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爬起来,打开灯,意外的发现胳膊烫伤的红斑已经不疼了,身上也恢复了力气,视线一扫,并没有看见何奉天的身影。
虽然心里很想让他回家睡觉,可是还忍不住失落了一把。
像那种只有小说里出现的男主角会熬夜的在女主角身边照顾的桥段,现实生活里那有这回事。
可我也希望能像电视剧里小说中的灰姑娘一样,能够拥有自己的公主梦。
其实不应该在奢求什么的,现在的何奉天不就是我的白马王子吗。
知足常乐就好。
又躺好睡了一大觉,在睁眼时,已经快10点了,太阳挂的老高,快要晒到屁股了。
我慵懒的伸了个懒眼,眯起双眼微怔了会儿。
现在的我精力充沛,什么事都没有,今天马上就可以出院了。
门嘎达一声响,脚步声急冲冲的走过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人影猛扑到我的身上,我盯睛一看才发现是妈妈,旁边还有一个身影,是何奉天。
“女儿啊,是妈对不起你,照顾不好你,让你受苦了,身体还难受吗?那疼告诉妈妈,我去叫医生来。”
秦玉的眼睛似乎冒出泪花。
如此真心实意怎么不让人感动,我连忙轻声拍背安慰,“对不起妈,让你担心了,我没事的,你放心好了。”
看到秦玉难过,其实我的心里也很难过,自己明明不是她的女儿却要承受她赋予的关爱,自己是不是好自私。
妈妈和何奉天都是我意料之外的人,我谁都不想舍弃。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不然我和你爸怎么活啊。”秦玉抹了抹红通通的双眼。
“来,阿姨,我扶你到旁边坐着,娜娜她好的都已经没事了,放心,有我在。”
何奉天的话就是很有效的安慰剂,被他这么一说,秦玉果然也不抹眼泪了,只是一个劲的在那夸何奉天,说他是大丈夫,有责任心什么的,何奉天只是在一旁淡淡的笑。
我听着也很开心,觉得很幸福。
何奉天抬眼望向我,我也恰巧望向他,我们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秦玉显然注意到了,她一旁笑道,“既然你们情意互通,又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不如你们就凑合在一块吧?好让我们也省省心。”
凑合在一块?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怎么?怎么会突然冒出这样的话?
好难为情啊,好尴尬。
何奉天也在一旁浑身不自在的清咳了一声,偶尔我们的视线交织在一快,又快速的闪开了,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
在妈妈和何奉天的帮助下,姐们儿成功的逃出了病态恐怖医院。
我左边有亲人右边有爱人,再加上眼睛看到了清澈的蓝天白云和人世间的气氛,心情跟吃了蜜一样的好。
谁能像现在的我一样幸福呢,我恨不得仰天大笑三声,哈哈,我又活过来了。
何奉天古怪的看着我,很纳闷的皱起眉头,我朝他笑了笑,手上却大力的弯上他有力的胳膊。
路上的女孩很多都故意扭头来看向我们,我们她们的眼光全部都解释成了羡慕嫉妒恨,自己一个人在那得意的笑。
心情真好啊,跟重新活过来了一样。
一旁的秦玉见女儿露出如此开心的笑容,也注意到了,心下已了然,嘴角也扬起了180度的微笑。
只要女儿能幸福,让她做什么都好,想着想着眼光就暗淡了下来。
回到家后,洗了一个热水澡,浑身清爽。
想起妈妈当时的话还犹如在耳,脸上也还是火辣辣的。
情不由己的偷偷笑出来,想起何奉天和当时我们那种尴尬的样子真有趣啊。
结婚?是个多么神圣的问题。
我要和何奉天结婚?好像从来都没想过这个事情,心中就好像海浪一样波澜不平,悸动的忍不住笑出声音来。
可是下一秒我就停住了嘴边的笑容,想起什么是的,快速的穿上外套,跑了下去。
在冷冷的夜风中,我冻的有些发抖,可还是强忍住,因为心里有些疑惑。
随手拦住一辆面的,里面露出一个中年男人的头,“美女,去那?”
我连忙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冲着司机的背影说道,“去XXX胡同1号。”
一路上车途摇晃,因为晚上老爱堵车,一会转弯,一会停车,有几次我险些撞到了旁边的玻璃窗。
这还算还好,最难忍受的是司机那吃着大蒜的口臭,更可气的是还一路不停的问东问西,见我不理他反而问的更勤了。
我无奈的别过头翻了个大白眼,心里强忍住呕吐感,任车子随便摇晃。
车子猛的一刹车,总于到达了,头晕目炫的给了司机100元,也不管他找不找,就急忙下车了。
扶墙顺了顺呼吸,才好受点,晕头晕脑的走向老屋门前,用手点了点门铃。
自己则靠在墙上放松身体,门打开了里面出现个年老驼背的老头。
我有些发愣,怔怔的问,“请问,你是?”
那个老头,一看对方是个年轻美貌的姑娘有些耐闷了,他在这里生活几十年了,也甚少出门也不认识这位姑娘啊,不知道她所来何事,是不是来租房子,不对啊,看这姑娘一身名牌也不是缺钱的人,于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请问一下,这里以前不是有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小女孩居住吗?”
“没呀,一直是我啊。”
“你?怎么会呢,我在这生活了多少年了……”
我古怪的望向他,心里如翻江倒海。
“你说的这里居住人的名字叫什么啊?”
叫什么?叫……
我皱起眉头望向他,脑子在寻找他所说的问题答案,叫什么……
叫什么……
我竟然连我母亲的名字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了?
我是不是换了身份就心甘情愿的认同了这个身份,而把过去的忘掉了?
不对啊,我明明脑子还记得我有个妈妈的,可是我怎么会想不起来她叫什么?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xǐυmь.℃òm
我出了巷子还没反应过来,一屁股呆坐在地上,我就知道那里不对,当我脑子出现了这样的想法第一时间就跑了过来,可是结果却出人意料。
我呆坐在地上,空白的脑子好像已经派不上任何作用了,我呆呆的望向天空,星星似乎也看到了我的悲伤躲起来不敢看我。
我现在心里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了,就是那种无力感。
一个人如果失去了记忆就找不到了原来的自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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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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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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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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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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