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他最不怕就是反抗。
对付别人他可以有万种方法,想方设法,哪怕做到无耻也无妨。
不过,对付萧函慕,他绝不肯那样,他只有一个方法就成,那就是做到自己尽兴。
覃炙顷缓缓地褪下,笔挺的西装,心里面已经打定了主意。
今儿,就在这间公寓里面,把自己的规矩立起来。
外衣脱下,只着一件白色衬衫的覃炙顷,隐隐可现薄薄布料中,即将爆发的坚实肌肉。
他一步步转到另一边,与萧函慕面对面。
她想给他一个背影,他偏不看,他要看她脸。
不但如此,他还要让她看着他,知道自始至终,她有的,惟有他。
正当覃炙顷心中打定了主意。
怎么把眼前的美味,一点点儿剥开,好好享受大餐时,触手却是一片湿润。m.xiumb.com
覃炙顷不相信地,把手凑到萧函慕的紧紧裹住的胸脯间又探了探。
这才发觉一片湿淋淋的。
此时的萧函慕蜷缩成一团,整张小脸都窝进了胸前。
覃炙顷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她的小脑袋抬起来,只见
她鼻尖红红地,小脸也被捂得红通通地。
小嘴鲜红微肿,一看就是刚才咬得用力,才会弄成这样子。
覃炙顷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哭了?
那双灵动的眸子中,湿湿润润的,长长的睫毛都沾湿了,一缕缕地沾成一团。
她在这样清醒的情况下,会哭?
在自己的面前哭?
覃炙顷愣了愣,记忆之中的萧函慕,除了被自己做得实在受不住。
哀哀地在他强大的欲望下,猫儿般求饶地低泣;就是在神志不清下哭泣。
他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她会在这样清醒的状态下。
尤其是气氛这样对峙的情况下,她会率先软下来,向自己低头。
这样的哭,是代表着低头吗?
覃炙顷一时间只觉得她流出来的不是眼泪,而是金子。
萧函慕伸手甩开他,身子转了一圈。
往另一边奔去,这间公寓里面房间很多,她不需要跟这个淫棍呆在一间里。
“萧萧。”
覃炙顷扑上去,猛地抄起她,把她整个抱了个满怀。
男人声音宠溺,带着心疼,喃喃地低语。
“别哭了,你哭什么?我又没怎么样你。”
萧函慕挣扎不开他,只好停手,揉了揉即将流出泪来的眼晴,闷闷地带着鼻音的呜咽声。
“还有什么话,你全说了吧?过了今晚,就没有明天。”
“是谁动的手?”
覃炙顷没理会她的话,高高大的身躯径自坐回沙发,把怀中的小人儿轻揽着,大掌不停歇,上下摆弄着她的四肢。
眼睛也没闲着,四下检查着她身体的每一寸地方。
属于他的寸土寸地,好像都没有被人侵占过的痕迹,这令覃炙顷心中稍稍满意。
只是她身上那些青青於於,使男人暗暗都记下了。
找到那帮绑匪,这些青於,每一处按十倍还回去。
至于她脸上的那斑斑紫於?
这是怎么回事,不像是被打的,那就是……
因为药物??
想到这儿,覃炙顷一下子心头不安。
难道说杜天奇给她注射过的药物,另有其他作用?
是病毒还是什么?
他除了想控制萧函慕失去某段记忆外,还有什么企图?
什么都不得而知的感觉,令覃炙顷抓狂。
而她,竟然没有回答他。
“说。”
男人缓慢而有力度地吐出一个字,钉在地上,坚硬的力度几乎能打上烙印。
萧函慕收回四肢,避开他像检查物品一样的双手。
她紧紧抱着自己,虽然如此,还是没有办法掩盖住重点部位。
偷眼看男人,他的眼中好像没什么亵渎她身子的欲望,这令她稍稍安定了些。
“我没看清楚。”
“那你这儿,怎么弄的?”
微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婆娑着她柔嫩的脸颊,触到那斑斑紫痕时。
覃炙顷注意看萧函慕的表情,她那双故作平静的眼眸中,带着丝隐忍的痛意。
覃炙顷看她这表情,就觉得自己胸口处闷闷地,难受得紧。
“什么叫没看清楚?没看清楚,你平安回来了?回来后,第一个找的还是林泽?!”
该死的。
又是林泽。
覃炙顷又想到当初她中枪时,第一个想到的是林泽。
这一次她回来了,想到的还是林泽。
惟有的那次电话求救他,还被自己给当成幼稚的游戏,直接给挂断了。
萧函慕别过脸去,偷偷地拭去眼角的泪意。
坐在覃炙顷的大腿上,感觉到男人因大吼,而倏然紧绷起来的大腿肌肉。
“被炸弹波及了。”
“炸弹?什么炸弹?!”
知道她脸上的斑痕不是药物所致,覃炙顷非但没有放下,反而腾地吊起心胆来。
双掌钳住她的腰,一时没控制好力道,疼得萧函慕又呜咽了声。
“不知道。”
覃炙顷并不是林泽,自己不想说的林泽不会多问。
即使自己叙述被绑架的过程,漏洞百出,林泽却一样会默默听着。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不一样,萧函慕绝对相信。
自己说出一,他会顺着一,一直摸到十,甚至是更多。
那样的险,她绝不会冒。
见她不说,覃炙顷火了。
“到了这种时候,你有什么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嗯?”
杜天奇迷失她的记忆,绝不会是为了她这个人。
一定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某种,虽然覃炙顷不知道是什么。
可萧函慕这躲闪的态度,令他觉得,她一定是在瞒着他。
“覃炙顷我问你。”
萧函慕没有回他,转而问。
“当初派那个杀手,两次来威胁我的人,是不是你?”
最后那一次,甚至对她痛下杀手,如果不是晋昊霖救了她。
恐怕那个杀手会把她的咽喉割断。
当初?
覃炙顷听了这话,默然,钳着她腰的双掌却蓦地松开。
那双深冷的眼睛里面,没有情感。
冷酷地仿佛极地冰封的黑夜,无法看出里面深藏的冰雪还是晴天。
萧函慕一看他这反应,心里面就明白了。
她缓缓地自他腿间站起来,一步步后退,眼睛里面的温度比他的还冰。
“你在电话里说……?”
她的眼中是无以弥补的绝决裂缝,带着不可逾越的巨大鸿沟。
深深地看着面前穿戴整齐的男人,声音轻盈得近乎哄骗。
他对自己表现得如此热忱,差一点就骗倒了她。
萧函慕自嘲地笑了,侧眸看着自己手臂上的枪伤。
在没有得到实质证据前,她也可以怀疑,刺杀她的人不是别人,而是面前的男人。
就像前几次他派人威吓她一样。
现在,他凭什么对自己被炸弹伤到这么关心?
他在装什么,他又想得到什么?
秘密?
原来他想的,与杜天奇一样,也是那块钻石呵。
她从周境得那里受够了罪,回来又被他欺负,还“严刑逼供”。
萧函慕低头看看自己腰间新印上的两排五指红印,冷哼一声,甩身往内室而去。
“站住!”
身后响起男人的声音。
“……你都,想起来了?”
覃炙顷沉默了许久,他只有沉默,才能好好思考。
思考萧函慕的不安,思考她的问题。
现在,他想通了,也明白了。
萧函慕认定当初她脖颈上一而再的受伤,被威胁是自己派去的人干的;
而在之后,她打电话向自己求救时,自己说过的话,使她误会了。
“那时候,我以为你在开玩笑。”
覃炙顷一步步走上前,将她轻抱进怀中,用自己的身体试图温暖她。
“我以为你在开玩笑,所以我没有当真……”
在他们之间的相处中,覃炙顷第一次向她低头,带着无限心疼地低头,苦苦解释。
他想起巫照凡的话,如果不是接受到超呼寻常的刺激,逼迫受者到无法忍受的境地。
注射那种短暂性失忆药物的人,将永远不可能恢复被隐去的那段记忆。
现在,萧函慕记起了被隐去的那段记忆。
她一定遭受到无法想象的痛,无法承载的痛。
他的女人,被欺负了。
被人活活地从他的手心里抢走,无视他。
他们欺负了他的女人。
覃炙顷咬得牙齿咯咯作响。
即使是萧函慕,也能清楚地听到寂静的房间中,身后的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
萧函慕任他抱着,云淡风清地反问。
“那天我在茶馆中,被人一连注射了五剂针药,你却认为我在玩??”
“覃炙顷,既然你有这种想法,那么你装出在意我身子的洁净,甚至派索金索超来,拿‘守洁’当说词,又是为了什么呢?”
“很好玩是吧?”
她伸出手,坚定而不容拒绝地,扒开抱住自己腰的男人的大掌。
默默地回身,她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玩我这种女人,很有意思是吧?”
含泪的湿眸,雪白通透的小脸。
孤瘦的雪白身子,与她脸上冷艳凄绝的神情融合在一起。
覃炙顷慌乱地感觉到,她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甚至到了自己没办法触摸的境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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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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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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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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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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