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莫轻柔反应了过来,不仅没有感谢季言的出手相助,反而有些恼怒的看着他。
季言莫名,有些奇怪,难道是自己打扰到了二人?
“师姐莫非愿意?如果真是如此,季某真是罪过了,抱歉我这就离去,不打扰你们的美事了。”
说着季言迈腿起身,却被莫轻柔抓住,有些恼怒交加的摇着头。愿意?呵呵,她恨不得弄死祝明月呢,谈何愿意?至于为何恼怒季言的出现,那是因为掉落木牌上的光点被莫轻柔看到了,也早就注意有人在附近了,她只是怪季言为何出现的这么晚,心中猜测季言是故意的,以此换来她的好感。
“师姐这是何故?”季言不明,暗道女人心海底针,不喜自己的出现,此刻又要拉着自己。
“你先将他打败,逼他自己离开,我我打不过他。”莫轻柔有些扭捏,小小心思不难察觉。
“哦?难道师姐心中不是愿意的?那你为何对着我恼怒?”
季言心中也较上劲了,这莫轻柔先前就看他不爽,自己现在帮了她不仅没有感谢,反而这样那样的,有心调侃一二。
“你...”
莫轻柔脸色瞬间变得冷厉,扬起拳举到空中作势要打季言,可是手一拿开,胸前的领口顿时滑落一大半,露出白花花的一片,惹人垂涎。
见季言没有躲开的意思,莫轻柔还有些纳闷,可见到季言的目光后,瞬间脸色羞红,狠狠的挖了季言一眼,愤怒的道:“你看哪呢!”
季言摸了摸鼻子,暗道莫轻柔小气,先前被祝明月摸了,此刻自己看一眼都不给。
没有理会他,而是径直走向慌张在找衣服的祝明月。季言之所以等他脱光了衣服才出现,就是为了等这一刻。
“师兄你还好么?”季言似笑非笑的看着祝明月,此刻他胸前一片紫红,鼻孔都有血迹渗出,季言那一脚可是借助冲力实打实的踢在了这货的心口,在没有荒气的护体下,祝明月能动弹已是奇迹了。
衣服被季言一脚挑到远处,祝明月恶狠狠的看着他,季言也不管他如何,自顾自的找到了祝明月的木牌,微微一笑道:“师兄,名额有限,季某得罪了,这就送你出去。”
说完,季言邪魅的看着他,手中的木牌在祝明月绝望的眼神中‘啪’的一声破裂开来,随后光着屁股的祝明月被吸力拉扯,死灰着双目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塔外,众人见到这一幕均是啼笑皆非,很多弟子都见到过祝明月,有的也深知他的秉性,可没想到这货竟如此大胆。居然在境域内还不忘色心弥漫,这让很多弟子都特别恼怒,季言踹的那一脚让他们无比的解气!
“真没有想到明月师兄竟如此不堪,简直让人唾弃!”
“以往我很敬重他,今日一幕若非我亲眼所见肯定不会相信,日后还是离他远点吧。”
“对对对,离他远点,敬而远之,敬而远之!这种人简直是变态,那戴面具的小子真是不错,那一脚真是解气啊!”
议论总是伴随着新奇之事,议论声在荒石塔四周起此彼伏,犹如海水波浪一重接着一重,未有停息之意。
演荒塔顶端,祝酒糟脸色一会青一会红,恼羞中看见自己的孙子直溜溜的从荒石塔内摔了下来,居然碍于脸面拂袖离开了。
“我说祝长老。你的孙子不会有事吧?”塔内坐着很多长老,都是看着境域内的状况,此刻一名长老见祝明月就这样摔了下来,好心的提醒道。
“摔死得了!”祝酒糟冷冷的扔下一句,随后逃离般飞快的腾空飞起,一眨眼消失不见,看都没看光溜溜摔下来的祝明月。
境域内,季言又拿起另一块木牌,凌空扔给了莫轻柔,随后转身离去。
“哎等等。”
正寻视木牌上光点的季言停下了脚步,淡漠的看着莫轻柔,等待着她的下文。
“这次谢谢你。对于先前我对你的看法以及延迟,我表示十分抱歉。”
“有多抱歉?”季言自然知道她说的抱歉是指那句‘不思进取’,可让季言好奇的是,为什么中域的人都非常愿意说十分抱歉,难道道歉也分等级的么?
“呃...”
听到季言狐疑的语气,莫轻柔顿时语塞,一时间清澈的双眸滴溜溜的转动着,似乎再找合适的词语回答。
季言也不管她,自顾自道:“打不过就捏爆木牌,别再逞强了。还有,我终归要走到最后的,你如果不想挨揍,下次看到我时你自己捏爆木牌吧。”
既然心底决定要成为这个传承弟子,那季言务必要争取,不管多么艰辛他都会坚持到最后,只有这样他才能正大光明的回到西域!
光点还有四个,季言明白这四个光点分别为,凡帆,梓禹,莫轻柔,和他。此时他与莫轻柔待在一处,剩下的两个光点分别在不同的地方,而且停留多时,想来肯定在于他人打斗。
低头思量,季言缓缓的迈开脚步离开,连莫轻柔幽怨与恼怒相加的话,也都没有听见。
境域内很少有水的地方,季言飞行了两天,所过之处均是路面,待他悄无声息的进入了密树林后,远处传来身体相撞与金属摩擦的声音。
密林里有虫蚁的嘶鸣声,但只闻声,不见物,仿佛这个世界一切的事物都是虚幻的,只有态,无其神。
在季言前方有两道身影不知疲惫的打斗着,季言看了看木牌的光点,这两人并不是凡帆与梓禹中任何一人。他们身穿华袍,一眼便知是宗内精英弟子,而且其中一人季言还曾见过一面。丹阳!
“他怎会也是传承弟子之一?”
季言皱眉,丹阳身为荒技阁守阁弟子,按道理不会是传承弟子人选之一,不然又怎会在荒技阁担任事物呢?在说了,他也过了血脉激发的年龄。
相比较,梓禹,凡帆,莫轻柔,祝明月与季言,丹阳确实年长了不少,由此季言可以看出,隐宗选的传承弟子应该在年龄十五之十八岁之间,所以心中才对丹阳是传承弟子之一感到不解。
打斗中,丹阳紫色荒气逐渐变淡,想来有所不济,而他身前的那人似乎与丹阳年纪相仿,一层土黄色的荒气包裹全身,敦厚的身体完全无视丹阳的任何攻击,此刻游刃有余,完全压制丹阳太多了。
“咚!”
令人肉皮发麻的声音再次传来,丹阳再次被撞飞了出去,他身前那人乘胜追击,双指猛地变幻,一道道指决快如闪电,旋即,在丹阳跌落位置的上空,一层层土墙凭空出现,想来是某种荒技,类似季言凭空引招的骨指,仔细一数竟有十层之多,这若是砸在人的身体上,岂不是成了肉泥?
“土千斤!”
那人猛喝一声,双手凌空一抓,似乎能控制土墙一般,随后土墙顺着他双手压下的趋势迅速向下砸去。
丹阳温和的面容变得凝重,随后无奈的叹了一声,向腰间的木牌摸去,他打算捏爆木牌离开。
谁知,正当摸到木牌时,那土墙已经加快的速度,照这个趋势不等他捏爆木牌就被土墙砸死了。他面色大变,如今的身体已经无力再挪动一分,筋脉内的荒气也匮乏殆尽,想要逃离谈何容易。
“难道真的死在这个牲口的手中?”
丹阳几乎放弃了,因为此刻他已无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土墙逐渐放大,他缓缓的闭起了双目,而在这时,一阵风刮来,忽觉自己的衣袖一紧,自己的身体迅速的移动着,在地上滑出长长的拖影。
m.xiumb.co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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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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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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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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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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