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豪门盛宠,老婆乖乖的>第75章 曾经沧海
  原本,这幅画已是颜的囊中之物,但突然间,居然有人出了三十万的高价。

  一时间,全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包括颜和天雪。只是,他们完全没想到,那个出价的人,居然是慕东霆。

  他并没有坐在贵宾席,而是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一身笔挺的黑色纯手工西装,一如既往的清贵优雅。

  如果天雪没有记错,他今晚有一场商业晚宴,应该是匆匆赶来的,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很显然,他是冲着台上的那幅画而来,那幅属于林初夏的画俨。

  “四十万。”颜不甘示弱的再次举起手中的牌子。

  “一百万。”慕东霆紧随其后,只轻晃了竞拍牌,姿态随意而优雅。

  “二百万。”颜毫不妥协。

  “五百万。”慕东霆再次报出数字,神情惬意而优雅,似乎钱在他眼中,也仅仅是一串阿拉伯字母而已稔。

  此时,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包括台上的主持人和工作人员,用五百万去买一副价值仅有十几万元的油画,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冤大头。

  “六百……”颜刚要举起手中的竞拍牌,却被天雪一把的夺了过去,狠狠摔在地上。

  “够了,颜,你想让所有人都看笑话吗。”天雪的声音微微暗哑,唇边笑靥嘲弄。

  很可笑不是吗?她的新婚丈夫,当着她的面为前未婚妻的一幅画而一掷千金。他到底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哪怕一点点也好!

  天雪觉得现场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让她呼吸困难。她站起身,快步的向门外跑去,在经过慕东霆身边的时候,甚至不曾驻足停留。

  而彼端,慕东霆稳稳的坐在位置上,单手托腮,目光深沉凝重。

  ……

  离开拍卖会现场,他直接开车回家。

  客厅内,天雪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太太回来多久了?”他问道。

  “太太刚回来不久,回来后就坐在客厅看电视,不动也不说话,我们问什么,她就像没听到一样,也不回答。”徐嫂恭敬的回道。

  “嗯。”慕东霆点头,在玄关处换了鞋子,直接走进客厅,在天雪身边坐了来。

  天雪的神情苍白淡漠,目光径直落在液晶电视上,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慕东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由得失笑,天雪居然在看动画片。

  “怎么看这种小孩子的东西?”他伸出手,亲昵的握住天雪柔软冰凉的小手。

  她并没有推开他,只是淡漠的回了句,“如果人能永远长不大多好,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了。”

  据统计,小孩子的幸福指数是最高的,他们的心思单纯,好哄,也好骗。

  慕东霆紧握着她冰凉的小手,微不可闻的叹息,刚想说什么,却被匆匆而来的徐嫂打断。

  此时,徐嫂站在客厅中,怀中正捧着林初夏的那副自画像。快递公司刚刚送来的。

  “先生,快递公司刚刚把初夏小姐的自画像送来了,要挂到书房吗?”

  徐嫂的话和她脸上雀跃的神情无异于火上浇油。天雪突然用力甩开慕东霆的手,起身向楼上走去。

  “天雪!”慕东霆出声喊住她。

  天雪意识的驻足,转身,静静的凝视着他,清澈的眼眸中是化不开的哀伤。“东霆,这一次我给你机会解释。”

  她深深的看着他,眸中带着一丝期许,她希望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她失望了。哪怕他说的是谎言,那就骗骗她也好,至少证明,他是在乎她的。

  而慕东霆来到她身边,伸出手想要触碰她,却被天雪躲开,他苦涩一笑,有些僵硬的放了手臂。

  “天雪,我不想骗你。我知道把初夏的东西拿进这个家里,对你来说并不公平。可是,这幅画,对我来说真的非常重要,那段经历,在我的一生之中,是痛苦的,却也是非常美好的回忆,因为那些曾经已经被留在了过去,所以更显得弥足珍贵。天雪,你可以试着体谅我吗?”

  天雪苦笑着,泪珠一直在眸中打转。慕东霆要她体谅,可是,那谁又能体谅她呢?林初夏就像一道无法跨越的沟壑,一直横在他们之间,每次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他,才发现他距离她是那么的遥远,而自己竟是如此的无力。

  天雪笑的越发嘲弄,并默默的点头。伸手指向徐嫂如珍如宝般捧在怀中的画像,手臂都在微微的颤抖。“东霆,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做才算是体谅你。我也希望,你心里在乎的只是‘曾经沧海’这四个字,只是那一年那一时那一刻的感觉,而不是画像中的这个女人。”

  天雪说完,快速的转身向楼上跑去。在慕东霆面前,她倔强的不肯掉一滴眼泪,而当房门合起的那一刻,她的身体紧靠着冰冷坚硬的门板,泪如雨。

  而此时,客厅中,徐嫂仍捧着那副拆了封的画像,呆愣在原地。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小夫妻两个吵架,一时间也没有主意,战战兢兢的问道,“先生,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慕东霆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模样,只淡淡的回道,“不关你的事。”

  “那这幅画?”徐嫂又问。

  慕东霆剑眉轻锁,微微的迟疑后,吩咐道,“将画放到储物室吧。”

  徐嫂连连应着,心中却了然。先生这已经是妥协了。

  她服侍了慕东霆这么久,自然知道他一向是说一不二,即便是当初对待初夏小姐,也从未妥协过,看来这位新太太在先生心中的地位是不容小觑的。

  慕东霆坐在客厅中吸了一根烟,然后走向楼上的主卧,却发现房门是紧锁着的。他没有敲门,更没有用备用钥匙开门,而是在客房睡了一.夜。

  他知道天雪现在不想见到他,而此时此刻,再多的解释都是苍白而无力的,因为他无法抹掉和林初夏的过去。他不想为了这件事继续和天雪争吵不休,他也会累。像现在这样,两个人彼此冷静一也好,

  第二天慕东霆有一个谈判,一大早就匆匆的离开了,天雪起床后,别墅内空空荡荡的,早已没了他的影子。

  彻夜失眠,天雪头疼的厉害,根本无心去公司工作,于是拿出手机,给人事部打了个电话,请一天假。

  而她刚刚挂断电话,正想楼吃早餐,慕东霆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有事吗?”她硬邦邦的问道。

  而慕东霆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关切,好似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人事部说你病了,严重吗?要不要到医院检查一?”

  “没事,就是头有些疼,大概昨晚没睡好吧。”天雪随口说道,两指正按着发疼的太阳穴。

  “嗯,那你好好休息,我忙完就回去陪你。”慕东霆的语速很快,看来他的确是很忙,话筒中,隐隐传出秘书蒋钦催促的声音,之后就是嘟嘟的忙音。

  天雪嘲弄的扬了唇角,然后随手把手机丢到一旁。她披衣床,趿拉着拖鞋到楼找止疼片,又吃了两片地西洋片(安定类药物)。

  吃过药,天雪回到卧室中继续补眠,在药物的作用,很快入睡,并且一觉睡到了午后。

  午后的阳光穿透落地窗,暖暖的散落在身上,脸上。天雪揉着惺忪睡眼,懒懒的抻着懒腰。她到恒宇投资工作将近两年的时间,还是第一次在工作日过的如此轻松。

  此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这一次是颜打来的。

  电话刚刚接通,那端便传来他急切并担忧的声音,“刘芸说你请了病假,怎么了?”

  “失眠,有些头疼而已。”天雪不以为意的回答。

  “小丫头也会失眠?有心事?要不要我陪你出去散散心。”颜的语气中有淡淡的宠溺,他认识天雪的时候,她才十八岁,在他的眼中,天雪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小丫头。

  “好吧,你在哪儿?我去找你。”与其这样关在家中,倒不如出头透透气,放空自己。

  “出来吧,我在你家门外。”

  天雪快速的洗漱,换衣服,走出门,果真见到颜的迈巴.赫招摇的停在别墅门口。

  “想去哪儿?酒吧、会馆、还是去打高尔夫?”颜发动引擎,车子缓缓驶离别墅,天雪看着后视镜中别墅的影像渐行渐远,就好像将所有的烦恼与忧愁统统抛在了脑后一样。

  “去海滨浴场。”天雪回道。

  不是周末,也不是节假日,海滨浴场的人并不多,但午后的阳光很好,赤脚踩在沙滩上,足底的细沙软软的,而海风吹在脸上很舒服。天雪白色的波西米亚风长裙随风而动,裙角扬。

  她像个小女孩一样,手握着小铲子,在沙滩上堆城堡,然后又用沙子将颜埋起来,他也任由着她胡闹。

  “颜,表情不要太痛苦,笑一个。”天雪拿着手机,拍他被埋在沙滩中的样子,并坏坏的笑着说道,“如果把颜总的这张照片发到微博上,点击率一定会爆满吧。”

  “沈天雪,不许胡闹。”这颜有些急了,扬起身上的沙子跳起来。就要去夺她手中的手机。如果这种照片真被发到络,他明天就能成为各大报刊杂志的头版头条,颜家的脸都丢尽了。琇書蛧

  “沈天雪,你给我站住,快把照片删了。”他在后面追,天雪在前面跑。

  两个人踏着浪花在水中追逐,不时传出女子雀跃的笑声。和颜在一起,她总是轻松而快乐的。

  颜没抢她的手机,直接扬起海水泼向她,天雪身上脸上都是海水,手中的手机也不能幸免,直接进水黑屏了。

  “看来要送去维修了。”颜一脸惋惜的说道,但很明显是在说风凉话。

  天雪双手叉腰,怒气冲冲的喊了两个字,“赔钱!”

  颜只好乖乖的从皮夹中掏出一叠红色钞票递给她,天雪美滋滋的数着钞票,那神情像吃到糖果的孩子。颜觉得,这样看着她,都是一种幸福。

  两个人玩闹累了,就坐在海滨的遮阳伞,点了一块慕斯蛋糕,两杯鸡尾酒,慢悠悠的喝着。

  此时静来,颜才开口询问道,“和慕东霆吵架了吗?”

  他不用想也知道,昨天的那幅画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爱情在女人眼中往往太过神圣,揉不进一粒沙子。

  “还以为你不会问呢。”天雪无所谓的耸肩,只是唇边笑靥带着掩藏不住的苦涩,“慕东霆那种人,你和他吵架都吵不起来,态度永远不温不火的,反而让你觉得是你在无理取闹一样。”

  天雪单手托腮,目光茫然的看向远方,海与天看似在地平线交汇,但其实,他们之间仍然隔着遥远的距离。就好像,她和慕东霆,明明被婚姻捆绑在一起,成为了最亲近的人,但两颗心仍然隔着海与天的距离。

  “后悔了吗?”颜看似玩笑的语气,目光却极认真的看着她。

  天雪眨了卷曲的长睫,星星点点的水光在明眸中渐渐溢开。她淡淡的摇头,却没有回答。

  因为,她自己也没有答案。六年前,她义无反顾的想要为他生孩子,甚至赌上了自己的人生,而结局却是惨烈的。

  而现在,她同样赌上了一切,如果这一次,她仍然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天雪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继续走去。

  天雪微低着头,快速的用指尖弹掉眼角的泪珠,再次扬起小脸的时候,脸上仍然是灿烂的笑。“出来玩儿是散心的,说这些不开心的事儿干嘛,走吧,陪我去蹦极。”

  她扯着颜,向海滨最高的建筑物走去。

  站在七十米高的台上,颜紧握着她的手,打趣的说道,“你说我们像不像殉情。”

  “我和你殉情?那慕东霆和刘芸怎么办?”天雪一派天真的笑,然后甩开他的手,率先跳了去。

  身体疾速的降,耳边海风呼啸,刮得脸颊的几肤生疼。而天雪没有丝毫的恐惧,脑海中想的都是慕东霆。

  她不停的问自己,如果在这一刻死掉,她的人生会不会有遗憾。而答案却是毋庸置疑的:有。直到此时此刻,她仍然在奢望着能和慕东霆手牵着手,走过一生一世。

  天雪的身体被倒挂在半空中,面是一片茫然无际的海洋。大头朝,大脑缺氧,让她有些微的眩晕,天雪撑着力气,双手置于唇边,大声的呼喊着:“东霆,慕东霆……”

  声音在平静的海面上回荡,久久不散。

  而此时,颜的身体正在快速落的过程之中,天雪的声音夹杂着风声传入耳中,格外的刺耳,也刺痛了心。他与天雪之间,似乎就像是这场蹦极游戏,他永远也追随不上她的脚步。

  两个人离开海滨的时候,夜幕已经悄然降临。道路两侧的路灯一排排点亮。

  颜开车送她回家,车子一路驶入别墅区,天雪突然让他停车,说是吃多了,要散步回去,颜当然只能陪着她。

  两人肩并着肩走在昏黄的路灯,之间隔着半米的距离,不远不近,不生疏,却也不亲密。然后,颜却恨死了这半米的距离,让他永远也无法向她靠近。

  “天雪,还记得在美国的时候,我们经常玩儿的游戏吗?”他温声问道。

  “当然记得,我们比赛赛跑,输的人就要答应对方一个条件。”天雪笑的眉眼弯弯的,那时候,颜,刘芸,还有她,经常在操场上赛跑,流过汗,大声的笑,那段日子,活的很惬意。

  “要不要再来一场?”颜挑衅的说道,甚至已经摆好了架势。

  天雪自然不甘示弱,如同每一次一样,耍赖的率先跑了出去,“开始啦,颜,加油,来追我啊。”

  她快速的向前跑,并没有回头,而目的地就是家的方向。也许,那对于慕东霆来说,紧紧是一栋寄居的房子,但对于天雪来说,那是家,她心中唯一的家。

  跑着跑着,眼角居然有些湿润了,别墅门前昏黄的灯光,似乎在像她招手一样。

  这一次,颜并没有如曾经一样的谦让她。他第一个跑到了终点。

  天雪气喘吁吁的跑到他身边,单手撑着墙壁,累的有些直不起腰,还不忘抱怨道,“颜,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有点绅士风度,谦让我一会死啊。”

  颜笑着伸出手臂,宠溺的揉了她的头,看着她的目光却是认真的。“因为赢了你,就可以许愿了。”

  天雪心中无来由的一阵慌乱,她一直在装傻,又不是真傻,怎么可能不懂颜的心思。

  “不行,不行,这次不算,我们再来一场。”她故意撒娇打混,想要蒙混过关,而颜却突然握住了她手腕,低敛的目光深沉而凝重。

  “颜。”她轻唤了一声,试图甩开他的手,却被他一个用力,便扯入了怀抱。

  他紧紧的抱着她,抱得天雪几乎喘不过气,耳畔响起的声音,低哑中是难掩的痛,“天雪,你流泪的样子真的很美,可是,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你哭。答应我,如果他不能给你幸福,就到我身边来,好吗?”

  天雪只觉得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她真的很贪恋颜怀中的温暖,但是,她也非常清楚,这份温暖并不属于她。

  天雪推开颜,强忍住泪,仍然没心没肺的笑着,“颜,这么煽情可不像你哦。不早了,快点回去吧,晚安。”

  看着颜渐行渐远的身影,天雪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男人,可就因为他太好了,所以,天雪不能允许自己这么自私的困住他的感情,如果不能回应,她能做的就是推开他,让他去寻找自己的幸福,颜值得更好的女人来爱他。

  天雪坚强的扬起巴,试图逼回即将夺眶而出的泪,然后才推开了别墅沉重的大门。

  这个时间,冯妈和徐嫂都已经睡了。偌大的客厅内,漆黑一片,安静的让人窒息。

  天雪没有开灯,而是借着淡淡的月华,径直走进客厅,疲惫的瘫坐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她很累,却了无睡意,这样夜晚,注定是寂/寞的,悲伤的,甚至连心头的伤口都被无限的扩大,鲜血淋淋的痛。

  她只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独自舔舐伤口。而偏偏有人不让她如意。

  啪的一声,客厅的水晶灯毫无预兆的点亮,夺目的光芒刺得天雪双眼生疼,她意识的伸手揉了眼睛,然后便看到落地窗前矗立着的高大身影。他一手夹着烟蒂,另一只手随意的把遥控开关丢在茶几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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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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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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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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