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在阿菀与卫烜去给长辈敬茶请安时,除了青环跟着过去,青雅、青霜、青萍被留在随风院里收拾阿菀的陪嫁箱笼之物,顺便与随风院中伺候的丫鬟们认识。
这四个贴身伺候的陪嫁丫鬟是康仪长公主早早就精心挑选好的,并经过一翻调.教后,得她满意了,才将她们放到女儿身边,给女儿作陪嫁丫鬟,带过来好帮衬的。所以这四个丫鬟都是能干的,各有特点,青雅稳重细心,青环、青霜机灵应变,便是年纪最小的青萍,虽然平时并不怎么出现在阿菀面前,但却是个懂医理的。琇書蛧
阿菀的嫁妆已经放到了随风院的几间厢房里锁着,等阿菀腾出时间清点完毕便可以归置入库了,而一些放着现在所用之物的箱笼之类的,是昨日进门时一起抬进来的,也须得丫鬟们好生归置。
青雅任务虽重,不过她却不急着去整理,等主子们离开后,和随风院的丫鬟们一起收拾新房,边忙碌着边不经意间打量着那几个丫鬟,很快便明白了这群丫鬟中,那个叫路云的丫鬟才是这些她们中的领头人物,也是得卫烜看中的贴身大丫鬟。
青雅心里正琢磨着怎么和路云好生套话时,见路云走过去收拾那张新床,她赶紧跟过去帮忙,然后见路云从床尾处摸出了一条白色的帕子。
就在她有些纳闷那是什么东西时,却见路云突然咬破自己的手指,并且将手中的血滴到了那条白帕子上,血像绽放在雪地中的红梅一般,滴滴落在白色帕子上。等帕子吸完了血后,她又从旁边的柜子里取下来一个楠木盒子,将白帕子放了进去。
路云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并不避着自己,青雅瞬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便也不说话,看着路云行事。
两人一起将内室收拾得差不多时,便听到了外头响起了叫唤的声音,却原来是王妃身边的一个管事嬷嬷过来了。
那嬷嬷笑得客客气气的,举手投足间与平常的嬷嬷不同,青雅也是个有见识的,便知道这嬷嬷应该是从宫里出来的。心思电转间,青雅有些明悟,就听到那嬷嬷对她们道:“路云姑娘可方便?老奴来取东西了。”
路云脸上没什么表情,在青雅的注视下,将那放着滴了血的帕子的楠木盒子递给了嬷嬷。
接过那楠木盒子后,嬷嬷当着她们的面打开来看了下,然后脸色便变了变。青雅心里正琢磨着时,便听到路云突然说:“嬷嬷可还有什么事情么?”
嬷嬷即便觉得这东西上的血渍不对,甚至上面的血液新鲜得过份,根本就是刚滴上不久的,可是面对路云这个随风院里的大丫鬟,吭哧了几下,还是不敢说实话,只能陪着笑道:“路云姑娘,这元帕……”
路云很淡定地道:“这是世子亲自过目了的,嬷嬷可有觉得有何不对?”
听到是世子亲自过目了的,嬷嬷即便在心里呐喊着“统统都不对,这根本不是处子血”,嘴上却也不敢明说,只得将之收好了,决定这事情就烂到肚子里,千万不能说出去。若是这东西是世子妃的丫鬟交给她的,她还能到王妃面前说道一下,可是若是世子……得了,闭上嘴吧,省得不小心说了不该说的话,被那混世魔王一个窝心脚踹去半条命。
嬷嬷捧着装着元帕的楠木盒子走了,而围观了这一切的青雅被刺激得不轻。
等她和路云收拾好了新房后,主子们还没有回来,她们也能趁机歇一歇。
青雅同路云打了个招呼,便去归置阿菀的箱笼了,顺便和去打听消息的青霜碰头。
青霜不愧是个善打听的丫鬟,虽然时间很短,也能打听到了点皮毛,不过青霜觉得,并不是自己嘴巧能说,而是随风院里的人应该得了卫烜的吩咐,所以只要她表明了身份,那些人根本不刁难她,能说的都会说给她听。
随风院既然是卫烜的地盘,里面的人大多是卫烜的心腹,而且这群心腹在瑞王府里可是横着走的存在,连瑞王夫妻身边的人都不太敢惹他们。毕竟若是他们惹着其他主子生气还能网开一面,可若是惹着那小霸王,可就是要没命的。久而久之,连随风院里伺候的下人也不怎么敢惹了。
下人间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这随风院的下人俨然就是王府的一霸,人人避着走的存在。
青雅若有所思,刚才那个嬷嬷的态度倒是能说得通了,明知道那元帕有问题,却因为路云一口咬定,只能陪着笑不敢多说什么。
青雅和阿菀同龄,纵使稳重心细,也不过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有些东西却是不知道的,所以她也不知道,原来昨晚那对新婚夫妻竟然没有圆房,这让她愕然不已。至于那种圆房了为何没有落红什么的事情,青雅是绝对不会多想的,所以只会认为,这是没有原圆,所以元帕才会没有血渍。
就在她纠结着为何世子与郡主为何不圆房时,青萍走过来,小声对她道:“今儿郡主的气色看着不错,昨儿应该没有圆房。青雅姐姐,你稳重心细些,以后便看着点,别让他们太早圆房,对郡主的身子不好。这是公主交待的,女子未及十七,过早圆房对身子有碍……”
所以说,在康仪长公主的想法里,让他们满十七岁才圆房是最好的,但是罗晔作为一个男人,觉得有些不人道,才会对卫烜说,延迟一年。
青雅听完后,马上明白了,慎重地对她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心里却是有些愁,虽说公主交待过了,可是看世子偶尔望向她们家郡主的神情,巴不得要吞吃了,真的能忍两年么?
不过往好的方面想,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情份不一般,若是为了郡主的身体,世子应该能忍一下吧?看昨晚不就是没有圆房么?
就在几个丫鬟碰头交流时,给长辈们敬茶请安的两人终于回来了。
丫鬟们赶紧过去伺候。
*****
阿菀不知道早上她和卫烜离开后,随风院里发生的事情,从正院回来后,她正被卫烜带着去逛随风院。
虽然卫烜来接她时,是打着她的身体不好需要歇息的旗号,可是阿菀昨晚还算是休息得好的,现在还可以走走,委实不累。卫烜见状,便直接忘记自己刚才找的借口,提议带她去逛瑞王府,反倒是阿菀可是清楚地记得,不想自己进门第一天便打瑞王妃的脸。
于是卫烜只能退而求其次,带她去逛随风院。随风院是他的地盘,就算他在里面杀人放火,也不会有人知道,不虞被人说。
阿菀来过随风院好几次了,不过随风院是瑞王府中最美的地方,每个季节的风景都不同,这秋景也让她看得兴致勃勃的,心情舒朗了几分。
“你以后莫要再做这种事情了,我正和母妃说话呢,你便过来要接我走,让人看到了怎么说?”阿菀劝他道,让他别太任性。
卫烜却满不在乎地道:“这有什么?你本来就身子不好,这两天又累得紧,应该多歇息一些。”
“也没这么差。”阿菀说着捏捏自己的脸,“你瞧,这几年我的气色越来越好了,指不定再过一两年,和普通人差不多,届时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必再忌口了。”说到忌口,阿菀心里其实挺有怨念的。
作为一个吃货,上辈子便是有心脏病,却从来没在口腹之欲上亏待过自己,只要适量便行。反而这辈子没有致命的心脏病了,却因体质虚弱,脾胃不好,吃不得一点油腻或者重口味的东西,让她难受得要命,时常只能在幻想中满足一下。
卫烜看了看她的脸色,忍不住伸手覆在她的脸颊上,掌心处是一片细腻柔润的触觉,却仍显得有些苍白,至少与孟妡那个壮得像头牛的姑娘比起来,阿菀仍是显得过于瘦弱了一些。
想到这里,他心脏狠狠地一缩,不由得探手将她搂到怀里。
因为他这个动作,让后头几丈远跟着的丫鬟们只得止步,然后识趣地低下头。
“怎么了?”阿菀被他突然的举动弄得奇怪。
然后就听到他用闷闷的声音道:“你以后想吃什么和我说,我让厨子给你做。”
阿菀被他逗得笑起来,拍拍他的肩膀,尔后很惊奇地发现,这少年竟然比她高出一个脑袋,因为这一年身高蹿得太猛,长肉的速度比不上抽条儿的速度,以至于让他看起来很瘦,让她更清楚地感觉到,他真的是个十五岁的少年。
“行啦,我就只是说说罢了。”阿菀还是知好歹的,知道自己的脾胃太弱,很多东西不能吃,偶尔也只是嘴上抱怨那么几句,没有任性地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逛了会儿随风院,见阿菀面露疲惫,卫烜便带她回去歇息了。
不过因为距离卧室还有一段距离,卫烜蹲下.身来要背她。
这举动真是十分浪漫,可惜放在这地方还是稍显有些不正经,阿菀看了眼远处低眉信目的丫鬟,最后架不住他的坚持,还是趴到了他背上,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落下。
趴在他背上,阿菀用手敲了下他的肩膀的骨头,说道:“怨不得我今天早上手会那么疼,你身上的肉太少了,一堆骨头。”
“那我努力多吃点。”卫烜从善如流,心里默默地给自己拟了一个计划,不仅要多多地长肉,也要有一具魁梧的体魄,这样阿菀就会更喜欢他了。
嗯,对了,还得将那些长得高大威猛的侍卫给弄远点,别让他们随便出现在阿菀面前。路平倒是可以,反正路平也正在抽条儿,身子骨瘦伶伶的,没长几两肉,而且他还要让路平帮忙做事,以后出现的机会很多……
阿菀不知道背着自己的少年正在计划着如何将她以后所能见到的雄性生物都驱离,绝对不能让她见着,此时趴在他背上和他一路说笑,双手偶尔拍拍他的肩膀,或者是扯了扯他的头发,气氛亲昵轻松,直到回到了卧室。
回到寝室,丫鬟们端了水过来给他们净脸后,便被卫烜赶到外头了,分明不喜欢太多人出现在他们之间。
卫烜亲自去箱笼那儿找了一套寝衣过来给阿菀换上,自己也将外袍给脱了,就搂着她滚到床上,就着姿势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然后轻轻地啃咬起来。
昨晚洞房花烛夜,虽然不能做到最后,但是卫烜却将自己以前幻想过的所有行为都对阿菀做了一遍,就像这种亲吻的事情,未成亲之前,担心吓着阿菀,那时绝对不能做的,克制得十分辛苦。于是现在,怎么顺心怎么来。
“够、够了吧……”阿菀的鼻息有些重,“不是说让我歇息么?”恨得挠了他一爪子。
“再等等……”
他的声音有些含糊,唇舌沿着她的脖子轻轻地啃咬着,几乎将她当成一道美味的食物,又舔又咬又啃的,让阿菀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种惊悚的感觉从昨晚就有了,每当这种时候,不仅是破了廉耻度,更是毁三观啊。
明明下了床时看着还挺正常的啊,为毛一在床上,气息就变了?
想着,又挠了他一爪子!这丫的简直是在挑战她的底线!
“阿菀你好软好香……”他含糊的声音说着,心里却涌起一种深沉的渴望,感觉如何也不够。
他觉得自己似乎很不正常,特别是对待阿菀时,恨不得用各种手段将她禁锢,只容许她待在他筑给她的牢笼里,只能感觉到他一个人存在。他觉得这种欲念太疯狂了,不敢让她知晓自己有这等扭曲的念头,一直小心地隐藏着,直到现在,能光明正大地拥有她时,忍不住就想要索取更多。
听说一个人的欲.望是有限的,当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后,时间久了,便会产生一种厌倦感。而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已经在他怀里了,可是为何却觉得,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厌倦?届时就算是山崩地裂,怕也无法阻止……
等阿菀终于累得睡着后,少年方衣衫不整地直起上半身,任由衣襟大开,露出暗白色的结实的胸膛,带着薄蚕的手指摸向身边少女的眼角,摸到了湿润的水渍。他低头在那有些泛红的眼尾处亲了亲,心里一片晦涩。
他果然有病,明明想要呵护她,又忍不住想要欺负她到哭泣。
这样想着,眼睛却一片黑沉,精神亢奋,全身都在叫嚣着什么。他看了很久床上躺着的少女,纤细的身子于他而言瘦弱得不堪一击,可是却鲜活得让他忍不住想要拥抱,若有似无的气息更是勾动着他的心思。
最后还是忍不住,慢慢地伸手扯开了她腰间的结绳……
*****
睡了一觉,阿菀觉得好像更累了。
她揉着额头睁开眼睛,刚起身就看到睡在旁边的少年,整个身体都贴着自己,脸庞侧压着,头发散乱在枕头上,一脸的孩子气。
发了会儿呆后,想起刚才睡着前的事情,阿菀忍不住捂额。
她这样算不算是猥亵未成年人?心里有种淡淡的罪恶感肿么破?
就在她纠结时,卫烜也适时睁开了眼睛,爬起身来,乖巧地看着她,问道:“你醒啦?饿不饿?”
随着他的话响起,阿菀的肚子也发出了一阵腹鸣声,当下让她板起了脸,很正经地道:“饿了。”
卫烜脸上露出了笑容,在她炸毛之前,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唇,然后拉着她起床。
等两人用了膳后,已经是傍晚时候了,天边的晚霞有些绚丽,天气正好。
阿菀刚才吃得比较饱,两人便手牵着手在院子里散步消食,陪他们散步的还有被当作嫁妆一起打包过来的大白和二白这两只傻鹅,被卫烜嫌弃时,它们很淡定地一撅屁股的毛,雄壮威武地走了。
“明天咱们要进宫去给皇祖母请安,你说给她老人家准备什么礼物好?”阿菀问道,太后如此疼卫烜,阿菀嫁过来,自然也是想要讨好太后,免得她一个不高兴,给自己找罪受。
例如,赏几个宫女伺候卫烜什么的,这绝对不行!
两辈子接触,卫烜对太后的喜好不说掌握得十分,那也是有七八分的,当即便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交给我就好。”
阿菀对他还算放心,点了点头,又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去拜见外祖母?”
卫烜愣了一下,才明白阿菀说的这个外祖母是威远侯老夫人,心中的滋味有些难言,沉吟了会儿,方道:“再过几日罢。”
阿菀看了他一眼,见他眸色暗沉,想到出阁前公主娘同她透露的皇家秘辛中,便有太后和威远侯老夫人当年的姑嫂恩怨,可怜卫烜因此而不太敢认威远侯老夫人这个亲外祖母,就是为了顾及太后的心情,想必威远侯老夫人心里也极是难过的吧?
果然,谁的拳头大,谁就有任性主宰他人的权利。
想到这里,她伸手拥抱他,拍了拍他的背。
卫烜眨了下眼睛,不知道她为何突然拥抱自己,但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直接搂住上下其手不解释。
等阿菀发现这拥抱变质了时,差点想要咬他。
果然躁动青春期的青少年伤不起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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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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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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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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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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