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翎一脸的呆滞:“......”
“大神,你到底想干嘛?”眼前这个人出现的太蹊跷,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凡间女子,实在跟大神是大竿子打不到一块去的。
君华眼神一瞥,耸耸肩,“能干嘛?还不是异性相吸的道理。”
画翎:“什么?”一个大神怎么能这么无耻?
“大神,要是我在无意中得罪了你,你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你累我也累。”
君华却带着些认真的眼神,“花花,如果我说是因为前世的夙愿,你信么?”
前世?
画翎的瞳孔突然睁大,难道是她前世得罪了这个大神,所以他现在来寻仇?
大神的心眼怎么就这么小呢?现在自己已经投胎转世了,怎么还记得曾经的恩怨?
“大神啊,就算是我的前世得罪了你,我现在跟你说声对不起,以前的事我不记得,要是实在是罪大恶极的事,那也只能不了了之。”
君华愣了愣,看着画翎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啊,前世的事不管多么的刻骨铭心,那都是过去式了。他现在是仙,而她已经完全忘记了他。
不过,他不甘心啊!好不容易他确定自己的心,可是为什么她却越走越远了呢?
“花花,你不欠我什么?也没有得罪我!只是今生,我只想呆在你身边而已。”就像那时候,你呆在我身边一样。
看着君华略有些祈求的眼神,画翎的心有开始疼起来,就像她第一次看到那墨画一样。
熟悉却钻心的疼。
难道她跟这大神在前世就认识了,而且关系匪浅?
“可是为什么呢?”她何德何能呢?
君华突然转悲为喜,“因为你只能是我掌心里的花花,怎么都不能飞出我的五指山?”
画翎:“......”
离开宣城,慢慢到了墨城,她开始重操旧业的恢复了自己行医的本分。
白天出门,他便跟在她身边,不打扰她,只做守卫一样。晚上回到家便准备好一切,让她一切都生活的不用操心。
不过自己的周围突然多了一个人,她还是很不习惯。
但君华却很安心,满足。
恨不得这样的日子一直这样下去。xǐυmь.℃òm
不过他偶尔也会特比无赖,让画翎哭笑不得。
比如说,没事依靠在门边看着画翎捣腾着一些草药,他便含着草叶哼着歌,像及了一般农民老百姓两口子的生活。
不过,画翎转了性子,不跟他说话的日子还是令某人十分的郁闷。
于是乎…
“花花,多日不见,你怎么转性了?”
“本姑娘一直这样!”
君华也不生气,继续调戏着:“花花从前都不爱这些药材怎么现在到会懂得妙手回春了?”
她从小就喜欢倒腾这些药材,哪里谈得上懂不得了?
“大神,小女子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你口里的花花根本就不可能是我,大神认错人了!”她从来不会奢求一些本就不属于她的东西,就像是这个上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也不知道会呆多久。这样不确定的感觉,她宁愿不要。
君华却是及其认真的眨巴着大眼睛,“你觉得本君像是认错人了么?”
画翎白了他一眼,十分不给薄面的点了点头,“像。”
额…
君华瘪瘪嘴,“花花,本君只是上仙,还称不上大神,所以你还是叫我名字吧。”
大神这样的称谓恐怕只有九重天那上面的几个才称得上,他一向有自知之明。
想到这里,画翎突然一愣,“对了,你叫啥来着?”
“君华。”
“哦。”
没有预期而来的欣喜,只有淡淡的一声回应,画翎继续捣腾了药材。
受到这样的无视某君心里极度的不平衡,他眨巴着眼睛,看着画翎一心只在捣药上,便开起玩笑说,“你上辈子是嫦娥仙子手中的玉兔吧,每天就捣腾着这些玩意儿。”
“呵呵…”画翎没有回答,只是干笑了两声。
君华又无聊了,起身依着树干玩着自己的发丝,眼神不禁略过画翎看向屋旁边洁净的水池里,他轻声一笑,摇身便飞入了池中。
这住所是画翎很早之前便有的,四周僻静安逸,与世隔绝,且风景秀丽优美,特别是一池的荷花令画翎当初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这块宝地。
耳边许久不见君华的唠叨,画翎左顾右盼的寻着他的踪影,盈盈水波间,潋滟的春光泛着星光闪烁,画翎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
密密麻麻的莲叶之中,她隐约的见着有什么东西在穿梭,许是清晨起来眼神还有些朦胧,画翎揉了揉眼,再次望过去,那水雾之中晶莹白嫩的玉背便活生生的露在眼前。
那一刻,她不得不承认,看呆了…
水珠顺着发丝垂在肩上,白嫩的皮肤发着彩色的光晕,圈圈水波纹像是带着某种诱惑力在不断的展开。
画翎猛烈的摇着头,她知道,这是君华的圈套。
可是,她还是毫无准备的栽了进去。
君华像是很满意这种效果,故意表现的妩媚起来,原本泡在水中的大半个身子也适当的起身了几分,看的画翎有种想要扑上去猛咬一口的冲动。
男人太妖孽就是祸害!
这是画翎第一次得出的结论。
“花花这是在觊觎本君的美色么?”不知何时,君华已经现身到她身边,而且还衣冠楚楚的看着她。
画翎回过神来,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了,说起话来也是吞吞吐吐的,“…我没有。”
“哦…那偷看本君洗澡的代价是什么?花花知道否?”
“不知道?”
画翎死都没想到,这个代价居然是…
俗话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可往往人忽略了,仙要是不要脸起来,可是人神共愤!
夜幕降临,君华所说的代价迟迟未来,画翎的心却始终没有平复下去。
左看看,右看看,在某个黑暗的角落,画翎总觉得君华就在那里看着她。
“君华…”第一次,她小心翼翼的唤出他的名字。
可是空荡荡的房间,除了风声就再无异样。
撸撸嘴,画翎看了一眼天际的月光之后,关上窗,躺上床。
“不知花花叫本君何事?”耳边传来君华销魂的声音。画翎猛然转身,君华白皙俊美的脸孔就在眼前。
呆了,彻底的呆了…
君华微敞的衣襟在画翎看来,怎么看怎么觉得诱惑,看着他那精致的脸孔,脑海里下午那幕美人沐浴图就挥之不去。
脸就在那一霎那变得滚烫且通红。
君华笑了,笑得很是欠抽。
“你笑什么?”
“花花,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说着,觉得有些不对,立马补上一句,“不对,你一直都很笨。只是怎么觉得又笨了一些。”
画翎的脸瞬间拉了下来,怪不得山里漂亮的蘑菇都是有毒的,这就是活生生的祸水红颜嘛。
“你给我下去!”她指着地面,现在的君华半倚着身子正慵懒着看着她。
君华不为所动,拉着画翎的胳膊便拽入怀里。
屋外窸窸窣窣的传来脚步声,画翎正欲反抗,君华却搂得更紧了些,“花花,别闹。”
这时候,画翎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紧张的靠在君华的怀里,悠悠的莲香气息浓郁,她的脸不自觉的又羞红起来。
闪身一转,便立于屋外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之上,画翎担心掉下去,只好紧紧的抱住君华的腰身。
“他们这是在干嘛?”稳了脚跟之后,画翎便小声问君华。
君华冷峻的眸子闪过一丝清冷,三个字说的很是平淡,“杀人呗。”
只见为首的黑衣人举着火把对身后的人做了几个手势,后面的黑衣人纷纷领会,提着什么东西的就往屋上淋,刺鼻的味道瞬间膨胀。
黑衣人左顾右看了一会儿,道,“确认人在里面吗?”
“是的。小的亲眼见她躺下的,药已经喝下去了,估计这一睡只能见阎王了,她也够命苦的,不过谁叫她敬酒不吃吃罚酒呢?”
黑衣人干笑了两声,手中的火把以优美的弧度落在了屋顶上,瞬间,火势扑腾的将整个屋子笼罩。
“他们…”画翎指着那一群离开的人,看着君华,眼眶里满满是泪。
她记得为首的人的声音,是百花楼负责安全的阿武,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回事?
还有晚间时分的汤…
画翎看了一眼君华,那汤是君华喝完的,难道他早就知道…
君华怜惜的抱着画翎,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脊,“花花别哭。”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这句话她老早就想问了,如果他真的是上仙,那么她何德何能,能让一个神仙倾心守护?
欠你太多,却不知道怎么来偿还?
君华没有回答,只是在心里默默的说出了这样的话。他还是不准备将画翎的前世告诉她,也许就这样,她会更觉得幸福。
清晨的辉光洒下,画翎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地方不免觉得愤怒,不单是因为人心,主要是里面有好多可以救治人的伤药。
他们的心也太狠毒了。
只是,她很想说,为什么?
“想知道么?”君华像是知道画翎的想法。
画翎拢了拢衣袖,点了点头。
“很简单。你本是百花楼的头牌,多少年来你为百花楼赚了多少钱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觉得她们会这么大方的放你离开?她们不会担心你落入其他的楼里抢了她们生意?”
看着君华分析的头头是道,画翎也明白了几分,只是人心险恶这样的道理,她虽然一直懂,不过还是防不胜防。
“哎…”无奈的叹了生气,画翎背着手向着小路走去。
“去哪儿?”
画翎回头,笑嘻嘻的道:“叙旧!”
君华愣神,随即轻笑,小丫头这是要报仇去么?
在君华的帮助下,画翎很快便站在百花楼的大门前。百花楼跟其他的青楼之地不同,只要是有钱人,不分男女都可以进去。里面赏花赏月听曲喝茶,样样俱佳。
画翎看了那鎏金的几个大字,很自觉的挽着君华的手道,“相公,走吧!”
这突如其来的震惊让君华有些不适应,不过很快的,他便得心应手起来,“花花如果一直这样,本君会感到很欣慰的。”
画翎白了他一眼,拖着他便迈步进去。一步一步,她都走的很轻盈,她也从没想到会以这样的身份出现在这里。
而且还毫不掩饰!
手不自觉的有些发寒,见多了大世面,她还是有些胆颤。
君华笑着握紧她的手,“花花别怕,有我呢?”
画翎抬起眸子,她现在怎么都想不到这句话会给她以后带来多大的勇气。
“画翎!”这样的惊呼声,画翎到死都记得乃是她昔日的死对头盈盈。
画翎扯着百分百的淑女微笑,越过人群,“盈盈姐,花魁的日子过得如何?”她早就知道,只要她消失,那盈盈便是当之无愧的花魁娘子。
盈盈迈着莲花步,轻蔑的看了画翎一眼,“还不错,不过,要是你不出现,会更好!”
画翎笑了笑,拉过君华便开始了介绍,“盈盈姐多虑了,这是我相公。”
“什么?”盈盈这一声叫的很大声,周围的姑娘们都转身过来,看到是画翎便都围了上来。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盈盈轻咳了一下,看着君华的眼珠子不住的打转,用风华绝代来形容君华的精致已是不足,她只好干笑,“你说什么?”
余光里瞥见花姨正吃惊的走过来,画翎笑了笑,迎上去紧紧的握着花姨的手,“花姨,几天不见愈发显得年轻了,翎儿走后都没来见见花姨,是翎儿的不对。”
花姨的脸上已是虚汗直冒,她看着画翎完好无损的站在面前,而且还笑得如此的讨厌,心里的气便不打一处来。
“乖乖呀,刚刚听说你成亲了是怎么回事?”花姨怎么说也是在烟花之地摸爬打滚那么多年,临危不惧的本事也不是盖的。
画翎这才拉过君华,“这是我相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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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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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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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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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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