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寒寒,出国前可不可以回趟家,妈妈想你。”
希墨寒妖媚的面庞写满阴霾,轻声叹气,不想答应,又不忍心拒绝,心情复杂的沉默片刻。
“我尽量吧。”
手机里传来轻轻的抽泣声,然后是电话挂断的盲音。
他眉头紧蹙,心情凝重,又点燃一根香烟。手指微微颤抖,打开钱包夹层,拿出一张叠成小方块的旧信纸,缓缓展开。
……
亲爱的寒寒:
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很遗憾在你这么小的时候,经历失去哥哥的痛苦。我原本以为,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一个亲人,可是你的出现,燃起了我对亲情的渴望。虽然她不允许我靠近你,但我还是会趁她不在家,偷偷去看当时还是小婴儿的你。那时的你粉嫩可爱,像个洋娃娃。也许是因为血浓于水,自从你可以蹒跚走路,每天都会缠着我,跟着我后面玩耍。后来你有了自己的主见,她就再也没有办法阻止我们兄弟见面。可是一晃七年过去了,我仍然摆脱不掉病痛的困扰,无数个夜里,闭上眼睛都是那晚发生的一切,也许只有死亡才能忘记这一切痛苦。
现在的你还不能完全读懂这封信,哥哥只想告诉你,在这个冷漠的世界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去留恋,如果说还有些许的不舍,那就是你,我最亲爱的弟弟。希望在我离开后,你可以继续阳光快乐的生活。我的离开不怨任何人,结束生命是我唯一的解脱,如果有来生,我还想做你的哥哥。
爱你的哥哥
希墨松
……
希墨寒鼻尖酸楚,心头的悲伤哽在喉咙,眼眶红润起来。
二十三年前……
“亲爱的,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呢?”陈梓柔躺在希世雄怀里,酥软的丰盈在黑色蕾丝吊带裙中,若隐若现。纤细白皙的手指娇柔地在希世雄半裸的身上摸索,手指缓慢向下滑动,希世雄呼吸急促,转身用力将她压在身下。贪婪的亲吻她的嫩唇,允吸她的软盈,缠绵交融,伴随一声低吼,他趴在她的身上,喘着粗气,手掌仍然揉搓着她的肌肤。
希世雄大汗淋漓的靠在床头,陈梓柔娇羞的在他怀里撒娇。
“世雄,我都跟了你5年了,从20岁转眼到了25岁,我们每次见面都像做贼,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希世雄点燃一根香烟,烟雾缓缓吐出,飘散开来。
无论他如何回避,终究逃不脱这个话题。他爱怀里的女人,可除了钱和这样尽情相拥的夜晚,他什么也给不了她,“离婚”这两个字,看似简单,但是让他离开已经结婚15年的糟糠之妻,他做不到,何况他们还有一个12岁的儿子。他又吸了一口烟,看着自己吐出的眼圈变大消失,轻声叹气。
“梓柔,我的确和她已经没有感情,但是毕竟我们有一个儿子。”希世雄戳起陈梓柔的一缕头发,放在掌心。“结婚证就是一张纸,我的人,我的心都在你这里,那张废纸怎么能买的来你的珠光宝气呢?”他在她粉嫩的脸上掐了一下。
陈梓柔心里清楚,此时此刻躺在身边的男人,的确爱着自己,但是岁月残酷,如今自己已经25岁。被希世雄包养的这5年是自己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岁月催人老,谁知道五年以后,这个男人还会不会像今天这样视她如珍宝,还是弃如草芥,她不敢打这个赌,必须要为自己争取主动。
“好,都听你的,只要你爱我,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已经开始为自己的未来盘算。不就是儿子吗有什么了不起,她能有,我也可以有。陈梓柔腹语。妩媚的桃花眼微微上扬,嘴角泛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
“医生,怎么样才能马上怀孕?”
医生正在龙飞凤舞的游走在病历本上的笔猝然停住,抬头凝视这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娇媚的桃花眼透着傲慢与清高,粉嫩的双唇镶嵌在白皙娟秀的脸蛋上,恰到好处,烫成波浪的秀发随意的披散着,又被她有意无意的捋到肩膀一侧,这种人间尤物连女人见了都想多看她一眼,何况男人。
“你的检查,没有什么问题。”
“我知道,我就是想马上怀孕。”
“是要双方没有生理问题,孩子迟早会有的,不要着急。”医生面容和蔼,微笑看着眼前精致的女人。
陈梓柔为了希世雄常年吃避孕药,生理期很不规律,前段时间背着他,已经悄悄停吃了避孕药,但是肚子仍然没什么动静,才想起来到医院检查,还好没有什么问题。
推开门,踢掉脚上的高跟鞋,把医生开的一袋子各种营养药小心翼翼的藏好。她瘫坐在沙发上,环顾整个屋子。这是一套一百多平米,三室两厅的房子。希世雄追求她的时候就买下了这里,为了金屋藏娇,转眼过去五年。对于一个普通家庭,能在中心地段的高档小区,有这么一套三居室,已经是很不错了,可是她不喜欢这里,对于她来说,这里就是一个为了掩人耳目的藏室,是不光彩的,没有身份的象征。在她心里,北郊湖边的别墅才应该是她的归宿。
她双眉紧蹙,心中的不甘愈涌愈烈,下意识的摸摸肚子,无奈的摇摇头。手机在茶几上嗡嗡跳动,陈梓柔看了一眼来电提示,收拾情绪,接通电话。
娇滴滴的桃花眼眯成一条缝,“亲爱的!”
“梓柔,今天我要很晚才能去你那儿。墨松生日,我得陪陪他。”希世雄声音低沉,五年里在两个女人间游走,他尽力扮演好丈夫,好父亲,好情人的角色。
陈梓柔妩媚的笑容僵在脸上,没拿电话的手狠狠的握紧拳头。声音却依然甜美悦耳,“孩子一年才过一次生日,多陪陪他,我不要紧的。无论多晚我都等你。”
“梓柔,你真懂事,我爱你。”
“我也爱你,亲爱的。”
挂断电话,陈梓柔将手机扔在沙发上,翻出刚刚藏好的药,按说明分好,倒在手心,就着温水,一口吞下。
……
吴桦是个老实贤惠的女人,她早就知道丈夫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他不愿意去质问丈夫,为了保持一个完整的家,她宁愿默默忍耐。她确信丈夫只是逢场作戏,早晚会回到自己身边,他们毕竟还有一个儿子,丈夫不会糊涂到抛弃他们母子。只要丈夫不说离婚,她一切都可以装作不知道。15年的婚姻生活让她完全迷失了自己,丈夫成了她的唯一寄托和依靠,离开丈夫,她都不知道要怎么生活下去。
看着正在陪儿子下象棋的丈夫,她的脸上泛起满足的微笑,这个画面多么美好,她真希望一切不要改变,她坚信丈夫是爱她和儿子的,这里才是他的家。
客厅的古董钟“当,当”敲了十一下,希世雄摸摸儿子的头,“墨松,睡觉吧,太晚了,明天还要上学。”
“爸爸,我们再下一盘嘛。”希墨松略带恳求的语气。
希世雄看看手表,又慈祥的看着儿子,“明天再下,好不好。”
“那你要保证,明天一定要陪我!”
“爸爸保证。”
希墨松又看了眼棋盘,依依不舍地上了楼。
希世雄听见楼上儿子关门的声音,起身向门外走。
“这么晚还要出去吗?”吴桦追上去,抓住丈夫的衣角,又缓缓松开。
“嗯,见个客户,晚上不回来了,别等我。”看着妻子无助软弱的眼神,希世雄心中涌起一丝不舍,有些迟疑的站在门口,这时裤兜里的手机猛烈的震动,他一手摸向手机,一手推开大门,留下身后落寞孤单的妻子。
……
医生的药吃了三个月,除了每天按时吃药,陈梓柔又在网上查了很多快速怀孕的偏方。这些天,她都觉得全身酸软没有力气,总是头晕目眩,早上刚起床,胃酸上涌,趴在厕所吐了好一会。m.xiumb.com
她又拿出验孕棒,前段时间对验孕特别热衷,因为太多次失败,现在已经没有那么积极了,无力的将验孕棒举起,突然瞪圆眼睛,因为过于兴奋惨白的脸蛋有些抽搐。
她使劲闭眼,又用力挣开,是两道杠,真的是两道杠!宝宝终于来了,陈梓柔高兴地在厕所手舞足蹈。接下来就是要好好想想怎么把这件事告诉世雄,才能显得既惊喜,又自然。她收起兴奋,满面倦容的走出厕所。
“怎么了?”希世雄从后面抱住因为生病更显娇弱柔美的陈梓柔。
“我这几天总是特别疲倦,还恶心呕吐。原本以为感冒了,昨天去药店买药,说明了症状,谁料那店员让我买根验孕棒试试,结果……”陈梓柔孱弱的身子,妩媚的靠在希世雄怀里,她将明晃晃显示两道杠的验孕棒递到希世雄手里。
……
希世雄眉头紧锁,若有所思,沉默不语。
陈梓柔转身趴在希世雄怀里,小声抽泣,“亲爱的,我一直吃避孕药,5年都没出问题,这回怎么就……真对不起。”
“宝贝别这样,是我不好,这5年你宁愿自己伤害身体,都是为了我。”希世雄轻轻擦去陈梓柔妩媚脸蛋上徐徐滑落的眼泪。“别哭了,可能是上天注定我们会有这个孩子,这是我们和他的缘分。”
陈梓柔轻嗯一声,精致的小脸侧趴在希世雄肩上,狡黠的眼神一闪而过。
……
自从知道陈梓柔怀孕,希世雄对她更加体贴入微,百依百顺。第二次做爸爸的他,比第一次的茫然失措,更多了些许惊喜期待。肚子一天天变大,这个可爱的小东西,已经学会和素未蒙面的父母互动,时而踢踢腿,鼓出一个小包,时而撅撅屁股,把妈妈的肚子偏向一侧。希世雄越来越盼望和这个小东西见面。
“世雄,你说他是男孩女孩?”陈梓柔轻柔的抚摸自己凸起的肚子。
“男孩女孩我都喜欢。希望他和你一样漂亮。”希世雄宠溺的搂紧身边的女人。
“我们问问他好不好。”准妈妈瞪圆眼睛,兴致勃勃的看向准爸爸。
希世雄清了清嗓子,眯起眼睛,侧身蹲下,轻声说:“宝宝,宝宝你是男孩女孩呀!”
陈梓柔嗤笑,“他又不会说话,你这么问,让他怎么回答呢?”
希世雄不好意思的拍一下脑门,继续说,“宝宝,宝宝如果你是男孩就踢一下腿好吗?”希世雄小心翼翼地将耳朵贴在圆润的孕肚上,眼神中充满期待,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反应。
小家伙像是听懂了一样,在妈妈肚子里踢个不停,节奏快,出腿狠。陈梓柔捂着肚子,低哼几声。
“哎呀,别踢了,妈妈知道了。”
“哈哈,是个男孩,一定是个男孩。”希世雄亲吻情人的孕肚,既兴奋又欢喜,试图抓住肚子里的小家伙踢出的飞脚。
……
每个孩子都是一个纯洁美好的天使,他们因为父母的爱情孕育而生。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陈梓柔和所有普通女人一样,经历撕心裂肺的疼痛,才蜕变成一位母亲。
“是个男孩。”护士熟练的用包被裹着鲜活可爱的婴儿,抱到孩子父亲面前。
希世雄激动的双手颤抖,捧着粉嫩的小家伙,虽然不是第一次做父亲,但他依然感动的热泪盈眶。因为这次,他完整的参与了这个生命的成长,三个月,五个月,八个月,直到出生时的第一声啼哭,他见证了生命的奇迹。“梓柔,你看我们的儿子,名字叫希墨寒,好不好。”
……
经过几天的调整,陈梓柔已经不那么虚弱,她躺在月子中心的高级套房里,陷入沉思。
轻柔的抚摸还在嘟着小嘴酣然熟睡的宝宝,多么漂亮的孩子啊,长大肯定是个帅哥。想到这里,陈梓柔苍白的脸上泛起慈爱的笑容。
“想什么呢?那么高兴。”希世雄已经走到床前,温柔的亲吻熟睡的儿子。
“没有什么,世雄,你看他多么漂亮啊。”
“是呀,像你。”希世雄宠溺的看着儿子。
陈梓柔抓住希世雄的手,眼睛中沁满泪水,“世雄,你想让我们的寒寒和我一样,永远要躲躲藏藏,没有身份吗?”
希世雄拍拍陈梓柔的手,轻轻抹去她脸颊上还未滑落的眼泪。“放心,我不会再让你们受委屈。”
……
冬夜的寒风呼啸而过,希世雄站在北郊的别墅前轻声叹气。今天他必须作出决定,当他要踏进那扇门,必定要伤害这个陪伴他15年的女人,虽然极其不忍,可事已至此,无法回头。
吴桦看见丈夫回来,放下毛线,起身迎了上去。这么多年,她依然保持着自己打毛衣的习惯,虽然现在条件很好,可她仍然改不掉勤俭的状态。
“小桦,我有事跟你说。”希世雄表情凝重,目光躲闪不定,最后将视线定格在脚下的大理石地面。
吴桦心头一紧,结婚15年,丈夫第一次用这种愧疚躲闪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她似乎猜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不愿去想只是静静的听着。
“小桦,我们离婚吧”吴桦的心被揉成一团,用力挤压,脚下一软,瘫坐在沙发上。她瞪大眼睛,欲言又止,僵硬的嘴唇微微打颤。
“这里的一切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同意签字离婚。”
吴桦精神彻底崩溃,她深爱的丈夫,她的依靠,她的全部瞬间破碎,她被抛弃了。无数个孤独的夜晚,无论多么难熬,她都会擦干眼泪安慰自己,丈夫只是在外面玩玩,早晚会回家,而如今,这仅存的希望也被无情地夺走,她的世界倒塌了。
她没有哭闹,也许是因为眼泪已经哭干,她的镇定令希世雄毛骨悚然。空洞的眼神没有任何温度。微弱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我不会离婚,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说罢拂袖而去,留下希世雄一个人,呆立在客厅中央。
那天的夜特别冷,冷的人寒彻入骨。北风呼啸,树枝嗡嗡作响,吴桦的心和天气一样冰冷,没有希望,没有寄托,卑微的生命在幻梦中破碎。
“妈……”
希墨松拼命地呼喊也没能阻止吴桦从天台一跃而下。一切是那么的突然,她用这种方式结束了自己不幸的婚姻。最终伤害的仅仅是自己最无辜的儿子。
……
半年后,陈梓柔得偿所愿的搬进了北郊的别墅。重新装修后的希府更显高贵华丽。与吴桦的勤俭不同,陈梓柔原本就挥金如土,名正言顺成了希太太后更加奢靡无度。
吴桦以为可以用这种方式赢得丈夫一辈子的愧疚,可是她的死没有给任何人造成伤害,除了他的儿子,希墨松。
那晚以后,原本就内向的墨松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整夜失眠,从不与人交流,把自己锁在屋里。希世雄请过很多国内外知名的医生,都没有办法治愈儿子的病,渐渐的父子的感情也变得疏离。
七年后,希墨松终究走上了与他母亲相同的路,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只是这次在天台上拼命呼喊他的不是别人,而是他年仅7岁的弟弟,希墨寒。而那天,是他的生日。
……
人生如梦,梦如人生。15年过去了,希墨寒仍然无法释怀,当他知道正是因为自己的出生,才破坏了哥哥原本拥有的一切,他再也无法去爱这个家。他变得叛逆,反抗一切能使父母高兴的事情。
他本以为,这些痛苦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远去,可无论他怎样挣扎,这些痛都像是一根刺,插在他的心里,无法抹去。
希墨寒手指微微颤抖,整齐的将信纸叠好,放回钱包的夹层。两指间的香烟,燃烧后积起长长的烟灰,徐徐落下,随风飘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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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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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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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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