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学生们庆贺欢呼着自己终于不用在地窖看见阴森恐怖的老蝙蝠时,他们很快就得知了另一个不幸的消息: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成功担任了黑魔法防御课教授。
相比起那个在上学年时制造了无数混乱和笑料的粉红□□乌穆里奇来说,恐怕斯内普才是霍格沃兹学生们心目中最渴望赶出学校的人。当然,斯莱特林除外。
斯拉格霍恩教授是个有收藏癖的教授,他的爱好格外不同,不像邓布利多喜欢收集蜜蜂公爵的糖果,也不像乌穆里奇喜欢收集画着猫的盘子,更不像特里劳妮喜欢各式各样的水晶球。他喜欢收集天赋各异的学生、巫师。
当哈利被邓布利多带着前去斯拉格霍恩藏匿的地方拜访的时候,邓布利多就明确告诉过哈利关于斯拉格霍恩的这个小小的癖好。
开学后不久,哈利就被邀请去了斯拉格霍恩的鼻涕虫俱乐部,还有最聪明的小女巫赫敏。在鼻涕虫俱乐部举办的舞会上,哈利还认识了不少不同学院、不同年级的同学。不可避免的,还有斯莱特林的学生们。
第一次聚会时,哈利没有见到德拉科·马尔福,据说斯拉格霍恩教授没有邀请他。但是第二次时,教授在聚会上很遗憾地说没能邀请到马尔福。哈利想不通为什么德拉科会拒绝教授的邀请,不过到了第三次后,德拉科就出现在聚会上了。
在俱乐部,德拉科是唯一一个能跟赫敏在各个学科相互竞争不分上下的巫师。
斯拉格霍恩经常说德拉科、赫敏和哈利是他最喜欢的三个学生。
但是哈利觉得自己根本比不上他们俩,尽管大部分时候德拉科混蛋了点,但是他的成绩从四年级开始就一直是第一。赫敏紧随其后,但霍格沃兹没有并列第一的说法,所以她以微弱的差距落在了第二。为此赫敏一直就没有过好心情。
而哈利自己,除了被称为是“大难不死的男孩”外,还有什么值得被斯拉格霍恩教授看重的呢?
当然,哈利也没有那么看低自己,至少他在黑魔防上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
由于梅林的安排,哈利和德拉科从两个见面就火花四溅的死对头变成了偶尔在私下也能友好相处的“普通同学”,其中小天使亚多尼斯可是出了不少力。哈利一直对德拉科到底是怎么认识麻瓜女孩爱尔柏塔很好奇,可惜无论他用怎样明敲侧击的拙劣手段都好,德拉科就是不说。
不过对于小王子的炫耀一直是德拉科最爱干的事,鉴于整个霍格沃兹里知道亚多尼斯的外人只有邓布利多和哈利,所以德拉科炫耀的对象也就剩下哈利一个了。
某日,和小王子通着双面镜,得知现在那母子俩正在保加利亚,旁边被德拉科赶得远远的哈利耳尖地捕捉到了这个词,望了过来。“亚多他们在保加利亚?有没有遇见过那边的巫师?像是克鲁姆。”
德拉科迅速抬头瞪了他一眼,哈利耸耸肩,继续练自己的魔咒。
然而亚多尼斯却已经听到了,追问道:“爸爸爸爸,什么是克鲁姆呀?”他倒是没在意巫师这个词。德拉科微笑:“那是一种牛奶,又酸又苦的,亚多不会喜欢的。”亚多尼斯瘪了瘪嘴,又道:“爸爸,是谁在说话呀?”
德拉科刚想说是一只讨厌的鹦鹉飞过,哈利已经眼明手快地扑过来:“嗨,亚多,我是哈利,你爸爸的同学。”
“哈利·波特!”德拉科咬牙。
那边的亚多尼斯已经兴奋起来,扬着明媚的笑脸,露出他的酒窝。“亚多知道哈利!妈妈说哈利是爸爸的朋友,那种有小秘密的朋友!就像亚多和爱哭鬼辛蒂!”
哈利也露出阳光灿烂的笑脸:“是吗?亚多也知道我。”
德拉科一肘子撞开挡在面前的哈利·厚脸皮·波特,对亚多尼斯笑道:“亚多你还小,不知道朋友不能这么算的。你妈妈呢?”
亚多尼斯疑惑地偏过脑袋,又很顺利地被他爸爸转移了注意力。“妈妈去洗香香了,爸爸,亚多想吃小饼干。”
德拉科一向是不能抗拒儿子用他湿漉漉的大眼睛盯着自己的,摆明了是宠溺孩子一族的小爸爸大手一挥:“吃吧儿子,回头爸爸给你煮香草味的蛀牙药水。”亚多尼斯欢呼一声:“好耶,爸爸最好了!”没等他从毯子上爬起身去拿放在桌上的小饼干,浴室门已经打开了,穿着睡裙水汽未干的爱尔柏塔擦着头发走了出来。
“亚多你在和谁说话?什么好不好的?”
德拉科嘴角的笑容一僵,没等他交代,小王子已经用兴奋的语调说了出来:“妈妈,爸爸说亚多可以吃小饼干!”
从德拉科这边,只看见亚多尼斯被一双手抱起,离开了双面镜的范围,随即视野从低到高,最后摆正在桌子上。
“哦,是吗?”爱尔柏塔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向德拉科,德拉科讪讪一笑。爱尔柏塔没有不给他面子,给亚多尼斯递了一包小饼干。“既然你爸爸说了,那便吃吧。只是你把明天的份吃了,明天可就没有了哦。”
亚多尼斯纠结了一小会儿,还是痛快地抱过他的饼干袋,小松鼠一般啃着。
德拉科轻咳了一声,道:“亚多想吃就让他吃呗,反正有蛀牙药水。”爱尔柏塔没搭理他。“妈妈,有哈利,刚才亚多和哈利说话啦!”亚多尼斯口齿不清地说。
“要叫哈利叔叔。”爱尔柏塔纠正道。
哈利再次从德拉科后边探出脑袋:“嗨,爱尔柏塔。”
“你好,哈利。”直接忽略掉德拉科不耐烦的表情,爱尔柏塔也笑着朝哈利打招呼。
“听说你和亚多尼斯去旅行啦?这可真赞!保加利亚那边的风景怎样?话说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国呢!”哈利祖母绿的眼睛里满是好奇羡慕,一旁的德拉科嗤笑了一声,却没有说什么。
爱尔柏塔回答道:“保加利亚的玫瑰花很美,还有索菲亚花园城市,你们没来真是太可惜了。”亚多尼斯在旁边补充:“酸奶好喝!”爱尔柏塔给他擦了擦嘴角的饼干屑。
“我还给你和邓布利多先生带了礼物,不知道你们收到没有?”
哈利从衣领里翻出一条挂坠,上面是一只活灵活现的青铜狮子。“收到了,我很喜欢,谢谢。”
德拉科在一旁早就不耐烦了,“轻轻地”推开哈利,说道:“下一站是哪儿?”
“本来还要去希腊和意大利的,但是塞尔玛他们一群人跑去法国了,所以我会带着亚多尼斯直飞法国。等去完法国再决定去哪儿吧。”
德拉科细思了一会儿,觉得现在法国还是比较平静的,没有发生食死徒破坏事件,也就没有反对。
“爱尔柏塔,你们在保加利亚有没有遇见过巫师?”好奇心旺盛的哈利再接再厉地冒了出来。“有啊,住在我们隔壁就有一对巫师夫妇。他们是德国人,听说有一个在布斯巴顿上学的孩子,夫妻俩都人很好,亚多尼斯很喜欢找他们玩。”
德拉科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爱尔柏塔知道他是在担心,解释说:“那个丈夫是和我一样的普通人,他的妻子还是魔法部的工作人员。”
尽管如此,但是德拉科的脸色还是没有半分放松。“你带着亚多尼斯尽快离开保加利亚,最好明天一早就动身。”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德国人,魔法部员工,嫁给一个麻瓜。这种身份一听就是要惹麻烦的。
“好的,我知道了,明天就走。”爱尔柏塔没有犹豫。对于巫师界的事情,德拉科要比她知道得多。德拉科还是不放心,追问道:“亚多尼斯的挂坠有好好戴着吗?有没有被外人触碰过?”
爱尔柏塔将那条挂坠拉出来,示意还好好地挂在亚多尼斯脖子上。她手上的手镯也没有半分损坏。
“要不让亚诺去接你们?”
“行啦,德拉科爸爸,这里是保加利亚,离英国远着呢。我会小心看着亚多尼斯的,你就别担心了。”爱尔柏塔道。
德拉科皱着眉,想了想觉得是自己过于敏感了。一旁的哈利也道:“保加利亚是安全的。”他自有来自邓布利多的消息。
结束了当晚的通讯,翌日一早,爱尔柏塔便收拾行李要离开保加利亚。只是她原本预定的航班是三天后的,现在还要重新去办手续。
敲响了隔壁的房门,却没有听到前来应门的声音。恰好经过的侍者告诉她,旁边住着的夫妻俩已经在昨天晚上半夜办理了退房手续。爱尔柏塔感到了一丝怪异,他们明明说是要在保加利亚待上半个月的,怎的匆匆离开,甚至没有来道个别。
只是昨晚跟德拉科说完,她多少也猜到那夫妻俩多半是逃到这里的,也就没有太在意。估计是有突发情况,所以匆匆离去吧。
抱着还睡眼朦胧的亚多尼斯坐上出租车,车往机场的方向驶去。
爱尔柏塔看着比起昨日明显有些过于宁静的街道,心里也冒出了一丝怪异的感觉。
“小姐,过几天是保加利亚一年一度的复兴日,您不留下来看热闹吗?”司机操着不熟的英语热情介绍道。爱尔柏塔笑着摇摇头:“很遗憾要错过了,明年六月再过来参加玫瑰节吧。”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这时,往前行驶的车突然停了下来,前边有一堆人堵住了通路。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爱尔柏塔仰起脖子往窗外看去。Χiυmъ.cοΜ
司机将车停在路边,摇上车窗,转过脸以一种无比严肃的神情看着爱尔柏塔道:“小姐,前边在打架,您带着孩子就躲在车里,我下去看看。”
爱尔柏塔瞪大眼睛:“您要下去?这太危险了,报警不行吗?”
“这事不归警察管。”司机笑了笑,从袖子里拉出一根木棍。
爱尔柏塔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那是魔杖?!这个司机是个巫师!
巫师司机已经下了车,朝着前方跑去。他不知道对这辆车做了什么,爱尔柏塔无法拉开车门,也看不见车窗外的人,就像是突然起了一阵大雾将玻璃全遮住了一样。
果真是遇上了危险,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英国那边的黑魔王队伍扩散到了保加利亚。
爱尔柏塔抱紧怀中睡着了的亚多尼斯。亲爱的亚多,别怕,妈妈会保护好你的。
虽然隔绝了视线,但是外边的声音还是隐隐约约地传到了她耳边。
“科尔里奇,你以为你逃得掉吗?主人是不会放过你们这些玷污了血统的败类的!”
“该死!你们这些臭虫!巫师界的毒瘤!”
“闭嘴!”
“黑魔王的走狗!”
“我杀了你!”
……
外面一片混乱,那一段对话是爱尔柏塔唯一听得清楚的了。
又过了一会儿,战斗像是更加激烈了,不时的听到有尖叫声,似乎是有谁受了重伤。更有甚者,是被杀了。
爱尔柏塔一手抱着亚多尼斯,一只手拿着她的女式□□,随时警戒着。
突然,身边的车门被一声巨响炸开,爱尔柏塔朝另一边扑倒,将亚多尼斯护在身下。
“哈哈哈,这里还有一个麻瓜!”穿着黑袍戴着银色面具的巫师大笑一声,伸手将爱尔柏塔扯了下去。爱尔柏塔并没有多做挣扎,只是更加抱紧了已经被那声巨响吓醒的亚多尼斯。亚多尼斯趴在爱尔柏塔的怀中没有哭闹,一双灰蓝色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外边的陌生人。
“放开她们!”不远处的巫师司机看到了这一幕,吼叫道。只是他和他的伙伴们被缠住了,一时半会儿无法过来援救。
抓着爱尔柏塔的巫师疯狂的笑着,见她怀里抱着一个小孩,甚至还伸手去抓他。“看呐,麻瓜生的小麻瓜,你们说要是在他身上开几个洞会不会很有趣?”
一群同样装扮的黑巫师们跟着狂笑起来。
“该死!”战斗中的还有爱尔柏塔认识的一个人,就是住在隔壁的那个妻子。她想必是没料到爱尔柏塔母子会被卷进来,特别是她知道亚多尼斯是个小巫师,而这些邪恶疯狂的走狗对所谓“泥巴种”的怨恨厌恶绝对是比对“麻瓜”还要重的。若是叫他们发现了亚多尼斯的身份,结果不容乐观。
爱尔柏塔并不陌生抓着自己的巫师手上那根魔杖会有什么作用,当他放开抓着爱尔柏塔的手,转而去抓亚多尼斯时,爱尔柏塔飞快的一个侧身再一个抬腿,朝着黑巫师下半身狠狠踢去。
“嗷呜!”黑巫师猝不及防被踢了个正着,随即痛苦万分地倒在地上,身子缩成了虾米。
爱尔柏塔并不放松,又是一脚,踢开了被巫师握在手上的魔杖。
来不及将那根魔杖捡起来折断,一旁另一个同伙已经朝她打出了魔咒。
凭借着天生的第六感,爱尔柏塔弯腰避过了红光,顺势捞起了躺在地上的魔杖,抱着亚多尼斯迅速躲到了车后。
这行云流水的一连贯动作直看得旁边打得如火如荼的两伙人一愣一愣的,反应过来的黑巫师们愤怒地朝爱尔柏塔而去,原本被压制着的另一伙人趁机反击,拦回了攻击。
爱尔柏塔虽躲到了车后,但她也知道这里并不安全,将那根抢来的魔杖塞到亚多尼斯的手里。“亚多,你能用这个吗?”亚多尼斯抓着那根魔杖,虽有些不懂,但还是学着方才那个巫师那样将魔杖顶端指向外。
爱尔柏塔并不指望小小年纪的亚多尼斯会用魔杖,她让亚多尼斯抱住自己的脖子,一只手抓紧了□□。
“该死的麻瓜!”黑巫师用“粉身碎骨”炸了挡在爱尔柏塔身前的汽车,四溅的残骸眼看就要砸到爱尔柏塔身上,却在下一秒被一层看不见的薄膜挡住,悬浮在半空中。
黑巫师眼神一变,待看清楚是被爱尔柏塔抱在怀里的亚多尼斯做的好事后,喑哑地叫道:“原来还有个小泥巴种!”其余巫师们闻声看来,只看见亚多尼斯举着不属于自己的魔杖指着前方的动作。
“粉身碎骨!”“盔甲护身!”
离爱尔柏塔最近的那个黑巫师的攻势被迅速赶来的巫师司机挡下,两人缠斗在一起。爱尔柏塔抱着亚多尼斯迅速往战场外跑。她们不是帮手,在那里只会造成别人的负累。
“小心!”身后传来一声惊叫。没等爱尔柏塔回头,背后被一阵重击,仿佛听到肋骨断裂的声音,爱尔柏塔一下子扑倒在地,顺势滑出去近十米。幸好倒下时爱尔柏塔已经侧身将亚多尼斯护在上边,没让他倒地,只还是刮伤了手臂。那根捡来的魔杖也甩飞了出去。
撞到一旁的墙上,爱尔柏塔口中溢出鲜血,眼前一阵发黑。她深吸一口气,感觉肺里面都是铁锈的味道。“亚多!你有没有事!有没有碰伤!”
亚多尼斯扁着嘴,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却没有哭出来。“亚多疼,妈妈,亚多要爸爸!”爱尔柏塔感觉心都要碎了。
然而危险并没有过去,那个给了爱尔柏塔重重一击的男人带着血腥的狞笑走了过来。
不远处的女巫师在尖叫着:“他是个狼人,别被他咬到!”巫师司机和其他巫师们也急着要过来救她。
爱尔柏塔将亚多尼斯放下来护在身侧,她手里死死抓着□□,那是她最后的希望。她看着朝自己大步走来的所谓的狼人,那狰狞的样貌、恍似一只直立的狼的躯干,无不是噩梦中才会出现的画面。
狼人走近爱尔柏塔,一下子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拎了起来。爱尔柏塔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她痛苦地看着眼前放大的狰狞的脸,整个人无力挣扎地垂下了四肢。旁边的亚多尼斯已经大哭起来。
就是这时,一二,“砰!”
爱尔柏塔用最后一丝力气将□□举起对准狼人的脑门一枪崩了过去,“砰!”“砰!”一连三枪,几乎已经不是她自己的意志了,只是凭着执念和潜意识在开枪。三枪打在了同一个地方,狼人的双眼在瞬间黯淡了光芒,他的变形一下子解除,掐着爱尔柏塔的手松开,和爱尔柏塔同时倒了下去。
旁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最先打败了黑巫师的巫师司机跑了过来。
狼人仰面倒在地上,无神的双眼睁着看向天空,额头正中有一个黑洞,还在汩汩留着鲜血。巫师司机绕过狼人的尸体,扶起爱尔柏塔,魔杖朝着她一连扔下好几个治疗魔咒。可惜巫师的治疗魔咒对于麻瓜并没有多大效用,只是多少止住了伤势和流血罢了。
亚多尼斯哭着要爸爸,他抱着爱尔柏塔的手臂不肯放。
巫师司机急忙拨打了麻瓜医院的电话,战斗已经结束,其余巫师们除了抓捕黑巫师的人外,其他人也急忙朝这个令人崇敬的麻瓜母亲跑来。
击退黑巫师、杀死穷凶极恶的狼人。梅林啊,这个女孩也太勇敢了!
而另一边,在课堂上听着课的德拉科眼皮急剧一跳,心脏像是被狠狠扎了一针一样抽痛起来。他仿佛听见了亚多尼斯的哭声。
一定出事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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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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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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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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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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