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林气的狠狠给了蔡坤一拳,疼的他龇牙咧嘴的。
这家伙净败坏自己名声。
想了想,秦林还是把自己下午打算去买世界杯足彩,结果却被老板打击了一番的事情告诉了三人,不过暂时没提他打算坑三人一把的事情。
“早说哇,多大点事!”
鲁深闻言,撇了撇嘴。
“不就是买胜负彩单压嘛,体彩店里买不了,你不会去找私庄啊?”
“这算个什么事儿?你忘了我爸是干嘛的?”
“嗯?你爸不是做建材的吗?怎么现在搞这种违法乱纪的生意了?”
秦林震惊地看向鲁深,上辈子加上这辈子,印象中也没有听说过他爸爸干过这种事啊?
难道自己在不经意间已经煽动了蝴蝶的翅膀?
“得不偿失啊!叔叔眼光没这么浅吧?”
“怎么可能,我爸才不会干那种缺德的事。”
鲁深鄙视地看了秦林一眼。
“但你别忘了,我爸在县城里大小也是个腕儿。而且他也喜欢足球,98年那会儿还特地飞到法国看了半个月的球呢!”
秦林眉毛一挑,一脸看弱智的表情。
“你觉得像我爸这样的优质客户,那些私庄会不邀请他?只不过我爸从来不玩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罢了。”
“这么说你爸有路子?”
猴子和蔡坤闻言,也是一脸好奇地看向鲁深。
虽说他们俩不太可能够格去玩这种外围盘,但是心中还是忍不住激动,有一种偷窥到了贵圈大秘密的激动之感。
“什么你爸你爸的,叫伯伯!”
“是是是,伯伯就伯伯,叫你大哥都没问题!”
三人脸上一副你赶快说的样子。
鲁深白了秦林一眼。
但看到三人一脸求知欲的样子,竟然丝毫没在乎他偷偷在口头上占的便宜,鲁深心中就有些飘飘然,哪怕外表再怎么沉稳,他也仅仅只是十八岁而已。
被三人一捧,鲁深瞬间虚荣感爆棚,得意之下索性便又抛出了一只大瓜!
“何止是我爸,我自己都有路子哇!”
“哇!”
三人齐声惊叹。侯明和蔡坤是真的惊讶,秦林撇撇嘴,装的!
不过这不影响他继续催促鲁深说下去。
鲁深受了鼓励,越发地得意。
“就比如说这次世界杯嘛,都已经有不下三波私庄来我家邀请过我爸了,这还是跟我爸认识或者能量比较大的,我爸脱不开面子才招待一番。”
“要是再加上那些虽然打听到我家在哪,却连门都进不了的小庄,那就更是多了去了,数都数不清。”
鲁深顿了顿,喉咙动了动,旁边猴子立马狗腿地送上了一瓶水。
“老大您喝水!”
赞赏地看了猴子一眼,鲁深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水,咳嗽了一声,接着便继续眉飞色舞起来。
“其中有一个来我家的叔叔,以前就是跟着我爸干的,后来赚了点钱之后便转行干了别的。”
然后鲁深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
“有一次我偷偷听我爸跟我妈聊天时说,他好像是在东南那边折腾了好几年,前两年才回来。哦,对了!县城里的那家迪厅就是他开的。”
“东南?”
秦林心里一动,有些恍然,原来是条漏网之鱼。
“那我们去迪厅玩有他罩着的话,岂不是可以横着走了?”
猴子一脸兴奋地打断鲁深的话。他倒没想那么多,净想着可以狐假虎威了,这脑回路果然清奇。
“别打岔!还想不想听了。”
秦林伸手捶了猴子一拳,转过头来看向鲁深。
“您继续,闲杂人等的话你别管。”
蔡坤、猴子:……
“他其实就是开私庄的!”
想了想,鲁深觉得这样形容有些错误,于是又斟酌了一番。
“也不能说是他开私庄,其实他做的应该说是代理生意。”
“就是这边下单了,那边他就跟国外还有港澳的一些合作伙伴联系购买,这样好像就不算赌博。算是擦边球吧,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具体什么情况,我知道的也不多,我爸不让我跟他多接触。”
鲁深顿了顿,继续说道。
“但是我知道,就在他那个迪厅包厢里,不仅有足彩,还有什么斗牛跑马之类的各种博彩代理,好多种盘。据说不仅仅是市里,就是隔壁俩省都有人来玩!”
“这样么?”
秦林的眼睛亮了起来。
“那么他足彩的庄是什么情况?”ωωω.χΙυΜЬ.Cǒm
“我也没玩过,不太清楚,反正你想要的那种单压肯定是有的,他们玩的方式比足彩那里要丰富多了。”
鲁深一摊手,表示这方面自己也不懂。
“要不,我们今晚去看看吧?”
秦林右手握住拳头往左手心里猛地一拍,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现在?”
鲁深有些迟疑,别看他说的很轻巧,但是迪厅这种地方,他还真没去过,听说乱的很。
“对啊,反正迪厅晚上人才是最多的,不可能关门的。”
秦林一刻也不想耽误,谁知道到了明天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重生以来,秦林感觉自己算是被这个社会玩坏了,不管干啥都要有点波折。
“去吧去吧,听说那里可热闹了,我们也去见识见识,再说那不是你叔叔开的吗?有他罩着我们怕什么。”
一旁的猴子和蔡坤闻言同样大赞出声,纷纷表示,早就想批判一番资本主义世界的腐朽了。
“那就去!”
眼见三人都想去,鲁深也不啰嗦。
就跟猴子他们说的那样,有那个长辈叔叔罩着,出事的可能性确实不大。
再说了,自己这一身的肌肉是白练的?
鲁深瞧瞧自己的肌肉疙瘩,瞬间心里安稳了许多。
“行,那就去看看。不过我得先说好,虽然我爸跟他关系不错,但是人心隔肚皮。小林子你要想玩博彩的话,小一点他应该坑不了你,玩大了我也不敢保证。”
鲁深沉吟片刻,有些东西还是得事先跟秦林讲明白。
毕竟涉及到钱的问题,哪怕他跟秦林关系再铁,也要说清楚。
秦林斜视了鲁深一眼,废话!
“我倒想有玩大的资本,你给我啊?”
放下一桩心事的秦林感觉自己念头都通达了许多。
在接下来的两节自习课中简直是脑清目明如有神助,一口气复习了整整两个单元的数学内容,眼看就要把高二的课程复习完了。
“按照这样的速度,再有半个月时间,差不过就能把数学和大综合全部复习完,剩下半个月时间还能做做试题,高考应该还是能取得一个不错成绩的。”
秦林暗自点头,至于说学校要求的留出时间调整心态,放松心情什么的。
简直开玩笑,重生大佬还需要这个?
晚自习放学。
在猴子和蔡坤的催促声中,秦林收拾好课本,先去体彩店门口找到自己的自行车,顺道还跟准备打烊的老板打了声招呼。
可惜老板已经忘记秦林是谁了。
麻袋,今天你对我爱理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
秦林愤愤地推着自行车,汇合早就等在学校门口的鲁深三人,浩浩荡荡地杀向县城唯一一所迪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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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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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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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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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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