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汉闻讯,急忙下床查看。
我眉头一皱,和身旁的宁无双对视一眼,彼此都察觉到一种不好的预感。
又是一桩溺水事件!
来到客厅,只见一神色慌张,浑身湿淋淋的妇女抱着一个看似五六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浑身湿透,脸色惨白,双眼紧闭,天庭暗淡,生气已无。
钟老汉用手搭在男孩脖子上,发觉已无脉动,又翻了下眼皮,看到眼球上翻,不禁叹了口气道:
“狗娃他娘……节哀吧……”
随后又闻讯赶来许多狗娃家亲戚,得知孩子已经没有希望,顿时哭声一片。
我,宁无双和小玉三人站在墙边,目睹眼前悲惨的一幕,心中也非常不是滋味。
这件事来得太过蹊跷,总觉得和钟老汉遇袭,以及小娟遇害事件有很大的关联。
“请问孩子出事的地方在哪里?”
我突然开口问道。
狗娃娘因痛失爱子,一度精神恍惚,没有搭理我。
最终还是旁边一个稍大的妇女回话道:
“就在村西口,当时俺们正在河边洗衣服,孩子就在不远处玩耍,可一不留神就不见了踪影。”
“后来听到哭喊声,才发现孩子竟被冲到水里。当时狗娃他娘奋不顾身跳入水中将孩子捞起,可救上岸却已经……”
众人听后一阵唏嘘,但却没有发觉钟家爷孙俩脸色都变了。
而我更是确信了心中的猜想,骂一声:
“果然有水鬼在作祟!”
众人不明所以,我也懒得解释,直接画了两张灵符贴在狗娃的脚踝上。
没过多久灵符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自燃起来,很快便在狗娃右脚踝上浮现出一个小小的黑手掌印。
这手掌印和先前印在钟老汉脚踝的印记一样,大小形如婴儿,却只有四根手指。
众人见状,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我解释道:
“这不是一起单纯的溺水事件,而是有水鬼作祟,专门拽岸边过往的路人落水,然后趁机吸取人的阳气。”
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众人信不信。
一听说自己孩子是被鬼邪害死的,先前还一度失心疯的狗娃娘,立刻扑到我面前,痛哭流涕,希望我能为孩子报仇雪恨。
我连忙拉起狗娃娘安慰道:
“降妖伏魔乃是我辈义不容辞的责任,大姐无需行此大礼。”
末了,我还提醒狗娃娘,狗娃幼年夭折,又遭邪物陷害,恐怨气难平,留恋父母,影响家中气运。
最好赶紧办理身后事,并将父母各自一束头发随其一同安葬,以示发之父母陪伴左右,使其安息。
嘱咐完毕,我让宁无双小玉留在家中帮忙料理狗娃后事,然后让钟晓璇带我前往村西口河边探查环境。
一路上钟晓璇有些好奇的问我:
“夜少辉,为什么你懂得这么多奇门异术,难道你是个巫师?”
“我可不会什么巫术,这些都是正儿八经的道家法术,所以说称我为道士或是天师更合适。”
我解释道。
钟晓璇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喃喃自语地说道:Χiυmъ.cοΜ
“原来如此!难怪当初在学校流传着你以一己之力,对抗章磊一群人,最后还把他们揍得满地找牙的英勇事迹。”
“那么我问你,学校后面的那栋废旧教学楼突然坍塌,是不是也是你们干的?”
这个女孩真是得了不八卦就会死的病,难怪在学校成立什么侦探文学社,我看干脆改成八卦新闻社得了。
见我沉默不语,钟晓璇不由撅着个小嘴,小声嘟囔道:
“真小气,不说就不说呗,好像谁稀罕听似得。”
我一阵哭笑不得,闹得就好像是我的不是。
于是,我好心提醒她说:
“我这是为了你好,有些东西最好不要打听,知道了反而对你没好处。”
钟晓璇眨了眨她那灵动的大眼睛,盯着我说道: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这……”
见我一脸窘态,钟晓璇不由咯咯咯的笑道:
“好啦,逗你玩的,不问就不问。不过狗娃这件事,我有些不明白,你刚才说他死后有怨气,还需要父母头发,究竟是什么意思?”
见钟晓璇如此好奇,我便给她进行了一番科普。
俗话说,阎王好斗,小鬼难缠。
越是年龄小,死后怨气越大,越是容易形成邪灵。
因此,必须好生超度,使其早日投胎。
之所以需要父母头发一同安葬,是因为狗娃年龄太小,容易依恋父母流恋人世,不肯乖乖投入阴间投胎。
因此才需要将父母的头发各取一束陪伴安葬。
这样一来表示父母陪伴孩子走完最后一程,同时也有割舍的意思。
当初晓雅的女儿璐璐不幸去世,就是因为年纪太小,父母也没有将头发留在孩子身边。
到最后以至于璐璐思念生前父母,从黄泉路逃跑,险些酿成灾祸。
听我说完,钟晓璇一脸惊讶状,万万没想到这其中竟有如此多的讲究。
起初她是个崇尚科学的无神论者,但自打亲眼看到我用灵符帮她爷爷拔阴,以及狗娃脚踝上的诡异手掌印后,她对于这些鬼神之说便越发敬畏起来。
来到村西口,一条宽约三十米左右的河流自西向东横在眼前。
河面风平浪静,不远处一座石桥跨过河面,想必就是当初钟老汉遇袭的地方。
离桥不远,有一处低洼地带,地面泥泞,布满脚印,应该就是平常村里妇女洗衣和狗娃遇害的地方。
两地相隔不远,我暗自开启阴阳眼进入侦查状态,不断扫视着河面。
钟晓璇见我在认真地观察河流,生怕打扰到我工作,于是远远躲在河边看着。
与此同时,就在离她不远处的河面,一只纤细表面覆盖着一层细密灰色绒毛的手臂,正悄无声息的伸向她。
这个时候,我的阴阳眼突然发出一阵警报,似乎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我顺着感应猛地侧过脑袋,正巧看到一只毛手伸向站在岸边的钟晓璇。
“小心!”
我大喝一声,猛地从口袋里摸出几枚铜钱,径直射向那只毛茸茸的手臂。
要知道铜钱之物乃是古代流通货币,经无数人手,携带大量阳气,专克阴邪。
只见被铜钱打中的毛手,立刻冒出丝丝白气。
毛手吃痛,连忙缩回水中消失了踪影。
前面的内容正在修改中。今天开始更新的是未修订的章节。后面会逐步修订完成并开始后续的创作。感谢还留着的兄弟姐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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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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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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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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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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