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暗中还有人要对我们不利!Jan这时也反应过来,只见道路两侧的林子依然静悄悄地,和煦的阳光透过枝叶洒了进来,时不时还能听到几声脆丽的鸟叫。只可惜,这样美好的清晨下却暗藏着丑陋的杀机。
“在那里!”Jan惊呼一声,身为狙击手的他,自然对适合藏身的地方最为敏感。我们纷纷回头去看,这时Jan手里的枪已经“砰砰”连开了两枪,只听树林中“咔啪咔啪”一阵乱响,一道靓丽的身影从树上掉了下来。我们见状立即拿着枪围了过去。
“啊啊啊!好痛啊!”一名年纪和我们大致相仿的少女跌坐在地上,正在痛苦地揉着自己的屁股。要不是她上还背着一把狙击枪,和她娇嫩的脸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们肯定会误以为这是哪里走失的邻家妹妹。
“竟然是你!”Jan看清来人后惊恐的叫了一声,手指颤抖地指着这名地上的少女,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少女抬起脸来,眼睛里噙着泪花,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看着我们。她把我们几个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之后,对着Jan嗔怒道:“真是的!你这个大笨蛋!难道就不懂得对待女孩子要温柔一点吗?每次都是这样!哎呦!痛死我了!”说完又自顾自地皱着眉头,揉着自己被摔到的地方,哼哼不止。看她这个样子,完全就把我和埃里克斯夫给当成了空气。
她揉了一会儿,突然停了下来,又是尴尬又是生气地瞪着Jan说:“喂!你是木头吗?看到人家被摔成这个样子难道就不知道扶一扶吗!”Jan被她吼地无地自容,但又好像很怕她,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果真像是木头一样杵在了那里。琇書蛧
这时,我已经知道她是谁了,全天下能把Jan这样的流氓给收拾成这副样子的,除了国际超一流杀手雪奈薰之外,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了。
这个雪奈薰并不是我们组织的人,回想起五年前的时候,Jan出国执行任务,意外地碰到了同样正在出任务的她,于是,两个正值躁动时期的少年,不可避免地擦出了爱情的火花。呃.......其实说是雪奈薰单恋Jan更为合适,因为像Jan这样标准的技术宅男,不管她怎样努力地暗示或者大胆地投怀送抱,Jan总是能巧妙地将她无视。在我印象中,他们之间总会有这样的对话:喂!你看人家穿这件衣服好看么?雪奈薰穿着或是清新或是惹火的服装出现在Jan面前,哇!这个冰激凌好好吃!Jan说着,大舌头一卷,一个冰激凌立马消失一了半.........
看着这两人在那争辩,我突然想到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在我正准备悄悄地离开现场时,雪奈薰突然叫住了我:“喂!怎么只有你们三个?!那个女人呢!”我尴尬的一笑,掩饰道:“她啊!.......她没来......”
十分钟后,在飞驰的汽车中,清醒过来的宮野血虹铁青着脸,不耐烦的说:“这么小的一辆车里坐了五个人!都要快挤死了!”坐在另一头的雪奈薰冷哼一声:“是啊!竟然坐了五个人,某人还那么胖,真是快要挤死了!”“你在说谁?!”“你明知故问!”两个人咬着牙同时恨恨地瞪着对方,目光中里弥漫着杀意。
我坐在她们中间,感受着车里剑拔弩张的气氛,慌忙打着圆场,生怕一不小心就落得个车毁人亡的下场,同时满脑袋的冷汗,心里怎么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人就是不能和睦相处呢?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啊!
通过两人针锋相对地对话,我们得知,埃里克斯夫的这辆车原本是我要刺杀的富商的车,巧合的是,Jan和雪奈薰竟然也接到了同样的任务,于是这才发生了接下来的一出出闹剧。同时,雪奈薰还透露出她的大师兄这次也要过来,只是还不知道他这次来是执行什么任务。
她的大师兄........我叹了一口气,倚在舒适的靠背上,思绪不禁飞回了去年夏天的那个夜晚,倾盆的暴雨.......闪耀的电光.......那个化身为疾风骤雨的冷酷男人,在我的背上留下了一道半米长的刀疤。
当天晚上,我们远离了大路,找了一处还算僻静的荒郊停下来休息,经过白天激烈的争吵,再加上宮野血虹和雪奈薰不甘落后地收集情报,我们下一步的计划决定跟着埃里克斯夫的任务走,一起去追杀这个天才科学家科恩博士,虽然我们的任务都完成了,但是这里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我们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
我们就地燃起篝火,坐在星空下吃着便携的压缩食物,雪奈薰叽叽喳喳地围在Jan的身边在不停地磨叽他,我们三个则在另一边思索着这几天的众多疑点。时间一点点过去,夜色渐深,大家忙碌了一天,不知不觉也都有了几分困意,当下便由我值班守夜,几个人迷迷糊糊的睡去了。只留下我一个人看着树枝在篝火中烧得“噼啪”作响。
也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我揉着酸疼的双腿,听着大家传来安静匀称地呼吸声,深深的倦意像是浪潮一般涌了上来,突然这时,我听到雪奈薰似乎在说话。
我立即来了精神,大家都睡了,她这又是在和谁交谈呢,我悄悄地凑了过去,她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难掩其中的烦躁:“我又不需要你来管我!凭什么一定要我听你的!”我竖起耳朵听了许久,也没人回应她。
我不禁好奇地一回头,一张惨白的脸正贴在我的后颈上,正直勾勾地盯着我!
..........
热浪滚滚袭来,我像是被扔在锅里烘烤的蚂蚁,“啊........”我稍微一动,浑身仿佛要散架了一样,痛的我哼出了声。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地上松软的沙地正在阳光下蒸腾着,热气扭曲了远方的事物,看起来像是海市蜃楼一般,我口干舌燥,不知道在这里被晒了多久。
突然我一惊,想到了昨晚那张惨白的脸来,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然而四周空荡荡的,只留下一堆篝火的灰烬,其他人全都不见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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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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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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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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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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