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所不知,李古河使出的孤月掌刀,可是藏书阁中排名第十七的强横秘法。”男弟子微微摇头道:“我当年对这孤月掌刀也曾经尝试研习,足足修习了三个月后,却是没有半点领会,因此只得放弃。不过虽然未曾修习成功,可对这秘法的强横程度我却是一清二楚的,此术一但修成,其中的威力甚至可以使人跨一个境界对敌而不败,这李古河为了对付白燃竟然将这秘法使出,只怕根本没有办点留情的打算。”
“你的意思是?”那女弟子仿佛察觉到了什么。
“你忘了三年前和李古河作对的那个弟子吗?全身骨骼粉碎,彻底断绝了修行上的前途。”说到此处,这男弟子又是一阵叹气:“恐怕李古河,这次又要上演三年前的惨剧了。”
女弟子闻言,眉头登时皱起。
......
“这李古河看上去人模狗样的,怎么下手这般狠毒!方才那一刀若是劈中,就算侥幸不死也起码要重伤。”小妖气愤的大叫起来,它根本无法理解,这本是弟子间的寻常争斗,怎么这李古河一出手便是生死相搏的势头?
白燃也是冷冷地望着脸色漠然的李古河,眼神越发冰冷。
虽说这李古河平日里不像李江那般纨绔霸道,可万万也想不到,此人一动起手来却是比那李江阴狠了不知几倍!纵是那李江,平日虽然在学院耀武扬威,可对待学院弟子终归也是有些分寸的。就像上次欺负钟阳一般,虽然非常过分地将钟阳手臂卸成脱臼,可若真的让李江将钟阳的双手完全折断从此沦为废人,他也是绝对没有那个胆子。
虽然在修士之中,交手争斗之事不在少数,重伤殒命更是屡见不鲜。可白燃和李古河此时毕竟身处学院之中,又如何能如同入世修士那般以命相搏?纵是白燃之前暴打李江之时,却也只是为了能够狠狠地将其教训一顿,哪里有半分取了李江性命的念头?
可这李古河却不一样,一刀出手便是直劈白燃头颅,完全地不计后果。
想到此处,白燃登时再不敢有半分放松。他心中清楚,和李古河此战已经绝非弟子之间寻常争斗,这李古河,下手完全不会有半点忌惮,自己若是一个不甚,只怕今日便是死在他手中也不足为奇。
“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躲过几刀?”李古河嘴角轻轻一笑,两柄孤月登时白光暴涨,他整个人带着道道残影,向着白燃再度欺身袭来。
两柄孤月带着锋利的月光高高扬起,直劈白燃双肩之上!
白燃早已警惕万分,他左脚灵力汹涌疾射而出,迅捷变向,整个人身体陡然侧转。
那两柄孤月一击扑空,沿着白燃身体前后径直斩下,虽然并未命中,可那锋利的刀气还是让白燃两只衣袖登时寸寸破碎,一道道细密的口子遍布其上。
一击不中,李古河眉头微微一皱,当即横持两柄孤月,向着白燃脖颈之上并拢斩去。那两柄孤月寒光阵阵,这一击一但得手,只怕白燃的脑袋都得被活活斩下。
白燃心头一惊,他双脚上的灵力随即炸响,整个人如同大鹏一般纵身跃起,极其惊险地从这两柄孤月之间堪堪躲闪而出。
落地之后,一股怒意登时在他心中升起,这李古河出手的阴毒已经彻底激怒了白燃。
不远处的弟子见到此景,均是神情焦灼。待到此时,他们才彻底明白,这场争斗已经远非他们所想那般简单,这李古河刀刀阴狠毒辣,完全是不顾白燃生死的打法!这些弟子虽然都是些爱看热闹的好事之徒,可见到这斗争逐渐失控,甚至有可能危及白燃的性命,当即也是一阵忧心忡忡。
李古河眼见攻击又被白燃避过,心中越发地不耐烦起来,他在学院极少出手,唯一一次出手,便是雷厉风行的将那弟子打成废人,自此修炼上再也没有任何希望可言。这便是他李古河为人的信条,一但出手就绝不能给自己留下任何后患。
想到此处,李古河心中又是一冷,他再度纵身上前,双手带着道道幻影,两柄孤月光华流转,对着白燃的胸膛,腰部或劈或刺,刀刀毒辣无比,直取白燃要害。
白燃脚部不断挪移,浑身灵力迸发不止。他以往虽然不能修炼灵力,可对于身法拳脚却是从来不曾落下,投入其中的时间和精力,甚至比这李古河都要多出许多,再加之如今有开灵境六重的境界加持,一时之间,虽然只是在李古河的两柄孤月间勉强躲闪,却也始终不曾被其斩中。
“如此下去不行!”小妖越发地焦急起来:“你不断躲闪没有用,若是不反攻,时间一长,只能被这李古河劈中!”
白燃心中虽然明白小妖所言非虚,可自己能坚持到现在不被李古河击中,已经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哪里还有功夫反攻李古河?他不敢多想,只能全神贯注地在两柄孤月之下苦苦支撑着。
李古河久攻白燃不下,心中微微焦急,突然间,他眼神兀地一凝,一柄孤月当即暴刺而去,直击白燃胸膛。琇書蛧
白燃见状,登时脚上灵力疾射不断,向着一旁侧身要闪。可就在此时,李古河嘴角却泛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白燃见到这笑容心中大感不妙,他还来不及思索,头顶上的一阵强光便随即大作。
只见李古河的另一柄孤月不知何时已经从白燃头顶直劈而下,方才那一刺仅仅是佯攻,而这袭向白燃头顶的孤月才是真正的杀招所在!
“看你如何再躲!”李古河眼中闪过一抹凶狠。他之前刀刀凌厉,并未用过虚招,而这白燃则是能避则避。因此,突然见到自己一刀刺来,这白燃必然倾力闪躲,而这突然发难的后招必然能够击中!
果不其然,白燃此时身体正在挪移,已经没有任何借力变向之可能,他看着头顶的月弧不断落下,心知此刀自己必然无法躲开。
想到此处,他心中登时一狠,右手之上灵力顿时喷薄而出,散发着阵阵前所未有的波动。他心中打定了注意,便是自己在这一刀下重伤殒命,也绝不能让这李古河好过。这李古河一刀劈下,全身没有半点防护,自己这开灵境六重一拳倾力击出,这李古河必然也要落个重伤的下场。
场中的弟子见到此景均是看得心慌意乱,一些女弟子更是直接尖声叫出,她们仿佛已经看到了一副血肉横飞的场景。
一柄寒气森森的孤月,一只灵力暴射的拳头,眼看顷刻间便要击中对方的身体。
可就在此时,一道蓝衣倩影却是突然从人群上空悄然越过。
只见这倩影身上蓝色灵力不断涌动,直接飘摇着落在了白燃的身边。
她玉手微微拂过,白燃还来不及诧异,身体当即不听使唤一般地向后诡异倒去,而这突然到来的少女,则是取代了白燃,站立在了李古河的掌刀之下。
孤月携着锋鸣之声,势如闪电般的迅捷劈落,眼看便要劈在这少女肩头之上。
蓝色灵力突然涌动而出,自她两只玉手之上不断升腾,在众弟子一片诧异的目光中,只见这少女右手抬起,竟然向那锋锐至极的孤月之上缓缓抓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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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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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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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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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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