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婆婆家还好远,我就感觉不对劲。
婆婆家的门口,有好多人,来回走动。
当车子近了些,顾昊就发现了我们,他兴奋的喊“猴子他们回来了,小李子他们回来了。”
从院子里,跑出来的是闫楠楠,和蔡玉树。
我们兴奋的跳下车,说:“大家都好吧,我们遇见了贵人,我们有吃的了。”我原本以为,闫楠楠和顾昊还有小蔡会高兴的跳起来。
但是,他们几个却忽然神色黯然。
“怎么了这是?”我问他们,可是几个人却不说话。
“真的急死人了!”我气的一个箭步就踏进了院子,直奔西屋。
屋子里,老教授和兰亭诺,两个人坐在那里,正在看书,见我回来了,就放下书,推了一下老花镜说:“回来了,回来就好。”
“老教授,我们离开后,出了什么事情没有?”
“没什么大事,就是夏彤那丫头,疯疯癫癫的厉害了,老说你被鬼抓走了。似乎很严重,不认识任何人了。”
“怎么会这样,我走的时候她不是好好的吗?”
“不知道,你走后的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这样了,彭飞拽着她出去遛弯了。”
我来不及说话,就跑了出去。
看见欠儿,正和猴子,还有蔡玉树几个搬羊肉,就问闫楠楠:“夏彤在哪里?”
“在村西的小山上,你去看看她吧,希望你能是她的灵丹妙药。
对于闫楠楠,我知道她能这样说,看起来夏彤的病,并不乐观。
我飞奔到村西,爬上小山坡,就看见彭飞拉着夏彤,而夏彤却挣扎着要跑。
“夏彤,夏彤。”我呼喊着跑了过去。
夏彤听见我的呼喊,立刻停止了挣扎,回过头来看见了我,立刻扑了过来。
这还是夏彤吗?
她披头散发,一脸的憔悴,仿佛几天都没有休息了一样。
她一把抱住我,就失声痛哭起来:“小李子,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呢?你去了哪里?呜呜,你吓死我了。”
“不怕,我不会不要你的,没事了,我不是回来了吗,再也不离开你了。”
我很心痛,也很内疚,毕竟我知道她爱着我,虽然和我爱不爱她是两回事。
也许她病情的加重,完全是因为这几天看不到我的原因。
不管我爱不爱她,为了她的健康,我必须装,也要装的像她的爱人。
“我们回去吧,好吗?这里好冷的。”我看着她的脸,用手轻轻的把她的乱发,拨到了她的耳后。ωωω.χΙυΜЬ.Cǒm
她笑了,点了点头。
我挽着她的手,看了一眼早就离开我们的,彭飞回去的身影,又觉得他那身影好失落,好孤独,又好凄冷的样子。
爱情这东西,究竟是什么?
难道就是那些作家口里的:你爱她,她却爱他。她爱你,你却爱着她。
拉着夏彤进了院子,老婆婆,正和儿子媳妇说话,见我拉着夏彤回来,九儿似乎很意外,她直直的看着我俩,神情错愕。
“九儿,妈和你说话呢。”欠儿似乎很不高兴的说。
“欠儿兄弟,你歇着,叫他们几个搬就行了。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女朋友,夏彤。这位是欠儿,这位是她的爱人九儿。”
夏彤只看了欠儿一眼,忽然大叫起来:“他是那个,那个……”
“我是欠儿,怎么你认识我吗?”欠儿的脸色及其难看。
“不,我……认错了人。”夏彤似乎有些惧怕欠儿的似的,躲在了我的身后。
而九儿,依旧遮着脸,看不出来她此时的表情,只是上下打量了夏彤一眼,然后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你领着她进去休息吧,这几天她昏过去好几次了,已经几天没吃没喝了。”闫楠楠有些不高兴的说完,就拿着一大块羊肉走进了屋子,去煮肉。
“婆婆,谢谢您,有这样一个好儿子呀。”
婆婆脸色阴沉着,没有理睬我。
我只好,拽着夏彤进屋去了。
晚上吃了一大锅羊肉,大家兴奋起来。
老教授讲,“兰专家要带人找你,我没有允许,怕是再走丢了人。你们也许会回来了,而着你们两个的人,又迷路了,还要等他们,找他们,这就不用去冰川考古了。”
“嗯,您这样做就对了。”我们师徒聊了半晚上。
我就把那个古墓的事情和他说了。老教授听了,很感兴趣,说:“夏彤现在身体很弱,要调养几天,不如我们这几天去看看那个古墓,按你的说法,我觉得那个古墓应该是墓中墓。说不定有大发现呢,那样我们就给国家立功了。”
“可是那棺椁闹鬼呀,可能有僵尸呀!”
“僵尸也不怕,我们和那些盗墓贼学的,我带了糯米,还有几个黑驴踢子。当初有一次我去考古,就遇见了粽子,还真管用,所以这次就带了来几个,防备着备用。”
“哈哈哈,”我笑的不行,“没想都您也信这个。我觉得我们和盗墓贼没啥两样”
“咋不信呢?你看看你,上次听见那个女人唱歌,你还挨了打,你看看你回来我就看见你脱衣服时,后背有个手掌印。”
“什么,是真的呀?”我说着,就拿了手电背照着背后去看,可不,真有一个女人的手掌印,在自己的腰上。
“我会不会是中了尸毒,您看这掌印都黑了。”我惊恐万状的大叫起来。
“没事呀,邪不压正,你小子一身的正气,阳气足,又是个处男,它慢慢就会消失的。”
“真的吗?妈呀,我可不是处男啊,真的不是。”我急的满头大汗的说。
“那你咋不是处男了,说你和谁有关系了?我咋不知道呢。”老教授满有兴趣的问。
你说这叫啥老师?我快死了,他看起来对那事挺上心。
“我,不说,反正我不是处男了,您的想法子救我。”我急的快哭了。
“你不说和谁那啥了,我咋就你。说吧?”
我抓了把头发,狠了狠心说:“毕业的时候,我抱了寒冰,刚才还抱了夏彤。你说这不就毁了我的处子之身。”
“哈哈哈,哈哈哈……”老教授的笑声把已经睡了的众人,都弄醒了。
兰亭诺说:“你们师徒,唠嗑也就算了,这大半夜的不睡觉笑个啥劲?”
“你不知道,小李子已经不是处男了。”
老教授这样一说,全无子的人,立起来耳朵听。
“他说他毕业时,抱过寒冰,刚才抱过夏彤,就不是处男了。”
“哈哈哈,哈哈哈……”得,满屋子都是笑声了。
欠儿也挤在一起,他却没有笑,也没有动窝,似乎他已经睡着了一样。
次日起来,我的这句话,就成了热门话题,谁见都会说:“爷们,当爷们的感觉咋样呀?”
“咋样你个头。”我气的给猴子一个脖溜子。
匆匆吃过饭,我就和夏彤告别,:“夏彤,我和大家一起去考古,这次去的人多,不会走丢的,你放心,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老教授叫闫楠楠,还有蔡玉树,顾昊,留下来,还有老婆婆陪着她。其余的五个人,都去。
夏彤起初死活不肯,后来我一再保证,她才同意了。准备了一天的食物,和工具。
我们在第三天出发。
欠儿夫妻赶着马车,毕竟他们要回去。我们搭车,到他那里,然后再找到我和猴子留下来的刀子印记,就能找到那个古墓了。
做了一天的马车,天黑时,来到了欠儿的羊场。
我们在他那里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进入了茫茫林海。
也许这一次会顺利的到那个古墓吧,可是那只是愿望而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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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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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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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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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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