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许久不见不知向来可好?”就在众将领冥思苦想的时候,帐外传来了一声问候,众将皱了皱眉,仍未听出是何人的声音,都把目光聚集在那门帐上。就在此时,那门帐缓缓掀起,伴随着张华神秘的笑容,一个身披轻甲的将领换换走入,他亮银甲后披红披风,腰间配金鞘镶蓝宝剑,脚踩青白长靴,显得威风凛凛。众将惊愕地看着他说:“陈焕!竟然是你。”这将领俨然就是“攻城利器”——陈焕。他微微一笑,轻声问道:“各位对我的到来很吃惊吗?这么大的战争,怎能少的了我?”张华随即解释道:“他原本戍守小县,实在是大材小用,我可不能埋没这样一个大将啊!”说罢拍了拍他的肩膀。
众将领脸上也随之浮现出了一丝笑意,这陈焕他们可早已有所耳闻,有了他,此次攻城也有了一大助力。就在此时,钟雨也走进帐内,看到陈焕后并没有太多的吃惊,朝他微微一笑:“看到那些云梯我就知道是你来了,这次又有什么新的东西?”陈焕也朝他笑了一笑:“你啊,就知道看那些攻城器械,好久不见也不问个好?”他渐渐收敛了笑意,“你们看!”说着,他从腰间拿出一把硬弩,十分精致小巧,但箭盒显得很大。他晃了晃说:“我听说主公近些时日总是用硬弩取胜,而那些弩机都是很久之前的改造,很难作为一大杀招。”张华脸上的笑容愈加明显,他看着陈焕的眼神有着一丝赞赏与欣喜。
陈清眼中透露着激动,他迫不及待地问道:“这个弩有什么好处?性能如何?”陈焕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张华。张华介绍道:“这就是我们弓箭兵的总统领,名叫陈清,倒和你数百年前是一家啊!”陈焕笑了笑:“这个弩机小巧,方便佩戴,但是它的箭盒却比之前的弩机要大一些,而弩箭却又相应较小,在保证威力的情况下将数量提升到了极致。其次,这弩机的攻击力极强,射程也要高于原来的弩机,这可以说是从暗器上得来的思路。”
“既然如此,我们准备一日,明日开战。”张华听罢铿锵地说道,这话语中没有犹豫,也没有惧怕,有的只是跃跃欲试和那无与伦比的信心。宁云待到众将都离开后,问道:“你有把握取胜吗?”张华呆滞了一下:“之前没有,”这时,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不过现在有了。”宁云疑惑地看着张华,张华看向地图:“他的笑容和眼神告诉我,他有底牌。”
太阳悄悄然落在地平线下,黑沉的天空并未持续多久,就又泛起一丝丝光彩。那抹光彩渐渐扩大,充满天际。红色的一边冒了出来,但却如羞涩的姑娘般柔美,丝毫没有太阳的威严。似乎是那原野上排列的士兵镇压住那太阳的威风,他们一个个披盔戴甲,手中握着长枪长矛,都像是战神降临一般,他们身上没有丝毫锐气,而是那种身经百战的感觉。四周一片沉寂,那演武场上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伫立其上。士兵们或许也都明白了,这一场战争是生死之战,否则也不会没有人去鼓舞士气,一旦在血腥战场上,士气是会被激发出来的。
将领们一个个面容严肃,坐在马上,等候张华的帅令。唯独张华和陈焕两人无比轻松,脸上时刻挂着微笑,实力是自信的根本保障。就在这时,太阳跃然而出,爆发出无比耀眼的光芒,就在那一瞬间,似乎所有的生命都是卑微的存在,它就像一个帝王赋予子民们生命之光,那至高无上的威严远远凌驾于一切生命之上。张华盯着那太阳,微微皱了皱眉,轻眯上眼睛说道:“全军出征!”士兵们顿时打起一百倍精神,朝着那旭日缓缓进发。
宁云率领着骑兵率先出发,绕过山丘直抵后方,遮挡住了朝城池的视线,不过这是双面的,他们看不到战场,战场上的人也看不到他们。宁云轻声命令道:“所有士兵不得休息,等我号令。”马匹也出奇的安静,似乎被施了魔咒一般。宁云遥遥望向战场上空,等着开战的信号。
张华并未随军出征,而是由陈焕作为主帅指挥。大军缓缓驶向流烟县正门,城墙上的士兵凝眸望向龛国的军队,一个个都显得愁苦万分。陈焕的军械也紧随着大军,在那高塔层层包围之中,有着十数个在黑布笼盖下的器械,而最中间的那个更显得庞大无比。当人们问陈焕这是什么的时候,他总是神秘地笑一笑,摆摆手说:“希望这次战争不会用到此物。”
兵临城下,大战一触即发,两国的鼓手都已经举起了鼓槌,若是战鼓擂起,那必然是战火四起,硝烟弥漫了。就在数十天前,华国边境数个城池的居民全部被内迁,所以这城中都是无人的房屋,最热闹的也就只有军营了。陈焕抬头看向城上的士兵,眼眸中并没有不屑,却也没有一丝郑重,那让人无法解读的眼神更是让人心生恐惧。
守城将领走上城墙,拿着一个喇叭喊道:“龛国的各位,把你们的骑兵叫过来吧,没有必要耍这些小伎俩。”那将领的脸上有着轻蔑的微笑,似乎并不把这无尽的军队放在眼中。陈焕听到这句话并没有丝毫惊讶,反而满含赏识地看了一眼那位将领,拿出一枚鸣箭,朝着天空射去。那啸声无比刺耳,也让人不寒而栗。宁云听到后有些疑惑,战争似乎还并未开始,为什么要唤他们出去,不过既然主帅下令,他也不得不执行。他高声喝道:“全体听令,战备状态,冲向战场!”战马倏忽间发出嘶鸣声,扬起马蹄踏着尘土奔向战场。
“气势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有什么力量。”那将领的脸上依旧挂着一丝轻蔑。陈焕似乎没有听到这句话,依旧死死地盯着那位将领,赏识之色未有下降。待到骑兵归队后,那将领说道:“在下流烟县守将袁迟,奉令在此抵御各位。不过我并不喜欢那些战斗,这样吧,你们派出一位将领,与我对战,若是我胜了,你们退去另找城池,若是你们赢了,我这座城池奉上。如何?”陈焕皱了皱眉头,看向一侧的宁云,宁云朝他点了点头。陈焕舒了一口气道:“好!”
袁迟微笑着走下城墙,披盔戴甲跨上战马,准备应战。宁云也活动了筋骨,握紧了手中的长枪。城门缓缓地打开了,那厚重的石门不同于一般的木门,坚硬程度不言而喻。只见袁迟骑着一匹青绿色战马,手握一把长戟,身披亮银甲,身后鲜红披风,朝着战场正中飞奔而来,披风随风飘舞,显得威风凛凛。宁云则是缓慢驱马走向他,警惕地盯着他,没有丝毫大意。
袁迟朝他一拱手道:“江湖人士,袁迟。”“竟然是江湖中人,怪不得下如此赌约,想必他也对自己的武功无比自信。”陈焕身旁副将喃喃道。宁云微微一笑:“久仰了,在下承国宁云。”袁迟点了点头,似乎早就知道他并非龛国之人。
宁云突然一踢马腹,那骏马如同离弦之箭冲向袁迟,袁迟一眯眼,举起长戟轻易架起长枪,没有费丝毫力气。在这第一回合对抗中,宁云明显处于下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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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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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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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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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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