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柳素娥现在明显要比吴家强,将来依靠柳素娥绝对是最明智的选择。
如此一想,心里便再没有后顾之忧,点头道:“好,这文书我签,我按手印。”
柳素娥听了,这才长长吐了一口气出来,笑道:“大伯娘只管放心,我说过的话必定兑现。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血脉至亲,比吴家可是要亲近多了。”
胡氏点头如捣蒜:“对对对,你说的对。以前都是我糊涂了,没有想清楚看清楚。”
赵明达将文书递给胡氏,胡氏画了押,盖了手印上去。
“不过大伯娘,丑话我可是说在前头的,从今往后,你不得再与二房作对,若不然,可不是今日这般好过关的。”
胡氏一脸讪讪然:“你放一百个心,大伯娘再也不糊涂了。”想了想又皱眉道:“只是这事情你奶和你大伯都不知道,等他们知道了,我怕他们会……”
她眼底露出惶恐,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一点柳素娥也没有办法,只能说自己酿的苦果子要自己吃。
她看一眼胡氏,缓声道:“等事情过了,我会去给大伯娘求情的。至于他们会怎么处置……这我也不好说。”
胡氏双眉紧缩。脸上有些黯然。可走到这一步,她也想不出别的法子来,暂且只能如此了。
“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胡氏又叹了一口气:“那……我先回去?”
“不行。”柳素娥一口回绝,果决道:“此刻大伯娘就要随我去县衙一趟,只要如何说,路上我会告诉你的。”
想了想又叮嘱道:“只是大伯娘记住,不管给你定了什么罪过,你都要忍着,别发作。知道了吗?”她目光多了几分安抚的意味,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护你周全,不让你吃太多苦头的。”
胡氏纵然心里头害怕,但是她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没有退路了。只能硬着头皮道:“那……那你可一定要想法子救我啊!”
柳素娥点了点头,一时点兵派将,贮备就绪后,一行人坐了刘五的马车匆匆去了县衙。
而大房那边和吴家那边还丝毫不知,直到第二日一早有一群枣衣衙役来吴家拿人,吴家人才慌了阵脚。
“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好端端的闯入我们吴家?”吴老太太面如土色,正拿勺用早饭,见一下进来这么多人的,不由丢了汤匙。惊恐的看着前来拿人的衙役:“我们……我们犯了什么法了?”
吴春也吓白了脸,低低道:“娘,好吓人啊……”
吴明泽还不知道是他丈母娘的事情发了。故作镇定站起身子来,笑眯眯看着那头役道:“这位兄弟,这大清早的,家里还有上了岁数的老人呢,你们这是干什么?”一面从怀里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塞进了头役的手心里:“小小意思,请兄弟们喝碗茶。”
那头役捏了银子。眼底漫过了一丝丝明了的笑容,示意后面的衙役先退出去。自己则小声道:“老哥,我们也没法办,有人告你指使他人盗窃,县丞等人正等着你去问话呢!”
盗窃?
吴老太太心里一惊,慌道:“一定是县丞大人搞错了吧,我家泽儿怎么可能盗窃呢?”
吴春握了握吴老太太冰冷的手,也摇头道:“是啊,我们吴家什么也有,不愁吃不吃喝的,偷什么东西。搞错了,一定是搞错了。”
那头役面带难色,微微摇了摇头:“那……那我可就不知道了。县丞大人要拿人问话,我们也只是跑腿的,并不敢多问。”
吴明泽目光一沉,抿了抿唇道:“那……那你知道是谁告的我吗?”
那头役嘿嘿一笑,点头道:“这个自然知道,告你人正是农家乐的两位东家,一个姓柳,一个姓赵。”
“那姓赵的是赵家的大少爷,原先是香满楼的少东家。”头役怕吴明泽不知道是谁,又特意的解释了几句。
吴明泽脸色愈沉,阴*:“原来是她。”
吴老太太恨得眼内冒火,咬牙切齿骂道:“原来是个妖妇在作怪,我说我昨晚上睡不好,梦见小人了呢,原来竟是她刮了一股子妖风过来……”
“怎么,害我儿子还没害够?还想如何?小娼|妇养的,今儿要是不好好料理料理,只当她自己有多能耐呢!”
吴老太太一边骂,一边吩咐吴春道:“去,准备准备,咱们去县衙一趟。”
那头役撇撇嘴,在吴明泽耳畔道:“看在你放在孝敬银子的份儿上我告诉你一句,他们可不是闹着玩的,听说是抓了你什么把柄。”
“什么把柄?”吴明泽沉着脸急忙问道。
那头役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县丞大人是私审的,听说先不让外传……”
吴明泽头皮一阵发麻,心中隐隐觉得不好。
那头役也怕跑了人犯,忙笑嘻嘻道:“兄弟,咱们这就走吧,去的晚了,县丞大人又该怪我们办事不力了。”
吴明泽捏了捏手指,心里无端端就觉得怕了。
柳素娥从来不是个说空话的人,她不可能那这样的事情来唬他的,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莫非是胡氏那边出了问题?
可是不应该啊!
胡氏到底是柳素娥的大伯娘。打折骨头还连着筋呢,她总不能告了她大伯娘吧?
赵明达心思百转千回,可也逃不过去县衙的命运。
在头役的催促下。只能怏怏跟着去了一趟。
到了县衙,他当时就吓了一身的冷汗。
县衙门口已经黑压压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
吴老太太也没想到这样大的阵仗,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围着?
心里一凉,莫非又是柳素娥那小蹄子事先安排好的?
“娘,我怕……”吴春抿了抿唇,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怕个屁。没用的东西……”吴老太太口里说着不怕,可心里却发怵。
头役已经亲自去禀了县丞大人。不过片刻功夫,就有人来押吴明泽上堂。
吴老太太拉着吴春急忙随着人挤了进去。
大堂上跪着几人,吴老太太一眼就瞧见了柳素娥。
此刻她很不得立刻过去弄死这贱人,可又不敢。只能啐一口,低低骂道:“贱人,不得好死。”
“你骂谁不得好死呢?哼……要不得好死,也是你们吴家人不得好死。”王二姐搀扶着张氏同赵四娘她们一并站在门口看着。
吴老太太瞪一眼张氏,啐一口道:“就是小娼|妇不得好死。”
张氏气红脸,正要还言,却听王二姐讥讽道:“你这老不死的才不得好死,等着吧,一会子有你的哭的时候。”
言毕。冷哼一声,别过脸去再不理会吴家人。
吴明泽进堂后吸一口气,跪地三拜。每次低头时。眼风都要狠狠的扫一眼柳素娥。
一侧的柳素娥只装没看见。
不过当吴明泽眼睛落在胡氏身上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颤,满心的恐惧。
堂上罗县丞也不废话,拍一拍惊堂木便开始问话:“堂下柳素娥,你要状告的可是此人?”
柳素娥微微垂眉,看一眼吴明泽。恭声道:“民女要状告的正是此人。”
她声音不疾不徐,像是猫儿挠在心尖上一般。让你痒痒的难受:“民女昨晚家中遭窃,后抓到行窃之人,据那人供认,背后指使之人真是这个吴明泽。”
她目光一凌,死死盯着吴明泽,继续道:“民女本是这吴明泽的填房,为他生有一女。后来他抬了一房妾进门,小妾跋扈,逼的我跳河自尽。好在老天眷顾,我命不该绝,被人救了一命,因此我便也死了心,和他早早的合离。”
她声音悲凉,说到了伤心处,还会动情落泪。xiumb.com
门口围观者也是一个个听的义愤填膺,更多的则是同情柳素娥。
“合离后,我分文未曾带走,只带走了我的女儿。到了娘家娘家人疼爱,见我会做几样菜,就出银子让我摆地摊,后来我又自己开了菜馆子……哪知道……哪知道他见我生意好,就生了嫉妒心,竟然让我嫡亲的大伯娘。”柳素娥头一偏目光落在胡氏身上,哭道:“也是他现在的丈母娘,他竟然给她二十两银子,来偷我的做菜秘方。”
说才此处,柳素娥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门口旁听的几个女人们实在听不过去,都开始替柳素娥帮腔。
“县丞大人,这样黑了心的男人,您可得治他的罪。”王二姐咬着牙开头骂了一句。
其余那些愤懑的人们便开始跟着骂了起来。
“就是,打死算了……”
“还给他生了孩子呢,哼,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就是,一定要治罪才行。”
“……”
舆论一时都倒向了柳素娥这边,都在替柳素娥抱不平。
柳素娥只在心里偷笑,王二姐的演技还真不是盖的。
不过自己也不差,面对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竟然还能哭出来。
就连赵明达都不得不服,上一次进公堂,他可就见识过柳素娥的厉害了。
吴明泽听的额上满是冷汗,偷偷的看一眼一旁跪着的胡氏。想先给胡氏使个眼色,让她兜住此事。
可胡氏就好像不知道他来了一般,一眼都不肯看他。
他咬一咬牙,心道不好。
堂上罗县丞已经拍了惊堂木。一脸严肃问话道:“吴明泽,你可认罪?”
吴明泽心里不由着慌,再看一眼胡氏。胡氏还是老样子,垂着头,就好像入定了一般。
他心里愈急,只能咽一口唾沫支支吾吾道:“草民……草民是被冤枉的啊!”
“冤枉?”柳素娥冷笑一声,目光冷冷看着他道:“我大伯娘都招认了,你还说冤枉?要不要把你给她的二十两银子也拿出来给你看看?”
柳素娥语气咄咄,一点都没想过要给吴明泽留余地。
这一次。她就是要让吴家倒下。
这个时候胡氏倒也十分配合,立刻磕了几个头的。大哭道:“大老爷,就是他指使的民妇,就是他给我的二十两,说让我把素娥的秘方给偷过来。还说一定不能让她参加这次的厨艺比赛,怕素娥拿了名次,对他们吴家不利。”
“你……你胡说。”吴明泽显得有些气急败坏,可指责却苍白无力。
柳素娥知道罗县丞十分重视这次的厨艺比赛,因为是皇后主持的,若是前三甲能出在永阳镇,他也能跟着沾光,到时候见见皇后,一睹风采也是可能的。
而且柳素娥正好昨天又出了一次风头。做了佛跳墙,罗县丞听说后,便暗暗的记在了心里。把她作为这次比赛的重点对象看待。
如今听胡氏这么一说,便冷冷看着吴明泽道:“吴明泽,可有此事?”
“没,绝对没有……”吴明泽满头冒着冷汗,急急的否定。
可胡氏就是一口咬定是吴明泽指使的,还哭诉道:“他还说若是我不肯干。就不肯要我的女儿了。县丞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看。我的女儿现在还在我家里养着呢!”胡氏说到伤心处,又哭了起来:“我女儿和他成亲才不过数月,他就拿这个来逼迫我。我为了女儿,只能……只能答应下来。”
这些话都是柳素娥教给她的,这样一来,她便不仅仅是为了二十两银子,还是别胁迫的。
胁迫的如果定罪,也会减轻罪过。
而且这样一来,会让吴明泽更加的不堪,让人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从此万劫不复。
原主受过的罪,翠姑受过的苦,她受到的屈辱,她要全部要回来。
门口的吴老太太已经听的面如死灰,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王二姐很是时机的瞪她一眼:“看到了吧,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你就等着你儿子下大狱吧!”
吴明泽已经深知自己落入了柳素娥的圈套,现在不管他说什么,都已经无法洗脱罪名了。
狠,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狠太狠了。
真是没想到她出手会这么狠,直接把他送进了大狱。
大周对作奸犯科之人从来都不手软,指使人行窃,强迫人行窃,不仅仅要罚钱,还要杖责五十,最后还要蹲一年的大狱。
想想他都觉得浑身湿冷。
柳素娥看他面如死灰的模样,心中只觉一阵阵愉悦,只是也会有一丝丝淡淡的忧伤,这事情若是让翠姑知道了,会不会怪她?
翠姑虽然面子上说不在乎她这个爹,可心里头谁又不渴望父爱?
没有一个孩子不渴望。
是她……是她亲手送他下大狱的。
几不可闻轻叹一口,只希望翠姑长大以后,若是知道了真相,可以不恨她,不怪她才好。
吴明泽看一眼柳素娥,冷冷道:“你这样陷害我,就不怕翠姑会恨你?”他心里隐隐期望柳素娥能念着翠姑放他一码,声音不绝也提高了几分:“我怎么说也是翠姑的父亲,等她长大了,若是知道此事,你就不怕她怪你设计陷害我?”
柳素娥冷笑,目光射出两道寒光,冷冷道:“怎么?事到如今你还要拿翠姑来当挡箭牌不成?”她冷哼一声,眼底透着几分轻蔑:“我想翠姑到时候不是恨我,她该失望才对,失望自己怎么能有这么一个爹,怎么能有一个这么不负责任,没有担当,不像男人的爹。”
她语气带着清冷,没有一丝丝的情分,淡淡道:“从我带着翠姑离开你们吴家的那一刻,翠姑的就不再是你们吴家人,也不是你的挡箭牌了。”
她眼中的坚定和冷漠让吴明泽心中又一冷,没来由的浑身颤抖起来。
他从前总认为不堪一击的人,早就强大到让他无法对付的地步了。
是他一直没有看清楚形式,一直还沉迷在过去的梦里罢了……
惊堂木再响起的时候,罗县丞便做了判决。
判处吴明泽当堂罚银子五两,杖责五十,然后送入监牢收监一年。
对于吴家酒楼参加比赛一事,也取消其资格。
而胡氏戴罪立功,只杖责五十,收监一月以儆效尤。
这样的判决对吴家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吴老太太当场就晕死过去,吴春只能急的让别人帮一把,先把吴老太太抬上马车。
可众人一听她是吴明泽的老娘,都不肯帮忙,最后还是赵明达主动帮了一帮,将吴老太太送上了马车。
而县衙那边柳素娥和赵明达也打点了一番,胡氏也没挨打,只是收监一月不能少。
柳素娥去看胡氏,胡氏倒也没有怨言,只是叮嘱柳素娥一定要兑现诺言。
柳素娥点头应了下来。
临走时,她又一人独自去看了吴明泽。
吴明泽正被押过去打板子,她只远远的看了一眼,隔着人群淡淡道:“希望这五十大板,你还有命活着才好。”
吴明泽只恨得牙根痒痒,狠狠瞪了她一眼,双腿如灌铅一般被那些衙役押走。
晨光照在柳素娥的脸上,镀了一层淡淡金光。
金光的尽头有一人影走了过来,轻轻牵起她的手,温柔道:“咱们回去吧!”(未完待续)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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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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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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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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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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