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萧子泓脸色铁青的回到会议室:“各位同仁,我有急事,不得不离开,下面由副总主持会议。”又代秘书取消接下来三天所有行程,说完迅速离开。
当萧子泓马不停蹄地赶到影视城时,天已经彻底黑了,徐娓娓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他急匆匆地跑过去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你报警了吗,小绵什么时候失踪的,在哪失踪的?”
面对他如连环炮般一系列问题,徐娓娓深呼吸一口气回忆道:“今天她来找我时,我正好拉肚子,便让她在门口给我看戏服。等我出来时,只剩下她的包在地上,手机在包里,我到处找都找不到,就报警了,警察说要48小时之后才能算人口失踪。”
萧子泓叹了一口气道:“走,我们去保安科调监控来看。”
这一厢,猥琐弟弟见木小绵破坏了马桶后一心装死,也不再客气,直接用绳子把她手脚捆扎好,扔客厅里不管了。
虽然眼睛是闭着的,木小绵脑袋里却还在思考对策。墙面那么平滑,怎么才能爬到二楼呢?
忽然她脑中灵感一闪而过,电视剧中爬窗翻墙、离家出走必有道具!床单!
想要床单就得回卧室去,小绵晃悠晃悠地佯装醒了过来,嘴里开始哼唧,“我好痛啊!”
猥琐弟弟看她痛不欲生的脸赶紧问:“你哪里疼啊?”
“我的脚啊好像骨折了,我的腰好像也闪了!”木小绵硬是挤了两滴眼泪出来增加逼真度。
“那怎么办呢,我又不可能送你去医院,哥哥可是让我好好看着你。”
“那你好歹给我张床躺一下啊,难道你想疼死我正好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啊!”小绵龇着牙,像是要和敌人同归于尽的样子。
猥琐弟弟后退了一步,摆摆手说:“那我把你扶床上去,你可别乱跑啊。”
“我的腿都骨折了,还被绑着,怎么跑啊!”
他想想也是,抓起小绵的双肩,把她弄到了房间里。
木小绵一挨着床,就倒在在席梦思上,然后吩咐道:“你帮我把被子盖上,要塞好。”
猥琐弟弟愣了片刻,好心提醒道:“你是被绑架的。”
“我知道!”木小绵满不在乎地说,“这不是绑错人了么,你哥也说让我在这儿住几天,我就当来度假了。”
真没见过这么不拿自己当外人的被害者,纵使绑匪,也有些崩溃,猥琐弟弟只好依着她说的帮她把被子盖好。
过了好一会儿,木小绵问他:“你怎么还不出去?”
“我也在这儿看着你啊!”
“有人在旁边,我睡不着,快出去,我手都被绑着了,还能怎样?”
猥琐弟弟内心挣扎了许久,终于还是出去了。
眼看着他走进了客厅,木小绵松了口气,开始在自己外套的里衬口袋里摸索,不一会儿便摸到了带瑞士军刀的钥匙扣。
这是家里的备用钥匙,木小绵经历了几次忘带钥匙便学乖了,把备用钥匙放在了外套里衬的口袋里。外套里衬的口袋很大,钥匙一放进去,就掉到了衣服底部,所以不容易被发现。
她攥住钥匙,在被子下面小心翼翼地插入捆住手脚的绳子。因为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呆多久,所以她不敢用刀将绳子简单割断,只敢一点点将绳子挑松。为了让猥琐弟弟放松警惕,还特意装作睡着大声的打呼。
大姐,你才是真正的糙汉子啊,坐在客厅听到这震天响的打呼声的猥琐弟弟泪流满面地想。
***
板寸头回来后,听说木小绵在厕所里造成的惊人破坏,沉思片刻,直接走进房间掀开被子。
幸而木小绵早有准备,一听他回来的声音,就赶紧将刀藏了起来,掩好了快被割断的绳子。
被子被突然掀开,她装作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板寸头还没说话,她又蜷缩成一团,哀嚎道:“啊——你干嘛掀我被子!我的腿好疼啊。”
“马桶盖子中间破了个洞,是你站在上面造成的吧。怎么,想看看外面的情况?”板寸头显然比他傻弟弟难对付多了,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阴谋诡计。
“是啊。”木小绵很干脆地承认了,“可惜我现在腿也断了。”
“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这儿吧,想法子提前出去,到时吃苦的还是自己。”
木小绵撇撇嘴,把头埋进枕头里。
接下来的时间板寸头亲自守在房间里,木小棉没有任何时间做小动作,老实扮演自己被绑架者的角色。
***
第二天,徐娓娓大早见到萧子泓时对方一张失魂落魄的脸,双眼下面大大的黑眼圈格外引人注目。
“你昨晚没睡?”徐娓娓下意识地问。
萧子泓应了一声,左手捏着太阳穴道:“睡不着。”
徐娓娓叹了一口气,问有没有什么进展,萧子泓开口道:“昨天我们调的监控能看出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上前和她说话,然后把她掳走。但画面显示的是小绵手挽着他离开的,有可能被弄晕了然后被架着走的。”
“这人为什么要掳走小绵?”
“不知道。”萧子泓摇摇头,“有几种可能,第一是想绑架她勒索钱财,但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收到劫匪来信,这种可能性很小;第二种是仇家报仇,小绵一向胆小怕事与人为善也不太可能;第三种是掳走她把她卖到山区或者取器官卖掉。”琇書蛧
徐娓娓抽了一口冷气,张着嘴看向他,久久回不过神来。
“监控上显示他们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车牌号只能显示前几位,派出所已经在排查了我一定会把小绵找回来。”
等你回来,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然而第二日仍是让萧子泓和徐娓娓失望不已,心急如焚。而那一头木小绵已经在床上躺了两天,骨头都要散架了。
第三日早上,板寸头接到个电话后,吩咐猥琐弟弟看着家,他要出去一趟。
木小绵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吃完中饭后,她申请松绑上厕所,猥琐弟弟鉴于上次厕所破坏事件不允许她去。木小绵一直眼泪汪汪地忏悔之前自己做的有多么不对,说了一箩筐好话,终于得到赦免。到了厕所里后她用手指拼命抠喉咙,把吃的东西全都吐干净。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故技重施,又吐了一次。
木小绵虚弱地召唤着猥琐弟弟,喘着气说:“你是不是在饭菜里面下毒了,我都要吐死了......”
猥琐弟弟看到她的嘴唇发白,额头上还冒了细密的汗,确实不像装病的样子,他摇摇头说:“没有啊,我吃的不是好好的吗?”
“那有可能我吃什么过敏了,这样下去我真的要死了,你能不能给我吃点药?”
“这儿哪有药啊。”
“那你忍心看着我难受啊,要不去邻居家借点也好啊。”
猥琐弟弟看着木小绵几近虚脱的样子,一跺脚说:“那你在这儿撑一会儿啊,我给你去买药。”
木小绵眼眶湿润,感激地说:“你真是个好人,我等着你胜利归来的好消息。”
猥琐弟弟自觉做了件大好事,眼神坚定地回答:“我一定会回来的!”
半空中仿佛也播放起了那首熟悉的歌谣,“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哪怕你十年八载呀不回还,只要你不把我英莲忘呀,只要你胸佩红花呀回家转,啊~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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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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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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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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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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