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老黄历了!”徐欢轻描淡写的说道。
“现在年纪大了,早就已经退居二线了,只不过老爷子的余威还在,还算能说的上话。”
我听完一脸无奈。
估计敢这么说徐老爷子的,也只有他这个无法无天的宝贝孙女了。
不过徐欢这样一说,原本大汗淋漓的的士司机总算大大的松了口气。
只是现在,他不再看我,而是不断的看向徐欢。
显然他是被徐老爷子的身份给彻底镇住了。
出租车在一处哨岗前停住了。
再往前就是军事禁区了,既然是禁区,那就不是一辆的士能够进去的。
哪怕车上坐着的是徐欢也不行。
于是,我和徐欢下了车,办理了出入手续。
至于徐欢,直接打了声招呼,什么手续也没办便通行了。
路上,我们偶尔能看到正在训练的部队,时不时还会有熟人过来给徐欢打招呼,显得非常熟悉。
徐欢轻车熟路的将我带进了部队军属大院,她告诉我,这里可不比普通部队的军属大院,里面住的全是师级以上的干部,算是重点保护区域。ωωω.χΙυΜЬ.Cǒm
其实进门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这里除了有两处岗哨,暗地里还藏着至少三处暗哨,真可谓壁垒森严。
军属大院内,社区建设非常齐全。
医院,超市,学校相关配套一应俱全。
仿佛一个独立出来的小天地。
徐欢时不时跟路过的军人家属打着招呼,看得出来,从小在部队长大的她,人缘还是不错的。
不过这也不奇怪。
以徐欢这种活泼开朗的性格,再加上身份摆在那里,人缘不好才是怪事。
“我从幼儿园开始,小学,初中,一直都是在部队里长大的,直到高中我考上体校,才离开部队,到了东海市。”
“所以对这里的一草一木,还是很有感情的。不过相较而言,外面的世界更大,我更喜欢无拘无束自由飞翔的感觉,嘿嘿!”
徐欢开心的在我面前转着圈,活泼欢乐的模样,像是一只自由自在的小鸟,潜移默化的感染着我原本紧张焦虑的情绪。
我们继续行走,来到一座二层小洋楼前面,发现周围停放着好几辆挂着军牌的汽车。
徐欢一脸疑惑,喃喃自语地说道: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来了这么多访客?”
我们穿过院子,径直进入一楼客厅。
只见四五名身穿军装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沙发上喝水。
看他们的肩章,清一色两毛四。
好家伙!
居然都是师级以上的干部。
看到徐欢,所有人亲切的与她打招呼。
而徐欢则是一脸疑惑的问说:
“李伯伯,吴伯伯,郑伯伯,你们怎么都来了?是来看爷爷的?”
众人支支吾吾,试图蒙混过去。
这时候,从里屋走出来一名身穿墨绿色呢子军大衣的中年军官。
此人看上去五十出头,肩膀上佩戴着金色橄榄枝加三颗耀眼的金星。
哇那个去,将军啊!
而在这位将军的身边,还跟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年轻人。
他身材消瘦,个头挺拔,大概一米八五。
平头,戴着副黑框眼镜,看上去既儒雅又睿智。
一看到那穿西装年轻人,我身边的徐欢突然瞪大了眼睛,兴奋的扑了上去,一把抱住他,撒娇道:
“哥,你怎么回来了,怎么也不事先通知我一声。”
原来面前这个穿着西装年轻人就是徐欢的亲哥哥徐阳。
徐阳一脸宠溺的摸了摸妹妹的头,但我隐隐看出他的目光中有难以掩饰的忧伤。
看这架势,难道……老爷子出事了?
果不其然,徐阳低头在徐欢耳畔说了几句,而徐欢更是一脸震惊,失声喊道:
“什么!你说爷爷他快不行了?”
虽然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我和徐欢之外都有心理准备,但她这么一喊,大伙儿全都坐不住了,纷纷站了起来。
我的眉头微微一皱。
回想起徐欢和我聊过,她前几天还见过老爷子的,一点征兆都没有,怎么突然说不行就不行了?
一旁的将军满脸哀伤的安慰着徐欢,表示医生正在屋里做最后的努力,不过希望很渺茫。
说到这里,屋里所有人都沉默了,只剩下徐欢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我身为一个局外人,并没有受到过多的关注,于是趁众人不注意,贴着墙悄悄向里屋靠近。
与此同时,我暗自开启先天阴阳眼,发觉在场除了徐欢以外,所有人的气场都非常强烈。
看来这就是军人职业自带的气场,果然不同凡响。
但我还是惊讶的发现,在这些气场的环绕下,隐隐有股邪气正缓缓从卧室里传出来……
难道,老爷子的病有古怪?
我就说嘛!
这病怎么来的这么突然。
只是老爷子这种铮铮铁骨的军人,经过血与火的考验,必然正气凛然,怎么可能被邪气侵扰?
我不由得暗暗有些吃惊。
正打算推门进去一探究竟,却忽然被一个人影拦住了去路。
“你是谁?里面正在治疗,请退后。”
徐阳对我沉声说道。
徐欢方才醒悟,连忙上前介绍我的情况。
得知我的真实身份,徐阳并没有像普通人那样露出一脸不信任的样子,而是目光炯炯的注视着我,仿佛想要将我的一切看透,看穿。
“你是修道者?不知师从何门何山?”
徐阳问道。
听这语气,似乎徐阳也接触过不少道门中人。
为了不引起麻烦,我随口道:
“无门无山,我不过是个小人物罢了。”
“哦?是吗,看来真人不露相啊!那好吧,请问少辉兄对我爷爷生病一事有何指教?”
徐阳又问。
看样子,徐阳也是关心则乱,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感觉。
不过这样也好,倒是省得我多费唇舌。
“指教不敢当,不过我刚才察觉到老爷子的卧室内有邪气散出,能否让我进屋一探。”
见我神情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徐阳想了想,又看了眼徐欢,然后点了点头,转身将卧室的门打开了。
我跟着徐阳进入老爷子的卧室,而徐欢也趁机溜了进来。
徐阳见状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而将卧室的门关上,然后带着我俩进入卧室里屋。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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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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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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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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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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