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这样的完美的爱人,又怎么能这么狭隘地嫉妒自己身边的人,尤其是对周小南这种无厘头的嫉妒和诋毁!
他不应该有会宽容一切的胸襟和格局么?他怎么能这样斤斤计较于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呢?而且每次自己只要一说到姐姐,他就要保持沉默。
苏桃沉浸在深深的自我怀疑中,几乎忘了自己今天来的目的。
跟贺阳商量两个人低调一点,不要曝光自己在跟她拍拖的事,但是看现在的情况,贺阳就连周小南的醋都要吃,自己跟她提这件事,一定又要不高兴,更何况自己这下又要跟他最讨厌的人和圈子扯上关系,心里肯定又要疑神疑鬼。而贺阳则不同,在她心目中的贺阳是一个完美的化身,他不染凡尘,是一个跟她一样喜欢陀思妥耶夫斯基,跟她一样欣赏并热切地爱着她那个几乎人人诟病的姐姐的人,是一个能够理解自己的深沉的痛苦和希望的人。他清贫却坚忍,正直而勇敢,即使困于一隅,也有着大的格局和智慧,可以理解一切,也可以安抚一切,平静地追求着对她而言抽象不已的艺术。
与其说是恋人,不如说更像是一个完美的代表她理想中爱情的符号
既然是这样的完美的爱人,又怎么能这么狭隘地嫉妒自己身边的人,尤其是对周小南这种无厘头的嫉妒和诋毁!
他不应该有会宽容一切的胸襟和格局么?他怎么能这样斤斤计较于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呢?而且每次自己只要一说到姐姐,他就要保持沉默。
苏桃沉浸在深深的自我怀疑中,几乎忘了自己今天来的目的。
跟贺阳商量两个人低调一点,不要曝光自己在跟她拍拖的事,但是看现在的情况,贺阳就连周小南的醋都要吃,自己跟她提这件事,一定又要不高兴,更何况自己这下又要跟他最讨厌的人和圈子扯上关系,心里肯定又要疑神疑鬼。她暗暗斟酌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如果跟他说实话呢?直接告诉他自己就是为了调查姐姐的事情,或许他就不会那么反对了,可是不行,苏桃本能地不再想跟他讨论任何关于与跟自己姐姐有关的事情了,她的直觉中总觉得贺阳对她姐姐的热忱似乎有点儿过头了,但是又不想因为这些事情疑神疑鬼,显得自己像个疑神疑鬼的怨妇,但今天贺阳对周小南的介意程度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期。她原来以为贺阳是对男女之间的关系一点儿也不敏感,所以跟苏樱关系亲密也不以为意,然而现在他显然不是这样,让苏桃反而犹疑起来。苏桃讨厌自己这样的状态,她平时要烦神操心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本来她跟贺阳的爱情对她而言是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中的一个慰藉,而如今这却成了烦扰着她的众多事务之一,这让她颇感心累。最后她还是决定先试探一下贺阳的反应。
“喂,贺阳,我今天来不是吵架的。”苏桃抬头尽量目光平和地看着贺阳。
“我也不是。”贺阳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
“但如果我们就这样拒绝沟通的话,其实我们这样所谓的见面也并没有什么意义了。”
“我愿意沟通,只要你不要无理取闹,强词夺理。”贺阳也柔和了自己的声音。
“我什么时候无理取闹了,”苏桃对这种倒打一耙的行为颇为不满,但是两人的话题刚刚重新开启,苏桃不想说些什么再影响气氛,所以话也没有说得多么咄咄逼人,“是你先拿周小南的事情说事儿的,我才提起姐姐的。你和姐姐不就是清白的么?你们两之间不就只是单纯的欣赏吗?你因为邵桓污蔑你追求姐姐而生气,那你这样说我的朋友难道还让我笑脸相迎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为什么偏偏要怀疑周小南呢?”
“你不是说看错他了吗?我以为你已经不是他的朋友了。你说什么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我就想当然地觉得他之前不怀好意,对不起,这是我的错。”贺阳听了苏桃的话,诚恳地解释道。
苏桃见他肯做些退让,脸上的表情也平和了不少,便也愿意在口气上有些松动,淡淡地说,“算了,这件事我们都有问题,我脾气太暴躁了,什么都没有问清楚,就在这里瞎说了。”
“那你跟他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贺阳喝了一口咖啡,略有些困惑地说。
“算了,暂时别提这件事了,有些复杂,我以后慢慢跟你说了。”苏桃轻声说道,“诶,贺阳,我想跟你商量件事儿……”
“什么事儿?”贺阳抬起眼眸,他的瞳孔在柔和的光线的映照下,显出一种迷死人的温柔,苏桃恍惚中还是以前那个贺阳,还是那个一袭玄衣,温柔清俊的少年。
“嗯,贺阳,”苏桃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你一开始不是问我为什么不肯经常跟你见面吗?”
“嗯,是啊,怎么了?你不是说你很忙吗?我就没好意思一直打扰你了。”贺阳小口小口地啜着咖啡,一边平淡地说。
“我之所以这么做其实都是有原因的,”苏桃无奈地说,“我想让我们在学校里尽量低调,不要让别人看出来我们是情侣,因为……”苏桃本想直接硬着头皮说下去,其实我隐瞒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只是想搞好跟中心圈子之间的关系,我想修复我和邵桓的关系,毕竟他才是这个学校里真正的大佬,应该了解这个学校更多的第一手消息。
然而贺阳却率先打断了她的话,“哦!原来是这样,你是担心前几天学校里出了梁天宇和韩莉莉那样的事,所以学校现在查早恋查的特别严。你是不是怕我们俩被教导主任发现啊?没关系的,苏桃,你放心好了,我们每次见面都是在没有老师的地方,你不用担心被发现了。”
“不是,我不是担心老师,我是担心同学,像邵静和章慧敏那帮人,她们……”苏桃还想跟他解释清楚。
贺阳却再次自作聪明地解读道,“哦,这下我明白了,你是怕那些女生为了整你偷偷跟老师告密!”
苏桃一时无语,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比起直接跟贺阳说起自己的计划,这个解释合情合理。毕竟计划这种东西,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何况即使是告诉了贺阳,他也帮不上自己什么忙。毕竟调查这种听起来就有点偷偷摸摸,不可告人的事情不适合贺阳去干,反而比较适合自己跟周小南一起……周小南!唉,周小南。苏桃心里一阵烦躁,她跟周小南之间的关系到底要怎么办?就这么搁置了吗?算了算了,还是先解决了跟贺阳的事儿再说吧。苏桃无奈地想着,这样的说法唯一但很致命的缺陷在于她没法跟贺阳解释,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和中心圈子里的人打成一片,除非自己竭力瞒住他,可是这种事又怎么能够瞒得住啊。
“哗——”吧台那边传来一阵响动,是花瓶碎裂的声音,猫叫声……原来小花猫打碎了花瓶,年轻的老板何子晗正气得上蹿下跳地找猫。琇書蛧
苏桃无奈地看了看贺阳,说,“那么,亲爱的,我们就这样变成了……地下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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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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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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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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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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