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呢?”陈佑宗追问道。
“在方小溪的事情败露之后,他就逃走了,我当时饿怀疑过,方小溪将金令牌交给了他,所以,先将他搜了身,他的住处也搜查过了,都没有找到。这才将他关在柴房,打算第二天送到官府的。结果,当天晚上,他就逃走了。”
“说不定,那金令牌,就是在他身上。”陈佑宗肯定地说道。
“有可能,不过,我们现在也找不到那个人了啊。”陈进越无奈地说道。
“爹,有一点我很好奇啊。那方小溪,是怎么偷到金令牌的呢?她不过是一介女流,偷窃这样的事情,她怎么会有胆做呢?”
“她是我的贴身丫鬟,自然和我走的比较近,我放金令牌的地方,她知道,所以,就偷走了。至于胆量,那肯定是有的,因为,她就是为这个而来的嘛。”
“当年金令牌是放在哪里的啊?”
“金令牌和银令牌,是分开放的,金令牌,就放在书房里,在书架背后的机关里。银令牌,放在我的卧室里,在床下面的密道里。相对来说,那金令牌更好偷一些,所以,她就先偷了。如果我当天晚上没有现的话,估计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准备偷银令牌了。”
“这方小溪,真是太可恶了。”陈佑宗听了这话,心头一怒,忍不住低声骂道。
陈进越虚压手掌,示意他不要生气。
他其实还是很不愿意听到别人骂方小溪。
“哎!这么说来,要找回金令牌。这条线,是断了。”陈佑宗忍不住沮丧地说道。
“按理来说,是这样,不过......或许还有一线希望。”陈进越说道。
“啊?什么一线希望,爹,你快告诉我。”陈佑宗一听,这件事情。还有一线希望。立刻来了精神,忙凑上前,急急地问陈进越。
“你还记得吗?前不久。咱们陈公府遭窃的事情?”陈进越看着陈佑宗,神色闪过一丝笑容。
“遭窃?你是说书房遭窃的那次吗?我听玉婵说起过。”
“对,就是那次。”xǐυmь.℃òm
“可是,那次并没有什么被盗啊。”
“就是因为。并没有什么被盗,才最奇怪。更有内有玄机。”陈进越说着,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显得高深莫测,非常有深意。
陈佑宗缓缓摇了摇头。神情非常迷茫,嘴上喃喃地说道“爹,孩儿不明白。”
陈进越却并不急于将事情挑明。他引导似的问陈佑宗“那书房里面,都有什么?”
“书房里面?”陈佑宗不太能明白。陈进越为什么会这么问自己,只好老实回答道“书,信,瓷器,笔墨什么的。”
“还有呢?”
“还有?”陈佑宗不明所以。
“我刚刚告诉过你的啊。”陈进越的脸上,有些不悦的神色。
自己这个儿子,反应也太迟钝了吧,要是换做柳玉婵,自己一问,她肯定便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哪里用得着自己这么辛苦的引导。
好在陈佑宗立刻便意识到了,他兴奋地回答道“还有金令牌。不过......金令牌不是已经被盗了吗?”
“嗯。”陈进越满意地点了点头“金令牌确实被盗了,那来盗窃的人,肯定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在找的,并不是金令牌,而是......在找银令牌。”
“银令牌?”陈佑宗的嘴惊讶地张大了“可是,银令牌并没有在书房啊。”
“可是,那盗贼不知道啊。他以为,金令牌和银令牌,是放在同一个地方的。”
陈佑宗更加迷茫了,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那盗贼怎么会知道,金令牌曾经藏在书房里,又怎么会误解,银令牌,也是同样藏在那个地方的呢。
陈进越知道,陈佑宗此时的脑子,就快成浆糊了,所以也不为难他,只慢慢娓娓道来。
“那盗贼,肯定是方小溪的同伙。方小溪在死之前,一定是将金令牌给了他,并且告诉他,是从书房中偷到的。方小溪死的时候,就在陈公府里,所以,那盗贼,当年应该也就在陈公府中。而方小溪死的时候,接触到她的人,其实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当年和她情深意切的小厮。”
“可是,爹你不是说,那小厮的身上,和住处,都已经搜过了吗?并没有找到金令牌啊?”陈佑宗不解地问道。
“哼!这还不简单,当时是夜晚,他只要随便将金令牌藏在,身边的花草中,我们就现不了。”
陈佑宗点了点头“所以,爹你的意思是,那金令牌,就是被小厮带走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绝对是被他带走了。”
“那,前段时间,进府盗窃的那个人,应该就是那小厮的同伙了。”陈佑宗推测道。
陈进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可能是同伙,不过,更加有可能......就是他本人。”
“本人?不可能吧?他要是再次进府,我们不是都认得他了吗?”
“哈哈!”陈进越忍不住大笑“难道你没听所过?这世上,有易容术吗?”
“易容术?爹,你的意思是,这个人,一直都生活在这陈公府中?”陈佑宗非常惊讶,一想到,有一个人,一直潜伏在府中,一直觊觎着银令牌,他就觉得既气愤又毛骨悚然。
“对!”陈进越肯定地说道。
“爹,你一直都知道吗?那为什么不早早地把这个人找出来,而是要等到他偷银令牌呢?”陈佑宗不能理解。
陈进越摇了摇头“我并不是一直都知道,我只是刚才,听你问起,再一联想,才推测出来的。”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现在赶紧将这个人找出来吧?要是一直将他留在府中,肯定会有隐患的。”
陈进越的手指,下意识地在桌面上敲了敲,若有所思地说“找肯定是要将他找出来的,依我看,他在这陈公府中的目的,并不仅仅是偷银令牌这么简单。”
“那还有什么目的?”
“你想啊,他最喜欢的女人,可是在陈公府中死掉的。他难道不会想着报仇吗?”陈进越抬眼看陈佑宗,眼神中闪出一股狠厉之色。(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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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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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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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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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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