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甩开小瘦子的手,“放开我,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刚刚已经测试出了这个小瘦子的脾气,他不会真的打自己,他在这群同伙中的地位并不算高,还轮不到他来打人,所以聂声晓才会大胆地跟他倔。
而且其他人都没进来,就他进来拉人,聂声晓是说什么都不会跟着走的。
瘦小男人见她也有脾气,又气又笑,“避开其他人轻声对她道:“刚刚我们大哥说了,让我们给你们分隔开并且爱怎么折磨怎么折磨,随自己高兴,你说我带你走还不是为了你好,要是你被其他人带走了身上肯定立马被打得青紫一片。”
聂声晓真想谢谢他然后揍他一顿,被谁带走都比被这猥琐男带走好一百倍。
僵持之下,男人咬了咬牙,在认清她不会乖乖听话后,心一横,低头一扛,竟然就这么把聂声晓拦腰扛了起来。
其他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也大概猜出来了聂声晓怕是被人看上跑不掉了。
有男人想上来帮忙,但是立马被别人拦住了,仔细一看,这瘦小男人手上腰上明晃晃的两把枪。
“我不要跟你走,你放开我!”聂声晓费力地挣扎着,挣扎不行就动牙齿,也不嫌脏地直接朝着那人的肩膀狠狠咬了一口,由于泄气,这一口咬得可谓花了十分的力气,聂声晓牙齿都咬酸了,可想而知男人立马把她一扔也情有可原了。
聂声晓被他从肩膀上直接扔了下来,幸好有人默默地给她搭了一把手,才不至于摔得很重,她摸了摸自己的骨头,还是刚才滚到窗帘底下的疼痛。wWW.ΧìǔΜЬ.CǒΜ
瘦小男人这下是彻底被惹怒了,在被聂声晓的牙齿放开以后,他的肩膀还仿佛被千万只蚂蚁撕咬着,火辣辣地疼痛难耐。
男人一旦痛起来暴脾气不是好对付的,那人竟然突然连自己肩膀上的伤也不顾了,一把提起聂声晓的前面领子便开始撕她的衣服。
这是一个残忍的画面,连李白看着都不禁皱着眉头,替聂声晓痛和羞。
她前襟的扣子被全部散开,只是幸好是冬天穿的比较多,男人完全不顾聂声晓被摔倒受伤的四肢,就像是在玩弄一个布娃娃,残忍地几次抠到她的耳朵和脸。
衣服被撕了两件,聂声晓脸上的泥土也被自己的眼泪冲洗掉了大半,她紧紧拽着自己身上仅有的一件衬衫瑟瑟发抖,双腿曲在地上求男人放过自己。
清秀的脸就这么摆在他的面前,再加上泪眼盈盈的模样。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歹徒要醒的时候,他却被聂声晓的模样刺激地更加疯狂了,恶魔般笑了一声,伸手一抓,直接抓住聂声晓衬衫最中间的扣子。
严景致最喜欢她穿带扣子的衣服,一颗一颗的,满足他所有的感官和兴趣,所以在店里买衣服的时候聂声晓才会买了这么几件带扣子的衣服。
可是现在,当初有多么喜欢这衣服,聂声晓就有多么恨它。
扣子是金黄色的,被歹徒狠狠一扬,变成了一盘金黄色的散沙,散在空气中,而后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落地了,就像聂声晓心中的雨,也落了下来。
她的衬衫也被毁了,只能靠抓着自己的前襟来蔽体,但是前面穿着的小粉红内衣已经可以看见了,她顺着歹徒的视线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冰凉的绝望。
“我让你不听话!我现在就要让你在众人面前生不如死。”瘦小男人说着狠话,一点点靠近聂声晓,想了想,笑着给了她最后一个机会:“我最后问你一遍,跟不跟我走!”
李白在一旁大叫,“你赶紧答应啊!快答应啊!有什么事情拖了时间再说!”
被瘦小男人转头一瞪,不敢再说话了。
聂声晓也知道必须拖延时间,可是跟他走了之后那更加逃不出去了,只剩她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话,他就能老实了?不,聂声晓摇了摇头,目前已经惹恼了他,不可能会老实了。
于是到时候一个人跟单打独斗,倒不如现在求助于大家。
她立马抱着自己胸前仅剩的一块破布往后爬,还一边呼救,“大家救救我,现在这里就他一个人,救救我。”
有人动容了,想要伺机站起来,但是被这男人眼光一扫,还是老老实实地待了下去。
眼看着背后已经靠到墙了,而那男人的脸却越来越近,聂声晓猛地闭上眼睛。
她的脑子一片胡乱,然后是黑暗,似乎这黑暗都比现实更能让人安心。
然而下一秒,意料的脏手没有伸来,聂声晓听到似乎又有人开门进来了。
她睁开眼睛,这才发现确实是刚刚那伙人中的两个又进来了,拉着瘦小男人便往外走,还一边骂他:“你这个不中用的东西,看到女人走不动路了?大哥事情还没部署完你就跑来这里了。”
“我……”瘦小男人回头看了聂声晓一眼,很是不甘心,无奈道:“让我过去干什么?”
那同伙重重地打了一下他的头,“我们还没把录的视频发出去呢,就有人找上门来了,人数虽然不多,但是我们也不能大意,你是枪击好手,射死他丫的!”
他们说着便砰地一声把门给关了,而后屋子里的人都互相看看,然后看看聂声晓,有片刻的死寂。
接着,有好心人给聂声晓披了件衣服。
李白蹭过来,抱住聂声晓发抖的声音,再任性的性格在这时候也只化为安慰,在聂声晓耳边轻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你没听他们刚刚说吗?有人来救我们了。”
聂声晓也知道,确实是有人过来了,但是她也听得清清楚楚,刚刚那个人说要开枪,把来人给杀了。
“你说这时候来的是不是警察啊?”有人在议论。
但是立马被其他人否定了,“不可能是警察,警察来了不是这种动静,这么静悄悄地过来的,必定是来救我们其中人的。”
分析的好像有点道理,但还是有人不同意,谁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啊,孤身不带警察来救人,这可是贼窝,况且还是不把枪支当禁令的美国!
“你猜,谁这么大胆就这么闯进来?”李白眨了眨眼睛问聂声晓。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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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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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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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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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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