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那就叫他们回避一下,我还有重要的事情向你禀报。”他挥了挥手,那些飘动的十几条鬼影,消失在洞口的深处。
“什么叫禀报?”我有些吃惊的用心语问他。
我知道,他说话,照样只有我一个人听得见,其余人,依旧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前行。
“主子,其实,我是尔泰,您不记得我了?”
我有些发晕,尔泰?:“还耳朵呢。”我有些不耐烦了。
“主子,您一来,我就知道是您来了,故意用那个女人试探一下,我以为您不会有阴阳眼,也不会看见我们。那样我们也就算了,毕竟阴阳两个世界,这些年了,也就算了。毕竟我们这些当兵的鬼,已经万念俱灰了。李景逸,李王爷,为了这些珠宝,买通崔盼,把我们用无形地网困在了这里,就是怕我们离开这里,不给他看护这些宝物。
活着的时候,受人管制,死了变成鬼,也没有脱离苦海。主子,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见您。”
那尔泰鬼,说完,跪在我面前,就磕了几个响头。
“起来吧,我真的有些晕乎了。这些事情,你以后慢慢说给我听,毕竟眼前我们在走路,没时间听你唠叨。”
“是,主子,不知您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寻找那些被埋在冰川下面的宝物,毕竟这都是国家的财产”
“但是,那些东西,和我们的尸体,都融进了冰层里,很难弄出来的。不过,这两年来,来了一男一女俩个人,在这里开凿了不少洞穴。他似乎不是单纯为了那些宝物,似乎再找什么东西。”
“你说的是什么样的两个男女?是不是那个男人个子很矮,女的长得非常妖娆的一对中年夫妻?”
“不是呀,是一对青年夫妻。但好像又不像夫妻。”
“难道是小野次郎和寒冰?”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们见他们也没有拿走任何东西,也就没有理睬他们。这回您来了,我想如果王爷见了您,也就可以交差了,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去托生了。”
正说着,就听老教授喊我:“小李子,你自己磨磨蹭蹭的在后面干什么?还不快过来看看。”
我听老教授喊我,顾不上和老鬼在说话,看见大家站在那里发愣,不向前走了。
我走过来一看,这才发现,眼前是一个有一间屋子一样大的冰洞,里面的地上坐在个两个人。
俩个人都低着头,似乎在打瞌睡一样。
“这是什么人?”我一边说,一边都到了跟前,这才发现,是两个现代人,冻在冰块里,被人用凿子雕刻出来。俩个人背对着背,似乎生前,是在背依着背睡觉,就这样死去了,似乎连姿势都没有变。这两个人的穿着竟然的警服。
谭嘉明此时已经泪流满面,他膝盖当脚,跪着挪到了两个,就像敷了一层透明的水晶一样的,冰层的尸体前,哭喊着:“川哥,胖子孟超哥,我来看您们来了。”说着呜呜的放声痛哭。
难道这两个人,是父亲的手下?
我浑身颤抖,慢慢的走了过去,跪下身子,泪眼朦胧的看着两个依旧年轻的脸。他们似乎很困,很乏,就这样睡着了,一睡就是十几年光景。
“叔叔们,那我父亲他在哪里?他在哪里呀?”我一边说,一边四下观看。这里除了这两个人,就没有其他人了,四面依旧是冰壁,还有四面八方的裂缝,不知通向哪里。
老教授此时也走了过来,他也老泪纵横的说:“这两位都是我的学生,他们从事警察行业,也是因为你爸爸是警察,我就把这两个得意门生介绍给了你爸爸。因为你爸爸是他们两个的上届学生,也是我的第一届教出来得意门生。没想到几个人全都葬送到了这里。”
“不,老教授,我爸爸还活着,他还活着,因为这里没有他的尸体。”我几乎要崩溃了。这种超乎思维的想象,谁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孩子,是呀,他还活着,在我们心里永远活着。”
“不,老教授,他确实活着,活着呀。”我哭的一塌糊涂,令所有在场的人,都泪流满面。
这时我朦胧的泪眼里,出现了那两个人警察的魂魄。
“你是李队长的儿子,小君?”
我赶紧点头,:“是呀,叔叔们,我爸爸,去了哪里?他还活着吗?”
“我们不知道,毕竟在这里,我们出不去,这个洞口也有地网。”
“怎么会这样?”我回头看了一眼跟在我身边的老鬼尔泰。
“是这样,因为他们也知道了这里有宝,所以不会叫他们超生,以免他们以后来这里盗宝。”
这是什么理由和说辞,我简直起的发懵。正可谓年代不同的鬼,做事依旧这样守旧。等他们托生后,还能记得这里吗?即便是记得,那也是多少年以后的事情了,再说了。他就有能力来这里盗取这些宝贝吗?荒唐可笑之极!
气归气,事实如此。
“起来吧,小李。”夏彤抹着眼泪来拉我。
其他几个人也过来,扶起了老教授,谭叔叔。
我们擦了擦眼泪,然后老教授说:“看来俩个人是和你父亲走散了,也许我们会找到他和另一个同志的尸体的。”
“不是尸体,还活着。”我几乎要跳了起来。满脸通红的大叫着。
“好好,小李子,你先别叫行吗?我跟你说,你呢也不小了,今年二十三岁了,也算是成年人了。一些事情,你得学会接受现实。毕竟人死不能复生,这是自然常识,在痛苦你也无力回天,所以就是接受和面对。这样才像个有知识有文化的人吗。
你父亲不在了,你会伤心,那么老姜,老兰,不也不在了吗?他们的子女和我们一样,不也一样难受吗?不也就如此埋在了这里了吗?”
老教授一边说,一边流眼泪。我不在大哭,只是站在那里默默地低着头流眼泪。
“老爸,您在哪里?这些年我真的好想您,我知道您为了国家,和我们这个小家,忙里忙外,牵肠挂肚的,却没有享一天清福,就这样撒手去了。您知道一个没有尽人孝道的人,如今是什么感受吗?”我在心里默默的叨念着,任泪水奔流。(现实中,我的父亲也是个老红军,他当兵那年只有十四五岁,是一个团长的警卫员,如今已经离开我十几年了,每当提起父亲,我都泪水横流,毕竟在农村,这几年经济条件才算好起来,他老人家并没有享受到太多的现代化,的条件)
“好了,不要伤心,老教授说得对。”夏彤体贴入微的掏出来手帕,为我擦眼泪。
我勉强笑了笑说:“没事,老教授,那您看我们下一步,该往哪里走?”
“这个,也需要几个人先去探探路,然后我们在走,免得这老的老,体质弱的走冤枉路。”
“好吧,那我和猴子再去探探路。”
我说着就要出去,这时夏彤忽然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对老教授说:“我想和他出去以前探路,也有一些话向他说。”
“好吧,那你俩去吧。”
彭飞生气的转过身躯去,不再看我们两个,我知道彭飞才算是最爱夏彤的人,这样两个人出去也好,我好向她解释一下,毕竟我喜欢的人,是寒冰。m.xiumb.com
但是,不该发生的,却发生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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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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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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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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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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