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看着疼得满头是汗的弯弯心疼得不行。
“实在疼就咬我。”天君把手臂送到了弯弯口中。
弯弯疼得不行就一口咬了上去,待到弯弯熬过了剧痛,天君手臂上已经血迹斑斑了。
“你,你要不要紧?”弯弯心里有点心虚,毕竟是自己把人家咬成这样的。
天君见弯弯内疚了,自然开始装死了:“疼,疼得不行了,你看都流血了。”他指着自己手臂上的伤疤:“你看你都把我咬成什么样子了,痛死我了!”
“我,我又不是故意你,而且,是你让我咬的……”弯弯心虚,越说声音越轻。
天君哭兮兮地把弯弯揽在了怀里:“我让你咬,你就咬这么重呀?我还让你对我好点呢?你干嘛老是那么一副冷冰冰地面孔对我?我不但手上疼,心里也疼,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以后对你好点。”弯弯最是心虚此刻只好道:“我替你吹吹?”
“你,你让我……亲亲好不好?”天君一脸期待地看着弯弯。
弯弯立刻像被什么吓到一般:“不行!你……你好好休息,我要去睡觉了。”
天君却把她拉回了怀里:“我受伤疼得睡不着觉,太难受了,疼,疼……哎哟,我的余毒发了,好难受啊!哎呦!哎呦!”
这么叫唤了半天,弯弯心里内疚得不行了:“好了好了,别叫了,我,我让你亲一下,就一下,不准多亲。”
“你说的让我亲的哟?”天君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一下!”弯弯再次强调。
天君低下了头,吻住了她,强劲有力的舌头一下子就勾住了她躲在一边的小舌头,不断汲取着她口中反而芬芳。
弯弯推着要把他推开了,可天君就是不放,挣扎不过,她轻轻地咬了一下他,这反倒成了对他的鼓励,他吻得更深了。
弯弯没想到天君这么无耻,哼哼地脚下踹了他一脚。
“哎呦!你踹我做什么?”天君这才松开了弯弯一脸的委屈。
“你,你先欺负我的!”弯弯气呼呼道,“你干嘛不放开我?说好的一下!”
“一下啊!我又松开了亲第二下吗?没有吧!”天君无赖道。
“你!你!重华,你太过分了,我不养你了,你,你你回天宫去!”弯弯气结大呼小叫道。
天君哭着抱住了她:“你可不能这么始乱终弃,刚刚要亲我的是你,现在不要我的又是你,我不管,我不管,我是赖着你不会走的。”
“谁要亲你了,明明是你要亲我的!”
“刚刚你是不是说让我亲一下?”
“是你要亲我,我说让你亲我的!”
“所以是不是你叫我亲,我才亲的?”
弯弯发现天君活了这么多年,绝对不是白活的,脸皮厚的程度果然不是她能比的。
“重华,你给我滚开了!”
“你咬我这么一手伤,说让我滚就滚呀?你也太那无情了。不管我要跟你说。”
到了第二天,又到了天君给弯弯通穴道的时间了。
有了昨天的教训,弯弯不好好捉弄一下这个坏人,她就不是弯弯了。
一戳笑穴她不笑了,换咬天君了,美其名曰咬了就不笑了加快效率。一戳痒穴她也要天君止痒。无论戳什么穴,弯弯都要狠狠要上天君一口才罢休。
待到通完穴道,天君的手臂上已经不能看了。
弯弯没了昨天的同情心:“你通完穴道了,我要休息了,你下去吧!”
“你把我咬成了这样,你要赶我走?”天君理直气壮问道。
“对啊!今天我让你走,你不听我的了?”
“你还有没有良知,有没有同情心啊?”
“没有,没有,你赶快给我走了!我才不再上你的当了!你就不是什么好人!”弯弯叉着腰中气十足摆出了一副要泼妇骂街的模样。
“你说我不是好人?”
“你就是坏人!坏得没边了,就知道欺负我!”
天君扑了上去,把弯弯压倒了床上:“那你说我是坏人,我就坏给你看。”他抓住弯弯的双手,深深吻住了她,从唇上到脸颊,耳后,一边吻一边轻轻地吹气。
“你放开了我了,你放开我了。”弯弯觉得脖子里痒痒的,扭着身子挣扎。
天君却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你还要不要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了。”
“不了,不了,你别闹了。”弯弯轻轻推开他,坐起了身:“你,你睡隔壁去。”
“我不去。”
“你去。”
“我不去。”
“这是……我和阿乐的房间……你不能再留下来……”
说到此处,天君受伤了,冷哼了一声,扛着弯弯就往隔壁去。
“你放下我!放下我!”
“这是你和他的房间,我不能住,那你便陪我来这里便是。”
“重华!你放我下来!”弯弯一路挣扎,天君却不肯松手,抱了弯弯去了隔壁房间,把她放在了床上,自己也躺了上去,下了帘子。
“好了,现在可以睡了。”
“重华!”弯弯的眼睛红红的。“阿乐还未满周年,我如何能……他是我的丈夫……”
天君坐起了身:“你该把他拖进来吗?”
弯弯一愣,低下了头,她早就后悔了,她不该招惹阿乐的,若是她不把阿乐搅和进来,也许天君就不会绑她去天宫,也许她就能拦住阿乐……
更或者,她不曾认识过阿乐,那么他将永远是太清宫高高在上的老君,接受着万人的供奉,有着无数徒子徒孙。他还有着令无数神仙羡慕的分身,几乎能够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是她,都是她,让他失去了分身,最后连自己的性命都失去了,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你爱他吗?”天君再次发问。wWW.ΧìǔΜЬ.CǒΜ
“我爱他……我爱!要不是你把我绑走了,我和阿乐会幸福地在一起!”弯弯哭着扑打着天君的胸口。
天君抓住她的双手,“你爱他,为什么不和他上chuang?为什么不给他生孩子?”
当日天君目睹了小木屋中两人的亲昵,但是后来他绑走了弯弯,弯弯却从来没有提起那时的事情,甚至于在他的试探之下,弯弯都没有反应。天君立刻想明白了,当日弯弯可能根本是出于意识不清醒的状态,这样她才会根本想不起来和自己在那里的相见。
想到了这一层,他也就猜到了两人根本没有发生什么。按照老君那么傲的性子,他肯定不会再弯弯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趁虚而入。果然一切都和他猜想的一样。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我和他早在一起了!都是你,都是你!”
“早在一切了?什么时候?你说你们shang了几次了?你说啊?”
“你……你……”
“你从不爱他!你就是把他当兄长当父亲,却非要让他成为你的丈夫!”
弯弯哭得更厉害了。
天君抱住了弯弯:“我知道你难受,我也难受,他是我师叔,我和他一起长大的。他不在了我也难受,但是……别让他成为我们之间的障碍好不好?我们已经彼此都错过一次了,就不要再犯错了好不好?”
弯弯不说话。
天君放柔了声音:“我已经不是天君了,我只是重华,今后我的世界了只有你。无论你是弯弯也好,是清容也好,我都只有你只爱你。我们好好的,一起取伏魔岩让师叔重生,一起给连个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好不好?”
弯弯的手捶打在了天君身上:“你为何不早些说这样的话?你为何不早些这么做?你为何到现在才这般想?”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不会说一句不是!往后我就给你做牛做马我也愿意,我们好好的,好不好?”
“不好!”弯弯推开了他:“阿乐是我的丈夫,依凡间的规矩,我要替他守节。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再接受你的。既然错过了就错下去吧!”
天君被弯弯气得没话说了,“好好,好得很。”
他甩袖离开了,去了水德真君那里。
水德看他一手的伤,也是惊讶:“君上,你怎么会弄成这样。”
“容儿点痛穴的时候太痛了,忍不住,我就只能让她咬了,你别说出去。”
“君上,真是不容易。”水德点头:“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水德是个实心眼的不代表其他人都是实心的,天君身边侍候的小童子看到了天君的伤听到了同样一番话,立刻传了出去。天君此时再后土宫有了一个新的身份,叫慕容君,于是乎慕容君和后土神祗之间的关系又多了一份旖旎。
众人讨论着慕容君的痴情,暗叹这弯弯的无情。更有些近臣竟然上了奏疏,让弯弯纳了慕容君。
弯弯是后土神祗,自古以来,后土神祗广纳后宫都是被允许的,老母神就有不少美少年,连静汶也有几个。崇安是做了天后才不能了。反倒是弯弯,除了和天君传传绯闻之外就只有一位神夫。
现在慕容君已经帮着后土神祗在处理后土宫事宜了,封神夫早晚的,所以那些个眼尖的,一个个都赶紧去拍新宠马屁了。
弯弯听到之后差点没气绝了,当天的通经络也不让天君做了,直接不见他了。
可这也不行,水德过来跪求她以身体为重,天君也向她服软道歉了,听在旁人眼里她就是那个恩将仇报,朝三暮四始乱终弃的。
气得弯弯的病又加重了些,只得让天君继续给她通经脉了。
这回弯弯不敢咬他了,生怕他出去生事,乖乖地通完了经脉,连哼哼都没有。
天君有些心疼地环住了她:“我知道你疼,别憋着,咬我好了。”
“咬你,再让你出去当编排我的把柄?”弯弯推开了他:“赶紧走,我要睡觉了,今天可没弄疼你,你别和我无赖,不然我写信给熙和,让他回来收拾你了。”她想到了自家小恶魔儿子。
天君是个不怕的,他又抱住了弯弯,亲了亲:“你直管写信叫他回来,看谁收拾谁!”
“你要不要脸的?”
“不要!我要你。”天君抱紧了弯弯,在她耳边絮语:“你要给师叔守孝,我陪你,三年够不够?我们一起守,三年后封我做你的神夫好不好?凡间的说法叫什么?入赘,我入赘你后土宫好不好?”
“君上……”弯弯心中说不敢动是假的,这个男人是天君,是那么骄傲的天君,却为自己说出了这样卑微的话。“你何苦这么委屈你自己?”
“心里不高兴,再多的享受也是苦。心里高兴了,再苦也是了。和你在一起我心里高兴。”
“君上……”
“我不是天君了,叫我慕容,爱慕清容,好不好?”
弯弯的眼中的泪水彻底泛滥了,她转身回抱住了他:“我不值得你这样对我。”
“是我做得不够好,不然你也不会嫁给别人……都是我的错,你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好不好?你生下来就是我的眉毛,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没有你,你让我怎么活?我怎么见人好呀?”
“你可以用眉笔,你不是一直都用的好好的?”
“哪里好了?每天起来都要画,画得不好还要叫人笑话。我之前是天君,人家不敢对我指手画脚的,现在我什么都不是了,你不知道后土宫里有多少小童子吐槽我的眉毛丑。”
“他们敢!”
“他们怎么不敢?你又不宠我,连屋都不让我进。你看过那么多凡间的话本,皇宫里没有宠爱的宫妃有多惨你又不是不知道。”天君委屈道。
弯弯被他逗笑了:”你贫死了。我给你‘宠爱’就是了,等找个朝会的机会,我把后土金印交给你,有了这个谁敢小瞧你了。”
“我要的不是这个。我连天君金印都不要,你后土金印值几个钱?”天君没好气道。
“要不要随你!不要我就不给你了,你也别和我哭什么。”弯弯撅起了嘴:“你给我老老实实偏殿待着,不然就回天宫做你的天君去。”
“好好好,我要还不成吗?”天君只得讨饶:“好神女,你可不能不要我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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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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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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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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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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