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斯夫愣了一秒钟也快速地反应过来大叫一声:“遭了!他们可能有危险!”我们一路跑出了办公室,来到车间,有十几个工人想拦住我们,但是看到埃里克斯夫手中的枪又只好退了回去。
我们一路跑了出去,我边跑边想,现在我们的车该不会没有了吧?出了大门一看,只见门口那个好心的大爷正拿着一个水桶在偷我们车里的油!看来电厂这边完全就是一个陷阱!我大吼一声:“你在干什么!”老大爷一听吓了一跳,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桶里的汽油也洒了一地。
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们的车还在原地,我趴下看了一眼底盘,见没有做过手脚的痕迹便迅速地上了车,仪表显示还有一点油,但是估计不够我们回到医院了,我看了看还在地上坐着的老大爷,看样子他也摔得不轻。我实在对他生不起脾气来,他毕竟也是个被人操纵的可怜人。
我犹豫了一下,又快速下车把他扶了起来,然后没有理会他惊讶的眼神,直接回到车里对埃里克斯夫说:“快走!”埃里克斯夫本来就很焦急,油门一脚踩到底,车子怒吼一声像一头狂豹般地蹿了出去。
在路上我拿出通讯仪开始联络宫野血虹,听着耳麦中传来“滴……滴……滴”的声音我心里焦急地祈祷:快接啊!快接啊!直到屏幕上显示出了“语音通话未建立”我整个人都愣住了,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我几乎是发狂地一次又一次地联络宫野血虹,但是每一次都没有回应,“草!”我怒骂一声用力地把通讯仪摔了出去,它砸裂了车窗玻璃又弹回了我的怀里。屏幕上依然是语音通话未建立。埃里克斯夫此时已经红了眼眶。
我的内心极其不甘,同时也感到深深地憋屈,从开始到现在,我们一直都是被那神秘人给牵着鼻子走,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对我这种向来喜爱自在的人来说简直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琇書網
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们迟早会被他给活活整死,我们必须超前,必须打个漂亮的翻身仗。
不管他是不是车夫,我只知道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连续失去两名挚友,现在是时候让他见识一下我们的实力了!我们两人联手,即便他是天,也要让杀他个天翻地覆!
然而,屋漏偏逢连绵雨,我们的车一路飞驰,最终在半路上停了下来,这辆车四升的排量也实在是太大了。
我们无奈的下了车,埃里克斯夫气地一拳砸在引擎盖上,轰一声闷响,整个车都被他给打得给立在了地面上。我粗略地估计了一下,还有五十公里才能到医院,我回头对埃里克斯夫说:“带上家伙!我们跑过去,路上要是有别的车我们就抢了!”说完了我便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向着医院跑了过去,仅仅是五十公里而已,平常奔跑对我来说还不是问题。假如我音速直冲过去的话,到了医院也也是筋疲力尽,等同废人一个,还很有可能会白白搭上性命。
很快,埃里克斯夫也跟了上来,我心想,医院还有Joe在,Joe虽然不如我们一样强悍,但是最不济也应该能抵抗一会儿,可是问题在于,我们尽管跑地很快,要跑完这五十公里,最少也得一个多小时。
我们急需交通工具!可偏偏路上连个轮胎都见不到!怎么办?我一时完全乱了阵脚。
我正心急如焚的时候,埃里克斯夫喊了我一声:“凌云!这边来!”只见他偏离了公路,向着荒野跑去,我突然明白了埃里克斯夫的用意:这里有一条河流经过,我们只要有船,顺着河流最多十多分钟就能到医院附近。
我们虽然没有船,但是路边有树,我瞬间看到了希望!
三分钟后,我们来到了河边乘上了刚刚做好的独木舟,我的长刀这还是第一次砍木头,没想到还挺好用。
独木舟简单粗糙,但是勉强还能在水里漂浮起来,我和埃里克斯夫手拿木片拼命地划了起来,埃里克斯夫本身就力气极大再加上我的帮助,我们的独木舟划地比汽艇还快!
十五分钟后,我们两人浑身湿淋淋地来到了岸边,医院已经近在眼前了!“埃里克,快!”我们一起朝着医院跑了过去,远远看去,医院的大楼一如既往地平静,我也终于放心了,可是宫野血虹为什么不回应通话呢?我才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离医院还有不到三百米的时候的,我才发现医院门前竟然连一个人影都没,我的心一沉,看来这里确实出事了!
突然“嘣”一声巨响,医院的顶楼就在我的眼前发生了爆炸,飞溅的砖石带着被炸地扭曲的钢板床“哗啦啦”地落了一地,大楼被豁开一个大口子,能看到里面的护士、医生和病人都乱做一团。
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啪啪”两颗子弹射中了我面前的地面,飞起的水泥渣打的我面颊生疼,我赶紧就地一个翻滚,躲到了医院花坛的后面,埃里克斯夫也跟了过来,我们靠在花坛边上,我问:“看到敌人了没?”“没有”“那好吧,埃里克,你听我说,这个人是个菜鸟,刚刚两枪都没有打中我,一会儿我数到三,然后我就跑出去,你就趁他射击我的时候一枪打死他”埃里克斯夫给了我一个坚定的眼神。
我蹲伏在花坛边,开始数:“1”“2”“3!”三字刚刚出口,我迅速地跑了出去,还没跑几步,枪声就接连响起,我大略的看了一眼,医院有八个窗口都有敌人在开枪,子弹前赴后继地射中了地面并在地上擦出了明亮的火花,有一颗子弹直冲我而来,但是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这个热乎乎的险些要我命的小东西。这时,只听埃里克斯夫那边“砰砰砰砰……”一连开了八枪,然后终于再没有枪声响起了。“敌人都是什么人?”我问,埃里克斯夫回答我说:“都是人民自由军”
这下他们估计杀了不少无辜的百姓,看来人民自由军要失去民心了。
我们没多停留,直接冲进了医院里面,只见医院大厅里到处都是血迹,还有几个医生的尸体躺在地上,我顾不得许多直接大声地喊了一声“宫野!Joe!”只听见“叮当当”一阵响,一颗滋滋冒烟的手榴弹从楼梯的缝隙中落到了地上,我迅速地冲了过去捡起了手榴弹就丢了上去,“轰”一声爆响带着惨叫声从上面传了出来,血滴像秋雨一样淅沥沥的淋了下来,看来这下炸死了不少人啊!
我们走了上去,整个楼梯都被鲜血染的红彤彤的一片,腥臭无比,脚踩在台阶上还有点打滑,埃里克斯夫和我一起毫无顾忌地大喊:“宫野!Joe!你们在哪?”我们的声音回荡在大楼里,久久都没人答应,我的心瞬间跌到了谷底,一名士兵从上面冲下来正要对我们开枪,我一跃而起一刀把他砍倒在地。这时,我似乎听到楼上有人在说话,隐隐约约的听不太清楚,好像是Joe的声音。
我们迅速地冲了上去,然而看见的一幕却让我们目瞪口呆。
部长凶神恶煞地拿着一把手枪挟持着昏迷不醒的宫野血虹,而Joe也拿枪对着部长,他一脸杀意地说:“我再劝你最后一次!放了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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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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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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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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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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