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怎样,自然随他;哪怕放杜冉雅进来大闹一顿,最后受到责难的人,依然是她。
“你!”
额头青筋崩得紧紧,覃炙顷大手掐住她秀美的下颚。
怒火飙升,恨不得一下把她捏碎!
“杜小姐,您、您这是打哪儿来啊?”
正在这时,司宏惊讶的声音传来,令覃炙顷大手蓦地滞住。
机械地扭过头,寒眸如芒刺向正猫着步子,打算遁出的杜冉雅。
“我、我就是来看看。”
杜冉雅打着哈哈,尽量保持优雅地回身,款步而至。
“炙顷,真没想到萧小姐会在这里,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她非但不解释自己如何出现在这间卧室的卫浴间。
反而兴师问罪,带着醋意和反感在萧函慕身上扫来扫去。
覃炙顷寒眸微沉,扫向杜冉雅湿湿的衣摆,有着未曾洗干净的血意。
他当即俯下身,下一刻身躯整个贴到床上的人身上,绝冷的唇对向萧函慕苍白的唇。
重重吻了下去!
这一刻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萧函慕都倏地瞪大眼。
“我们在干什么,事情就像你看到的这样,怎么,有意见?”
杜冉雅美艳的眼倏地瞪大,仿佛不敢相信覃炙顷会说出这种话来。
她气结后,反而怔住了,嘤嘤地哭泣起来。
“炙顷,你怎么可以这样待我!我对你,可是一片真心那!”
回答她的是覃炙顷再度俯下身,缠绵悱恻地亲吻着萧函慕。
杜冉雅气得拧身跑了出去,司宏看到这儿,也发觉自己的多余,悄悄地退出去。
她的唇瓣柔柔地软软地,像两片甜橘,带着令人着迷的酸甜味道。
覃炙顷伸出舌轻而易举地撬开她的两片桔唇,她的呼吸轻柔,错觉上仿佛是她对自己的臣服和乖顺。
可以极顺利地进入到她诱人的檀口,勾着她的丁香小舌与自己共舞,直到品尝遍她所有的滋味。
覃炙顷才恋恋不舍地收回,深眸灼灼地望着她。
身下的小人儿,脸颊绯红,呼吸依然淡弱,眉间紧紧拧成一团,显示她此刻有多么痛苦。
喝了口水哺进她口中,看到她顺利咽下,涣散的眼眸也跟着有了精气神。
覃炙顷心微微放下,坐在床前,轻轻揉着她打点滴时弄得青紫的手背。
“为什么?”
他的态度转变太快,快到让萧函慕措手不及
。明明上一次还要杀了她的目光,可是转眼,他却这样温柔地吻她。
坦白说,萧函慕并不讨厌那个吻,只从单纯意义上来讲。
可联想到他所做的一切,萧函慕对这个吻产生了畸意。
“以后有什么事情,你要第一时间向我报备!”
覃炙顷想了想对道,看到萧函慕的目光渐渐冷下来,他赶紧补充。
“你第一时间告诉我你的想法就行。”
“想法?”
萧函慕为这句话怪异了下,他又想干什么。
“我要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刚才如果不是看到杜冉雅身上的血,他会认为那是萧函慕故意反抗他,拿死来跟他对抗。
杜冉雅身上的血说明问题,她从浴间出来,更说明问题。
覃炙顷俯身把萧函慕抱起来,往楼上宽大的浴室而去。
从把她接回来后,她的身上就有股怪味。
虽然吻起来的感觉还不错,可是把她洗干净了,才能晚上抱进怀里。
怀中的女人挣扎了下,覃炙顷手臂固定住她的胸部,防止肋骨再次错缝,一边带着她往楼上去。
“覃炙顷,我不要去……”
萧函慕语带恳求,微弱地道。
她还记得,楼上的一处洗浴,四面都是镜子。
每一个地方都能照到她狼狈丑恶的样子,尤其是在被侵犯时。
“萧函慕,你就这点本事。自己从牢里面出不来,直接就晕过去给我看?早知道你这点本事,就该被我养在家里。”
“我……你不是说让我老死国外,或者死在牢里吗,我没有让你失望。”
萧函慕别过脸去,语带气愤道。刚才那个吻产生的温柔瞬间化为坚冷,她几乎搞不懂他。
“我这样受伤,你很满意,是吗?”
“你怎样受伤?你的伤是我弄的?”
覃炙顷语气不善,萧函慕后抵着他结实的胸膛,能感觉到他突然涌起的怒意在胸膛勃发。
“我……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弄的,可能是被踢的吧?”
那四个女人太厉害了,尤其是那个毛寸头女人,一脚踢在自己身上,几乎要把她的肺给踢爆。
萧函慕想到这儿,身子不由地哆嗦了下,想到在牢里受到的欺凌,不由地心头一阵凄婉!
在国外,她哪里受到这种罪。
这里虽然是她的故土,可是物事人非。
所有的人都带着可怕的嘴脸,妄图分得利益,甚至是为了利益则威吓她。
覃炙顷抱着萧函慕的手臂跟着一紧,声音压抑着道。
“留在我身边,以后不准你再受这种苦!”
浴间早放好了热水,还是那间四面镜子的超大型浴间,可是镜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被撤走了,整个弄成了温馨的粉色。
萧函慕诧异地怔了怔,耳边突然一阵温热,覃炙顷吹着暧昧的气息难得温和道。
“萧萧,能站立么,乖乖在这儿呆着,我去试试水温。”
他就像个尽职的执事,优雅地走到浴缸前,俯身轻拭着水温。
萧函慕看到这男人标准的一九零以上的结实身材,混和着他无以伦比的精妙修养,与眼前欧式豪奢的宽大浴间相融。
如果不是转过身来时,他那逼人的冷漠邪魅,萧函慕会感觉更自在。
“你简直脏透了,脱了衣服。”
走到萧函慕面前,发现这个男人比她还高一个头,她需要仰望才能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萧函慕身上还穿着从牢里面滚了好多天的衣服。
袖处破裂,裤子也被撕成开叉的,像街头流浪汉一样的造型,早令覃炙顷看不惯了。
“你出去。”
萧函慕垂眸淡淡道,手还扶着墙角,借以支撑自己。
她的话令覃炙顷一阵气闷,不顾她的意愿。
大掌猛地伸出,哧啦一声撕开她的上衣,感觉到她惊得僵住。
男人大手轻抚过她露出被包扎的肋处。
“这里不能沾水,懂吗?”
萧函慕点头,以为自己会颇费一番周折,才能把他赶出去。
哪知道他嘱咐了两句,抬步竟然出了浴间。
没想到他那么好说话。
萧函慕放心地褪下衣服,露出洁白的身体。
这几天在牢里面呆着,连她都觉得不舒服,也难怪覃炙顷会对她那样的态度了。
浴缸里面的水温正合适,只是躺到里面会让会浸泡了伤口。
如果坐着的话,她又没办法挺直脊背。
萧函慕无措地自浴缸中站起来,正待想找条毛巾擦擦身子了事时。
耳边听到一声吱呀,萧函慕迟顿地循着声音看去,正好看到覃炙顷推让进来。
手中拿着柔软的毛巾和一条毛绒绒的四角方凳。
“你……”
萧函慕惊滞住,她正站抬步走出浴缸。
雪腻的柔软娇躯,修长笔直的双腿,以及象征女性的秘密幽地,都在侧身间被推让而进的覃炙顷看了个通透!
他不是走了吗?
萧函慕瞪大了眼,当看到浴间需根本就没上锁时,顿时气结。
相反,覃炙顷却好像没看到似的。
扳着张俊脸,快步进过来,将方凳放到浴缸中,有力的双臂穿过她的膝弯,不由分说把她抱坐到方凳上。
“这样,伤口不会沾到水。”
“覃炙顷,你能不能出去?”
也许是因为刚才那瓶点滴没吊完的缘故,萧函慕觉得伤口处又隐隐泛起了疼,镇痛剂药效过了。
“不能。”
男人干脆利落地说着,拿着毛巾擦过她的身体。
萧函慕缩了缩,坚持道。
“你出去。”
“你再说半个字,我就进去!”琇書網
男人指尖婆娑着她秀美的腿处,顺着雪白修美的长腿,往更深处滑去——
萧函慕当场闭嘴,小脸被袅袅的热气薰到嫣红。
仿佛害羞不已,只是那双清灵的眸,却隐隐闪着冷光。
萧函慕在非常尴尬的度日如年中,被覃炙顷擦洗着身体的每个角角落落。
他像个尽职的清洁工一样,对她的身体慢悠悠地打磨着。
萧函慕从来不觉得覃炙顷会是这么周到能侍候人的家伙,实忍受不了他对自己身体的肆意,萧函慕冷冷讽道。
“听说你一周换一次情人,那你一定很累。”
每个情人这样侍候着洗一次身子,这个男人比仆人还尽职!
“她们天天要不够,为了不浪费无谓的精力,我决定以后就你了。”
“你是在说自己满足不了那些女人?”
萧函慕针芒一样的目光穿刺着他,听说男人最在意别人说自己不行,覃炙顷应该也不会例外。
“那些女人如狼似虎,只有你,一次都还没做完,就哭着求饶。萧函慕,你什么时候能在床上满足我一次?”
萧函慕听了这男人强词夺理的话,顿时气结,别过脸去,闷闷地不再看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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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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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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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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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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