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着怀中不安分的李相禹,九颜更用力的抱抱,低头贴着李相禹耳边轻轻娇笑道:“若是哪一天公子高中状元,一定会被上京的大人们抢做乘龙呢!”
耳朵轻痒痒的感觉让李相禹一阵口干舌燥,忍不住转过身朝向九颜,腾出双手就朝九颜那硕大掏去,待入手时,那种独有的饱满柔软感瞬间填满了李相禹的脑海。
九颜娇躯一软,倚在李相禹身上,眼中娇媚流淌,无意识的轻哼一声。
九颜的轻哼仿佛一个信号,李相禹热血上涌,用力揉捏几下,半抱着九颜又回到床上。
九颜娇媚轻笑,李相禹饿虎扑食。
一时间,棋逢对手,枯木逢春。
……
……
从画舫下来的李相禹双脚发虚的站在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上,只觉得浑身乏力,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半眯着眼看看日头,怕是快要晌午,回头看看画舫,只有一个小丫鬟站在船头,见李相禹回头,还用力的挥挥手。
李相禹同样挥挥手,刚想抬步往前走,陆家的马车伙计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却是那陆留留一早安排来等待李相禹。
马车慢悠悠的回到陆府,姐夫陆观并不在家,只有陆留留正盖着书本趴在桌上打着瞌睡,李相禹本想避开陆留留,那知陆留留十分警醒,李相禹刚一进门就醒了过来,见是表弟回来,陆留留瞬间精神起来,随手丢下头上的书本迎了过来。
“表弟啊,你可算回来了,来快和表哥详细说说,这独占花魁的感觉咋样!”
看着一脸猥琐表情的陆留留,李相禹尴尬的挠挠头,“没……没啥感觉。”
闻言陆留留甚是着急,一把抓住李相禹急道:“别啊,昨晚听表哥说,这画舫可是教坊司所辖,船上的花魁皆是犯官之后,绝对的大家闺秀,表弟你又是第一次,难道不想和表哥分享分享你的快乐吗?”
李相禹无语的望着陆留留,和你分享下昨夜的快乐?怎么分享?我又不是陈老师。
“快说说,那叫九颜的花魁长相如何?比满春院的花魁如何?”问罢也不待李相禹回话,接着又自问自答道:“满春院里的花魁自是比不上这教坊司的花魁,表弟你还是说说昨夜的过程吧!”
李相禹有些尴尬,默不作声。
见李相禹面色尴尬还不说话,陆留留不知想到了什么,猛的一拍自己圆圆的脑袋,痛心疾首的道:“失策啊!表弟你昨夜不会啥也没干吧?”
李相禹一脸懵圈。
看到李相禹的表情,陆留留更加确定自己心中所想,脸上愈发痛心疾首,“表弟啊,这次是表哥失策了,本以为在表哥的言传身教之下,你就算没吃过猪肉,总得见过猪跑吧,却忽略了你还是第一次啊。”
李相禹更加懵圈了。
陆留留也不管李相禹什么反应,拉着李相禹准备往屋里走,边走边道:“来表弟,今天表哥拿出多年的珍藏来详细和你分享下一百零八姿势大全,免得日后到嘴的肥肉都不会吃。”
总算明白陆留留所想的李相禹无言以对,我有这么不堪吗?
走到一半,陆留留似乎又想起来什么,站在原地看着李相禹疑惑道:“不对啊,就算你啥也不懂,那教坊司的花魁定时受过训教的,再说你现在才回来,怎么会啥也没干?差点被你骗了!”
“表弟啊,这就是你不对了,表哥平日里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骗我呢?”
李相禹满头黑线,我骗你什么了?大哥我什么话都没说好吗?自己这表哥的脑回路果然与众不同。
“不行,今日你一定要和表哥详细说说!”
终于有机会开口的李相禹实在不想继续和陆留留讨论这些,慌忙转移话题道:“表哥,我本想着帮那九颜赎身,奈何她是犯官之后,教坊司断不敢放人,想来只能托人免去她抛头露面接客之苦,不知咱们陆家有没有门路能和教坊司说上话?”
“啊?”陆留留惊叹一声,面有调侃的道:“今日才发现表弟你还是个痴情种子。”
李相禹有些不好意思,硬着头皮道:“这事实在不敢和姐夫开口,想来想去只有表哥你能帮忙了。”
看着窘迫的李相禹,陆留留莫名的有些开心,搂住李相禹,圆圆的脸上一副猥琐笑意,“难得表弟如此模样,能用银子解决的事还是事吗?包在表哥身上了,哈哈哈……”
……
……琇書網
春时的晌午已有丝丝热意,微风吹着玉带河岸的柳叶轻轻摇曳,河中央,零零散散的停着数艘画舫,还未到上客时辰,鲜有人至,给人一种慵懒的感觉,但从偶尔露面忙碌的丫鬟小厮手中清扫出的残羹余酒可以想象,昨夜这里又是一个不眠夜。
靠河岸不远的一艘画舫上,九颜慵懒的斜倚在床上,手中捧着一张玉版宣。
一个小丫鬟走进屋来,见九颜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道:“小姐啊,不就一句词吗,你都捧着看了两个时辰了,有这么好吗?”
小丫鬟娇憨不解的模样让九颜噗嗤一笑,开口道:“你懂什么!”
小丫鬟也不辩解,反正也确实不懂,顺手从桌上倒一碗水喝了一口,对着九颜道:“小姐啊,我刚出去打听了,这李公子是岱安的大户人家出身呢,据说和城西的陆家还有姻亲,学问也是极好的,说不定这次有希望呢!”
九颜莫名的有些烦躁,连着手中那玉版宣都感觉暗了下来。
小丫鬟犹未感觉,依然自顾的道:“小的还是觉得张公子更合适一些,真是可惜了。好在这李公子也不差,长得也俊俏。”
九颜心中更加烦躁,只觉得手中的玉版宣有些刺手,狠心想扔掉,犹豫片刻,却未舍得。
叹口气,九颜下床来,小心翼翼的把玉版宣夹入桌上的一本书中,倒杯水,连喝几大口才觉得心里舒服些。
小丫鬟后知后觉得感觉到九颜的烦躁,小脸有些沮丧,小心翼翼劝慰道:“小姐,这老话说再一再二不再三,这都第三个了,肯定能成!”
看着小丫鬟,九颜摇摇头,向前搂住小丫鬟道:“原本还觉的有些希望,可前两个皆入了上京中了进士,那第一个现在据说都做到了通政司正五品的参议,结果呢,还不是讳莫如深,吓得都不敢通信。”
小丫鬟也变得愁眉苦脸,“小姐要不算了吧,咱们跑了吧?”
“跑?没有户籍我们两个能跑去哪?抓回来直接被打死也没人过问。”
想起以前见到被抓回来姐妹的凄惨下场,小丫鬟后怕的点点头,安慰道:“小姐其实现在也挺好的。不愁吃不愁喝的。”
“我是真的不甘心啊!这教坊司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狱,只要有机会,哪怕一丝丝的机会,咱们都要逃离这里。”
“第三个不成,就找第四个,第四个不成就找第五个,第六个,总有机会的。”九颜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喃喃自语。
“总有机会的。”九颜重复道,像是说服小丫鬟,像是说服自己。
窗外一阵春风吹过,恰恰拂开书本,露出洁白的玉版宣,纸上只有两行字,字体飘逸潇洒,让人看着就觉得舒服。
小船昨夜又春风,巫山云雨数落红。
岱安李相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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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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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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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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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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