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荡草寇庆功宴
贤良淑德好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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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了数月,金军没来,反而迎来一波草寇,气焰嚣张的打家劫舍,而大户人家何宅自然是首选。本以为可以赚得盆满钵满,哪知雪儿平日里就对何宅所有家丁护卫管束操练,当草寇如蜂蚁般倾巢而出时,雪儿带领所有人拼死保卫,一人独杀草寇统领数十人。那帮草寇狼狈而逃,又偏偏中了何来的埋伏,但见何来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尽数歼灭,无一人漏网。此役一战,不仅保得何宅安然无恙,更是让平江府毫发无伤,全城百姓欢呼雀跃。
这日夜晚,何来邀上几个在这次战斗中表现突出的守城将士与其一同前往家中做客,众将士欣然前往。转过一个街角,何宅便出现在众将士眼前,其中一人上前敲了敲门。没过多久,大门换换开启,小红探头问道:“员外不在府上,若有事可明日再来。”
“请问何夫人在否?”
“是找我么?”说话间,雪儿俏生生地立在小红身后。她一身白色深衣,虽然包裹严实,但胸口仍是被撑起一个饱满的弧度,腰处细细一收,看起来非常柔韧有力,紧裹的下裳勾勒出迷人的轮廓。
她扫了一眼门外众人,嫣然一笑,朱唇轻启:“何郎捎信于妾身,说要犒赏有功之人。妾身正准备着呢,不曾想诸位英雄便到了……”说话间眼波流转,别有一番说不出的韵味,委实勾人心魄。
“谢夫人夸赞,英雄二字愧不敢当,击退草寇,全仰仗何夫人计谋,我等只是效力罢了。”
雪儿不由莞尔一笑:“诸位过谦。若非诸位英雄舍命效力,妾身便是有通天本领,怕也难挡草寇。英雄二字,诸位当之无愧。”
“夫人所言让我等汗颜,今后必当竭尽所能!”
如是这般一番客套,雪儿忙将众将士请进正厅,端茶倒水,彬彬有礼,热情周到,众将士既羡慕又妒忌,不禁开起了玩笑。
“何夫人,何员外娶了夫人这般国色天香又知书达理的女子为妻,真是他的福气!”
“也只有何员外,才能配得上夫人这般花容月貌啊!”
“不仅如此,家中上下,夫人打理的井井有条,真乃员外之贤内助也!”
“何止于此!夫人一身好武艺,真乃我大宋巾帼!”
雪儿莞尔一笑:“英雄说笑了。草寇侵扰,何郎时常在外,妾身非男儿身,虽不能为夫君排忧解难,但将家中打点清楚,照顾好老人孩子,为何郎解除后顾之忧,他方能够安心做事,这也是妾身份内之事。”
“贤妻良母之楷模也!”
正说话间,忽听小红来报:员外到了。
语声未落,耳畔传来一声:“娘子!”何来喜笑颜开的站在了大门口。
“官人!”雪儿嫣然一笑,瞬间将刚才的风度与矜持丢弃到九霄云外,张开双臂,扑进了丈夫的怀中。
——数日不见,家中可好?
——娘好,爹好,孩子好。
——娘子好么?
——奴家可不好呢!
——可是哪里有恙?是否请了郎中?莫非娘子怀有身孕了?
——才不是呢!官人每次行事都算准了日期,算的比黄历都准。所想怀孕,比登天还难。
——那娘子哪里不舒服?莫要拖延,为夫这就去请大夫!
——好些日子不见官人,心中甚是挂念。今日见尔康安好,妾身便安心了。
——我也想娘子!但草寇不除,我又如何放心与娘子缠绵?
说着,何来笑笑,右手食指勾起雪儿的下巴,她的睫毛在夜风中颤抖,他的心尖也随着颤动。他静静地凝视着她的眼,继而轻轻的捧着她的脸,心中一阵汹涌澎湃,猛地一下,他的嘴唇紧紧的粘合住了她柔软的双唇。她“嘤咛”一声,双臂环绕住他的脖颈,勇敢而又激烈的回吻了过去。
他的手渐渐的不安分起来了,一只手抵在她的后腰上,另一只手从她的后腰往下探索着。这好像有点过了吧!不管怎么说,还有其他人看着呢,你不害羞,也要替我想想呀!“停、停一下……”她娇羞的低语着,适时的抓住了他的手:“二郎所想,亦是奴家心中所想。待到宾客散去,再行夫妻之礼岂不更好?官人以为如何?”
何来笑言:“可不许反悔。”
雪儿俏皮的吐了吐舌:“官人若是喝醉了办不了事可怨不得奴家。”
说到底,这婆娘原来是让自己少喝点酒。天底下有如此劝丈夫少喝酒的恐怕鲜有他人罢?
雪儿跟随丈夫进了正厅,接着,好酒好菜陆续而上,众将士初时拘束,三杯酒一下肚,话匣子便打开了。推杯换盏,筹光交错,不知不觉间,已至深夜,宴席方才罢休。
“官人可曾醉了?”
“十分清醒。”
“官人,奴家出得一上联,苦思冥想终未得下联,不知官人能否为奴家解惑?”
“举手之劳。娘子请。”
雪儿微微一笑,提笔蘸墨,一挥而就:
席上鱼羊,鲜乎鲜矣。
何来顿时愣神了。这上联中的“鱼”和“羊”两个字合在一起是“鲜”字,是“稀少”的意思,有着一字二音双意。
特么的这婆娘忒狡猾,这摆明了今晚是让自己老实一点啊。不过我何来也绝非等闲之辈。再者,每次同房之前这娘们总是以诗词考验自己,刚开始还以为她推脱耍赖,但事后彼此都能够得到身心的愉悦,如今想来,这难道不是夫妻间的另一种调情的方式么?
见到丈夫发愣,雪儿抿嘴一笑,玉手轻拂,撩开衣衫,故意将一片雪白酥胸露在他眼前,而后冲他迷人一笑,用极其魅惑的声音说道:“作得下联,便可得知。”
这上联真是不好对,何来苦思冥想终未得果,不由暗自长叹,看来今晚愿望怕是要落空了。正想放弃,忽见雪儿站于窗前凝视夜空繁星,眼睛顿时一亮,上前从背后搂住了她,忙不迭地对她脱罗裙,解绣绔。
雪儿嫣然一笑,对于他的举动也未加阻止,柔声问道:“官人可是对出下联了?”
“那是自然!如若不然,我又如何有颜面对娘子下手?”
“那下联是……”
这婆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还以为我骗她呢!方羽苦笑着摇了摇头,停下手中的忙碌,伏案疾书:
窗前女子,好者好之。
“女”和“子”两个字合在一起是“好”字,有着喜好的意思,雪儿不禁拍案叫绝,此联为工整合字的佳对。
既然对出来了,该是雪儿行妻子义务之时了。何来自然不客气,转瞬之间将她脱得如同白斩鸡似的,忽而此时他却停手,雪儿正觉疑惑,只见他轻轻为她披上一件轻柔的薄纱。
“官人这是……”
“绞尽脑汁侥幸得出下联,即可轻易放过娘子?”他嘿嘿一笑,“先给为夫跳支舞来!”
“是。”
雪儿的指尖划出令人痴迷的弧度,旋转在快乐的边缘。她像一只美丽的孔雀,身躯辗转缠绵,时而脚步轻缓,像平湖里推涌的波浪,时而又像卷在旋风里的树叶,疾速飞转……她的舞姿轻盈时如春燕展翅,欢快时似鼓点跳动,缓慢时如低音琴声,高兴时似小鸟雀跃,显得十分潇洒优美舒展。
她的身姿舞动的越来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薄纱飘飞,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流光飞舞,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闪动着美丽的色彩,却又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瞧这婀娜多姿的身段,近乎完美的娇躯,这是一个多么美的人儿!尤其是雪儿那勾魂摄魄的眼神和迷人妩媚的笑容直把何来的七魂六魄都勾走了。
跳完舞,何来抱起妻子大步流星往床上走去,怕是触碰到了她的痒处,雪儿“咯咯”娇笑着。忽而笑声停歇,帷幔放下,纱帐之内,但闻声促气缠,莺声呖呖,琴瑟和谐……
天尚未大亮,何去便跟着娘亲起床练功,这是两人每日必修课。何从也早早的起床去王大夫那里上课,到得中午,雪儿正在教方馨作画,方馨嚷着要去接哥哥回来,说这里太闷太无聊了,出去透透气散散心。
何来板起面孔,道:“出去可以,但是必须答应我,不可惹事,接到哥哥就赶紧回来。否则,便没有下次了。”
馨儿道:“爹爹,你要吃糕点不?我去看看,给你买些回来哈。”
“爹爹不要吃,爹爹要你早点回来。”
馨儿嘟着嘴,摇着何来的手臂撒娇着:“爹爹,我就出去溜达一小会儿,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何来皱了皱眉,道:“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哼,我才不管。”
“你才多大,便整天想着玩?”何来叹了口气。
见爹爹那边说不通,馨儿便去找娘亲求救。雪儿抿嘴笑笑,摇了摇头:“这事情,还要你们的爹爹答应才好。”
“您是娘亲,您答应也是一样的嘛。”
“问你爹爹去,他同意才行。”
馨儿嘟着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看着何来严肃的脸,生怕被责备,又不敢去问,只好悻悻然的坐了下来。可怜巴巴的看着何来,却见他挥了挥手,道:“换身衣裳去。”
“奥。”
是不是换了衣服就可以去了?可是爹爹没说呀。馨儿不敢多问,又不敢忤逆他的话,去里屋换了衣裳。
她怯怯的站在何来的身旁,低声叫唤了一声:“爹爹……”
何来抬头看着女儿,满意的点点头:“在家里,可以随意一点,可是若外出,言行举止要注意。”
馨儿答道:“气质沉稳,眉目疏朗,喜怒哀乐不全形于色,待人接物礼貌周全,大方有度,知书达礼,赢得长辈的称赞,同辈的欣赏。”琇書網
“那你是怎么做的呢?”
“在爹爹面前,我永远是您的女儿。在外人面前,我是何家的人。”
何来满意的笑了笑,挥了挥手:“去吧,早去早回,不许贪玩啊。”
馨儿的脸上立刻乐开了花,应了一声,蹦蹦跳跳的走了,还没走几步,突然又折回来,低声道:“爹爹,我没有银子。能给我点钱不?”
何来从怀中摸出十两银子,道:“给我买点好酒来。顺便把你娘亲需要的古筝也一并买来,到时馨儿学音律也要用到古筝。”
“知道了,谢谢爹爹。妹妹,你等着我,姐姐这便去买。”馨儿高兴的笑了,像春天里的花朵,笑得那么灿烂。
“爹爹,我还有一句话要告诉您。”
“鬼丫头,又想什么点子了?”
“这句话不能让娘听见……”馨儿跑过来,装作要说悄悄话的样子凑过来,冷不丁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何来摸着脸,颇为无奈的苦笑着,她撒下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消失在他的视线中:“爹爹,您真好!这是女儿送您的礼物喔!”最新网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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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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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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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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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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