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觉得聪明了,提前来。
因为想到萧函慕小腹上的伤不知道怎么样,可能顷少会找他。
可没想到,事情竟然出乎他的意料。
“她怎么了?”
突然昏迷,可是心跳却时而正常,时而跳如雷鼓。
“之前她问我要了一粒促醒药。”
司宏缓缓道来。
“因为担心与顷少在一起时会昏过去,应她的要求,注射了一剂相同药效的针剂。”
“哦。”
覃炙顷舒了口气,原来她没事。
“可是顷少,这药物有副作用,会使人焦虑,无端恐惧。有可能她会有些异常反应,那都是正常的。”
司宏说吧,将一管软膏交给覃炙顷。
“顷少,这是给她小腹伤处的抹药,及时涂抹的话,应该不会有大碍。”
覃炙顷瞬间明白了,难怪刚才萧函慕那么反常,原来她是吃了药。
就为了让自己尽兴,她这样伤害自己。
“以后她问你要药,统统不给。”
司宏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哈,现在好了,连吃药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萧函慕清清楚楚听到覃炙顷气急败坏的声音。
她放弃挣扎,神志在自己的世界孤僻地呆着。
什么时候她可以醒过来,什么时候她的身体可以不受促醒药控制。
“萧萧,你太任性了,如果你再肯顺从一点儿,我不会让你这么疼,你懂吗?”
萧函慕听到这儿,心中在冷嗤。
也只有覃炙顷用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施舍一样地冲自己命令。
他以为他是谁,她的国王么?
还是他是上帝?
心头一阵可笑,萧函慕将他冷冷地拒之心门之外。
下一刻却听到覃炙顷几乎讨好的低喃声,那样温柔带着低沉的磁性。
“我要亲你了,不准拒绝,不准无视,更不冷想着其他男人。”
唇边一记温热传来,萧函慕只觉得自己的唇瓣被慢慢地撬开。
温柔缱绻地令人心疼,小心翼翼的带着讨好的技巧,不知不觉间停留在她的唇齿间。
有什么似乎在她的心头升起,又好像什么被化开了。
萧函慕唇瓣不由自主地动了下,小舌就这样朝外舔弄了下。
仿佛是邀请,又好像是不经意。
身上的男人大振,受到鼓励一般,深入她的腹地。
缓慢而带着霸控地侵掠着她每一寸内部。
萧函慕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她以为自己就会窒死在这片热吻中。
她几乎怀疑,自己为什么要把舌头伸出来,是因为太闲了吗?还是因为本能?
又为什么本能?
温热地带着属于他的气息,被哺了进来。
萧函慕得到氧气,本能地呼吸着,耳边传来男人的呢喃声。
“萧萧,像那天晚上一样,向我打开你自己,全力信任我,好不好?我是比妈妈更能让你信任的人,我是比你妈妈更能保护你的人,告诉我,你会相信我……”
他的声音像一道魔咒,被身体关起来的萧函慕。
神志清醒地看到自己竟然主动起来了。
熟悉地缠上男人的腰身,将自己美味一般献上去。
“乖,这才是我的萧萧。把你自己交给我,相信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覃炙顷……”
萧函慕清醒后叫的就是搭在自己腰间的大掌主人的名字。
他动了动,把她揽进怀中,不悦地呢喃。
“再吵我,做坏你。”
昨夜的一切仿佛梦一样。
他又恢复那种冰冷的面部表情。
他的大手占有性地在自己的腰间。
“你弄疼我了。”
他昨晚说,不会让她痛的。
“这点痛算什么,你不是经历过更痛的?”
男人的指尖轻抚过她的大腿根部,那里的疤痕狰狞而过,提醒着她往事历历在目。
“刘会长希望我能更好地认识认识你,我想进土地规划协会,这是在市立足的根本。”
“甜心,我最厌恶女人在床上谈公事。”
覃炙顷彻底由睡眠中清醒过来。
深黑邪魅的眼眸带着冰酷的警告之意,眼眸流连在她胸前的青紫一片。
嘴角微微翘起,仿佛是对自己昨天的战果,十分满意。
“既然覃总没兴趣在床上谈,那么,我们办公桌上谈。”
萧函慕甩身下了床,快速进了浴室,顺便把门锁死。
洗了个战斗澡,她看也不看床上的无耻男人,甩门出去。
“萧小姐,这是给你的,请您服下去,再离开。”
管家张伯把两粒药塞过来,萧函慕在那上面看到避孕的字样。
顿时朝天翻个白眼,脸上却犹为礼貌认真。
“谢谢张伯,我想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为……”
张伯的话没有说完,就被萧函慕打断。
“至于原因,您可以咨询你们的顷少。”
覃炙顷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嘴角丝毫不自知地流露出笑意。
眼前滑过的全是昨天夜里,刚才那个可恨的女人动情的画面。
她主动时的样子,简直迷死人。
男人冰寒的脸上难得露出温馨的笑,一会儿又蹙起了眉头。
“可她清醒理智的时候,又太可恶,真想狠狠干下去,让她哭,让她笑,那样子,她的心里一定会恨他,从而对他敌视。”
叹息一声,覃炙顷无奈下床。
“如果萧函慕能永远像昨天晚上那样迷糊,该多好。”
目光触到桌上的一管软膏,覃炙顷懊恼地砸自己的脑袋。
“昨天太尽兴,以至于把萧函慕小腹的伤给落下了。好像她的纱布被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弄没了,他也对那个伤处没什么印象。”
给她送去。
覃炙顷心情大好,哼着调子进了浴室。
鼻子机灵地嗅嗅究竟中的沐浴液的味道。
脑中再次回想到萧函慕的模样,他摸过那个清淡如梅花香气的沐浴液牌子。xiumb.com
随手收回,暗暗想着,以后萧函慕只准用这牌子的!
“准备好了?”
缪安恭敬道。
“董事长一切准备就绪。”
“我们研究了萧函慕的车子,那辆改装过的银灰色凯迪拉克,之前已经被我们突然爆胎。现在萧函慕开的是一辆宝蓝色的布加迪;车子没有经过任何改装,连基本的防弹玻璃也没有安装,看来她平时并没有备用车子。”
“行动!”
杜博诚起身,眼中冒着冰慑的毒光。
“尽量在僻静的地方解决掉,争取检查尸体的时间!”
“是!”
缪安退下去。
杜博诚手抓着落地窗的边缘,死绷着几乎要扯断几根手筋。
他的女儿,他的亲生女儿,是萧白薇生出来的,他曾经爱过的女人。
可是,那只是曾经,只是曾经而已。
从萧白薇敢欺骗他,独自偷了那颗钻石,隐退人潮后,他就恨她。
当年她做了胎检,明明是个丫头,她却说是个儿子。
他们之间本来可以有很多以后的,可是全让她破坏了。
明明这个丫头可以被流掉的,明明他们之间有机会再怀第二个孩子的。
说不定第二个就是儿子,就是可以继承杜家家业的儿子……
可是,她还是选择欺骗他!
盗走在他手中足有4144克拉,未经过任何雕琢,纯天然钻石。
他骗了她。
骗走了他所有感情,骗走他年轻时对爱情所有的幻想。
他要毁了她。
非但如此,还要毁了她的女儿。
他要夺回当年那颗钻石,那是他杜博诚的。
而夺得钻石的密码,肯定是在萧函慕身上。
手边的电话响起来,杜博诚神情阴沉地接起来,里面传来缪安的声音。
“董事长,萧函慕从黎园出来,我们的人正跟过去。”
“嗯,干得利索点。”
杜博诚坚决地挂断电话。
黎园。
萧函慕与覃炙顷在里面厮混,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都是看在覃炙顷面子上。
可是萧函慕竟然想走她妈妈的老路,跟她姐姐抢男人。
想到这儿,杜博诚脸上仅的那分阴沉不愉,全部变成深恶痛绝的冷漠凶毒。
杀了她,解决掉一切。
就让这个赔钱货,死了吧。
萧函慕洗干了身子跳上车,车速在飙升,她完全不管。
打开头顶的车盖,让风透进来。
一边解开自己胸前紧扣着的衣服,将那股属于黎园代表覃炙顷的味道给吹尽。
待味道尽除,她手一动将头顶的车盖头自动合拢。
突然车子微停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朝自己车子的四周看去。
触目新鲜的宝蓝色车漆,高档又不失干练。
可是,有一点儿却让她后悔不迭。
竟然忘记给车子装防弹玻璃了。
不行,快点回去,把这项功能搞定。
想罢,她快速地踩下油门,不顾一切地冲向目的地。
正在这个时候眼前突然一晃。
冥冥中似乎有一道红色的光线刺到了眼帘。
萧函慕意识到这点后,尖叫一声猛地低下身子。
同时死命熄火刹车。
车子在她疯狂的凌虐下,痛苦地朝前拖出近百米。
地上印着深黑烧糊了的车胎滑迹。
刹那间耳边传来一记噗声,萧函慕大惊,扭头迅速看去。
自己身后的椅背中陷入一颗子弹。
有人要暗杀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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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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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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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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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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