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继续忙着自己手头中的事,对那些人不理不睬,置若罔闻。
“问你们话呢?是你们吗?”那县官加大了嗓门,语气多有不满。
沈月轩这才停止了手中的事情,冷冷的问,“是我们什么?”其实在他们刚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但他怎么可能承认。
“你不知道?那本官来告诉你,近日这几个县城多数的大户人家都遭到了偷窃,有人反映是你二人所为,这可属实?”县官打着官腔,不屑的看着他们。
沈月轩抬头正视着县官,“大人可有依据,或那些指认我们的人有依据?”
沈月轩刚说完,被偷的人就迫不及待的开口了,“怎么不是你们,自从你们出现后偷盗一事就开始了,并且你们走到哪里哪里就发生偷盗,你们每天都给他们发送食物衣服,那那些钱是从哪里来的?”
“凭着这些就可以指控我们犯罪吗?我们所在之地会有偷盗之事说不定就是这么巧,后一条更是荒唐,为什么我们给别人发放东西就是偷来的钱呢?是不是你们不能从中获取利益了然后就来拿我们问罪来了?”
那个老爷被问的哑口无言,他承认他想要借着战争牟取暴利,只要是任由他们这样下去,那他的钱就不可以挣了。但心虚也只是一闪而过,“你们强词夺理,你们两个外乡人怎会有这么多的钱财,并且有当铺的掌柜说你们典当的东西都是别人被盗的,不信,你可以问县老爷。”说完就看向县老爷。
林夕影在心里暗暗发笑,一派胡言,每次她二人典当东西都是易容而去的,怎么会有人指证她们?
可县官久久不开口说话,林夕影觉得奇怪就抬头看向那个县官,却见他神色异样的看着沈月轩,见到她后眼中又是一亮。林夕影读懂了那眼神中的意思,忽然觉得有些恶心。
富老爷也看懂了县官大人的意思,然后这才细细的观察沈月轩二人,男的邪魅惑人,女的更是尤物,他眼睛骨碌碌的转了转,露出了奸诈的笑容,既然县官大人喜欢,那他就做个顺水人情吧,毕竟这县官男女不拒。
“咳咳,”富老爷清了清嗓子,“你们二人可知罪了,不过呢,你们要是好好的求求县官大人想必他也不会为难你们,并且保你们以后衣食无忧,不用再干这些苟且偷生的事情了。”
“我们有什么罪呢?还请大人指出。”林夕影揣着明白装糊涂。
县官双手放在腹前,相互抹擦着,仍以原来的架势走到林夕影面前,“你们已经盗了无数的宝贝了,已经是滔天大罪了,你们还不知吗?不过正如白官人所说,如果你们听我的话我就恕你们无罪。”说着就伸手想要捏捏林夕影的下巴。
林夕影仍然是笑眯眯的看着那个县官,看起来虽然没有反抗,可是衣袖里的手中已经攥紧了数根银针,想要在他的手碰到她的时候废了那只手。可那只手还没碰到她就已经飞了出去,紧接着就传来了县官大人的杀猪般的叫声,“啊——疼死我了,我的手啊!”
沈月轩动作太快,所有的人都没有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一瞬间县官大人的手就那么着飞了出去。而沈月轩仍然旁若无人的站在那里,玉树临风,除了飘荡的袖子似乎和刚刚没有什么不同。
林夕影看着被削去的那只手,和县官的光秃秃的手臂,叹息的看了沈月轩一眼。沈月轩不以为意,“他靠的太近了。”
林夕影彻底无语,这人犯不着这么吃醋吧。
白官人也被吓坏了,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事,县官的手就没了。可他马上反应了过来,这件事肯定是那二人所为,白官人焦急的命令那些人,“快找大夫,还有快点抓住那两人,这件事都是那二人所为。”
县官也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肇事者,“来人,快把她们抓住,管入大牢,择日问审。”
眼见那些官兵围了上来,沈月轩只是轻轻的挥了一下袖子,那些人就被扫落在地。县官见这个样子更是生气,他失血过多而脸色发白,再加上生气那整个脸就是像鬼脸一样骇人。“反了反了!”县官大人怒吼,“这两人是偷窃惯犯,屡教不改,还伤了朝廷命官,来人啊!给我杀了他们。”
林夕影没有躲开,倒是正面迎着那两个人,“一个狗官,一个奸商,真是一丘之貉,同流合污,狼狈为奸,臭味相投,沆瀣一气。”林夕影一口气骂完他们。
沈月轩扶住林夕影让她喘口气,“累了吗?”
林夕影点点头,“有点。”
似乎是玩腻了,沈月轩拿出一块令牌在县官面前晃了晃,“你可认识这个令牌?”
“什么破令牌,”县官刚要破口大骂,就被那上面的图案给惊到了,一块晶莹剔透的碧玉之上,雕刻着一抹新月,上面写着醒目的三个大字,“月凌王。”
即便这个县官的官位再小他也听说过月凌王这一名号,白官人虽然是经商的可也听说过月凌王的威望。眼前的这个人妖艳邪魅,正和传闻中的月凌王的样貌一样,再加上那块令牌,那两人不敢不信。琇書蛧
白官人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他怎么就惹上了这位祖宗了。县官更是后悔,不仅说他们是盗窃犯,还对他们起了不好的想法,恐怕他的死期就要到了。两人疯了一样的磕着头,打自己的脸,“王爷绕了草民(下官)吧,是草民(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饶命。”
林夕影见二人点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似的,打在自己脸上的巴掌声一声比一声亮,觉得很是有趣,便对沈月轩说,“阿月,不用罚的这么严重的,让他们长点教训就可以了。”
沈月轩这才开口,“你们起来吧,本王见这里的县官无才无徳,你不介意本王换一个吧。”
县官连连点头,“不介意不介意,还是有劳王爷了。”
沈月轩又看向白官人,“至于你嘛,将你所有的财产全部变卖,分发给逃灾的百姓,让另一个人帮助你。”
林夕影从刚刚就觉得奇怪,他她们明明抢了两户人家,为何只有一户人找来,后来再仔细想想,恐怕是那人正在努力的处理家事吧。
“我是奉旨来救济百姓的,所以拿了你们的钱也是奉旨拿的,你们还有不满之意?”沈月轩厉声责问。
那俩人摇摇头,“草民不敢。”
沈月轩处理了这件事情之后就带着林夕影离开了,林夕影笑骂他,“你可真行,还奉旨而来,亏你说的出来。”
沈月轩骑在马上,笑道,“没有事的,二哥不会介意。”
谈话间两人又向东方走了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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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沈月轩太聪明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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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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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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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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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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