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走了!”
昨天晚上——
“白杨,不悔需要你在照顾几天,我这儿有点事,暂时回不来。”周兮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疲惫,那么让人心疼。
“出什么事了?”
“姑父出了点事,现在在医院。”周兮咬着嘴唇,艰难的说道。
“我马上过来!”白杨说话间就准备踏出门去。
“别!”周兮制止了白杨,“不悔需要你照顾。”
“不悔有我妈在,我现在更担心你!”
“白杨!”周兮的声音稍微拔高,“不悔是你女儿,你能不能冷静点!”
白杨搭在门把上的手怎么也用不上力,像一座山立在门前。
周兮吸了口气,缓缓说道,“白杨,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担心不悔,你能答应我好好照顾好不悔吗?”
“嗯。”低沉的声音,说不清喜怒哀乐。
“叔叔,妈妈不是说今天就回来了吗?”不悔欢喜的从楼上噔噔的跑了下来。
看着不悔那清澈的双眼,白杨有些不忍。
“妈妈还有些事没完成,还要过几天才能回来。”xǐυmь.℃òm
“骗子!”不悔的眼睛有些红了,“明明答应我的,怎么可以不信守承诺!”
“不悔,未来的事没有谁能说的清楚,妈妈这次在外出差,遇到点事需要晚几天回来这是妈妈不能预料到的,虽然妈妈答应来接你,前提也得是妈妈能回来,你希望妈妈没完成工作就跑回来,就为了见你一面,你会开心吗?”白杨的语气有些严厉。
虽然白杨也很疼爱不悔,但是却不是溺爱,白杨决不允许谁责备周兮,那怕是不悔!
不悔第一次见到这么严肃的白杨,被吓得一愣一愣的,眼泪在眼圈里转了转,始终不见落下。
看着不悔一副害怕的模样,白杨蹲下身子,放软语气,“不悔,叔叔不是故意凶你,只是希望你能理解妈妈,不能因为这样的事而埋怨妈妈,妈妈知道了会难受,不悔这么爱妈妈,你希望看到妈妈因为你的一句话那心痛吗?”
不悔摇摇头。
“这才是乖孩子!”
不悔趴在白杨肩上,转了半久的眼泪落了下来。
湿了一肩,润了一心!
﹉
“姑妈,你去休息会儿,我来守着!”周兮看着趴在床边的姑妈,劝道。
姑妈拍了拍睡麻的手臂,摇摇头,“老头子醒来要是没看到我会着急的,小兮,你也一宿没休息了,去眯会儿。”
“我不困,姑妈那你去沙发上靠会儿,姑父醒来看到你这样,他会心疼的。”
“我担心他醒来找我。”此时的姑妈像个无助的小孩,能依靠的就只有姑父。
“姑父醒来我会叫你的。”周兮担心姑妈身体吃不消,家里已经这样了,姑妈不能倒下!
“那你一定要记得叫我!”姑妈再三强调。
“嗯嗯,你放心!”
周兮坐在姑妈刚在坐的地方,替姑父捏了捏被角,时间仿佛静止了,窗外阳光明媚,室内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瓶子里的水一滴一滴的落下,屋子里空气无息的流动着。
一上午就这样过去了!
周兮在厕所里洗了把脸,重重的拍了拍的脸,把脑海里最后一丝困意都拍走了。
“姑妈,医生说了,姑父下午就能醒来,我去买点清粥,等会儿姑父醒了好喝。”周兮脸上勉强的笑容,故作欢快的语气。
“对,老头子一会儿就醒了要是没吃到我做的瘦肉粥会生气的,我现在就回去熬粥,家里没有肉了,还要去卖肉,老头子口味比较重,要多加点盐,不行,医生说了,他血压高,不能吃太多的盐……”姑妈絮絮叨叨的数着每一件事,表情是那么认真。
“姑妈,姑父醒来最想看到的就是你!”周兮看着姑妈的眼睛,认真的说道,“粥,咱们等姑父醒来再熬,现在是你需要休息,放松一下神经,我不希望姑父醒来你就倒下了!”
姑妈退回座位上,温柔的看着姑父,眼里流露出最真实的情感,“老头子,你可得快点醒来,我还等着你给我按腿呢,这几天你没有跟我按腿,老毛病又犯了,我跟你说,你要是在不醒来,我就要生气了。”
周兮静静的立在一旁,眼眶湿润了。
最美的景不过是执子之手!
最好的光不过是与子偕老!
﹉
“小兮!”
白杨立在医院门口,看着周兮,这一声呼唤包含多少情,多少念。
乌青的双眼,暗淡的肤色,随意挽着的青丝,皱皱巴巴的衣服,白杨只恨自己没有陪在她的身旁,只怨自己没有做她的后背。
“你来啦!”周兮看到白杨,没有多少激动,裂开的嘴角努力想笑却怎么也做不到。
“对不起,我来晚了!”白杨抱着周兮,自责的说道。
“干嘛对不起,不悔也是需要人照顾的。”周兮把重量压在白杨身上,稍微喘了口气。
“走吧,我们上去吧。”周兮扬了扬手里的吃食,“姑父差不多也醒了。”
“嗯。”重重的鼻音。
病房门口。
“你等一会儿在进来。”周兮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白杨点点头,摸了摸周兮的头,“放心,我明白。”
“姑妈,我回来了!”
“姑父,感觉怎么样!”周兮看着靠在枕头上的姑父,有些激动,“我买了粥!”
周兮把粥放在桌上,盛了一碗。
“小兮,你先休息会儿,别忙活了。”姑父看着从进屋就一直忙活的周兮,心里很是感动,“这几天辛苦你们了!”
“老头子,知道我们辛苦你还不早点醒来,你这是存心想偷懒吧!”姑妈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
姑父拉着姑妈的手,“我怎么会舍得你们难过呢,这不就醒来了。”
“姑父,你昏迷这几天,姑妈可急坏了,看到你醒来,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气呢。”
“丫头,你说谁呢。”姑妈瞪了周兮一眼,有些难为情。
“小兮,门口站着的是谁?怎么不请人家进来呢?”姑父一早就发现门口有人,本想等着周兮主动讲出来,结果不一会儿功夫自己到先忍不住了。
周兮咬了咬唇,走过去把门打开,“进来吧!”
“叔叔阿姨好!”白杨走了进来,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小桌上,认真的问候道。
看到白杨,原本欢喜热闹的屋子瞬间被冻结了。
姑妈脸色一沉,尖声说道,“谁允许你进来的,出去!我们这儿不欢迎你!”
“姑妈。白杨是……”
“周兮,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姑妈严厉的打断了周兮的话,“白杨你也好意思站在这儿,滚出去!”
姑父拉了拉姑妈的手,“人家也是一片心意,不用这样。”
这时的姑妈哪里听的了劝,走过去把桌上的水果全部扔在白杨身上,“我们周家不需要你的心意,带着你的东西离开这儿。”
白杨一句话也没有说,安静地立在原地,接受姑妈的责骂。
“够了!”姑父的拔高音量,“这里是医院,要吵出去吵!咳咳咳——”
周兮立刻跑过去,帮着他顺气,“姑父你别激动,深呼吸,吐气——”
“老头子。你怎么样,医生!医生!”姑妈跑过来拼命的按铃,大声喊道。
“病人刚刚醒来,需要静养,不能激动!你们作为家属,这点怎么都做不到!”医生严厉的斥责,“有什么事出去说,这儿是医院,请保持安静!”
“是是是!”周兮小心的赔礼道歉,送医生出去。
姑妈重重的哼了一声,“麻烦不相干的人出去,别打扰了我们!”
周兮走过去拉了拉白杨,摇摇头,“我们先出去吧!”
“对不起!”白杨深深的鞠了一躬!
楼梯道里——
周兮靠在墙上,静静地看着白杨抽着烟。
烟雾袅袅,似真似虚,白杨的脸被加上了一层面纱,那双深邃的眼里的悲伤却怎么也掩盖不了。
“你先回去吧,叔叔醒了,阿姨一个人忙不过来。”白杨带烟灭了,对着周兮说道。
周兮上前一步,抱住了白杨,这是这几年来,周兮第一次主动拥抱白杨,虽然有些喜悦,但悲伤远大于它。
“姑妈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才会这样,你不要记恨她。”周兮把头栽在白杨的怀里,浓浓的鼻音,似乎在哭泣。
“傻丫头!”白杨在下巴靠在周兮的头顶,“我怎么会恨她,她是这么好的人!”
“那你也不要难过了,好不好?”
周兮等了一会儿也没有听到白杨的回答,便抬起头看着白杨。
“我不会放弃的,周兮,一天,一个月,一年,十年,那怕一辈子,只会是你,也从来是你!我会让阿姨重新认同我的,你不要担心!”白杨紧紧的抱住周兮,似乎这样才能确信周兮就在自己的身边。
“嗯!”周兮重新把头埋进白杨怀里。
五分钟过去——
“快进去吧,我不会走吧,我先去开间房,晚上再来看你。”
“嗯。”
白杨看着周兮开门,关门。
从包里拿出烟来,静静地燃烧着。
周兮刚进屋,就听到呵了一声。
“回来啦!”姑父倒是温和的问道,“给你留了点粥,还在保温瓶里暖着,趁热喝点,别饿着了。”
“我不饿,姑父。”周兮坐在床的另一边凳子上,垂着头,看不清脸。
“那你是在怪我咯!”姑妈斜了眼周兮,手里的水果也不削了,就这样看着周兮。
“我没有。”
“不敢还是没有,只有你自己清楚!”
“周兮,不是姑妈说你,你忘了白杨做的事了嘛?想当年他是怎么误会你的,是怎么抛弃你们娘俩的,这才多久,你就忘了!你是不是根本就没忘记过他,当初回s市工作根本就是为了找他!”姑妈越说越气,呼吸也急促起来。
“说话就好好说话,着什么急,你看看你这像什么样!”姑父有些不乐意了,但还是伸手拍着姑妈的背,帮她顺气。
“姑妈,我没有忘,当初去s市也不是为了找他,只不过,只不过——”周兮声音越来越小,越说越没有底气。
“只不过你从来就没有忘记他!”
“算了,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不能束缚孩子!”
“就是因为你经常说孩子有孩子的路走,你看看,到现在你儿子一年回来几次,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出事了!”提到表弟,姑妈眼里又泛起了泪花。
“这多小的一件事,孩子工作这么忙,同意他干嘛,再说了来回跑多折腾他。”姑父瞪着眼,虎着脸,“儿子每个周都给你打电话,视频这还不够啊,你看看别家的,哪儿有我这儿子懂事!”
“行行行,你的儿子怎么都是最好的!”姑妈说不过姑父,只能迎合着。
“他也是你的儿子,也多亏你小时候的教导有方!”姑父见好就收,反过来哄着姑妈。
周兮在一旁微笑的看着,心里十分感激姑父替自己解围。
“哼,那个臭小子可不是我教的,小兮才是我教的。”姑妈嘴里反驳道,“他要是有小兮一般懂事,我就谢天谢地了。”
“对对对,小兮最懂事了!小兮最好了!”
姑妈得意的扬了扬头,自豪感爆棚,“那是必须得!”
周兮和姑父皆忍俊不禁。
过了好一会儿,姑妈才反应过来,又好气又好笑,“好啊,原来你是故意套我话的哈,还有小兮你是帮凶!”
周兮啼笑皆非,无辜躺枪!
﹉
“晴晴,你不是要去澳洲嘛,太早了,我起不来,就在电话里跟你道别吧!”何玥懒洋洋的语气,“好好照顾自己!”
夏晴晴原意是准备去澳洲的,不过现在他回来了,去澳洲已经没有意义了!
夏晴晴出了门,直接上了一辆出租。
“跟紧她!”前一秒还躺在床上睡大觉的何玥,此刻正守株待兔!
夏晴晴来到了沈意工作的那栋楼面前,进了楼。
叮——
“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前台小姐礼貌的问道。
“你好,我想问问,沈意是你们公司的吗?”
“是的,请问您找沈部长有事吗?”
“哦,没事。”夏晴晴摆摆手,笑着说道,“好奇问问!”
夏晴晴下了电梯,找了一家能随时注意到这儿人口进出的咖啡厅,端着一杯咖啡,望着来往的人群,寻找熟悉的那抹身影。
下班了,沈意把文件大概整理一下,拎着公文包往外走去。
下班打卡——
前台打趣道,“沈部长桃花不错哟!”
沈意笑了下,“桃花,这都几月份了,哪儿来什么桃花,倒是干花挺不少的,喏!”说着还指了指前台杯子里的贡菊。
“哈哈哈!沈部长你瞒得够紧的呀,今儿人家都来公司打听你了,还不承认,哼哼!”
“来公司打听我?”沈意动作一顿,立在一旁,“打听我什么?”
刘夏?不可能刘夏现在有自己的工作,不可能会闲着无聊来自己的这儿,再说要来也会提前告诉一声。
“还是大美女呢,一头带卷的长发,杏仁眼,说话挺客气的!问你有没有勾搭妹子,嘿嘿!”
“谢谢!”沈意确定这人不是刘夏,“我先走了!”
“艾,沈部长,你还没说是不是你女朋友呢?”八卦火熊熊燃起。
“不是!”沈意已经走进电梯了,明明带着笑意的两字却感觉更加刺骨。
刚到楼下,电话就来了。
“沈意,你下班了嘛?”是刘夏!
听到思念的声音,语调也不由的欢快了些,“刚刚下班,我马上过来接你!”
“不用啦,你猜猜我在哪儿!”刘夏拖着俏皮的节奏。
“在家?”
“不对!”
“菜市场?”
“真笨,不对,你想想你最希望我现在在哪儿?”
“你来我公司了!”肯定的语气!
“聪明!我在咖啡厅买蛋糕,你过来接我吧!”
“等我!”沈意欣喜若狂,按捺不住内心的迫切,恨不得立刻飞到她的身边!
“这个还有这个打包!”刘夏指着两款蛋糕,对服务员说道,“多少钱!”
“一共128女士。”
刘夏付了钱,拎着蛋糕往露天椅凳上走去!
“夏夏!”沈意把车停在一边,走过来接刘夏。
“看!”刘夏像献宝一样拿出蛋糕,“是不是很漂亮!”
小巧精致的草莓芝士蛋糕,淡雅高贵的玫红色,香稠浓郁的芝士,在搭上草莓的酸甜口感,轻轻咬上一口,唇齿留香,流连忘返!
“确实挺好看的!”从卖相说,确实挺好看,只不过,沈意并不喜欢吃草莓!
“嘿嘿,当当当——”刘夏把另外一个蛋糕推向沈意,“知道你不喜欢吃草莓味的,这是我的,你的是这个哦!”
“松仁芝士蛋糕,必须吃掉哦!”刘夏把透明盖揭开,香脆可口的松仁铺在香浓的奶油芝士上,松仁的自然清香搭上奶油的甜蜜,很是诱惑!
“好!”沈意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勺,慢慢品尝刘夏的心意。
“你先坐会儿,我等等就来!”说着刘夏就往咖啡厅里面走去,“必须吃完哦!”
刘夏再次强调!
看着这样活泼开朗的刘夏,沈意感觉似乎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段青春肆意的时光里。
“沈意!”
夏晴晴在沈意走来时就看到他了,沈意对另一个女孩宠溺的笑,沈意为另一个女孩吃着小女生才爱的甜品,沈意,全部都是沈意!
沈意抬头,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继而变得陌生,凛冽。
“有事?”冰冷的语调无尽的疏离。
“我。”夏晴晴有些无措,抓紧手里的包,难看的笑容,“好巧!”
第一次相遇,夏晴晴原想的是在澳洲街头,明媚的阳光下,笑着说道,好久不见!
但现实情况却是这样!
“不巧!”沈意脸色有些不虞,“没事请离开,别影响我吃东西的心情!”
“我,”夏晴晴不知如何是好,平时的能言善辩,但此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
“沈意!”刘夏端着两杯奶茶走了过来,看了眼夏晴晴,问道,“这位是?”
“陌生人!”沈意回答的好不留面子,“蛋糕我吃完了,走吧!”
说着接过刘夏手里的奶茶,温柔的说道,“你的我也已经装好了,在路上吃还是回家吃?”
刘夏也没有非要在这儿吃的意思,摆摆手,“休息会儿在吃,现在不馋了。”
沈意让服务员给打包后,一手拎着饮品,一手牵着刘夏,目不斜视的从夏晴晴身边走过!
“沈意,我喜欢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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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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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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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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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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