪江南正站在门口,惊讶的舌头都要打结。
纪江南知道他是出于好心,也不想过多责罚他,便给了他一个台阶下,“正想跟你谈谈回京的路线,这几日我耽搁了不少路程,过几日便走山路赶回来,争取在下月八月十五前赶回家与家人团聚。”
“呃……一切听将军吩咐。那个……”尔东东身后的悍将用手捅了下他,示意他赶快跟将军说今晚去六月坊的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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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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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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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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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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