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其它小说>错遇惊婚>第一百零五章 色胆包天的女流氓
  这一周里苏炎澈除了剥夺了司琪的手机,和切断了张宅所有能与外界联系的电话网络之外,给了司琪足够的自由空间。

  其实要说是给司琪空间,还不如是给自己空间。

  他多么想做以前那个霸道强势的自己,他多想命令她不准想那个男人。不准把那个男人和他摆在同一个天平上等她来取舍。他多想现在就逼着她把结婚协议就签了。

  可是他不能,因为他面对的不是别的女人,那些看中苏家少奶奶身份的女人。

  他面对的是自己用真心全心全意去爱的女人,这个女人何其的倔强,在她面前,他除了妥协。除了等待,他不想采取任何强势的方法去逼迫她。

  也许,潜意识之下,他也是想知道在她心里,他和宋毅彻到底谁更重要。

  虽然他知道,在她心里,他一直比不上宋毅彻,可是他还是奢望会有奇迹……

  “叩叩叩”传来一阵轻小的敲门声。

  苏炎澈抽离的思绪回神,他拿起了放在一边的钢笔。桌上的文件移到了正中,这才应了句。

  “进”

  推门而入的是张健山,依旧是那逼卑躬屈膝的模样,手里还端了一份食盘,食盘中有一个非赏精美的食盅。

  他走进时,看到苏炎澈正埋头处理文件,谄媚讨好的笑着走了过去。

  “苏少爷,听说近日您胃有些不舒服,这是内人特意为您熬的燕窝粥,要不先喝点再工作?”

  苏炎澈抬眸,看着张健山的眼神一如既往的阴寒。

  要不是司琪叮嘱过不要太为难张家,就冲着他两年前敢挥鞭子把他的女人打到皮开肉绽还妄想司琪做他的小。他就够死一百次了。

  接收到苏炎澈利如刀刃的目光,张健山本能的发憷。他不知道苏炎澈眼神里为什么总是会透出对他的杀意,而且还毫不掩饰。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不想再留苏炎澈这尊大佛在张家,可是他现在对于张氏来说就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要是求不到他的注资,张宅也将彻底完蛋。

  忍着心底的惧怕,张健山还是把食盘放到了书桌上。

  苏炎澈冷冷的瞥了一眼,凉薄的吐出了两个字。

  “有事?”

  “嘿嘿”张健山干笑了几声,两只手在苏炎澈阴寒的目光下,吓的不自觉的搓了起来“是……有点……事。”

  苏炎澈没有再答话,只是一个后靠,伟岸的身姿靠在了皮椅背上,冷看着他。

  “那个……我只是想请问一下苏少爷,关于给我们张氏注资的事,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这一句话说完,张健山已经满头冷汗。

  苏炎澈唇角冷勾。目光更沉。

  “这个问题你怕是问错了人。”

  “问错了人?”张健山一时没明白苏炎澈话里的意思,他是苏氏掌舵人,注资的事不问他问谁?

  看着张健山满脸迷惑的样子,苏炎澈头一次好心的提醒。

  “我天生妻管严,老婆没答应的事情不敢做。”

  呃……张健山瞬间石化,他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苏氏家族继承人嘴里说出来的,这话要放到一个普通男人身上都绝对不会说,因为太丢人了,可是苏炎澈却说了,还说的这么理所当然,一脸自豪。

  偏偏他说这话时,那气势又凌厉不可侵犯,彷佛男人被女人管着是天经地义的事。

  可是,他不是没结婚吗?这老婆哪来的?

  想了半天,张健山还是问了出来,

  “苏少爷,请恕我愚钝,请问少奶奶现在何处,我是否可以去请示一下少奶奶?”

  然而让张健山更心惊错愕的是,他竟然看到苏炎澈笑了,还笑的那么温柔,有种被雷劈了还不敢相信的感觉。

  耳边又传来他温润好听的声音。

  “二楼,左边,第二个卧室。”

  张健山心里就更迷惑了,苏家少奶奶难道在他张宅,还是二楼,左边,第二个……

  想到那是谁的卧室时,张健山猛然一个激灵,不相信的问。

  “苏少爷,您不会说的是小女司琪吧?”

  “你以为是谁?”

  这个反问,张健山就是不相信也不行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还想着等苏炎澈走了再让那丫头好好补偿补偿他,这会到好,她竟然这么好命被苏炎澈看上了,还要娶她。

  心里啊,真的是怎么想怎么不甘心,偏偏苏炎澈想要捏死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也就不得不屈服。

  他试探着问“只要司琪答应就可以注资?”

  苏炎澈眸底滑过几抹精光,声音里都有满满的算计。

  “自然,苏家少奶奶可以自由挥霍苏家少爷的任何财产。”

  张健山得到了答案便告退了,推门而入的是夏寒与他插肩而过。

  夏寒的眼神在一脸怂拉的张健山身上停留了几秒,这才走到苏炎澈身边,把近日查到的一些资料都放在了桌上。

  “少爷,这是查到的结果。”

  苏炎澈淡淡的扫了眼,揉了揉眉心。

  “看着累,你说。”

  “是。”夏寒翻开了一些重要资料放到了苏炎澈的面前,这才开始汇报。

  “据调查老爷确实一直在关注少奶奶的动向,上个月少奶奶会误进您的房间也确实是老爷从中动了手脚,但少奶奶毫不知情,她与老爷并不是认识,关于宋少的车祸也是老爷一手安排的,当时少奶奶也在车上,不过后来被宋少推了下来。”

  苏炎澈凝眉看着资料上那些车祸图片,现在他终于知道司琪放不下宋毅彻的原因。

  那个死心眼又重感情的女人,如果能凉薄到忘记一个能为她付出生命的男人,那么这样的她才不值得他爱。

  这一刻,苏炎澈自己也开始纠结了,那么他到底是赞成她这样的重情重义,还是期盼她能凉薄一些?

  最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道德上赞成,爱情上希望她能凉薄,只爱他一个人。

  翻阅了几下,抬眸看向夏寒。

  “让你做的亲子鉴定呢?司雪芹和司琪真的是母女?”

  在见到司雪芹的第一眼熟悉感,苏炎澈就产生了疑心,他的记忆力一向非常好,不可能会忘记曾经见过的人,除非这个人是很早很早之前见过的,早到足够让他遗忘。

  “在这里。”夏寒在一摞资料最下面抽了一份亲子鉴定递给了苏炎澈“鉴定结果是,她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苏炎澈沉然的眸盯在鉴定结果相似度为0.07%之上很久。

  沉然的眼色慢慢转阴,还夹着一股戾气。

  “去查一下司雪芹和老头有没关系?从二十一年前开始追踪。”

  二十一年前,司琪应该还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如果司雪芹不是司琪的母亲,那就一定能查出她的生母。

  夏寒听后,心里又一惊,这几天看似平静,却早已波涛凶涌。

  “少爷,你怀疑司雪芹与老爷认识。”

  苏炎澈暗默了几秒。

  “不得不怀疑,现在我只祈祷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

  老头早就派人监视了司琪,还故意制造车祸让他们分开,后又设计让司琪与他相遇,加上司雪芹又不是司琪的生母,这其中的种种都是这么的诡异。

  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这一切早已掌握在老头的手里,他们也早就落进了老头的棋局里。

  只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目的是什么?

  “我这就去查。”夏寒转身走了几步,后又回转身来,问“少爷,你之前要我订的酒已经到了。”

  “在哪里?”苏炎澈脸上的阴郁在听到酒到了之后,立刻散开。

  “刚才我来之前叫佣人放进酒柜了,少爷这就想喝?”

  最近少爷做事情夏寒没一件看的懂的,尤其是让他订酒的这件事,他一般不喝酒,可这次却特意要他订烈酒。

  “不用,吩咐下去晚上准备烛光晚餐,提前十分钟把酒冰镇好。”

  夏寒就更迷惑了“少爷,难道你打算和少奶奶一起喝?”

  苏炎澈挑眉,心情好像格外的好。

  “不可以?”

  “不是不可以。”他哪敢说不可以啊“只是少奶奶酒量不好,这酒喝一小口就足矣让她喝醉。”

  哪知,他家少爷听后,那阴笑让夏寒本能的冷颤了几下。

  “我要的就是她醉,醉了才好办事……”

  “……”

  夏寒心里在为司琪默哀,少奶奶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少爷想做什么我也不知道,你就自求多福吧。

  ……

  卧室

  司琪还在睡午觉,就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吵醒,尤其是那一张张笑的比哭还难看的脸,真真把她吓了一跳。

  撑起身子,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们。

  “你们干嘛?”

  李红霞,见司琪醒了,第一个冲了过去,拿了件外套披在了司琪的身上,那故作温柔关心的话,让司琪忍不住颤了几下。

  “你这孩子,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现在虽然是初秋不算太冷,可是你也不能让自己凉着啊,睡醒了一定要穿件外套。”

  司琪看了眼窗外无一丝艳阳高照的天气,再看了眼披在肩头上的衣服。

  心里嘀咕着,这女人吃错药了,平时咒她去死,最毒的就是她。

  今天天气好好的竟然给她披起了外套来,脑子被门挤了?

  这边还没反应过来,那边张健山的声音便传来,他喝着佣人。

  “没看到小姐醒了,还不快伺候着,一个个杵在这里等着挨揍?”

  这一喝,几个佣人立马围到了司琪身边,有帮她掀被子的,穿鞋的,扶她起来的,帮她准备洗漱用具的,就差亲自帮她上厕所了。

  一翻折腾,还晕乎着摸不着北的司琪已经被扶坐在沙发上,张健山还亲自端了一杯牛奶递到她的面前。

  “刚醒喝杯牛奶,促进一下肠胃的挪动。”

  司琪彷佛被张健山动作惊住了一般,愣愣的看了他许久。

  唇间这才勾起一抹冷笑,想也知道肯定是苏炎澈对他做了什么上,或是说了什么,不然,张健山不可能来她面前装孙子,凉凉的看着他继续捧着牛奶卑躬屈膝的模样,双手环胸背靠在沙发上,讥笑道。

  “张总,这是腰不好?平时不也站的挺直的嘛?怎么就这几天老是直不起来?”

  张健山一个咬牙,要不是张氏的生死此刻掌握在她的手里,他一定再挥鞭子抽的这个小贱货皮开肉绽,看她还敢不敢在他面前不敬。

  死死的忍着心里的那口气,把牛奶放到了茶几上,陪笑。

  “琪琪啊,你就帮帮爸爸吧,以前都是爸爸不对,爸爸认错,向你道歉。”

  爸爸两个字在司琪的生命里太陌生,被张健山这么突兀的提起,眸底嘲讽越发的深了。

  “张总在说笑呢?爸爸?这两个字你配?”

  一个挥鞭子打到她皮开肉绽逼她和他发生关系的垃圾,今天好意思自称是她的爸爸,也不怕侮辱了这两上字?

  张健山知道司琪对他的敌意不是他放下身段示好就能解决的,刚才也不过只是小试了一下,果然。

  没有再和司琪绕弯子,他也坐到了沙发上,看着司琪毫不客气的说。

  “苏少爷说了,只要你答应给张氏注资,他就立刻签署注资合同,我养了你这么多年,让你在张家好吃好喝,也该是你报答我的时候了。”

  司琪一声嗤笑,是吧,她猜对了,果然是苏炎澈向他抛了橄榄枝,他才放下面子来找她来的。

  眸底尽是鄙夷“张健山,果然是人至贱则无敌啊,要不是你禽兽不如,我会被你禁锢这么多年?你还有脸跟我谈报答,今天我没有一刀解决了你,你就该偷笑了。”

  她周身迸发出的杀意,真正的吓到了张健山,这一刻他彷佛在司琪身上看到了苏炎澈的影子,因为他们俩个阴狠起来的那种表情,真的是该死的像,尤其是身上所散出的凌厉霸气。

  张健山愣了很长时间,以前从来没见过司琪这一面,他有些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

  语气也没有之前的强横。

  “但不论如何,你确实是在我张家长大的,从小好吃好喝伺候着也是事实,养恩大于天。”

  好一个养恩大于天,要放在别的人身上那是高尚的品德,放在张健山身上就是垃圾的表率。

  如果每个人养父都抱有他这样的猥琐想法,那将会是每一个女孩的悲哀痛苦。

  不过有一点,司琪是同意的,那就是张健山不论对她怎样,但他确实把她养大了,物质与教育也没有委屈她,这也算是他良心还没有完全磨灭的地方。

  司琪身上戾气渐渐消散,可眸光依旧清冷。

  “他真的这么说?”

  张健山起初没反应过来司琪在问什么,愣了几秒这才回。

  “是,苏少爷说只要你点头,他就注资。”

  听到这话,司琪瞬间就蔫了,一周之约已经到了。

  这一周内,她故意躲着不见他,他也信守承诺,除了拿走她的手机、一日三餐必须见面之外也没有再主动出现过在她面前。

  其实她真的很意外他会给她这份宁静,也很感激他。

  但现在糟就糟在,她还是没有想好,苏炎澈她承认爱,可是宋毅彻曾经也爱过,如今对他也不是完全没有了感情。

  她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取舍。

  她明白,苏炎澈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提醒她,时间到了,该给他一个答案。

  清眸一垂,再不想面对也必须面对,不过在面对之前,她先要把张家的问题解决掉。

  抬眸,看着张健山。

  “帮你可以,但从此以后我和你们张家没有任何关系。”

  “好。”

  张健山答应的爽快,只要她肯答应就行,至于关系的问题,她妈在他这里,血缘关系哪是那么容易说断就能断的,这以后她若真成了苏家的少奶奶,他巴结还来不及呢,怎么容许就这样断了。

  司琪当然也明白不可能断的干净,可是话还是要说,若日后真的有什么事也可以堵他们的嘴。

  视线落到了这几天一直非常安静,而且气色不好的司雪芹身上,她不知道是因为张家的变故刺激到了她,还是因为身体真的是不舒服。

  但不论是哪一样,她都不关心,她关心的是景暖暖的安危。

  “什么时候把暖暖放了,我什么时候去找苏炎澈。”

  这话是对司雪芹说的。

  司雪芹也看着司琪,声音都彷佛苍老了很多,她只淡淡的说了一句。

  “已经放了。”

  不放还能怎样,苏炎澈都来了,她即使再不甘心,接下来事情也再与她无关了,她要是还敢在中间坏事,那个人绝对会冷血的杀了她,不留一丝情面。

  即使嘴再硬,能骗过所有人,司琪也骗不了自己,看着这样的司雪芹她心里是有触动的,毕竟这个女人是她妈,是给了她生命的女人。

  她有些难受的垂眸。

  “你们出去吧,注资的事情我会办好的。”

  张健山听到她这样说,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来了,很快卧室又只剩下司琪一个人。

  司琪有些失神的坐在那里,每次只要一静下来,她就会习惯的去摸脖子上的项链,每每指腹轻抚在澈字之上时,总有种莫明的安心,可伴随着的也有苦涩。

  虽然不应该,但司琪有时候真的很怨老天,为什么不让她和苏炎澈先遇到,可每每这样一想完时,她又会对宋毅彻有深很深的愧疚。

  疲惫的闭了闭眼,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起身,找他。

  ……

  “怎么只有你在这里?”

  走进书房时,司琪只看夏寒一个人。

  夏寒也从满桌文件里抬起了头,看到司琪,恭敬的站了起来,笑回。

  “少奶奶是要找少爷?”

  少奶奶这三个字让司琪秀眉一拧,上午还叫她司小姐呢,怎么突然就改口了?围吗找巴。

  有些奇怪的看着夏寒,但也没问,毕竟这个问题在目前来说,很尴尬。

  “嗯,他人呢?”

  “少爷这几天加夜班处理文件没怎么休息,这会该是回卧室休息了。”

  “哦,那我去卧室找他。”

  听到她忙着工作没怎么休息心里一阵心疼。

  她一直知道苏炎澈是个工作狂,每日的工作量更在大的惊人,平时除了吃饭时间之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呆在书房。

  苏家的产业遍布全国,各行各业也都有涉及,所有重大的决策都等着他一个人决断。

  他不忙到是有鬼了。

  不过好在,他所采用的都是远程监控,视频会议,如果每天还要去公司,全国乃至全世界跑,估计一百个苏炎澈也不够用吧。

  “少奶奶。”

  司琪走到门前,被夏寒叫住。

  她回头。

  “怎么了?”

  夏寒想了几秒,本来是想提醒一下她少爷晚上可能会耍阴,最后还是决定不扯自家少爷的后腿了,这要是让少爷知道了他极有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哦,没事。”

  司琪多看了眼前有些古怪的夏寒。

  “真的没事?”

  “没事”跟着少爷夏寒也自然练就了一身炉火纯青的本事,他拿了一份资料笑道“本来是想要让您帮我带份资料给少爷决断的,但有怕少爷说我这点事都做不好,还是算了吧。”

  司琪还是一直盯着夏寒看,直到在他那张认真的脸上没有看出别的端倪,这才收回视线,挥手说。

  “那走了啊。”

  走到苏炎澈卧室门前,司琪在那站了好久都没有勇气进去。

  此时她的心砰砰乱跳,像是要蹦出来一样,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琇書網

  她的心境此时是乱的,不想见他,却又盼着见他,矛盾的心情快要把她自己给折磨疯了。

  最后,她做了几个深呼吸,鼓足了勇气,手抓住门枘,一拧。

  “啪嗒”一声,门被推开了。

  可是眼前这副香艳的美男图却让她定住。

  他显然是刚洗完澡,完美到爆的身材,邪魅精致的脸,乌黑的头乱微微有些凌乱,发尾上还沾着水珠,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了他帅气到惊艳的五官滑了下来。

  先是滑过他的脖子,然后是宽厚理肌分明诱人的胸膛,接着是完美到没有一丝赘肉的腹肌,最后流到……

  司琪小脸爆红,猛然捂住眼睛,羞喝道。

  “苏炎澈,你个暴露狂,竟然不穿衣服。”

  苏炎澈自是一愣,从来没有人敢乱进他的房间,也没有锁门的习惯,可是他忘了,有这么一个胆大包天的女人。

  眼尖看到她关门想跑,一个健步上前,把想跑的她扯入怀中,满意的看着她爆红的小脸,唇间勾起一抹邪笑。

  “明明是自己偷窥,还恶人先告状说我没穿衣服,色胆包天的女流氓,你都把我看光了,要怎么对我负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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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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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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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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