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搁以往,华涟月不会计较,但是现在不可能,谁惹她一毛,就绝对千刀万剐。
“你给我跪下!”
华相刚走进客堂,一怒喝道,随手抓起一个杯子就朝着华涟月的脸上砸去。
她闪身一躲,杯子擦肩而过,摔在地上,冒着白烟的热水有几滴洒在了脸上,有一瞬间的灼热痛感。
华涟月眯起了眼睛,绝色的脸上挂着讥讽的笑意;
“我凭什么跪?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跪?”
“你.......”华相气的脸色发黑,抖着手指、指着华涟月,说不出话来。
“你个狼心狗肺的小畜生,今日做出这样丢尽脸面的事情,你爹让你跪,你有什么理由在这里质问?”
华夫人连忙给华相顺着气,恶狠狠的盯着华涟月,仿佛站在她面前的是她几辈子的血海仇人。
华涟月捏紧了拳头,那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华夫人,顿起杀心。
死女人在她面前猖狂,不想要命了!
“煞星你聋了,我娘让你跪下!”
华涟漪怒骂道,疾步走到她的面前,一脚踢向她的腿弯。没想到脚尖还没有碰到华涟月的衣角,就被她快速出击的一脚狠狠的踢在她高高抬起的腿弯上,当即没有反弹之力,尖叫一声以一个狗啃泥的姿势俯在华涟月面前。
她居高临下的打量着眼前的华涟漪,露出不屑的神色,这个女人简直不知死活。
“你居然打我女儿?来人,把这个女人拖下去,乱棍打死!”
华夫人连忙扶起痛的脸色发白的华涟漪,红着一双眼睛恨不得华涟月立即死去。
“我看谁敢!”
华涟月冷喝道,身上气势逼人。那些准备上来的家丁竟然在不敢上前分毫,一双锐利的眼睛扫过站在客堂上所有的人,许多都不认识,但他们都对她不怀好意。
什么天煞孤星,还不是有些人为了上位而编造的谎话!
什么克己克人,一个即将咽气的人突然得知自己有孙女了,自己高兴死了,能怪她吗?
“我敢!看我今天不杀了你这个煞星!”
华相一声暴喝,从身边家丁的手里夺下一根棒子,疾走几步,朝着华涟月的当头劈下。
华涟月眼中满目的怒火,这个华相是要她的命啊!就为了一句戏言,要杀了她。
杀心顿起,既然你们都不念情,那今天就为原本的华涟月报仇吧!
华涟月不闪不躲,在棍子即将落下的那一瞬间,足足有手腕粗细的棍子被华涟月突然抓住。
她冷笑一声,稍稍用了一股巧劲,棍子从华相手里脱落,被她反握在手里。
“你要杀我?”
华涟月用棍子直指华相的面门,阴沉的脸告诉华相她不是在开玩笑,这场景吓得在场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小畜生,你胆敢...”
华夫人也被吓愣住了,战战噤噤的还没说话,华涟月伸腿就是一脚踹在她的腰上,直接扑到在地上哀嚎不已。
“我是你爹,你敢!”
华相憋红了一张脸,这个女儿接回来也不过几天,什么感情都没有,只是刚刚她让华府丢了那么大的脸,一时怒火攻心才会想要她的命,却没想到这个女儿这么强悍,竟然敢威胁他。
“你也配!”
冰冷的话语像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华相的脸上,除了给了她一点血脉,他哪里配当一个爹。
华相脸色极为难看,这话堵得他话都说不出来。
华涟月环视着屋子里的所有人,阴蜇的目光也让所有的人不敢直视于她。
“你..你们..下次谁敢在我面前挑衅,就如此桌!”
说罢,华涟月手中的棍棒猛地劈向一边的桌子上,瞬间一劈两半。
华相是文官,家里的姨娘公子哥们都是读书的,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势,当场被吓得愣住了。
谁能想到一个前几天还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突然就变得像一头狼一样,狠绝毒辣。
华涟月提着棍子,阴沉着脸一步一步走向华涟漪,那深严的目光所都之处,吓得华涟漪白了一张脸,不住的往后退,生怕华涟月一棍子就落在她的身上。
“前天你让我的头磕了一个窟窿,你打算怎么还?”
冰冷的声音就像从地狱而来,从来只有她杀人的份,什么时候轮着别人在她的头上动土。
“我....我......”
华涟漪躲无可躲,吓得眼泪汪汪的哭了起来。
但是,华涟月不打算放过她。
而且,现在也竖威的最佳时机!
眸光一转,华涟月猛地一棍子戳在华涟漪的胸口,稍一用力只听见咔嚓咔嚓的几声脆响,随即是华涟漪哀嚎的声音。
毋庸置疑,几根肋骨是断定了!
这伤是硬性伤,就算是好了,以后但凡有点伤风咳嗽,绝对让她比死还难受!
“娘,疼,疼死了.....”
华涟漪嚎着嗓子乱叫着,煞白的脸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冒。华夫人心疼的不行,挥舞着双臂疯狂的扑向华涟月,叫嘁道;“我杀你这个煞星!”
却没有接触到华涟月半步就被她用棍子顶住,华涟月冷哼道;“华夫人,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呢!你自己就跑出来了!”
“我跟你有什么帐算?”华夫人一时也懵了,不禁尖叫起来。
“你打我女儿,我才要跟你算账呢!”
“你女儿差点杀了我,你不知道吧!今天断她几根肋骨算是轻的了!”
华涟月掀起额头上的刘海,露出尚未完全结痂的伤口,紫红色的血肉翻腾在外,硬生生的让这张绝色脸看上去格外狰狞。
“我算的帐,是你假借江湖道士招摇,冤枉我是天煞孤星,害死我娘的帐!”
听闻此言,华夫人的脸立即变得清白交错,古怪之极。对此华相也是一脸愕然,质疑的眼睛看向华夫人,
华涟月看在眼里,冷笑出声,看她的样子是她猜对了。
果然是造谣,因为中年得子,又是第一个孩子,这些个后院的女人们坐不住了,生怕当年的华夫人一朝得势将他们一一都赶出去。
结果就想出这么一个损招,再加上祖母去世的消息,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直接扣上一个克人克己的罪名。
愚昧,简直愚昧之极!
“怎么?心虚了?”她笑着问出,精致的脸上慢慢的嘲讽。m.χIùmЬ.CǒM
华夫人也是反应极快的,立即委委屈屈的朝着华相害怕道;“我没有!老爷救命啊!”
华相皱着眉头,现在他也无能为力,华涟月根本不听他的。华涟月直接一棍子敲在华夫人的脖颈上,她顿时两眼发黑昏厥了过去。
“华相,我与楚府了结了这桩婚事,自然会与你一刀两断,永世不再往来!”
华涟月扔下棍子,俯视着华相冷冷的说道,然后转身离去。
一旁的姨娘们见华涟月彻底走了,这才哭声响起,纷纷跑到华相身边扶他起来。华相呆呆愣愣的看了许久,双眼浑浊,才认命的般的闭上了双眼。
果然是天煞孤星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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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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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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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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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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