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
“嘻嘻嘻……”
聂声晓受不了了,一把推开严景致,然后拉着他要开溜,“我脸皮薄,快走。”
拉了半天发现拉不动,严景致就站在原地像座泰山,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还边看边笑,如果不是人多,聂声晓一定要问问他:是脸上抽筋了还是脑子抽经了?
严景致重新把她拉了回来,拉进怀里,“来个街吻吧,吻完就走。”
难道是被她刚刚那维护他不是吃软饭的话给感动了?聂声晓眨了眨眼睛,也不必感动成这样啊……唔。
他还很就这么亲了过来,而且大有一种不榨肺中的空气不罢休的架势,格外凶猛热情。
聂声晓甚至听到了有人咔擦咔擦给他们拍照的声音,想要拉开严景致却发现被固定的死死的,没办法,脸皮太薄,她只好伸出手搂紧严景致的脖子,尽量往他身边凑,这样外面不太容易能看清楚她正脸。
严景致放开她的时候,聂声晓只能靠在他怀里喘气了,还从来没这么疯狂过,听着耳边熙熙攘攘的人行走的声音,她此刻真恨不得自己是一只鸵鸟。
“嗯,现在过来。”严景致在打电话叫车,聂声晓愤恨地在他胸前一揪,听到他闷哼一声才开心报复成了,然而下一秒却身子一轻,被打横抱了起来,她赶紧抱紧他的脖子,“你干什么?”
严景致在她红润的唇上吧唧一声,“刚刚表现不错。”
人行道上的绿灯亮了很久,赵远方却没有要过马路的意思,旁边的助理很奇怪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一对拥吻的男女,轻笑了声,“赵总,过了这条人行道就是你要找的酒吧了,里面的美女也多的是哦。”
赵远方无动于衷,视线仍然胶着在那对拥吻的男女身上。
助理看着绿灯都快变成红灯,急了,“赵总,可以走了。”
赵远方回头看着助理,也不知道是在看着他,还是在透过他看别的什么东西。
助理被吓了一跳,突然想起来什么,问他:“赵总,你说的那女人,要继续追吗?”
赵远方回过神来,眉毛立马拧了起来,吼了一句,“什么女人!”然后竟然就这么调头回去了。
助理一头乱麻,不知道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聂声晓悠悠转醒,下半身一阵酸麻,咬牙切齿地想起昨天,她伸手去摸身边的人,昨晚回到医院安顿好袅袅之后,严景致便带着他回了桃花源这个9楼单元房,就算只狮子般一边吻她一边低沉地强调:“你只是我的。”也不知道他说了多少遍,聂声晓还以为他受了什么刺激了。
昨晚被折腾地忘了问,此刻聂声晓探了探身旁,探到一直温热的胳臂,问他:“你昨晚怎么了?”琇書蛧
胳臂动了动,不过没有回答她。
聂声晓还是没力气动,“怎么不说话?”
胳臂好像朝着自己凑了过来,聂声晓发现好像有点不对劲,好像……变小了?她猛然意识到什么,瞬间睁大眼睛看着身旁,另外一只手还赶紧拉起被子盖住了自己。
果然,对上的是袅袅的黑眼珠子!
袅袅看着她裂开嘴笑,连滚带爬地朝着她爬过来。
聂声晓顿时就像只受惊的小老鼠,一边后退一边低头看自己,再看到自己竟然睡衣好好的穿在身上时,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走过去摸了摸有些受伤的袅袅,“袅袅我刚刚不是有意躲你的,我还以为……”她还以为自己没穿衣服呢,儿子这么大了,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那还得了!
幸好严景致还记得在把袅袅接回来之前给她穿件衣服,清楚地记得昨晚闹了大半夜之后由于太累是什么都没穿的。
“你爸爸呢?”聂声晓想找严景致麻烦,今天早上这惊吓也太狠了。
袅袅指了指窗外,做出了个做操的表情。聂声晓撇嘴,她觉得这严重不公平,她在这里酸疼着,他竟然还那么有精力地去晨练,明明最卖力的是他……想着她的脸在儿子面前可耻地红了。
袅袅至今嗓子还没完全恢复过来,摸了摸她的脸,用眼睛在问她怎么这么红。
聂声晓看着他顿时一口气憋的难受,严景致昨晚也跟她提过,准备带袅袅去国外进行针对性的治疗,她想着小小年纪就跟着自己受了这么多罪,感觉有些对不起他,搂在怀里拍了拍他的背,一遍一遍地在思考治愈的可能性。
突然,手里的孩子一空,袅袅整个人被提了起来。聂声晓抬头便看着严景致对上她的眼睛,直接把孩子放在肩膀上,一边转身一边道:“儿子我们先出去等着,让妈妈赶紧换衣服做早饭。”
聂声晓:“……”敢情她还得继续当老妈子。
聂声晓换好衣服之后仍然觉得自己的腿有些不对劲,基本上都是虚浮的感觉,她看着在客厅跟儿子悠哉玩游戏就像昨晚吃了大补丸似的严景致,终于觉得心里不平衡了,“严景致,你过来厨房跟我一起!”
严景致怀疑地回头看了她一眼,他以前的记忆本来就没有了,这样被人使唤着进厨房在他的意识里还算是第一次。
他眼神有点奇怪,就在聂声晓觉得他过来也帮不了什么忙的心态准备让他别过来的时候,严景致却很自觉地跟着她进去厨房了,回头对袅袅道:“自己玩。”
从冰箱里拿出昨天买来的意大利面,聂声晓看到严景致给她把围裙拿了过来,于是背对着他,“帮我系上。”
然而,1秒后她便后悔说这句话了。
严景致把围裙从她前面绕过去,拉着腰上的绳子却是怎么也不动了,聂声晓此刻已经把意大利面的包装袋给撕好了,见他没动静,“怎么了?”
下一秒,他撇开她脖子上垂下的长发,印上了一个微凉的吻,吓得聂声晓颤了一下。
听到严景致在她身后低沉的笑,半搂着她扯进了厨房,抬脚把厨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喂!”聂声晓连忙捂住他的嘴巴,怎么都想不到他给自己系个围裙都能系得兽性大发,外面可还有个在玩着游戏的孩子呢!
严景致墨黑的眸子盯着她,竟然伸出舌头在她捂着自己的手心里舔了两下,然后慢慢拉开她的手。
“你不是让我过来跟你一起么?”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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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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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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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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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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