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中的场面让苏利斯相当吃惊,因为在场的全部是男士,并没有任何女士的存在。苏利斯脸上没有任何的表露,仍是一张淡淡的笑脸,而他走到一半的时候看到了一张相当刺眼的脸,那也是一个少年,少年也正注视着苏利斯,苏利斯转过头:那是什么表情,比阳光更加耀眼。他在心里琢磨着。
赫姆拉走到苏利斯旁,举起双手,高呼:“今晚的主角已经到了,我们开始舞会吧!大家尽情欢呼!”
赫姆拉话虽这样说,可是大厅中一位女士也没有,难道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跳舞??最后赫姆拉示意让两个男的下人一起跳起舞来。大家才不得不找到自己的朋友跳起这尴尬的舞蹈。
苏利斯看到大厅中的情景差点笑出声来,赫姆拉笑着托起赘肉则不管苏利斯同不同意,把苏利斯拉到一旁:“苏利斯少爷,您看我们两家的亲事是不是今天就定了。”
苏利斯似乎被赫姆拉的话吓到了,可他丝毫也不退让,找着借口推脱:“我和贵小姐从未见过,这样就把婚事定了是不是有些鲁莽了。赫姆拉老爷?”
赫姆拉心里骂着这小子还挺机灵,一点也不含糊。可这也让赫姆拉抓到了话柄:“既然苏利斯少爷觉得应该见个面,那么我就让露西出来,和您见个面,这样就把婚事说定了吧!苏利斯少爷果然快人快语,好好!”赫姆拉一点还口的机会也不给苏利斯,便把事情说定了,他对着下人大喊:“快去把小姐叫下来和苏利斯少爷见个面,快去!”
苏利斯虽然现在仍是笑脸对着赫姆拉,也没有说话。可是这时的苏利斯已经决定要这个澳大利亚富商付出代价了。一个女仆在楼上对着赫姆拉喊道:“老爷,小姐马上就下来了。”
赫姆拉笑着对女仆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然后他又对苏利斯说:“亲爱的苏利斯少爷,您不得不答应这桩婚事了。”众人听到楼上女仆的喊话都转脑袋看向楼上,等待着赫姆拉的千金露西的出现,可是之前那位和苏利斯对视的少年却摇头微笑。
苏利斯听出了赫姆拉语气中的嘲笑,他终于忍不下去了。脸上泛出了邪恶的笑容:“如果我说不呢?”
赫姆拉脸色也立刻变了:“如果您说不的话,恐怕您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这话中带有严重的威胁性!
苏利斯脸上连最后一丝邪恶的微笑也没有了,而是脸上没有表情:“我憎恨着这诅咒我身体的阳光,更恐惧驱散我最后一丝阴霾的太阳。”
赫姆拉身旁的几个下人听出了火药味,刚准备拿枪制住苏利斯,赫姆拉说:“别忘记了,您现在是一个人在我手里,您的那位管家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没等赫姆拉说完,苏利斯走向大厅走上二楼的道路,背对赫姆拉说道:“至少我还有你那可爱的女儿。”楼上走下了一位可爱的少女,而当苏利斯,赫姆拉,以及之前和苏利斯对视的那位少年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赫姆拉差点被吓来坐到地下,周围的下人连忙扶起了他。赫姆拉看着楼上走下的少女,大声吼叫着:“露西呢?小姐呢?那个女人是谁??”周围的下人也感到不知所措。那位陌生少年也脸色大变:“那是谁?泰兰纳斯去哪呢?安维娜呢?”这位少年正是一个人混入里加尔家的辛多利·逐日者。而这时心情最好的莫过于苏利斯了,因为楼上走下来的正是他上午初到澳大利亚时不小心撞到的那个马尾辫的可爱女士。
苏利斯走上去,伸出了左手,弯下腰对女孩说道:“女士,跳一支舞好吗?”
那个女孩把手递给了苏利斯,在人群当中翩翩起舞,而周围的人的目光全被吸引到了他们两人身上。
现在的赫姆拉已经气急败坏了,拉大了嗓门儿,冲着人群喊:“把苏利斯和那个女人给我抓起来,还有要把小姐找到!!!快,混蛋!看什么看,说你呢!”
大厅当中想起两声枪声。是赫姆拉为了让人们安静而开的。
依然是哐当一声,里加尔家的大门被打开了。门口站着一位身穿燕尾服的男人,他带着笑脸对着大家说道:“大家晚上好,刚才好像听见了枪声,不知有没有什么事哦?”
赫姆拉这时候正在气头上,拿起了手枪对着门口的那个男人就是一枪,可是他眼前什么都没有了,那个男人消失了。他身后传来声音:“不要乱动哦,赫姆拉·里加尔老爷。您的眼神不好吗?这么近的距离都打歪了。”赫姆拉这次果断吓到在地,双手抱着头。这时所有赫姆拉的下人全部用枪指着刚进门的男人,大厅的大门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十多名澳大利亚当地警察,用枪对着赫姆拉的几名下人,其中一位警察喊道:“全部人都不要动,我们是达尔文的警察,你们已经全部被包围了。”
赫姆拉彻底放弃了,他的手下也放下了枪,高举双手,不仅女儿不知所踪,连自己也陷入了麻烦当中,可谓输的彻底。警察带走了所有的持枪者,那个大喊的警察走到赫姆拉旁边的那个男人身旁,行了个礼,说道:“这次能抓到这些歹徒,多亏您的帮忙!再见!”
那男人笑笑,看向苏利斯:“和少爷比起来,这只是小孩子的把戏。”那名穿燕尾服的男人正是苏利斯的管家——纳玛德尔。
苏利斯也转过头来,走到纳玛德尔面前,顺手就是一耳光:“你回来晚了,纳玛德尔。”
纳玛德尔低下头:“抱歉,少爷。”
辛多利见眼前的事情早已脱离了计划,转身离开了:“以太阳之名燃尽一切!,你欠我们的迟早都要换回来——苏利斯·维多利亚!”
那个少女也准备悄然离开,可还是被苏利斯看见了:“女士,你要去哪?我叫苏利斯·维多利亚。现在可以知道你的名字了吗?”
少女回过了头来,低着头说:“我叫四枫院·恋樱,我不是这里的人。抱歉了,我要回家了。”
苏利斯这一次打算问出女孩的事情:“并不仅仅是如此吧,你家是哪里的?这次不说清楚,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恋樱有些着急了,走到苏利斯旁边,一句话也没说。苏利斯明白了恋樱的意思:“大家伙都回家吧,里加尔家从今天开始从澳大利亚的商界消失了!今晚大家受惊了,请见谅。有空大家来英国聚一聚吧,以女王陛下的名义。”
人们听到苏利斯的话之后都陆续离开了,大厅当中只剩下苏利斯,恋樱以及纳玛德尔,赫姆拉的下人们吓得头都不敢露了。苏利斯对着恋樱慢慢说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一切了吧。”
恋樱依然向四周望望,见已经没有其他人之后,才和苏利斯慢慢交谈开来。
四枫院·恋樱,是日本人。因为逃婚来到澳大利亚,上午正好遇到了苏利斯和纳玛德尔,而纳玛德尔正好跟踪安维娜得到了关于露西遇害的消息,也知道辛多利准备将安维娜送入里加尔家代替露西的事,然后在路上又一个正好遇到了闲逛的恋樱,便拜托恋樱来帮这个忙,偷偷将恋樱送到露西的房间里。接下来一系列的事就如大家所见了…
苏利斯听了半天才明白了过来。对着恋樱说:“既然你都是逃婚,那么随我们明天一大早去英国吧。我相信在那里没有人能找得到你。可以吗,恋樱?”
恋樱其实心里很想去,可是嘴上不好开口。这时纳玛德尔带着坏笑,将苏利斯往恋樱身上一推,两人抱到了一起,纳玛德尔赶紧说道:“看吧,上天都这么安排了这样的你和少爷的相遇,就随我们去英国吧。不然圣诞老人不给小礼物哦~”
苏利斯给了纳玛德尔一个白眼,心里咒骂着。而恋樱也正好顺口答应:“好吧,不过先说好,我不会白在你们家住的,我可以帮你们干活。”
苏利斯向楼上走去,向恋樱摆摆手:“不用的啦,我们家不差仆人。”
恋樱低下头不知道说什么,纳玛德尔对着恋樱笑笑:“到露西的房间休息一晚吧,少爷不喜欢有鱼尾纹的女士哦~”恋樱脸一红,连忙跑上了二楼。纳玛德尔去关上了大门,笑意更加浓烈:“太阳和卹脉精灵,大海和人鱼。真是有趣呢。”
“哎呀哎呀,又是一个艳阳天。真不知道少爷是不是还在赖床呢?”纳玛德尔在里加尔家的阳台上对着庭院感叹着。
“纳玛德尔!纳玛德尔!”苏利斯的房间传来了一阵叫喊。
恋樱一个人站在苏利斯门前,想敲门但是又怕苏利斯前来开门时没穿衣服…最后恋樱还是鼓起勇气敲门了。
咚咚咚~“那个,请问苏利斯少爷需要帮忙吗?纳玛德尔先生不知道到哪去了。”不久,门缓缓被打开,而恋樱的心跳也不知道为什么急剧加速。
当恋樱就要看到开门的苏利斯时,她的眼睛不知道被谁蒙住了。“少爷,您应该坐在床边等着我来帮您穿衣服。”蒙住恋樱的眼睛的人正是纳玛德尔,纳玛德尔一下将门关住,把睡意朦胧的苏利斯关了回去,然后转过头来,放开蒙住恋樱眼睛的手,对着恋樱笑着说道:“真是冒犯了,恋樱小姐。刚才少爷身上可是一丝不挂,我家喜欢*的哦~”纳玛德尔一边说着脸一边慢慢向恋樱靠拢。m.χIùmЬ.CǒM
恋樱小脸红了,把头扭开,低着头慢慢说道:“纳玛德尔先生请不要那样说苏利斯,我会生气的!”
当恋樱抬起头来的时候,她身前的纳玛德尔已经不见了。“纳玛德尔先…人呢?”
苏利斯房中,纳玛德尔把苏利斯抱到床边。帮苏利斯穿着衣服,纳玛德尔一边服侍着苏利斯一边笑着说道:“那个女孩儿对少爷怀着不一样的情感哦,少爷打算怎么办呢?”
苏利斯揉揉眼睛,双眼显得十分深邃:“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她也是逃婚出来的,就让她永远留在英国的大海里陪伴着我吧。”
自己的少爷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纳玛德尔在心里琢磨着,最后他还是对苏利斯说:“对啦,少爷。昨晚的光阳好耀眼,有伤到您的眼睛吗?”
苏利斯突然双手抱住头,在床上翻来覆去:“啊!昨晚好强的阳光,我的眼睛被刺得好疼!纳玛德尔!”
纳玛德尔伸出双手,将苏利斯抱在怀里,坐在床边,一只手做出“嘘”的动作。苏利斯乖乖的在纳玛德尔的怀里,像一只小猫一样。纳玛德尔哀叹道:“猫咪总是爱吃鱼,而太阳总是胁迫着猫儿,小金鱼悄悄来到了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变成猎物。”
里加尔大厅中。恋樱一个人站在门外,看着庭院中的景物,不时脸上露出喜悦的微笑。
“恋樱,一个人在那里干嘛?”苏利斯和身后的纳玛德尔从二楼慢慢走下来。
恋樱回过头,看着苏利斯,脸上带着笑容说道:“马上就离开了,有点舍不得这里呢。”
苏利斯不以为然:“失去了的东西,就没必要去追寻了。又有什么值得舍不得的呢?里加尔家族,已经从澳大利亚消失了。不,应该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也可以说成是他们失去了这个世界的一切。走吧,回英国。”
恋樱虽然有些不认同苏利斯的话,可是她还是喜欢看到苏利斯一副正经的样子。跳着跳着就随着苏利斯出了里加尔的宅邸,往达尔文的港口前进而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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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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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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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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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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