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张脸,他曾经宠溺的那个乖巧柔顺的表妹已然消失不见
“我把她毁了,毁的彻底”
“结果,本王要结果”
宁君延大力的摇晃着李怡然,他恨不得挖了她的心来看,看看到底装了什么
“看在你是我哥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哥哥你听好了,我只说一遍哦”
李怡然故作神秘的在他耳边说道;“我把她丢进流寇堆里去了,那些饿狼环伺的地方,即便她毁了容,但她那一身白皙的肌肤可是会要人命的呢”
宁君延顿时身子一僵,一股子说不上来的情绪从心底深处开始蔓延。
“那些男人们一个又一个的上,把她狠狠的按在身子低下欺凌。已经一天一夜了,恐怕她早就被玩死了吧”
她说的阴毒,眼神狠厉的欣赏着宁君延青白交错、精彩绝伦的脸颊、
她期望的一一上演,但心中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反而很凄凉
“我盼了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你不知道吧我从来没瞒过你,可你还是给了我机会”
宁君延猛地松开她的肩膀,李怡然站立不稳被狠狠的摔在地上昂着头,恨毒了的眼睛倔强的接受着宁君延的无声谴责。
宁君延还没有来的及说什么,身后一柄凌厉的长剑直奔李怡然而来。他什么都没想,也没去动手,而是直接用自己的**挡在了李怡然的面前。
即便如此、那一柄长剑丝毫没有停留,狠狠的插进宁君延的肩膀,对穿而过
他抬眼看去,沐绝尘血红着一双眼睛迸射出渗人的冷光。浑身散发着阴霾,刚刚李怡然的话他全部都听见了。xǐυmь.℃òm
就是因为听见了,所以才怒不可遏
沐绝尘丝毫不留情面的把剑拔出来,血液就像涌泉一样,直接喷在李怡然的脸上,她本来凄凉的脸上变得更加惨白。
她猛地推开受了重伤的沐绝尘,竭力嘶吼着;“谁让你挡住的谁要你救啊”
宁君延面色痛苦的看着她,一句轻飘飘的话就让她败下阵来;“你是本王的妹妹”
就是这一句话让李怡然的心,猛地碎了,一块一块的,捡都捡不起来
“宁君延,我恨你,我恨你”
李怡然猛地大哭起来,她明明是该笑的
为什么为什么
沐绝尘才懒得听他们兄妹俩在这里闲话家常呢,带血的长剑直接再度刺向宁君延,却被一脸正气的统配挡住了。
“找死”沐绝尘冷喝一声,随即变换招式攻击统配
“你告诉本王,白上下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口气大道让所有的影卫都倒吸一口凉气,谁敢这样跟他家王爷说话活腻歪了吧
但是宁君延丝毫不在意,直直的看着沐绝尘,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沐绝尘见此收回了剑,再大的仇恨都可以暂时放下,只要能够找到白的人去带走白紫月
青槐原本一颗高高提起的心瞬间下落,李怡然的说辞把责任全揽了过去,即便她说的与事实有违,却也只是被蒙蔽了而已
听完她的全部的作案计划,宁君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这个妹妹竟然有这么深的心机,竟然算计他到这种地步
那些人都是江湖上她暗自招揽的高手,所以具体丢进那个不正规编制的军营里谁也不知道
白紫月的现在的境况谁也不知道
就算她死了,也是弃尸乱葬岗,没有谁会为她掉一滴眼泪
沐绝尘听的恨不得直接杀了李怡然,他心尖都在滴血,若是他早一步来,若是没有估计该死的青云帮,怎么会让白紫月落得如下场
他第一次恨自己这样软弱心中的悔恨都要把自己一刀一刀的凌迟了
“她若是死了,你要陪葬”他猩红的眼看着宁君延,沙哑的声音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魔。
闻言,宁君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倒是站在一边的统配十分忧心的看着宁君延肩膀上的伤,又别无他法,只能暗自吩咐影卫去找大夫
“给本王找,把京城郊外所有的军营都给本王找,一寸土一寸灰都不能放过,若有隐瞒不报者,杀。碰过白紫月一根头发丝者,杀”
宁君延怒吼出声,狰狞的样子就像一把大火几乎要把他们全部都烧成灰烬
这一夜,京城变了天,漆黑的夜,暗涌流动,杀气弥漫
整整一天一夜,宁君延把京城军营的所有地皮都翻过来了,但凡有可能能够接触到白紫月的人,宁君延都给抓了起来严刑拷打,结果倒是没有问出来,却惊动了朝野
本该在岭南收拾废太子的宁王爷却在京城将军营里的士兵抓的抓,打的打。
武将一本奏折上递,震惊朝野,满朝文武对这个好评如潮的宁王爷大跌眼镜
追根究底,竟然是为了一个女人
宁皇大怒,不用传旨,直接派了士兵将宁王爷抓了一个正着,直接带去皇宫。
沐绝尘和血煞也离开了宁王府,直接去了郊外自己去找
他不相信宁君延,他只相信自己。军营找不到,就去乱葬岗找,就算是尸骨也要找到
两个血煞根本就拦不住他,他们深深的知道,白紫月要是死了,沐绝尘也就跟着死了,所以拦也拦不住
李怡然被宁君延囚禁在房间内,半步也不允许离开。她也不想去哪,自从摊开了这件事之后,她就像一个木偶一样,对什么都漠不关心
心死了,所以什么在她眼里都不是事了
寂静的房间内,她默默的坐在软塌上,双眼无神的四处飘渺着。
青槐的身影就是这样无意间撞进了她的眼里
“你为什么要替我瞒下”
青槐站在李怡然的对面,声音有些涩涩的,虽然很不想来,但是她的心叫嚣着让她来
“为什么”
李怡然轻笑一声,直勾勾的盯着青槐;“他的身边永远都是毒药不好吗”
闻言,青槐瞬间瞪圆了眼睛;“你,就这么恨王爷”
“你想叫君延的吧”李怡然不答反问,转眸看向别处,淡淡的声音竟然青槐无法反驳。
拳头在身侧紧紧地握着,不断的给自己打气她抬起眼,直视着李怡然,大胆承认;
“就算是这样又如何”
“我要是你,就绝对不会来这里”
李怡然冷冷的一句话到叫青槐一愣;“什么意思”
“你现在任何一处破绽都足以致你死地你以为你是我吗你以为你在哥哥那里有几分价值他要是知道你瞒他,恐怕早就一剑劈了你吧”
李怡然最后一句话猛地提高八度,猛地转首双眼阴狠的盯着青槐
青槐被这一动作吓得够呛,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险些一下跌倒在地上
“你还是太笨了”
李怡然瞧着青槐惊慌交错的样子,丝毫不隐藏自己对她的评价
“她要是死了还好,她要是没死,就你,恐怕都玩不过人家的一个小指头”
她不屑的眼神让青槐的脸憋得通红,这个房间她是一刻也呆不住勉强定住了心神,青槐在李怡然的鄙视下仓皇的飞奔出房间就像是在逃命似得
只是出乎意料的事情还在后头
她刚刚出门,竟然发现统配就站在门口的不远处见她出来,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她、
青槐不由自主的绷紧了神经,不知道统配来了多久,有没有听见她和李怡然的谈话
她撒了谎,做贼心虚,所以根本就不敢直视统配的眼睛
统配见她走出来,便朝着她走近,青槐紧张的看着他走近,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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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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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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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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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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