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子简闭上眼睛,昨晚的事情有些她记得,有些又不记得。
唉!原来喝醉了酒是这么难受!
她揉着自己疼痛发晕的脑袋,幸亏自己前世因为血蛊不能喝酒。
可现在几点了?怎么也没见刘姐来喊她吃饭呢?司马子简睁开眼睛向外面看去。
呀!太阳都老高了,老师们一定都等很久了。
司马子简跳起来,赶紧去洗漱换衣服。
可后来,她怎么觉得床上不对劲,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石中剑!”司马子简叫起来。
她的床上三样东西是必须在的,石中剑、琴和她那次买的那本凌风的写真集。
现在,石中剑不见了。
司马子简开始满床地找,又给雪子英打电话,给刘姐打电话,他们都说没动过她的刀子。
她便站在那里想,忍着头痛使劲地想。
她终于想起雪子英走后,她上楼顶的天台了,她不会把石中剑掉在那上面了吧?
司马子简就赶紧上去找,可楼顶翻遍了,也是没有。
她又望望下面的草地,也许是她不小心掉草地上了!司马子简恍然,又匆忙下楼。
司马子简刚到客厅,贺兴亚的声音就冷冷地喊住她:“站住。”
这条毒蛇怎么没去公司?司马子简愣住,她可没想到贺兴亚会在家。
“你找东西?”贺兴亚气定神闲,坐在宽大的沙发上问她。
他怎么知道她找东西?司马子简仿佛一下明了,她对阴谋方面的东西总是很敏锐。
刘姐不在,雪子英不在,老师们也没来。
而且,贺兴亚没去公司,一定是专门等她的。
“我的石中剑不见了!你知道?”她走到他面前问道。
司马子简心里却一边在打着小鼓,猜贺兴亚是为了什么在生她的气,虽然他看起来平淡无波,眼睛里却透着犀利的寒气。
“你那把破刀子我没收了。”贺兴亚轻描淡写地说道。
“为什么?”司马子简忿忿不平地问道。
“因为你不听话,喝醉酒惹事生非、到处闯祸!”贺兴亚语气透着冰凉。
贺兴亚想出这法子,还多亏当初刘华浓一再嘱咐他,说司马子简要是不听话,就拿那把刀子威胁她,准管用!
所以,他决定试一试。
“等我们合作完毕,你若是不出任何差错,你就可以拿回你的刀子。否则,你就永远也别想拿回去。”他继续说道。
“凭什么?如果我做得不好,你可以打、可以骂,但是不能动我的东西!我劝你乖乖还给我,否则!……我要你的命!”司马子简火腾一下就冒起来。
她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指着贺兴亚威胁道。
她平时任由他欺负,他也不能得寸进尺,拿她的东西。
她今天要不好好教训他一回,他还真当她是软柿子,随便捏。
司马子简自信经过这两个月的刻苦修炼,她的内力有些恢复,还怕对付不了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的男人。
“杀人偿命!你的法律都是白学了吗?还是,你就想进监狱里去吃枪子,哪里来的哪里去,再也见不到那个大明星。”贺兴亚眼神坚定,没有半点畏惧,反而对上她吃人的目光,冷嘲热讽。
“朕就是死,也会先拉上你垫背!”司马子简森冷说道。
她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不信有钱有势,活得红花绿叶的贺兴亚,会愿意陪她一个一无所有的疯子去死。
此刻,司马子简亡命徒的本质一览无遗。
她就和贺兴亚赌一把谁更狠,司马子简说完就动手了,拿水果刀就像贺兴亚直刺过去。
看到司马子简动手,贺兴亚眼中露出寒芒,他迅速侧身躲过。
贺兴亚躲得速度非常之快,以至于司马子简本来以为是得手,所以一势穷尽,才发现刺空,而水果刀没进沙发中。
没等司马子简拔刀回身,贺兴亚顺势把她脸朝下摁倒在沙发上,一手叼住了她拿水果刀的手腕。ωωω.χΙυΜЬ.Cǒm
司马子简只觉得手腕上一麻,她松开了刀柄。
然后她两手就被贺兴亚反剪到背后,贺兴亚的一条小腿压在她背上,让她根本就无法动弹。
司马子简使劲地挣扎,双腿乱踢,怎奈她的力气没有贺兴亚大,被贺兴亚困得死死的。
贺兴亚腾出一只手,拔出沙发靠背上的水果刀,刀刃贴在了司马子简的脖颈处。
“找死是不是?我现在就成全你!”他严厉地说道。
完了!她这次是把祸闯大发了,司马子简起了一丝恐惧。
“我错了!我愿意听你话!”她立刻无奈地喊道,生怕喊晚了贺兴亚就向她下毒手。
这才真正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司马子简现在怕死!她死了就再也见不到凌风,而凌风还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呢。
所以,她要活着!哪怕跟贺兴亚这条毒蛇低头认错。
何况大丈夫能屈能伸,来日方长,这道理她还是懂的变通的,虽然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大丈夫。
“以后不许喝酒,要是让我再见到你借酒撒风,我就把你那把破刀子扔进黄浦江,你永远也别想再找回来。”贺兴亚说道。
“我答应!”司马子简想也不想就点头。
她知道她这时候什么都不用想,要想也得等捡回了性命再想。
“更不许你再拿刀行凶伤人!这里是法制社会,你要再敢这么无法无天,我就把你送进监狱里去,让你一辈子呆在里面不见天日。”贺兴亚又说道。
“我答应!”司马子简再点头。
反正现在不管贺兴亚说什么,她都老老实实答应,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别想糊弄我!我对你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再敢这样挑战我的底线,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贺兴亚好像看透她的小心眼,明明白白威胁她。
“我不敢的!”司马子简干脆回答。
事实是,她不敢才怪!
“实话告诉你,现在就算给你十把这样的刀子,你也没本事杀我!还是别费那心思,乖乖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如果还想见到你那把破刀子,见到你的大明星,就老老实实听我的话。记住了?”贺兴亚恢复冷静平淡的语气。
“记住了!”司马子简乖乖应承道。
然后,司马子简背上一轻,贺兴亚放开了她。
司马子简却还趴在沙发上没动弹,她的头还有点晕晕轰轰的,好像昨夜的酒精还在作怪。
要不然她怎么就做了这么没理智的事情?
害得自己现在卑躬屈膝地求饶,颜面尽失,司马子简有些后悔,——不!是非常后悔!
贺兴亚丢下的水果刀就在司马子简的手指边,她看看还是放弃了,白白浪费力气!丢人现眼!
贺兴亚要是怕她,就不会把刀子扔在她手边,给她机会,她无力地反抗只能是自取其辱罢了。
可话说,她也不知道贺兴亚是有两下子的。
……不是有两下子,而是身手还不错!迅速、敏捷,内力深厚,才能一招制服她。
指望在将来与贺兴亚硬碰硬,看来是不可能了,她得想别的策略才好。
司马子简人虽没动弹,可她脑筋在快速转动着。
贺兴亚边上楼,边看着趴在沙发上动也不动,像条癞皮狗一样的司马子简。
她的状况百出,确实让他头疼,像她这样属滚刀肉的,不是一般的难管,靠打是打不服的。
你看她张口认错,那完全是迫不得已、口是心非。
你转眼给她机会的话,她照样会该干嘛干嘛,绝不含糊。
而且,她那小心眼里,还不知道盘算着怎么报复他呢。
总之,与她这样的生活,还是早点结束比较好!贺兴亚暗下决心。
司马子简经过与贺兴亚硬碰硬的这一战,不仅是输了武力、面子,她算是给自己惹了麻烦了,贺兴亚一下子给她加了许多不沾边的课外课。
开车、烹饪、洗衣服这些日常类的;长跑、短跑、跆拳道、篮球、羽毛球、骑马、射击、自行车运动类的,什么都要她学。
唉!种类之杂、门类之多,凡是地球人会的她都会了!
司马子简就不明白了,贺兴亚到底是要把她训练成全职保姆?还是精英特工?还是十项全能的运动员?
难道这些,那个叫唐露西的就全部都会吗?
所有的课程排得满满的,每天从早到晚,把司马子简累得要死要活,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她连凌风的消息都无暇关注,晚上上床后打开电脑,找到凌风的网页,然后,看着看着就抱电脑睡着。
更别说弹她的《凤求凰》,练她的内力真气。
更过分的是,贺兴亚还不让刘姐再给司马子简做饭,洗衣,打扫房间,让她自己的事情必须自己做。
虽然,贺兴亚是从来不让刘姐为他做这些的,可她司马子简不一样呀!
她是皇帝出身!哪有亲自动手、丰衣足食的习性?
她从小就是要别人为她做所有的事,无论雪姑,还是凌风和雪芷婴,谁不是把她伺候的衣食无忧。
现在,让她自己做这些事情?那根本就是要她好看!
于是,司马子简连着吃了三天,她自己做得难以下咽的饭菜。
没办法,贺兴亚闲得没事做,手上拿着戒尺,专盯着她吃饭。
糊掉的米饭,盐放多的菜,贺兴亚都会盯着她一口一口吃完,还美其名曰:浪费食物可耻!
不过,司马子简想做也没有做不好的事情。
三天后,她就吃上自己做得香喷喷、美味的饭菜了。
司马子简故意吃得有滋有味,气死变态的贺兴亚,看他还难不难的倒她?
确实是变态的贺兴亚!司马子简想起来就咒骂。
他竟然闲到每天要检查她房间的卫生,检查她的衣橱和床底下,有没有藏起来没洗的脏衣服、臭袜子。
如果被贺兴亚逮到,就只有戒尺炖手掌一条路。
司马子简欲哭无泪,贺兴亚到底是把她弄来冒充唐露西的,还是和她有仇,专门来虐待她取乐的。
她那贪婪的老娘,是把她卖进火坑了!
司马子简的悲惨世界里,幸亏还有个好人雪子英!每天帮她收拾烂摊子。
但是,她每次看到雪大帅哥脸上的三道指甲痕迹,也会有点愧疚。
时过境迁,司马子简后来倒慢慢觉得,贺兴亚严禁她喝酒也是有道理的,她这个人酒品太差!
而且,贺兴亚还算有一点的人道,知道她和雪子英亲近,便让雪子英放下公司的一切工作,专门来陪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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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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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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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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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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