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他拿起了旁边的汤勺在鱼的肚子上捣了下,果然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
他憋了口气,看着夏寒悠闲外加鄙视的说了一声。
“这你都能喝下?口味真重。”
“……”
夏寒发誓。如果他不是自家少爷,一定先抡他几拳再说。
他容易吗?一上午,甜的、酸的、辣的、苦的、腥的、臭的什么味没尝过。
但凡是个人看到他如此付出也该感动一番吧。
再看他家少爷,好吧。他家少爷不是人。
苏炎澈多少有些气馁,从小到大他学什么几乎都是一遍就会,可是现在生生被做菜给难住了,任他多么努力最后就是做不好。
“少奶奶。”
厨房外,传来一道清晰的问候声,苏炎澈脸色一滞,眸底染上一抹担忧,本来是想做一顿爱心午餐向她赔礼道歉,这下到好,什么都没做成,还把午餐时间给耽误了。
“收拾一下,准备午餐。”
他脱下围裙,洗了下手便走出的厨房。
同时厨房里的厨师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面对被折腾到一片狼藉的厨房,除了叹气也只有认命。
苏炎澈走到大厅,当看到站在二楼旋梯口的司琪时,不禁看呆了。
今天的她太美,美到惊艳的那种。
一直知道她喜欢白色。极为偏爱白色长裙,也穿的出白色纯净的仙气,可是这件不似以往的纯洁灵动,而是穿出了古代美女的高贵圣洁,还隐透着一股温雅的柔美,尤其是那头乌黑柔亮的长发与精美到极致的五官,真的有种让人把她藏起来的冲动。
不想她的美。她的好被别的男人发现窥探,只想把她留在自己身边,每天只给他一个人看。
司琪看着眼前的楼梯有些忧心,她的脚现在平地走路都有些困难,要一瘸一拐扶着才能走,更别说下楼梯了。
可是不下又不行,她必须问苏炎澈把手机拿回来,如果被他看到里面的视频、语音肯定又是一场风波。
她现在真的没有心思再去面对他,她只想拿到自己的手机然后快点离开这里。
到一个没有他的地方,一个没有人认识司琪的地方,一个人开始新的生活。
司琪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发现苏炎澈此时正站在大厅,正痴痴的看着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手搭在楼梯的扶手上。轻轻的抬起了受伤的右脚,踩到了下面的台阶时一阵钻心的剧痛传了过来,她整个身子一歪扑在了扶手上,差点往下面栽了去。
看的苏炎澈魂都差点吓没了,他凝着脸,想着,昨天他虽然有些不知节制,除了刚进入的那次,其它的还是很温柔的,难道他还是弄伤了她,以至她连路都走不稳?
十月的天,地上虽铺着地毯但还是有凉意,她竟然赤着脚在地上走。
这个女人,是的打算心疼死他吗?
看着摇晃不定的单薄身影还是在往下走,苏炎澈几乎秒速往楼梯跑去。
本想抱着她下来,没想他还是晚了一步。
眼睁睁看着她没有站稳脚连续滑了两个台阶,最后身体失控,正面嘲下扑了下来。
“啊”
“司琪。”
苏炎澈一声惊吼,看着她快要摔到楼梯上滚下来的身子时,他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他长腿在扶梯上猛然一蹬,身子腾空一跃,便跳过扶梯翻跃到楼梯上,由于楼梯有两段,司琪在上面那段,而苏炎澈却在中间的平行台上,任他身手再好。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地球引力。
他心痛的看到司琪重重的摔在楼梯上,身子快速的滚了下来,想接住她是不可能的,说不定还有可能被她撞下去。
苏炎澈快速的躺下身,当她滚到他身上时,他一手紧紧抱着她,另一只手死死的抓着扶梯,司琪疯狂翻滚的身子这才停了下来。
不过由于惯性,她的头还是重重的撞在了扶梯下面的铁杆上,虽然没有出血,但是额头已经青紫一片。
“啊”
耳边传来一声痛呼,苏炎澈看着怀里的她脸色一片痛苦,额头青紫一片时,心疼的要死。
“没事了。”他紧紧抱着她,在她发际上落下惊魂的一吻。
“好痛。”
本能的,司琪依在他的怀里,虽然已经停止翻滚,可那种天旋地转与全身的剧痛还是袭击着她。
“哪里痛。”
苏炎澈抱着她不敢乱动,生怕她摔到了哪里,乱动再次把她弄疼。
司琪痛到脸色有些白,额间还渗出一层冷汗,她皱着脸闭着眼回。
“全身痛,好痛。”
她声音有些轻颤,那虚弱无助的声音把苏炎澈愧疚的半死,他自责,他怎么能让她在他眼皮底下受伤。
“找医生来。”
楼梯上演的惊魂把大厅里人都惊吓到了,苏炎澈一声吼,把所有人吼回了神,他们快速的动了起来。
夏寒跑到他们身边,本想帮着苏炎澈一起把司琪扶去沙发上,可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家醋桶少爷还是挥开了他。
站起,独自一人把少奶奶抱到了沙发上。
苏炎澈让司琪躺在沙发上,他则蹲在她面前。一脸心疼紧着的问。
“有没有好点?”
天旋地转的司琪被抱到沙发躺着时,已经好多了,视线往他这边一侧,当看到情急担忧的脸时,心里滑过一抹暖流的同时也被什么揪了一下。
她淡淡的看着他。又淡寞的说。
“没事。”她顿了一下,又添了一句“自从遇到你之后,我好像每天都在受伤和养伤的时间里度过。”
她语气平缓,没有抱怨,没有撒娇,只是简单的阐述了一个事情。
而这个事情,却让苏炎澈自责愧疚更甚,回想了一下,她好像自从认识他之后就大伤小伤不断,总离不开医生与药。
“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琥珀深眸有着坚定,伸手想摸摸她的脸,可脸却往旁边一躲,平静的回了一句。
“以后我自己会好好保护自己,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证。”记贞呆巴。
那种心抽痛抽痛的感觉自从认识司琪之后,苏炎澈就没少体会过,他落寞,无奈道。
“别生气了,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我没生气,更谈不上原谅。”她眸底真的没有任何情绪涌动“我的手机呢?”
每每她说出的话总会刺痛他,苏炎澈好像已经痛习惯了,只是让他难过的是,她看到了他的手心在流血,却没有一星半点的关心,他依旧比不上她的手机。
与手机争宠,好像已经是第二回了。
“手机送去修理了,估计下午就会送来。”
“修理?”司琪心里一阵惊跳,反射性的问“谁要你拿去修理的?”
如果修好了,补他看到了,又要羞辱她了是么?
苏炎澈终于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情绪,是生气,她生气了,因为他动了她的手机而生气。
也正因为她的生气,才让苏炎澈更坚定的想要知道手机里到底有什么?
什么能让性格淡薄无情的她生气。
“那个对你不是很重要吗?”
重要到,差点用他的生命换来了这支手机。
“……”司琪默,他知道她这样的反应会伤了他,可是他在伤她的时候也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瞥开眼,不再与他对视,她幽幽的看着墙边的的立体欧式白色大钟。
“下午几点会送来?”
“三点。”
司琪得到答案,再没有开口,她闭上眼睛。
苏炎澈见她不再说话,索性闭上眼睛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那钝痛的感觉又一次传来。
夏寒默默的站在也他们身后,能明显感觉到气氛的紧张压抑,这两口子又在便扭什么?
不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俩个都刚刚经历生死,该情意绵绵、你侬我侬才对,现在又唱的是哪一出?
……
“少爷,少奶奶身上没什么事,头上这块撞伤问题也不是很大,如果实在不放心的话可以拍个片子。”
医生检查完后,恭敬的回着。
当然这个检查自然是远距离,远观。
“不用拍片子,你给我开点外抹的药就好了。”
没等苏炎澈开口,司琪便先一步决定。
医生没有立马就应对,而是先看向了少爷,见少爷没说什么之后,这才回。
“好,那我去准备了。”
“等等”司琪叫住了医生“多开些消肿止痛的药。”
这话引起了苏炎澈的注意,多开?难道她身上还有别的地方受伤了?视线不由在她全身自动扫描了起来。
当看到她故意缩进长裙里的脚时,身子前倾,掀开白裙看到那只红肿的跟包子一样的脚时,双眸一沉,凌厉阴冷的视线乍现。
“谁伤的?”
这伤势,一看就是有人踩的,要不就是被什么重东西砸的,摔不可能摔成这样,再说,昨天到今,也没见她被什么东西砸过。
司琪本不想让他知道,可他自己发现了也没办法。
只是,是谁伤的?
视线不由自主的看向夏寒,而夏寒早已是一脸愧疚,见他张嘴想承认,司琪抢在他先开口了。
“被椅脚砸的,加上刚才那么摔,就成这样了。”
苏炎澈默了几秒,什么也没说,起身离开了。
待他再回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个冰袋。
他双手轻轻的托起她的双脚,自己坐了下来,然后把她的脚放在他的双腿上,认真、细心的帮她冰敷了起来。
“咝。”
司琪一声抽痛,那冰袋敷在脚背的那一刻,冰痛的要命。
苏炎澈见她整张脸都痛到皱起来,手下的动作就更轻了。
“我来吧。”
司琪有些便扭,想缩回脚自己敷,却被他温热的手扯着脚踝。
他眸底掀起一抹异样的情绪,直勾勾的看着她问。
“我连给我老婆敷脚的权利都没有了?”
这是他第三次提到老婆两个字,司琪心里有些闷闷的疼。
“我不是你老婆。”
“很快就是了。”
“苏炎澈,我说过,不会嫁给你。”司琪的语气扬高了好几个音。
苏炎澈彷佛没听到,又道。
“礼堂与酒店已经快布置好了,婚礼日期定在10月10号。等你的脚好的差不多,就要开始试婚纱了,不然可能会来不急改。”
司琪怒了,他总这么霸道强势,结婚这么大事连和她商量都没有就私自做决定,她是什么?难道就不用问她的意见吗?
“苏炎澈,我说过,不嫁。”
“啊……”
苏炎澈手上一个用力,不小心掐痛了她,虽然心疼,却没有再委屈自己道歉,也没有再像以前一样哄她,他的姿态卑微到尘埃里了,再也低不下去了。
冰敷结束,已经是半个小时后,脚背上消肿了不少,再加上医生送来的药,抹上去冰冰凉凉已经没那么痛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苏炎澈帮她做的,她只是在沙发上躺了半个小时。
双脚又被抬起,苏炎澈站了起来,就在司琪起身要离去时,他也一个俯身向下,结果就是。
他们吻在了一起;
有那一刻,俩人双双怔愣,司琪反应过来想逃离时,已经紧紧的被他抱在怀里。
他没有给她逃的机会,含着她的唇,温柔缠绵的吻了起来,当然还有他一如既往的霸道,吻里还夹着丝微恼。
吻技高超的他,很快就让依旧青涩的司琪忘我沦陷,怀里的她软的就像水一样,紧紧的不留一丝空隙的贴在他的身上。
那迷离的美眸,柔媚的模样,唇间的甜密,娇羞的酡红,哪一样都勾引着苏炎澈的心魂。
每每吻着她的时候,那着迷的感觉都让他把持不住失控,就如此时,他们已经女下男上的压在沙发上,身体每寸肌肤都在渴望,每一条神经、血管都在叫嚣,他疯狂到只是一个念头。
他要她,像昨晚那样不知餍足的要,带着一起享受,一起疯狂、一起沉沦,然后再一次让彼此都达到颠峰,欲仙欲死的从天空中飘落下来。
“嗯”
身下迷离深陷的她发出一声娇吟。
就是这声邀请式的娇吟发出之后,苏炎澈全身更是胀痛的厉害,尤其是那里;
他的吻离开了她唇,顺着下巴一路吻到锁骨,再由锁骨吻到她耳边,沙哑到极致压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伴随着温热的气息让司琪身子一阵轻颤。
“可以吗?”
情迷其中的司琪猛然清醒,她惊愕又羞愤的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刚才那个享受、渴望得到更多的是她?那个随着他的吻,还有那双游离在她身上彷佛有魔力的手着迷沉沦的是她?那个想要不顾一切把自己给他的那个人是她?
这样疯狂的自己吓着了她,她惊慌失措的把他推开,逃似的提着自己的长裙就要跑。
可却被他从身后抱住,他抱的她很紧,他的怀抱很温暖,他头埋进了她的颈间,她能感受到他僵硬的身体与体温徒然升高的火热。
他深吸了一个口气,极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渴望,声音还是那么沙哑紧绷,那紧绷的程度彷佛虽然都要断裂,然后不顾一切的要了她。
“司琪,你明明喜欢我的碰触,你明明情陷其中,你明明对我动了情,为什么要推开我,为什么不肯承认,给我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他话里的无奈与心痛,深深的刺痛着司琪。
她垂在两侧的手有些颤,这一刻她明白,她清楚的知道,她爱上他了。
好像还很爱,很爱。
可是爱又能怎样,这种爱能维持多久,她就是一个薄情寡义的女人,当初不也是一样爱着宋毅彻吗?可是他才离开了三年,短短三年的时间她就移情别恋了。
那下一个三年呢?她是不是也不爱苏炎澈了?而是投进了另一个男人怀抱?
不行,她接受不了这样水性扬花的自己,更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唯一可以阻止这一切的是与苏炎澈斩断一切来往,再也不要见,再也不要念。
狠心的话,犹如锋利浸过剧毒的匕首,再一次袭击而来,不仅毒了自己还毒伤了他。
“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有时也会有这方面的需求,换作是任何一个男人这么挑逗我,我依然会迷情沦陷在他的身下,不过就是**的渴望,与感情无关。更不存在给谁机会。”
情迷沦陷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下,**的渴望,不存给谁机会。
每一字都如利刃,锋利,快、狠、准的扎在他的心上,再撕裂折磨他的灵魂,他痛到疯狂,拼尽最后一丝理智压抑着搂在她腰上的双手,不让自己发疯的把她撕成两半。
司琪能感受到他剧烈疯跳的心脏,还有也那沉到不能再沉的呼吸,突然,她被他推开。
“滚回你的卧室,从现在起,我不想看到你。”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说重话,原来,一句狠心的话真的会让人心碎的想要死掉。
可她此刻的痛,比不上他的十分之一吧?
早知道又会是这样的局面,他们真的不适合在一起,两只刺猬怎么能在一起呢?勉强在一起,只会彼此扎伤对方,永无止境的伤下去。
有那么一刻,她想转身,她想抱着他,跟他说一声对不起。
可是凉薄的本性,心狠的本性在这个时候,又一次发挥的淋漓尽致。
她非但没回身抱着他,而且又补了一刀。
“放心,我会离开,你再也不会看到我。”
苏炎澈说出这句话来时,就已经后悔了,她是多想每时每刻都看着她,陪她在一起,可是气疯了的他,终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知道这句话有多伤人。
即使她无数次语言伤他,他也不忍回敬她一句,可是那句可以迷情沉沦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下,彻底把他逼疯了。
她是他的女人,怎么可以沉沦在别的男人身下,他不允许,绝对。
看着她似乎有些轻颤的背影,他心疼的快要窒息,他是多想上前把她拥入怀中,跟她说一声对不起,告诉她,他是气疯了才会那样说的。
他时时刻刻都想和她在一起,一分一秒都不想分开。
可是他的心想上前,脚就像灌了铅一样,想动也动不了。
也许说了会觉得可笑。
他真的没有勇气再上前,她怕再一次被刺伤,他怕她接下来的话真的会让他失控,会疯到忍不住对她动手。
那样的局面是他最不想看到了。ωωω.χΙυΜЬ.Cǒm
所以,他没动,只是定定的站在那里,看着她。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即使他不动,他依旧有本事刺伤她。
离开,这是第几次说?好像数不过来,他所有的忍让,包容,纵宠,到最后还是换来她绝情的要离开?
这一刻,苏炎澈疯了。
他一把扯过她。
司琪能感受到一道猛力把她拉回,被拉到回转了身,脚下传来的剧痛要不是他死死扯她,她已经跌倒在地。
再接着,她能感受到一股掌风袭来。
疯痛暴怒的他扬起了手,就在巴掌要快要打到她脸上时,生生的停住。
她直直的看着他,眼角余光还能看清他停在空中的手在颤着,慢慢的他握起了拳,拳头狠狠的砸在墙上,一片触目惊心的鲜红在墙上蕴开。
她再一次被推开,而这次是直接被推倒在地。
他没扶她。
他背对着她,面对墙,低着头,手依旧还砸在墙上,鲜血顺着墙壁流了下来,那沉痛的背影让司琪心酸到流泪。
她还是心狠的瞥开眸,什么都没说。
大概过了几分钟,终于听到了他的声音。
而这次他的声音真的没有了一丝温度,再没有以前的宠溺与温柔。
“把少奶奶送回卧室。”
这道冷寒的声音让司琪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
她错进了他的房间,错把他当成鸭子,扑倒在他怀里时,他阴冷的把她推开,冷吼:滚出去。
那时的他就如一块亿年寒冰,与此刻的他正好重合。
之前看着他们那样亲密的佣人一脸羞怯,早已经被眼前这场景吓到惧怕。
当苏炎澈命令一出,刚从主宅外走来的小霞本能的一颤。
看到跌坐在地的司琪,上前就把掺扶起来。
可是站是站起来,当小霞想扶着司琪走时,她的身子失控再一次跪跌了下去。
刚才苏炎澈那一推,她扭到了脚,此刻的她别说是走,站的起来就已经很好了。
“少奶奶。”
小霞一阵惊呼,她本能的想要去扶,却被司琪拉了下去,也摔在了地上。
苏炎澈虽然没看后面,但听声音也知道,她又摔倒了。
砸在墙上的手拳头更紧握着,之前墙上一条下流的血痕变成了三条。
他是多想铁石心肠再也不管她,让她也尝尝被人抛弃不管不顾的滋味。
可是,他做不到,就像在疯怒中的他扬手,在最后关头停止,依旧不舍的打下去一样。
他的心做不到她那般硬。
转身,走近,弯腰,把地上的她抱起,往二楼卧室走去。
司琪能感受到他的冰寒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甚至连他身上的温度都感觉不到。
从大厅被他抱到卧室,他不曾再看过她一眼。
冰冷的把她放到床上,转身,寒声吩咐。
“看好她,要是出了主宅一步,你知道后果。”
“是”小霞惊怕的应道。
最后,只能看到他孤寂冰寒离开的背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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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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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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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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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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