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辨认了一下,却摇,“这好像不是灰坛子,应该是别的东西。”
“真的吗?”蔺大叔吓得咽了咽唾沫,嘀咕道:“这东西真的是太邪门了,难怪出了那种事。”
我无奈的笑了笑,其实作为考古人员接触的东西比这奇异古怪的更多,至于诅咒一说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特别是在我知道,这些事情都是君逸搞出来的,就更加不怕了。
蔺大叔看我如此的镇定,还夸我,“没想到你这个小姑娘还挺淡定的,大叔我就不行了,简直太可怕了。”
他拍了拍胸口,继续干活。
我们清点完这只箱子,他就把箱子拖到货仓门口,然后再把另一只推来,打开。琇書網
这次里面的居然是清一色的白色汉服。
让我和蔺大叔惊讶的是,这些汉服质地轻薄,而且完全没有腐朽的痕迹,这真的是太神奇了。
我对照了一下单子,上面明确的写着是从那座古墓里出土的,我这才相信了。
我将手伸进去清点数目,忽然发现在白色汉服中居然还夹着一件大红色的喜服。
可是单子上并没有记录,看来应该是山西那边的工作人员在清点的时候根本没有注意。
我拿着笔在上面填了上这件红色喜服,然后让蔺大叔继续搬。
过了一会儿,蔺大叔就满头大汗了。
他本来就胖,稍微活动一下就不行了,他一边擦着汗一边气喘吁吁的抱怨着:“我说那个费德明去哪里了,不会撂挑子了吧。”
“不会的,应该是不好找人吧。”我轻轻一笑,解释道。
蔺大叔摆摆手,“姑娘,咱们歇一歇吧,太累了。”
我看了一下时间,这才干了三十分钟,不过看他那脸色苍白的样子,就点点头,随便找了一个空地就坐了下来。
蔺大叔后背依靠着木箱子歇息着,而我则是看着单子怔怔的出神。
突然,我感觉迎面有一阵邪风出来,这种感觉太熟悉了,这就薯出没的时候所散发的阴气戾气。
可是抬起头看着偌大的飞机货仓,除了我和蔺大叔,还有这十三口木箱子,就什么都没有了。
但是这种感觉并没有消失,反而离我很近。
我怔了一下,如果真的薯,我应该能看见的。
难道是我的感觉出现了问题?
突然,我感觉这股戾气就在蔺大叔的背后,我抬头看去,却把我吓了一跳。
就在蔺大叔依靠的那只箱子里,从木板的缝隙里闪过一道猩红的光亮,拟亮不是别的正是人的眼睛。
“啊!”我猛然叫了一声,指着蔺大叔的背后,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蔺大叔也被我吓到了,他脸色苍白的跌坐在地上,回头惊慌失措的看着那只箱子,结结巴巴的问道:“怎……怎么了?”
我定了定神,却发现那缝隙里什么都没有了,也知道自己不该一惊一乍的,就算有什么也不应该吓到一个不知情的人。
“没事,是我看错了。”我做了一个深呼吸,让自己不要紧张。
蔺大叔从地上坐起来,一只手扶着那口箱子,“不行,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更不安了,不如我们打开看看吧。”
我看他态度坚决,其实心里也非常好奇里面是什么,就点点头,答应了。
蔺大叔非常有些胖,可是力气很大,他用撬杆撬开箱子上面的盖子,然后搬开,我立刻上前用手拨弄掉表面的泡沫,没想到里面居然是一面镜子。
古铜质地,表面打磨的十分光滑,镜框雕琢着精美的花纹,不过有些地方蒙上了一层铜绿,但是并不影响美观。
蔺大叔看后都不由得啧啧称奇,“这镜子一定值好多钱吧?”
我笑了笑,“在我们考古人员的眼中这些东西都是无价的。”
“嘿嘿,小姑娘你别介意你大叔我就是个庸俗之人。”蔺大叔憨憨的一笑。
“没关系大家都是一样的。”其实我小时候也会问我爸妈家里摆设的那些东西值多少钱,不过被我爸海扁一顿之后就再也不问了,而是默默地去查,自己弄清楚。
当时我对我爸的所作所为表示嗤之以鼻,现在仍是如此,特别是在他们失踪以后,他留给我的那封信里曾经提到过,缺钱了就买东西。
到头来,他还不是庸人一个。
蔺大叔把铜镜搬了出来,这铜镜高竟然有一米二三左右,而且他把镜子放下来的时候,镜面正好对准了我。
就在我抬起头细细打量着古铜镜的时候,忽然发现镜子里居然站着一个少女。
她穿着大红色的喜服,脸色惨白,两只眼睛猩红恐怖的睁圆,七窍流血,脖子上还缠着一条白绫,十分的瘆人。
而且她还冲我惨兮兮的笑着,她似乎在说什么,可是我听不见她的声音。
就在我全神贯注想要辨认她的嘴型的时候,蔺大叔忽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一下子就回过神来。
等我再去看铜镜的时候,里面居然什么都没有了。
不过刚才那个少女好像能够勾人魂魄一样,刚才我差点就迷失了心智,真的是好险啊。
此时,费德明教授回来了。
他看我们把铜镜从箱子里搬出来十分的气恼,“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怎么把这文物搬出来了,如果磕了碰了你们负责的起吗!”
我和蔺大叔的头摇得像是拨浪鼓,我们当然负责不起了。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放回去,一会儿就有人来帮我们!”费德明教授没好气的说道。、
我和蔺大叔立刻将铜镜又搬了回去,当我的手碰到铜镜的时候,立刻感觉有一股刺骨的凉意从手心传来。
等把铜镜下来,我摊开手掌,发现掌心已经红了一块,应该是冻伤,但是好在不严重。
我和蔺大叔,还有费德明教授继续清点剩下的东西,这时外面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费德明教授走出去冲着那群人大喊道:“别叫了,让你们来帮忙,怎么这么多废话,赶快上来把东西搬上车!”
话音未落,随着费德明教授走进来好几个人,我见到其中一个还愣了一下,老鸦居然也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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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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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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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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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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