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越说越委屈,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重。
“别人来害我,我不但不能报复,我还得帮着她!我这辈子什么时候过过这么憋屈的日子?”
陆长风被其将一张脸揉成了面团,但还是一点都不敢动弹,只得顺着她的话,随口应道:“好好好,是我的错,是我让你受委屈了。你想怎么罚我都没关系,你别不开心了好不好?”
虽说男子的态度极好,可葛清秋还是越想越气,她歪着头,也不知道想了一会儿什么,干脆一口咬住了对方的唇。
血腥味一下子在口中蔓延开来,这小丫头装出一副大老虎的模样,瞪着他,恶狠狠的说道:“我告诉你啊,为了你,我受了这么多委屈,我在这里现在连一个能说话的朋友都没有了,你要是再敢在外面给我惹什么是非回来,我一定要把你大卸八块!”
这副暴躁的模样,实在和平时那副八面玲珑的样子有着天壤之别。
陆长风感觉到自己心口的跳动,他很清楚,现在自己身体开始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虽说他素来不是一个爱拘泥于礼教的人,但却知道,丫头其实骨子里还是个很矜持的姑娘。
若是再由着这丫头这么胡闹下去,他真的不敢确定自己还能不能继续君子下去。
为了避免明天早上起来自己被当成流.氓打出去,他咬了咬牙,将身上的人给拉了起来,松松垮垮的扶助,“好,知道了。以后我身边如果又出现了别的女人,全都交给你处置,我也归你处置,这样行不行?”
“这还差不多。”女子抱着他的脖子在怀里蹭了蹭,像一只乖巧的小兽一般,就要昏昏睡去。
陆长风却还念着她方才的话,忍不住又问:“不过你刚才说,谁害了你,你不能报复还得帮着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中毒之事,你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
葛清秋一愣,迷迷糊糊回答:“我、我不知!”
说着,好似是真的乏了,抱着他的脖子,恶声恶气的恐吓:“你这人,话怎么这么多呢?我好困啊,你为什么不让我睡觉?你再说、再说我要亲你了啊!”
睿王哭笑不得的看着她这般模样,心道,这世上若是有一种东西能够永远留住她此刻这般可爱的样子,那一定是极其有趣的。
轻轻的拍了拍丫头的身子,他柔声劝道:“好吧,我不问了,可是你还没洗澡,醒酒汤也还没……唔!”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双唇,已经被一个炽热的吻给堵住了。
葛清秋笨拙的亲吻着他,待到从里到外,将他的便宜给占了个干净,这才像个登徒子似的嘿嘿一笑:“小美人儿,大爷都说了我要亲你的吧,还不闭嘴,是等着大爷再来亲吗?”
“你这是和谁学的登徒子的做派?难不成你又去逛暮秋斋了?”陆长风更无奈了,撑着额头,一脸的生无可恋。
“暮秋斋?”女子迷迷糊糊的看他一眼,脑子一瞬间有些转不过来,便呆呆的问,“什么是暮秋斋?”
陆长风狐疑道:“没去暮秋斋,那和谁学的?”
神志不清的葛清秋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竟真将这个问题给思考出了个答案。她一把抱住陆长风的脖子,脸上带着微醺的笑容:“亲亲吗,为什么要和别人学?我亲的不好吗?”
一句话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便再次封住了他的嘴巴。
唔,好吧,睿王心道:你亲的真是好极了,那就先这么着吧。
……
“啊啊啊!”
一声惊叫在耳边响起,本在熟睡中的陆长风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
他揉着眼睛看了看周围,待到确定没有刺客,只身边的丫头不知为何在大喊大叫,便皱了皱眉,穿好外袍问:“怎么了,一大清早的,你想吓死我啊?”
葛清秋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惊吓一般,抱着自己的被子,连连后退了两步,一脸的惊恐。
“你你你,你怎么会在我房间啊?”
女子这副表情,就和他昨日构想的一模一样。
陆长风好笑的看她一眼,指了指屋子四周:“丫头,你看仔细来,这是我的房间。”
“你的房间?”葛清秋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好似试图找到一个这家伙骗人的证据。
可惜,回答她的,是男人问心无愧的点头。Χiυmъ.cοΜ
“嗯,对啊。我的房间。”
“那我怎么会在你的房间?”
葛清秋现在都有一种找块豆腐把自己撞死的心了。
知道自己的酒量不是很好,酒品就更加一般了,每次喝醉了之后,都会有不同的状况出现,纠结良久,她终于鼓足勇气,问:“那你,昨天晚上对我做了什么吗?”
“丫头,我觉得你应该问,你有没有对我做什么?毕竟昨天某人可是很热情的摁住我亲呢。”陆长风笑笑,知道她大概是不记得昨日的事情了,便随口胡诌道。
女子快哭了,一脸绝望的问:“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呢吧?”
睿王挑眉,指了指自己的被子:“咱们俩现在都是这个情况了,你觉得这种事,我还有必要和你开玩笑吗?”
半晌,葛清秋终于生无可恋的开口:“那、那我对你到底做什么?”想了想,又露出一个抗拒的表情,摇了摇头:“别别,你还是别说了,我不想听!”
“为什么不说?”
陆长风挑眉,正准备再调侃两句,却见女子的眼圈已经红了。
看丫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他这才急了:“诶诶诶,你别哭啊,我又没有对你怎么样?”
“真的什么都没做吗?”
男人点头,一本正经的保证:“放心,我虽然想做,可也不至于是个色中饿鬼吧。你昨晚都醉成那样了,我要是再对你做什么,那我还是人吗?”
“真的?”
“是真是假,你自己感觉不到吗?”
陆长风暴躁了,正准备多说两句,却想到了一个更有意思的方法。
半晌,微微一笑。
“还是你觉得,昨晚我什么都没做你有些遗憾?其实咱们现在的关系,就算做些什么也无妨了对吧?那不如就把昨日没做完的继续下去?”最新网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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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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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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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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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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