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可别后悔哦,我换衣服去了”楚菲说完,拿着衣服再次往洗手间里走去。
看着楚菲的背影,韩洋对刚才说的话真的后悔起来“该死,有的看为啥不看,装什么正人君子”
从宾馆出来时已经接近上午九点,阳光明媚的照耀着大地,让原本冰冷的城市变得些许的温暖。
韩洋的目光四处瞅了瞅,四周和往常一样平静,但韩洋作为曾经的特种兵,他察觉到这种平静似乎显得有些太诡异。
在一家早餐店门口,韩洋刚刚一坐下来就感觉到旁边有可疑人员在蹲点。
可是他仍然一脸平静,叫了两份豆浆和几根油条。该来的始终会来的,只是韩洋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来的这么快。
“韩子,最近几天你去哪了?”这是楚菲第一次称呼韩洋这个名字。
韩洋抬头望了一眼眼前的楚菲,微微一愣,也许是因为这个称呼在楚菲口中来的太突然了“没去哪,瞎溜达呢”韩洋继续喝着豆浆“怎么突然对我的事开始感兴趣了”
“鬼才对你的事感兴趣呢,我只是随便问问”楚菲急忙解释,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
韩洋笑了笑,继续道“那你呢,昨天晚上怎么喝那么多酒”
楚菲叹了一口气“别提了,人生本该充满着无奈,很多事不是自己能做出决定的”楚菲意味深长的说着,白皙的脸随即露出一抹淡淡的忧伤。
“却!你一个千金大小姐无奈个毛线,哪像我们这些穷的要饭的叫花子”韩洋不屑的说道。
楚菲淡淡一笑,没有了以前的娇横,更多的显得有些意味深长“有些事,你看到的仅仅只是外表,其实我很羡慕你,可以自由的去选择自己的生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那你呢?你不也可以”韩洋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着楚菲。
楚菲冷笑一声,这种笑诠释着生命中的无奈“呵!从一出生到现在,我还从来没有自己去自由的选择过,上什么学校,读什么专业,甚至交什么朋友都是由我家里决定,就连现在,自己的幸福都要我爸爸决定”
韩洋听完,对楚菲的看法转变成一种同情。尽管她有显赫的家庭背景,上亿的资产,可面对生活中的选择时,她却很无奈。就好比如一个在舞台上表演的木偶,虽有鲜明灯光和掌声,可终究摆脱不了他人的控制。
“可怜天下父母心,其实你家人做这些都是为你好”
“呵!为我好?难道我的终生大事也由他们决定吗?”说着,楚菲的眼角边泛起淡淡的泪花。
韩洋哑口无言,虽然和楚菲的谈话中已经猜测到发生了什么,但却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去安慰。
命运虽可以改变,可强加在自己身上的选择呢?
很多时候,不是我们不去做出选择,而是没法去选,因为路早已经定下来了。
或许这就是人生中最大的无奈与悲哀吧。
韩洋叹了一口气,拿出纸巾,示意给楚菲擦拭眼角。可刚一伸手,就从四周围过来几名青壮男子。
男子迅速的按住韩洋胳膊,动作敏捷而又利落。控制住韩洋之后,男子拿出一张证件摆在韩洋面前“警察,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其实,在他们动手的时候,韩洋已经察觉到这几个人的异样,如果要反抗的话,这几个人根本就不可能抓的住他。只是,让韩洋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却是便衣警察。看来陈建终于还是抛弃了黑帮手段。m.χIùmЬ.CǒM
“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抓人?”楚菲站了起来,对着一名便衣说道。
“嘿!哪来的小妞,长得怪不错的啊,要不陪哥去喝上一杯....”一名叫大头的便衣警察见楚菲相貌惊人,露出一副猥琐的笑容。
楚菲发觉一双色迷迷的眼睛正死死的打量着自己,不由的向后退了几步“你敢?你们可是警察,这么多眼睛盯着呢”
大头看了看四周,围观的群众还真不少,于是脸色一变,没有了之前的猥琐,反而更富有正义感“韩洋对吧?我们现在指控你与一件故意伤害罪有关,这是拘捕令,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韩洋看了一样那张拘捕令,冷冷一笑“我跟你们走就是了”韩洋的语气显得底气十足,没有人知道接下来他会出什么样的花招。
“慢着!你们说他故意伤害,有证据吗?在我律师来之前,你们谁也别动他”楚菲语气强硬,挡在韩洋的面前,颇有几分男子汉的气势。
“警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走一个坏人,如果他真没犯法,等查清了之后,自然会放他出来”大头大声道,这句话不仅仅是说给楚菲听,更重要的是说给这些不知情的老百姓听。
“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说着韩洋四处看了看,接着偷偷的从口袋里拿出一片口香糖“你的益达,还给你”
楚菲一愣,显得莫名其妙,但更多的是焦急“这都什么时候了,能不能别开玩笑了”
“他们不敢把我怎样,你去找陈劲松,就说我认识他”韩洋轻声的在她耳边说完,接着伸出手腕,迎接来的是一副冰冷的手铐。
“陈劲松?你怎么认识公安局局长?”还未等韩洋回答,两名便衣压着韩洋带上了警车。
在所有人看来,逃犯被捕,意味着凶手就已经绳之以法,接受法律的制裁。然而谁是凶手?谁是逃犯?谁该去接受法律的制裁,这些种种,其实在内定的规则中,早于注定。
“我呸!我还以为大闹成建集团的人有多牛逼呢,其实也不过如此....”大头临走的时候抛下了这段话,当发现还有围观的人群时不由的压低了声音。
警车鸣笛,呼啸而去。
按照法律程序,犯罪嫌疑人被捕,首先要通过检方的一审和二审,公安机关才有权把犯罪分子直接送入监狱。
然而,当车门被打开之后,映入韩洋眼前的确是这几个大字:南城市第一看守所。
韩洋微微一愣“怎么是监狱?”
“笑话,不把你送监狱,那送哪去?”大头呲之以鼻,冷声说道。
韩洋望着大头,眼中寒光闪动“看来陈建给你们的好处还真不少”
“你想干什么?对抗政府是没有好下场”大头看着韩洋的眼神,心涌现出一种无名的恐惧,于是,手掌插入腰间,做出一副即将拔枪的姿态。
韩洋哈哈一笑“哈哈!你们送我进来容易,到时候别求我出去”说着,韩洋已经踏进了看守所的大门。
随即“哐”的一声,铁门紧闭,监狱内阴冷的气息很快和韩洋融为一体。
大头看着韩洋的背影,点燃一根烟“草,瞧你那嚣张样,劳资会求你出去?上头给的命令是直接在监狱把你给解决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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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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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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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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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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