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Jan担忧的声音从耳麦中传:“凌云!你还活着吗?”“放心吧!你死了我都死不了!我们大家都没事。”听
到我的声音,Jan开心地笑了起来。
我们在我的林中小屋汇合了,目前看来,也只有这个地方还比较安全。我们开始计划下一步的对策。
军队没有部长的批准是不可能发动攻击的,我们都在看着部长,昏暗的灯光下,气氛有些沉闷,恩敏很乖巧的没有说话。宫野血虹正在忙着帮部长夫人的肩膀处理伤口。而然部长沉默了一会儿却说:“我在此之前从未接到过任何发动攻击的请求”看来我这次又猜对了,那个神秘人又一次假冒了部长,想要将我们一举消灭。
不过我又有了新的疑问,上一次他们绑架了恩敏,目的是想要核弹的发射密码,但是这一次却直接发动了攻击,我原以为部长本人掌握着密码是很安全的,看来我完全想错了。但是这次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仅仅是不惜一切代价消灭我们吗?
我提出我的疑问后,大家想了很久都没有结果,最终,我们还是决定由宫野血虹假扮部长,明天直接到军区一探究竟。
我正在床上睡着,心里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那枚导弹的爆炸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依然让我觉得心惊动魄,最近的一段时间里,我都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命悬一线了。这时,我听到原本寂静的窗外传来“咔嚓”一声,似乎有人正在外面走动,却不慎踩断了地上的树枝。我警觉的翻身滚下了床,匍匐着来到了窗边,看了一下墙上的钟表,现在是凌晨四点,这个时候难道是有谁出去了?还是外面的野兽发出的动静?
我小心的朝外看了看,只见外面树影重重,黑漆漆的一片,我什么也看不到,那奇怪的声音再也没有传来,偶尔有微风吹得树叶哗啦啦地响。
我决定出去看看,起身回到床边拿出枕头下的匕首,走出了房间,我来到大家的房间门口悄悄地听了听,都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看来没有人出去。我为了防止发出脚步声,脱了鞋走到门口,看了看在门后挂着的手电,没有拿。现在拿手电出去的话无疑是愚蠢的,它除了能暴露我自己以外什么也做不了。我握住门把手,破旧的木门发出“吱呀”的一声打开了,外面的冷风呼地吹了进来,我冻得打了个寒颤,“临死前有什么要说的吗?”声音从我背后传来,我一惊,回头看去,只见恩敏握着手枪,她脸上的表情阴森森的,正恶毒地看着我。这幅情景在漆黑的屋里显得无比诡异,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种世界观都被颠覆了的感觉,只觉得天旋地转,背上虚汗涔涔,我声音颤抖着问“恩敏?你这是……”Χiυmъ.cοΜ
“砰!”一声,她开枪了!
突然我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浑身冷汗涔涔,原来是个梦!好诡异的梦!我们杀手都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直觉通常都是对的,那这个梦究竟在暗示着什么呢?天已经微微有些泛白了,我想不出答案,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到了早晨,我和Jan早早地起了床,开车去了组织的军火库,因为不能预料今天会发生什么意外,我们需要充足的武器,如果明天会爆发战斗的话,想来也都是近战,我们选了很多冲锋枪和手榴弹,有了这些,再加上我们的身手,去军区的话再也不用担心了。
等我们回来时,宫野血虹已经画好了妆,她正和部长站在房间里,真假难辨,搞得恩敏和部长夫人也分不清。我们也是一头雾水,这时,其中一个部长朝我可爱地眨了一下眼,原来这个才是宫野血虹假扮的,我直接戳穿了她,部长一家人明白过来以后,连连赞叹她的手段高超。我们又核对了一遍计划,由我和埃里克斯夫假扮部长的保镖,护着宫野血虹直接去指挥部,如果发现了假冒的部长就直接把他杀掉,Jan和Joe负责保护部长一家,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他们在外面也好有个照应。
核对无误后,我们一行人开车向着郊外的军区出发。这是我们第一次主动出击,我信心满满,过了路上写着“人民自由军第一军区”的标示牌后,Jan他们停了下来,我们则继续前进。
到了军区大门口,一名士兵走了过来,朝我们敬了个礼,然后开始索要我们的证件,宫野血虹打开后车窗把部长的总司令身份牌递给了他,这名士兵奇怪地看了我们几个一眼,脸上的表情有些犹豫,这时,宫野血虹用部长的声音严厉地说:“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放行!”那名士兵吓了一跳,还回我们的证件后连连道歉抬手示意岗哨亭移走了路障。
我们开车进了军区内部,一列列部队方阵正在训练。这时,埃里克斯夫指着一个房间说:“我就是在这里偷的那枚导弹,当时情况很是危急,我就没和你们联系,但是那个家伙是怎么给我调包了?我到现在也想不通”我这才意识到,我们千万不能轻敌,现在里面的人很有可能是车夫,想着有可能即将要面对这个传奇杀手,我握紧了拳头。
我们来到了指挥部大楼前,又有人拦住了我们的路,我们需要证明身份后才能准许进入。
宫野血虹下了车,那名拦路的士兵看到她吓了一跳,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我奇怪地看了看他,但由于身份原因,我也不好多问,这些人都是怎么了?为什么看到我们都是这样的表情?
宫野血虹用的都是部长亲自交给她的真实证件,直接就骗过了门口的警报器。我们正准备长驱直入时,谁料,那名拦路的士兵又抱回来一副仪器让宫野血虹检验指纹和眼睛虹膜。怎么这么麻烦?这里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我们可没有准备这些啊!这可怎么办?
宫野血虹很生气地说:“怎么了?我怎么不知道这里有这些规矩!”那名士兵被她威严的气势吓地瑟缩了一下连忙解释说:“这只是为了保险起见,我得坚守我的职责,希望司令可以理解!”
“保险起见?”宫野血虹说着重重地抽了他一个耳光怒喝:“你这个下士竟敢怀疑我是假冒的!”谁料,这名士兵竟然把手放在腰间的手枪上说:“请你在验明身份之前配合我们工作!不然我有权将你击毙!”
这是下属对上司说的话吗?我和埃里克斯夫上前了一步把宫野血虹挡在了身后,心里惴惴不安。
这时,宫野血虹一摆手示意我们后退,接着她就在仪器上按下了指纹,一阵红光闪烁后,变为了绿光,仪器上显示出部长的头像,然**野血虹把眼睛凑上去,一道微弱的激光扫描了一遍后,仪器上又显示出部长的头像来,我惊喜地看着这一切,看来宫野血虹早就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宫野血虹冷冷地看着几乎快要吓瘫的士兵说:“你自己说吧!为什么怀疑我是假冒的?”
那名士兵几乎是陷入了魂不附体的状态,他声音颤抖着说:“因为……因为,你…你…你已经死了!”
什么!我听后大吃一惊,浑身冰凉,士兵颤抖着接着说:“你的尸体……尸体……就在地下室”
我们三个如遭五雷轰顶,呆在了原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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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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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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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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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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