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们每次的旅行都是蜜月。”他吻着她的头发,紧紧抱住她,对她说:“我爱你。”
她合上了眼睛,没有说话。
林杉看着她害羞的侧颜,低头轻声笑了。
四点多的时候空少将推车推过来,上面放了些面包、米饭、面条、水果之类的,一应俱全,服务很周到,张北北并没有睡着,侧身将东西都放好,给睡着的林杉盖上了一条毯子。到莫斯科谢列梅捷沃国际机场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俄罗斯和中国差了五小时,现在中国应该是中午。
他们住的是特维尔区的一家酒店,房间很大,而且非常干净。酒店位于缇维斯卡雅大街,靠近红场、克里姆林宫和莫斯科大剧院,里面还设有健身房、室内泳池、高尔夫球场、和网球场。周边还有很好的餐馆、咖啡厅。来了这里却让张北北更加怀念市那里温馨的“耳东”。
“莫斯科的晚上不大太平还是待在酒店吧。”林杉劝想要出门的张北北,“等过两天我们到圣彼得堡了晚上我再带你去玩。”
张北北一怔,问:“我们还去圣彼得堡吗”
“怎么了那里不是你最想去的吗”林杉奇怪。
“你怎么就知道我最想去的地方。”张北北沉默了。
“……你怎么了”林杉不解张北北现在的不开心,问道。
“是!我高三之前确实最想去的地方就是圣彼得堡,但是恐怕我去不了了。”她抬头看他,诚实道:“他们在来城里接我的路上出了车祸去世的,后来在他们的遗物里发现了圣彼得堡的机票。原来他们是为了见我,带我去圣彼得堡才出了这样的事……”
她的声音哽咽,说着说着掩面哭了。
“这不是你的错。”他伸出手将她按在了自己怀里。
“那时候我都几个月没见过他们了,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上,要不是我,他们还在乡下养老,我为什么要……”我为什么要爱上你,为什么要被别人知道我爱你,为什么大家都不同意我爱你。“不然他们不会为了讨我开心过来的……为什么……”张北北说话断断续续的,含糊不清,她的喉咙很痛,她觉得她需要说点什么才能舒服。爷爷奶奶都是乡下长大的,他们不愿意来到城市里生活,不愿意与子女一起生活,只是为了不拖累子女,爷爷一把年纪了还在乡下做着小生意,即使张北北的父母很有钱,他们也一刻不愿意停止手上的工作,就是为了给子女更好的将来。他们辛苦忙碌了一辈子,最后还没来得及享福就这样去了。
所以从那之后张北北对圣彼得堡一直抗拒的,想起那里,总是让她想起爷爷奶奶的死,跟她有关。
张北北尽管伤心,第二天还是睡到了十点多。等他们到克里姆林宫的时候已经中午十一点半了,他们先去了红场,红场是全世界最有名的广场之一,可以与巴黎的协和广场媲美。想象中的红场应该跟□□广场一样宏大壮观,但是,当张北北站在它面前时,还是有点失望,红场只有□□的五分之一大。红场前面是俄罗斯最早的古姆百货公司,商场1895年就成立了但是时尚一点都不减当年。张北北从小就喜欢那些园林的设计,她常常幻想自己生活在大自然里,比如当个女侠住在某个里山洞云云。她对这里景观的设计便多注意了很多。
她忽然抬头看林杉,发现他对着天空在发呆,问:“你有什么梦想吗”
“怎么了突然这么问”他仍望着天空,没有低头看她。
“你读的建筑专业却去当了美术老师,结果现在不当老师了却在你爸爸的广告公司当个总经理……我真的摸不准你的兴趣哎!”她越说越觉得有意思。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天空笑着。
张北北不禁好奇林杉究竟看到的天空有什么不一样,便站在他前面的角度看去,入眼的是一座红色的尖顶房子。www.xiumb.com
“这个就是斯巴斯基钟塔吗”她问。
“嗯。”
斯巴斯基钟塔原作防御之用。1491年建为炮楼。十六世纪安装第一个时钟。1628年上部改建为多层天幕式结构,安装新时钟。每15分钟鸣钟一次。莫斯科广播电台以该钟报时。1937年在塔顶上安装了红星。该建筑常被认作莫斯科城的标志。
张北北突然就明白了林杉最喜欢的是什么。她转身抬头看他,突然觉得他们能一辈子在一起真的很好、很幸福。
他们下午四点左右到了新圣女公墓,它位于莫斯科西南部莫斯科河的左岸上,因靠近新圣母修道院得名。公墓里长眠着许多俄国和前苏联的著名的社会活动家、科学家、艺术家、作家以及前苏军的高级将领,吸引着世界各地的游客。人们来这里不仅是对逝者的缅怀和敬仰,而且也是对俄国历史和文化的回顾。
这里有很多人的墓,比如肖像画家谢罗夫,比如罗斯著名画家米哈伊尔·瓦西里耶维奇·涅斯捷罗夫等,此时张北北却停在了一个不太出名的墓碑前。
“萨茨”林杉看她。
“他是一个大提琴家。”张北北看着墓碑上的“动荡的人生之美,不安的探索心灵”鞠了一躬,这句话是对一个作曲家艺术人生的评价。
在俄罗斯人的心中,新圣女公墓不是告别生命的地方,而是重新解读生命、净化灵魂的教堂。
“不该带你来这里的。”
“为什么我觉得这里很好啊。”张北北不解地看他。
“不早了,我们会酒店吧。”林杉却给了她这样一个回答。
因为我知道这里让你想起了郑时。他在心底这么说道。
“你们班最近那个张北北怎么样了啊”
“我说你总是问那个丫头干嘛”应杰批改着手上的数学卷子不大想搭理过来找她的林杉,关键还是没事找事型的。
“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
“你要小心了啊!”应杰不坏好意地看他,“你随便就随便到她头上了啊!”
“我听说她在跟一个男生谈恋爱,你们班有这个现象可不好。”他笑着跟应杰打哈哈。
应杰一掌拍在了他头上,“滚!你再来烦我小心我告诉姑姑。”
这时,一个女生冲了进来,“报告!”
“有事就说,沈莲灿你看你整天穿的什么,妖里妖气的,一天到晚脑子里想什么呢你!”应杰将刚进门的女生数落了个通。
女生站直了腰板,说:“报告有个男的来找你们班张北北,传闻是她男朋友!”
“那张北北什么态度”应杰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听了便又继续低头批改卷子。
“张北北说那个是她哥哥!”
“我知道了你先走吧。”
沈莲灿在门口站了一会,不敢相信似的问:“就这样吗”
应杰将她的数学卷子抽出来卷成一团砸向了沈莲灿,说:“还有你这次数学考试不及格,你想想怎么办吧。虽然你是文科班,但也别让数学拉了你分数。”等沈莲灿走后,应杰又看着还坐在那的林杉,说:“你怎么还跟个大爷似的坐在这……得了,出息!给你个机会,替我去看看吧”
“是!老姐!”
应杰看着自己的表弟像个大男孩一样冲了出去,长长地叹了口气。
在俄罗斯的第三天,他们去了距离莫斯科七十公里的一个著名的小镇——金环。所谓“金环”是指分布于莫斯科东北部的一组保存完好、风格独特的俄罗斯古代城镇,这些城镇形成了一条曲线,跟莫斯科串在一起,形成一条旅游环线。
曾经有俄罗斯有学者认为:“俄罗斯的历史,一半都跟东正教有关”,而谢尔盖耶夫镇正是俄罗斯的东正教中心。而气谢尔盖三圣大修道院是东北俄罗斯古典建筑群的代表。
他们最终还是没去圣彼得堡,在俄罗斯的第四天他们就回到了中国。
刚到市,她就收到了金庭的电子邮件和他从云南来的包裹,他被学校分去云南支教已经半个月了,包裹里面有他寄来的照片和一些云南的特产,照片上他看起来过得还不错,上面还有很多他和别的小朋友的合照。这也是他们自从那天在小吃店不欢而散后的第一次联系。
“金庭,我真的结婚了。你见过的,林杉。他是我高中老师,我们那时候就认识了。”
那天她一口也没吃下,只是一直在喝咖啡,冷了的咖啡喝在嘴里格外苦涩。
“混蛋!”他有点生气,连五官都看起来有点扭曲,“他是不是欺负你了”他和那些人一样,把她跟林杉的感情想象的那么不堪。
“神经病!”她脱口而出,她觉得此刻他们二人没法正常沟通了,便要起身离开。
这时,金庭却悲伤的看着她,问她“幸福吗”。
张北北被他的悲伤感染了,他那时的眼神像极了去世的郑时,活着的时候,郑时也是总爱这样看着她。这种眼神,有点受伤,有点悲哀,还有点深情。她于是说:“我用了我整个青春在爱他。我们能在一起,是我以前不敢想的,我很快乐,谢谢你的关心。”
“傻瓜!”他这样骂她,“我开玩笑的。”
她没有说话。
“看来你已经从郑时的悲伤走出来了,虽然还不算完全,但是你要知道,当你伤心难过的时候,还有我们这些好朋友。”
她有点感动。
金庭看着张北北离开的位置,坐了良久。城,不南不算北的城市,他就要暂时离开了,在这里,他追了她三年,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是有多少真情多少假意,虽然追她不过是因为他这个幼稚鬼的一个誓言开始的,但这里也是他的青春。三年,至少在大,金庭相信不会有人比他更了解张北北,她的一个眼神,他会知道她想要什么,她的一个动作,他或许能猜到她想干什么。张北北还没法忘记郑时的死,她觉得对不起他。金庭都看出来了。他和张北北的关系,很奇怪,不是仇人,却彼此了解,不算死党,关系却比闺蜜更铁,没有相爱过,却都很关心对方。
市,大而繁华,在这里,有梦想,有激情,也有嘈杂与喧嚣。人们爱这里,也恨这里。所以有人会因为留恋而留下,有人会因为心痛而离开。这也不是因市的清冷和年岁更迭将近而伤怀,反倒是对现有的生活,城市,周围的人,有了一份安稳和信任。这中间就像“我多爱这人世,情愿此刻就为它死”,这样说来,又显得十分矛盾与矫情。
金庭在张北北的信里对她说:“无论何时,如果你伤心了,难过了,我这里的门为你开着,别误会,没有爱情,只是想记得告诉你,你还有我这个朋友。”信的末尾,是一个爱心。
张北北看着看着就笑了出来,这个金庭,还是这样没正经。
在大的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一天一天的过着,与往常不同的是经常来找她的人由金庭换成了勤快地肖琪。张北北和她处的挺好的,也是越来越喜欢这样的一个小学妹。有时候,她忙着设计和作业之类的没空和林杉吃饭,张北北便打发肖琪去陪他。因此每次跟杭涵聊起时,总被她骂缺心眼儿,张北北每次则说这没什么,况且她这两个人都信不了的话她还信得过谁。
十一月中旬,迎来了杭涵的婚礼。
“姐姐,你不是涵涵最好的朋友吗为什么你不在涵涵这里做伴娘”
正陪着杭涵化妆的张北北转头却看见一个十岁左右的混血小男孩,忍不住捏了一把他的脸,答非所问道:“是啊,今天你可是你涵涵妈妈唯一的花童,你要好好做。”
“arry!”杭涵不满地瞪了一眼男孩,“以后我就是你爸爸的wife,不准叫我涵涵了,还有,”她又指着张北北,说:“这个不是姐姐,要叫阿姨,知道不”
张北北被这对母子逗乐了,摸了摸arry的头,哄他道:“乖,去找你林叔叔玩儿吧!别理你家涵涵,得了便宜还卖乖。”
arry摸摸自己的脸,一脸困惑,不明所以,还在纠结什么是便宜什么是乖。
“林杉一个人在外面,你在这边一直陪着我,这几天这么忽视他,他不会吃我的醋吧。”杭涵开玩笑道。
“没事儿,”她顿了顿,满不在乎地说:“还有肖琪陪他呢。”
“你呀!现在装的不在意,等人被抢走了,有你哭的。”
她笑笑,没有理会杭涵这句话。其他她刚刚去洗手间看见他们了,见他们聊得很开心,张北北不知怎的,忽然觉得如果自己突然□□他们中间就会变成第三者一样。林杉对她,从来不会像对他这些朋友一样,更像是一个长辈在照顾她。
“哎”杭涵一敲化妆桌,想起什么似的,转身问张北北,“柯洪也来了,你知道吧”
“自从我搬走我们就没有联系了。”她笑笑,突然提高了音调,说:“你们关系这么好我要嫉妒啦!”
“你还不知道吗,她就是那个最近特别火的畅销作家沈长安!”杭涵十分激动,仿佛沈长安就是她自己一样。
最近几个月,有一部小说被炒得特别火,甚至张北北在莫斯科的时候也听人讨论过,那本小说叫《情书》。张北北也去看过一下,讲得是相爱的两人因为一封莫名多出来的情书而误会分隔两地多年,两人一男一北。其中男主角是一位警察,女主角是一个为了生存做了许多坏事的女孩。当多年后他们相遇,男主角却有了自己的妻子,女主角痛恨男主角对她的背叛,多次让男主角的妻子陷入了危机中。女主角的真实身份则是一个毒枭,正是男主角正在追捕的头号犯人。当那封多年前的情书再次出现在二人的面前,当年的真相也逐渐水落石出,情书不是谁给谁的信物,里面放着一张照片,是他们第一次约会去拍的一张大头贴。只是一个莫名其妙的误会,让二人分隔多年,所以当这封情书再次出现时,也是他们的感情死灰复燃之时。其实,那并不是一封简单的情书。男主角是组织派来的卧底,而情书是组织给他的信物,只是他爱上女主却是个意外,他利用情书制造了他们之间的误会让女主恨他,离开他。只是没想到,多年后他们再次相遇,他们还彼此相爱,然而这次的相遇也并不是偶然,是组织再次给了他机会让他端了这个毒窝。当女主角知道真相后,手里拿着那封旧情书,受不住痛苦、罪恶与爱情的折磨而自杀了。男主角最后也因为觉得对不起女主,往自己心脏处开了一枪。
女主角死前只对男主角说了一句:“我爱你,从南城到北城,从天到地,至死不渝。”
张北北觉得《情书》的剧情并不怎么样,但是沈长安的文笔很好,她的语言虽然都很华丽,但感情却是朴实真挚。她笔下的人物仿佛都有感情,活了一般。那种感觉,仿佛就是亲身经历过一样。
这时,化妆室的门开了,是柯洪。
林杉从应杰的办公室出来,穿过天桥时,就远远看见3班门口围了很多的女生,也有几个看热闹的男生。被围在中间的是个个子特别高,长得特别瘦的男生,脸色苍白,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样子。尽管人很多,他还是一眼看见了张北北。她正站在那个男生对面,手上拿了一个环保手提袋,看样子是那个男生送给她的。
“噫那个不是郑时吗”应杰手上拿了一沓数学卷子刚从办公室走出来,“原来来找她的是他啊。”
“你认识吗”林杉盯着那个男生,他看起来跟他差不多的年纪。
“是那个人的得意弟子……七岁就拜她门下了,听说是个天才钢琴手。”
“所以说他跟张北北认识很久了”林杉看见郑时从人群里出来了,正向这边走来。
郑时走过旁边时停了一下,冲应杰点头问好,应杰也客气地点了头。他走时目光和林杉交汇了一下,又挪开了。
“这个对手真强啊!”应杰笑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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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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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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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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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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