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伦将按在余地腹部手掌收回,说道:“接下来便靠你自己修行感悟,口诀中有不懂之处,可再来寻我。”
“多谢大师兄,余地感激不尽,这份恩情,我记在心里。”余地抱拳向金伦行了一礼,这句话也说得真心,他与金伦今日才相识,人家肯这样出手帮忙,肯定不是简单看重师兄弟关系,余地情商又不低,得了好处说句漂亮话也不打紧。
金伦在余地肩膀上拍了拍,脸上挂着微笑说道:“修炼要勤勉,我很看好你。”说完,他便转身出了房间。
“我很看好你?什么鬼,是不是每个领导都喜欢来这么一句,不过以前那些都是说空话也不给甜头,金伦可是先让我尝到甜头,不错不错,有这样个领导干活...修炼肯定不偷懒。”余地看着金伦背景心中念叨着。
见金伦走远,余地再关好门将奔雷劲拿出,细细品读上面每一个字。
金伦教习的吐纳口诀简单易懂,运行也简单,和奔雷劲一比,余地感觉他教习的像是地摊货,怎么取舍他当然有数,要修炼肯定是先好好研读奔雷劲啦。
奔雷劲总纲很是深奥,但体验过一次气息流淌经脉感觉,也能作些理解。余地通过上面所载,加以分析了解到,功力小成是如何,大成又是怎样。
寻常人要修炼到小成境界,少不了十年功夫打熬,在体内丹田现出旋涡之状,便可称为功力小成。而至功力大成之境,就要经脉中内息凝实成罡,罡气在体内随意运行。
对现在余地而言,功力大成中的罡气太过遥远,先学会眼前的奔雷劲才是最实在。
修炼无岁月,认真研习时也觉得时间过的飞快,在杨铁敲响房门时候,余地才知道已经是傍晚。
将奔雷劲放好,余地将满头大汗的杨铁迎进,看他模样,显然下午在校场耍的很酣畅。
杨铁进屋拿了武馆发的换洗衣物,对余地说道:“出了一身汗,咱两去澡堂泡个澡,舒缓下筋骨。”
余地听后也觉得身上黏黏的,进屋前他也是出了不少汗,看书的时候太入迷没觉得,这会被杨铁提起便感觉有些不舒服,随后点头应好,也拿起换洗衣物出门。
广陵城有两大特色,其一是穿城而过的胭脂河与旁边的胭脂街,此处的烟花之地可是闻名千里,不少豪侠墨客在次留下轶事。
另一个便是这样说法,白日皮包水,晚间水苞皮,皮包水指的是早上的汤包美味,水苞皮说的是泡澡的堂子很多,也有名气,而且广陵城的人,上到达官显贵,下到苦力商贩,都喜欢在澡堂泡一泡。
......
“呼!身子乏了,在这澡堂泡一泡真是舒服。”杨铁将身子沉浸温热的水池中,一脸享受着。
余地也有些迫不及待,手上端着的酒水和小菜放在水池旁,将身上的裹布去掉,身子沉浸下去,口中也是舒服叫了一声。
“余地,没想到你那玩意那么大,你是不是属驴的?”杨铁在余地撤去裹布时,往他那里瞄了一眼,看了之后心中咋舌,还暗暗摸向自己那地方作了比较。
余地还了个白眼,“去,你家才属驴的,我属龙,我这是龙跟,天赋异禀,你羡慕不来的。”
他服下精元丹后,那里壮实成一条蛟龙,捣鼓了一晚上软下去后,那里着实壮大许多,就算不挺起来也晃悠悠的。
“难怪你还要订个阁间,是不想让别人看了自卑?还是你自己害臊啊?哈哈...”杨铁拿这开个玩笑说道。
“你不自卑就行。”
余地不想和他纠缠这个,和大男人讨论有啥意思,要是个女子还有情趣深入了解一番,他将端盘飘在池子里,拿起一个酒壶和一根酱萝卜,又将端盘推给杨铁。
泡澡堂,酱萝卜下酒,一口萝卜一口酒,这才是惬意生活啊。
泡澡会使人出汗,喝酒补充水分,这酱萝卜味道酸中带辛辣,刺激味蕾后搭配上一口高粱酒,就两个字,舒爽。
杨铁拿起端盘上酒壶喝上一口就放了回去,他平日喝酒少,这高粱酒酒性烈,喝的不适应,拿起跟酱萝卜在嘴里嚼着,“你就不怕醉倒在这池子里?”
“只要这不是假酒,我真不会倒,哈哈,明天我去趟铁匠铺拿定制负重,也买把刀,你打算用什么兵器,一起帮你捎回来。”余地出言问道。
武馆的校场是有兵器,但那是用来教习,不好带出武馆,而且也没开锋,余地研读奔雷劲后,想着以后肯定是使刀,提前备好一把,也有备无患。
杨铁沉凝一下,没拿定注意,“没想好,你既然用刀,那也给我备一把,有把刀挂在腰身,怎么都看着有气势。”
一阵闲聊,俩人泡完澡后,回到武管住所已是月明星亮,晚上也没什么可作娱乐,说了几句,杨铁便躺下睡去。
余地听到那头传来轻缓呼噜声后,便起身坐起,在床上摆出奇怪姿势,他左脚在前弯曲,右脚在后弓起,一手紧贴背后,另一手高按头顶。
这奇怪模样是奔雷劲中所述吐纳入门的姿势,虽是怪异,余地也照着书上所说练习,今日一下午时间,奔雷劲总纲里的吐纳之法已经牢记在心,这会他默念法决,控制着气息一遍遍体悟。
寻常人等从接触吐纳之法到自己练出气感,少说要一个月,但余地身体内还有不少精元丹药力,精气是常人十倍之多,仅仅坚持一个时辰,便在体内感受到一股微弱暖流,这可把他给乐坏了。
“我顶啊,这就是内息!这就是功力!小爷我也是有内功的江湖人啦,哈哈哈!”
这股内息非常微弱,像是摇摆在风中灯芯,保不准下一刻就会散灭,余地乐了一阵便稳住心神,小心翼翼控制内息在经脉流淌,起初很是生涩,又缓又无力。
细心引导又艰难前行后,余地有了些心得,操作也熟练了些,速度在缓慢加快。他心中没来计时,以内息运行周天作准,内息运行三周后,便听到窗外传来打更的梆子声。
“这么快,就五更了,等会卯时天就要放亮,不过,修炼这么久身子都没劳累,手脚也不发麻,真是神奇,不管啦,反正是好事,来睡一会,明天开始炼刀。”
余地心里念叨了一阵,躺下睡去,他身体没问题可以继续坚持,但是精神有些倦意,专心如一操控内息耗费不少心神。
天色大亮,余地也没赖床,仅是熟睡一个时辰,又是精神饱满,与杨铁一起吃了几个大汤包,便去铁匠铺拿定制的负重,还买了两把百炼钢刀。
刀是雁翎刀,刀身淬火纹路清晰,如波浪涛涛,刀刃开锋,寒气逼人,看的余地是喜不释手,试想哪个男儿不喜刀剑在手,连和老板价钱都不讲,直接给银子,他想着江湖上侠客给银子都是像扔石头玩,自己像个商贩讨价还价也太跌份了。
回了武管房间,里面没人,余地猜想杨铁这会应是在校场了,放下双刀,将负重在外衣里面穿戴好,如此做只是想低调行事,他定下过基调,没那三两三,绝不上梁山。
活动了下手脚,感觉还行,四肢上的套筒加上腰上的宽厚束带,总计是五十斤,由数十窄小铅块制作,外面使用兽皮包裹,不会膈应皮肉。
来到校场,这会已是有不少人来锻炼,杨铁也是其一,余地与他打个招呼后,便围着校场先跑上数十圈。
有精元丹对余地身体精气加持,负重跑几十圈压力不大,而且在他身体有疲惫感时,昨夜修炼出的那股微弱内息,会随着余地呼吸运行起来,反补肉体。
停下后,来至兵器架旁,拿起一把朴刀挽了个刀花,这会余地难住了,用刀切菜没问题,这么长的朴刀真练不来。
一旁也是练刀的馆中弟子见了余地窘迫,便好言来问:“师弟,昨日见你耍石锁气力不小,你也练刀?”
余地点头称是,也虚心求教问道:“这位师兄,这用刀入门该如何操练?”
“也简单,就三招劈砍,横扫,撩挑,你先练习这三刀便可,往后如何,大师兄会来教导,来,我教你如何发力。”这人热心说着,又手把手教导余地运力使刀,他会如此是因昨日见了余地抛举石锁,心中也是佩服,想着又是一个武管师兄弟,便好心上来教导。
余地抱拳谢过这人,问其称呼后,便找了个空位自己练刀。
“池潇,好名字,池中金鲤,潇洒不凡,这名字记下了。”余地心中将这位馆中弟子记下,想着以后回报,至少也得请人家喝顿好酒。
劈砍,横扫,撩挑,单使出其一还好,连起来就生涩发顿,余地想着既然连着耍不好,那我就单个练,劈砍百遍,横扫百遍,撩挑百遍,还是不行,那就千遍,乃至万遍,直至熟于心,巧于手,手随心而动。
余地能如此坚持,是因他心中藏着股倔脾气,既然已经开始那就想着做好做精,最重要的是心中的那个江湖梦也在激励他前行。m.xiumb.com
在余地一刀刀耍着简单招式之时,一人再到他身旁不屑嗤笑,“你这把式,打算做厨子切菜么,晃晃悠悠的,呵。”
余地看了眼来人,脸熟,正是昨日出言讥讽过自己的裘柏兵,他手背在身后,也不像是来练武,倒是看热闹一样站在余地身旁。
“马步都没站稳,还没打就要给人跪下,练什么武,乘早回家种地吧。”裘柏兵走在余地身后,伸腿在他腿弯出踹了一下,余地事先没有防备,受力半跪在地。
不远处的杨铁看到这一幕,手里抄这石锁过来,“是不是想干仗,当我们怕你啊!”最新网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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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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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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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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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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